第492章 我就是很壞

第492章 我就是很壞

陵君行抱着秦落羽上樓,“幾樓?”

秦落羽心裏好生無語,卻還不能不回答:“三樓,往右邊,第三個房間。”

心道這男人到底怎麼回事,上次認錯她是因為喝醉了,可這次他身上可一點酒味都沒有。

他幹嘛這麼對她?也真是莫名其妙。

陵君行將她放在床上,為她拿了拖鞋過來,卻並沒有打算走的意思。

反而站在床邊,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秦落羽被他這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忍不住暗戳戳的想他是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嗎?她長得和他的白月光很像?

不過想到陵君行在秦年楷面前到底幫她說了話,秦落羽還是道了聲謝:“剛才謝謝你了。”

“謝我幫你掩飾,還是謝我護住了你?”

陵君行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凝着她,彷彿能看到她心裏去,“為什麼要故意激怒秦語蘭?為什麼要故意摔下樓梯?”

簡直是死亡三連問。

秦落羽一下子怔住。

他聽到了她和秦語蘭的話?

也知道她......是故意摔下樓梯的?

秦語蘭推她那一下,她其實完全可以多開,但她沒有躲。

非但沒有躲,身子還故意往後仰了仰,唯恐自己摔不下去。

這人都看出來她是故意自己摔的,那他......還替她說話?

心裏有些發虛,但秦落羽並不打算認慫:“跟你沒關係。”

陵君行正色道:“現在有關係了。”

他入娛樂圈之前,鮮少參加豪門貴家間的聚會,成為明星后因為身份特殊,更是從不出席此類宴會。

然而他今晚卻不請自來,參加了秦家大小姐的歡迎宴。

方才他給秦落羽抹葯時,有幾個賓客也進來了,瞳孔里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如果他沒猜錯,他護着跌下樓梯的秦落羽,親自為她塗藥,又抱着她上樓的事,這會兒已經在賓客間傳開了。

他對秦家大小姐有興趣的消息,怕是明天就會傳遍京都豪門。

陵君行想到她故意跌在邱言懷裏的一幕,眸光微暗:“真喜歡邱言?”

秦落羽感覺這人怪怪的。

她喜歡誰,跟他有什麼關係?

也沒必要告訴他吧。

再說她做什麼,也無需跟任何人解釋。

秦落羽語氣冷淡道:“謝謝你送我上來,你可以走了。”

陵君行非但沒走,反而拉了把椅子,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陵君行直視着她,“為何要激怒秦語蘭?”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也許是自己的真面目被他看到,秦落羽也懶得在他面前裝乖巧甜美了,“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

陵君行唇角微勾,竟然笑了一下,“未來老公這個身份,夠不夠我管你?”

秦落羽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你是誰老公?”

陵君行卻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語氣肅然凝重,“你的。”

“你好不要臉哦。”秦落羽笑出聲來,“真以為你是大明星,誰都會喜歡你?”

陵君行神色未變,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冷峻的意味。

男人嗓音低沉,“那你想要誰做老公?邱言?”

好嘛,邱言這個梗是還過不去了嗎?

她和他不過見過兩面而已,這樣興師問罪的樣子想要幹嘛?

“是又怎麼樣”這句話到了嘴邊,秦落羽不知道為什麼又咽了下去。

這個男人神色間的壓迫感和威懾力太強,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這句話如果說出來,陵君行可能會當場給她證明一下,他真是她老公。

第六感告訴她,還是少激怒這個人為妙。

“反正要誰也不會要你。”

秦落羽撇嘴,“而且我才十六歲,對談戀愛沒興趣。”

陵君行眼底漆黑,看不出什麼情緒,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不疾不徐道:“也就是說,你對邱言,只是為了和秦語蘭鬥氣,才故意說,喜歡邱言。”

是陳述句,並非疑問句,顯然對秦落羽的目的已經很是瞭然。

秦落羽手指玩着被角,語氣漫不經心:“是她先惹我的。”

聽起來像是小姑娘鬧矛盾后的負氣之語。

然而秦落羽下句話,卻讓陵君行眉頭微微皺了皺,“她以前污衊我,陷害我,那我也就讓她嘗嘗被污衊被陷害的滋味。她喜歡邱言,我偏要把邱言搶過來,偏要氣死她。”

“以前?”陵君行敏銳地抓住了時間點,“什麼時候?”

