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妖氣
當謝玄將手上丹丸往井裏扔過去的時候,井裏噴射出一股強烈陰風,將扔過去丹丸吹出牆外去了。
“好歹毒的小道士,你們殺了我一次還不夠,想要讓我連鬼都做不成。”
一身血色披風,面容清秀的女子身影出現在井口,怨毒的雙眼,死死看着林仲文和謝玄兩人。
“今日本座還沒功成,待我成就鬼王之身之時,本座再來取你等性命。”
不待林仲文和謝玄兩人說著什麼,女子身形化作虛無,不見了蹤影。
林仲文沒想到女鬼如此果斷,手上一道雷光才剛剛發出,女鬼就已經不見了蹤影,雷光只劈中井口的石欄。
謝玄見這般情況,知道事情超出了原本的劇情,本以為這女匪再厲害也就那樣,不知怎的生出了何種變故,這女匪鬼魂竟然即將化作鬼王,真要被她功成,自己等人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師伯,能找出這個女鬼嗎,現在她還沒有大功告成,我們還能與她鬥上一斗,真要是被她進化成了鬼王,我們可就不妙了。”
林仲文也知道,如果被她成功化成鬼王,以現在的修行界情況來看,基本沒多少人可以制住她,說不得生出一場大禍,林仲文不敢怠慢,運轉秘法,試圖找出女匪所在。
謝玄也沒歇着,閉目靜心,運轉元神,想要以紫薇斗數測算出女鬼的行蹤。
謝玄運轉起紫薇斗數,搜索到女鬼的身影,可還沒等確定其所在,就被女鬼察覺,一聲冷哼,畫面頓時破碎,謝玄也被對方破了法術,而元神震蕩,不得不退出測算。
等平復體內元神,謝玄再次運轉紫薇斗數時,卻再也找不到女鬼的蹤跡,顯然女鬼也不是簡單之輩,有遮掩自身跟腳的神通。
幾次嘗試都沒有結果,謝玄不得不放棄,睜開眼睛看向林仲文,只盼他能有辦法。
林仲文這邊運轉秘法,以元神搜天索地,搜查方圓數里,也沒能找出女鬼的蹤跡,時間一長,元神都有些萎頓,不得不收了秘法。
收了秘法的林仲文,睜開眼睛看見謝玄望向自己的眼神,輕輕的搖了搖頭。
兩人站在井邊,沉默了許久,林仲文才開口道,
“走吧,先回去再說,現在想再多想無益,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
謝玄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林仲文領着謝玄準備回去,突然想起什麼,
“小玄,你剛剛扔出去的丹丸呢,還能再用嗎?”
謝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手掏出一大把。
林仲文看着謝玄,又仔細的看了看他手上的丹丸,笑了笑,
“你啊,還好唬住了那女鬼,不然今天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走吧,回家。”
回到家裏,兩人也沒有和阿強和家樂說起女鬼的事,免得兩人擔心,兩人也只以為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也就沒放在心上。
等事情都處理好了,林仲文每天都拉着三人刻苦練功,將自己的修行經驗傳授給三人,也不求領會,只是讓三人牢記在心,日後慢慢領會,這讓阿強和家樂兩人直呼受不了。
如此過了半月,也不見女鬼來襲,兩人才稍稍鬆懈,林仲文和謝玄猜測,女鬼要化作鬼王,恐怕也非短時間就能成功,一時半會也沒功夫來找麻煩。
又是半個月過去,還是不見女鬼來襲,兩人也稍稍放下心來,林仲文也趁着這段時間,將自己多年的經驗盡數講與三人。
不知不覺間,謝玄和家樂已經在鳳凰鄉待了一個多月,兩人生出離去之心,便向林仲文提出辭行。
林仲文見兩人下定決心,也不再挽留,拿出了他早年用過法器贈予兩人,謝玄得了林仲文送的一個三清鈴,家樂則是拿到一套雷擊木製成的長釘。
林仲文師徒將謝玄兩人送出大門,看着兩人消失在街頭。
兩人離了鳳凰鄉,謝玄有些不放心家樂一個人上路,便陪着家樂往回走了一段,等到差不多快到了,謝玄才與家樂分別。
謝玄也繼續自己的遊歷,隨便挑了一個方向,走走停停,好不自在。
天上大日高懸,讓人熱的難受,謝玄來到了一個叫龍門的地方,恰好看到路邊有一個茶水攤子,謝玄坐了下來,讓老闆上了壺涼茶,提起茶壺大灌了幾口,才拿起茶碗倒上滿滿當當的一碗,慢慢喝起來。
天氣炎熱,茶攤生意還是挺不錯,幾張老舊桌子都坐了人,謝玄坐在茶攤,慢慢悠悠的喝着涼茶,眼睛卻看着側邊桌的一個中年,中年在和相熟的人在那裏喝茶吹牛。
從幾人聊天得知,中年姓郭,謝玄一座下就察覺出對方身上不對,有妖氣纏身。
謝玄喝下茶碗中的茶,走了過去,“這位兄台,我觀你身上有妖氣纏身,印堂黑雲籠罩,恐怕不日將有禍端臨身。”
姓郭的見謝玄這樣一個毛頭小子,這般咒自己,頓時就要發怒,起身就要來揍謝玄,謝玄避開郭姓男子的拳頭,不欲生起事端,道了聲抱歉,準備退回自己的桌子。
那個姓郭的看着謝玄退開,還有些不依不饒追了過來,謝玄也不欲與他見識,只是手上一搭一壓,就將他雙手扣住,整個人壓住,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郭兆民被謝玄制住,頓時動彈不得,旁邊的人過來勸架,謝玄這才放手。
郭兆民見謝玄厲害,自己不是對手,又在同伴面前丟了臉面,茶攤坐不下去了,紅着個臉狼狽回家去了。
謝玄看着郭兆民走掉,嘆了口氣,也沒多說什麼,而是坐了到了郭兆民之前坐的位置,讓老闆上了壺好茶,開口詢問起這郭兆民的事。
坐着的人看謝玄出手,知道謝玄不簡單,再加上謝玄顯露好意,一個和郭兆民相熟的村民開了口
這郭兆民本身也不算什麼正經人,為人輕薄,德行不佳,老婆已經過世,現在帶着三個孩子混日子,日子過的那是相當艱難。
謝玄問這郭兆民最近有什麼異常,這村民想了想,才回答到,最近他不知怎的本來過的緊巴巴的日子,突然又闊了起來,有了些閑錢,每日都出來閑逛。
另一個人神秘兮兮的說道,這個他卻是知道。
前幾天他和郭兆民一起喝酒,郭兆民喝醉了不小心露了嘴風。
還要從半個月前,郭兆民出了趟遠門說起,那天他在山裏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一個女子跟在他的身後,等那女子走近,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
郭兆民媳婦沒了,看見漂亮女子那還忍的住,於是上前搭話,“小娘子,怎的一個人在山裏走,難道不害怕嗎?”
女子只管低頭走路,不願搭理郭兆民。
郭兆民四下看了看,荒郊野外的一個人影也沒有,頓時起來不好的心思。
“小娘子身子這般纖細,哪能走這樣的山路,還是我來扶着你走吧。”
說著,郭兆民就過去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