她來秦家不過幾天功夫,這幾天秦家別墅就她一個人。

秦語蘭今天上午剛回來,就算兩人鬧了不快,可秦落羽也不至於提起秦語蘭時,好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秦落羽意識到自己失言,“就她今天回來后啊,我們鬧了矛盾,讓我很不開心。”

反正她在這人面前已經沒什麼形象了,秦落羽也不在乎了,“她讓我不開心,我也要讓她不開心。”

半晌,陵君行沒說話,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秦落羽自嘲地笑了笑,“這麼看我做什麼?被我嚇到了?”

她彎唇一笑,“可我就是這麼壞哦。以後還會更壞。”

開玩笑,她重活一回,除了要設法給龔白卉治病外,最重要的,就是要復仇。

她一天沒解氣,秦語蘭一天別想過得自在。

陵君行搖頭,淡然自若地說:“不是。”

她這算什麼壞。

在他而言,不過是小姑娘耍了點小心思而已,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完全不知道保護自己。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針對秦語蘭,但,她這麼做,必定有她的道理。

“你這,算不得真正的壞。”

陵君行淡淡道,“不如,我教你?”

秦落羽:“???”

這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在秦家的別墅里,聽到她說要對付秦語蘭,非但沒勸她,反而還說她不夠壞,要教她壞?

她簡直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陵君行,“不是,你知不知道你是明星?你就不怕我將你這些話錄音,發到網上?”

陵君行微微笑了,正要說什麼,門外傳來腳步聲。

陵君行半天沒下去,裴頌實在不放心,上樓來了。

臉色有些不太好,“阿行,還不走?”

讓陵君行抱秦落羽上樓,裴頌其實就覺得不妥,沒想到他還坐這裏聊上了。

就算秦落羽前世是他媳婦,可這一世,她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陵君行不要臉,他妹妹還要臉。

陵君行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不合適,站起身來,很是自然地就伸手揉了揉秦落羽的腦袋。

用幾乎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壞可以,別跟自己過不去,傷了自己。”

秦落羽抬頭,幾乎是仰視這陵君行,對上他的視線,她想要說的話,再次卡在了嗓子眼裏。

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用這樣情意深深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她是他朝思暮想失而復得的戀人似的。

不止是情意綿綿,那其中更有說不盡的憐惜,疼愛。

秦落羽有點懵,忍不住小聲問,“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前女友?”

陵君行居高臨下,低眸凝視着她,“沒有前女友。”

頓了頓,“你若願意做我女朋友,那我就可以告別單身了。。”

秦落羽:“......”

她還沒說什麼,裴頌已然黑了臉,“我妹妹才十六歲,不約,謝謝。”

秦落羽:“......”

我可太謝謝這個哥哥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和秦語蘭鬧了一場,秦年楷私下跟學校溝通了一下。

開學這天,秦落羽的班級被臨時調整,不和秦語蘭一個班了。

秦落羽同桌是個性格爽朗的女孩,叫孟嬋娟,很好打交道。

她一進教室,也不管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勉強聽了一節課,就開始趴在桌上睡覺。

老師過來問時,孟嬋娟還給她打掩護:“報告老師,我同桌她生病了,有點不舒服。”

老師也不好說什麼:“生病了沒去醫院看看?”

孟嬋娟面不改色地說:“看了,吃了感冒藥,所以老想睡覺。”

秦落羽簡直太喜歡這個同桌了,中午吃飯回來的時候,她特意給孟嬋娟帶了杯奶茶。

“你為什麼不聽課啊?”孟嬋娟忍不住問她。

“聽不懂。”

秦落羽一本正經地說,“我以前在縣城上學,英語不好。”

孟嬋娟“哦”了一聲,很是熱心地將自己的筆記遞過來,“上午那幾節課,要不要我給你講講?”

秦落羽避之不及:“不用,不用,我抄抄筆記就行。有不清楚的我再問你。”

其實筆記也不想抄的。

秦落羽壓根就沒想在這個學校好好上學。

畢竟兩個月後她就要回眉城。

那天她對裴頌說,自己英語不好,聽不懂外教課,本來是想着讓裴頌隨便給她換個學校將就着上就行,可沒想到裴頌不同意,還要給她請外教,說周六日補課。

秦落羽一聽就發憷,只好對裴頌說,自己英語也沒那麼差,努努力應該也可以聽懂,裴頌這才沒請外教。

其實她英語不差,上一世還在這學校里呆了小半年,怎可能連課都聽不懂。

她只是不想進這個學校而已,一來規格高,自然要求就多,不便於她三天打魚兩天晒網,二來,這學校對她而言,有巨大的心理陰影,能不回來,她還是不太想回來。

只是終究還是要回來,也就只有硬着頭皮面對了。

秦落羽身在學校,卻沒忘記自己的主要任務:說服著名腫瘤專家葛隱去一趟眉城,親自為龔白卉手術。

薛玉衡是葛隱的弟子,想要見葛隱,肯定要從葛隱身上入手。

說起來,她雖然加了薛玉衡的微信,兩人卻一直沒怎麼聯繫。

那晚秦家的歡迎宴上,薛玉衡打了個照面,就急匆匆走了,她本來還想去跟他說句話的,結果都沒說成。

秦落羽試着給薛玉衡發了個消息,他倒是很快就回了。

得知秦落羽有事想要找他,薛玉衡爽快地說:“可以,見面沒問題,但我這幾天都在清大實驗室,離着你那兒有點遠,不如周末,我去找你?當然,如果你着急,可以直接來找我。”

秦落羽不大願意等,所以趁着中午休息的時候就打車去了清大。

薛玉衡穿着一身白大褂出來迎她,秦落羽和他寒暄幾句,就告明了來意。

“老師他剛出國考察,這一圈轉下來得半個月後才能回來。”

薛玉衡摸了摸鼻子,“就是他回來,怕也不一定願意給你媽媽主刀——”

秦落羽說,“如果葛老不願意去眉城,那我接我媽媽來京城也可以。”

她想讓葛隱去眉城,主要是考慮龔白卉手術后化療康復的問題。

一來癌症病人手術後身體會極度虛弱,二來化療時間會很長,大概要持續半年左右。

眉城是龔白卉熟悉的環境,對她養病也有好處,而且很方便。來了京城人生地不熟,這邊的氣候飲食,怕是龔白卉都不會習慣。

但如果葛隱去不了,那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讓龔白卉來京城了。

“倒不是願不願意去的問題,主要是,”薛玉衡略為難,“老師他已經處於半退休狀態了,現在重心都在實驗室這邊。”

葛隱曾經身兼數職,既是清大醫學院的教授,又是清大附屬醫院的知名專家,同時還是實驗室的牽頭人。

只是歲數大了,頭幾年身體不好,所以將醫院那頭的工作辭了,教授也只是個挂名,主要工作都放在了實驗室。

這幾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請過葛隱出山,但都被拒絕了。

葛隱深諳一個道理,來找他的答應了一次,肯定就會有第二次。

所以葛隱從來沒為任何人破過例。

京城裏的手術葛隱都不願意去,何況是跑一趟眉城那麼遠的地方。

秦落羽好生失望,但她不想放棄,“那等葛老回來,我再來找找他,我還是想試試。”

薛玉衡安慰她,“行,等老師一回來,我就通知你,我也幫你說說情。”

從實驗室離開后,秦落羽不想回學校,看看時間還早,也不想現在就回秦家別墅。

想起以前龔白卉說過京城有家稻香坊的點心,以前上學時很愛吃。秦落羽搜了搜這家店,挑了些保質期在半個月左右的,打算給龔白卉寄回去。

買完出來站在路邊打車時。

一輛車在她身前停下,後窗玻璃落下一道縫隙,露出陵君行熟悉的眉眼:“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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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和親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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