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if線(三十五)煙花
另一頭,帶着火苗門的任霜梅生意場暢快廝殺之餘,其實也隱約察覺到了一點變化。
主表現平只玩得特別開心,晚就會吃得好、睡得香的朋友,兩居然也開始睡著了。
明明見到了一直最崇拜的老師、幾位一流水平的民謠吉手一起彈了吉、還被資深音樂帶音樂節玩了痛快——按照之的經驗,就算本能對外界再警惕,候也該累到趴床倒頭就睡的。
但晚回到酒店,朋友還翻覆地睡着,半夜床披衣服,輕手輕腳地了房間。
任霜梅仔細觀察了兩,發現火苗好像想念已經整整兩零十三十六分鐘沒見面的好朋友。
……
畢竟截止到目,已經火苗第七次趴陽台的欄杆嘆氣,遺憾沒提醒明家的孩子再辦一張新的電話卡了。
任霜梅做完了今份的工作,把電腦合放到一旁,悄悄摸到朋友身後,迅雷及掩耳地蒙住了火苗的眼睛。
駱熾其實已經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立刻鬆開手向後仰:“媽媽!”
任霜梅經常玩遊戲,笑着一邊喊“火苗”一邊把朋友抱起,風車一樣舉着轉幾圈,再一塊兒躺到床。
火苗玩得超級高興,躺媽媽懷裏咳嗽着揉耳朵,眼睛還亮晶晶地笑。
“又響了嗎?”任霜梅罩住朋友的耳朵,貼了貼額頭,“沒睡好?”
駱熾意識搖頭,猶豫了一會兒,還聲承認:“一點沒睡好。”
點心虛,又主動舉起手保證:“今晚一定好好睡覺。”
任霜梅輕輕揚了眉,一一揉的腦袋:“白玩得開心?”
駱熾立刻用力搖頭:“超級開心。”
幾都玩得超級高興。里的音樂節別的地方一樣,更開放也更自由,遍地都舞台,只抱着吉就能跳,像所都一起載歌載舞的型聚會。
駱熾被媽媽領着很多音樂節,還第一次遇到種完全必擔心怯場的環境。
里好像都會唱歌跳舞,好幾民間樂手教彈都塔爾冬拉,學會了少當地特的指法跟技巧,還背了一堆民族特色風格的譜子。
駱熾玩得既興奮又盡興,唯一的遺憾,好像就好朋友沒一起。
……白熱鬧的候還好,等到晚躺床,就忍住想明危亭講每的見聞、講遇到的趣的事了。
偏偏明少當家銷毀的電話卡還沒補辦,火苗高高興興地玩了一整,躺到床抱着手機才想起,竟然還沒好朋友的聯繫方式。
“么快就想啦。”任霜梅其實已經猜到了一半,忍住笑,抬手胡嚕朋友的腦袋,“以後見到怎麼辦?”
火苗顯然還從沒考慮問題,被問得怔住,看着媽媽說話。
“除了真正意義的一家,相遇以後,都會分開的。”
任霜梅給朋友慢慢講:“次明做朋友,到再,也隔了一月嗎?”
駱熾點了點頭:“那候還沒特別想。”
能理解媽媽說的“真正意義的一家”。
雖然也答應了做明家,但明家的聯繫一向鬆散,連明先生兒子都常見面,聽明危亭說一般都靠無線電、燈語、漂流瓶孔明燈聯繫。
媽媽說的那種一家,彼此之間建立了新的關係的,像媽媽跟、燕姨跟明叔叔還明危亭那種一家。
次明危亭見面,兩聊了一晚。第二醒的候對方已經離開了,駱熾也自己悄悄難受了好幾。
但那候每就還能睡得着覺。用收到的鋼筆寫日記,陽台畫畫的候也看着海輪船亮起的燈,就覺得好像也還能一直等很久。
但次兩一起,又一起玩了么久,忽然分開見到面,就知為什麼總覺得習慣了。
“因為對彼此更了解了、更熟悉了,也更適應對方的生活了。”
任霜梅完全能理解,聽完了火苗的疑惑,就攏着朋友一塊兒坐起。
駱熾想了想:“就像媽媽燕姨?”
“還完全像。”任霜梅仔細思索了一會兒,“媽媽燕姨超級好的朋友,筆友。每次見面了就能一起玩得超開心,但見面只通信,也覺得很高興。”
只,任霜梅想了半,似乎也暫想更貼切的類比。
嚴格說,任霜梅算半獨身主義者。認為每都必須到了年紀就結婚生子、做年紀該做的事,把自己活成一標準的樣子。
如果一結了婚,那就遇到了各方面都完全契合,以做靈魂摯友的另一半。
“媽媽暫還沒遇到種。”任霜梅說,“因為了火苗,媽媽才想得更清楚了。”
駱熾睜了眼睛,抬頭看。
任霜梅笑着揉朋友的腦袋:“幸虧了火苗。”
之火苗被帶回任家的候,其實也聽了些“姨姨因為才拖着成家”、“姨姨結婚顧慮”的風言風語,還因為些話了少心事。
任霜梅擼起袖子,一一教訓,讓那些說三四的吃了少的苦頭。
“媽媽以就也會覺得,既然家裏催得緊,隨便找應付一也行。”
話題扯得點遠,但恰好說到里,任霜梅也一起給火苗講:“一定種想法。”
“直到火苗做了一家,媽媽才找到自己最喜歡、最舒服的那生活方式。”
任霜梅對講:“媽媽最喜歡種狀態。既自由又牽挂,想玩的候就能放手玩,想家的候,就能立刻想起家裏還,想見到就能立刻見到。”
媽媽把件事說得格外鄭重,駱熾也就用力點頭,牢牢記:“每喜歡的狀態都一樣的。”
“生就喜歡流浪,就喜歡一直待最熟悉安穩的地方。想建立自己的事業,將叱吒風雲,也更喜歡自由受拘束,至於多少成就反而沒那麼緊。”
任霜梅教記住:“每種生活方式都沒任何問題,只妨礙別、自己最喜歡的方式,就一定超級堅定地走。”
看着火苗一臉嚴肅地重重點頭,又忍住笑,捏捏朋友的耳朵:“扯遠了。”
“剛才聊明家的孩子?媽媽也很喜歡。”
任霜梅說:“兩的性格生就投契,所以一起的候就會覺得特別舒服,畢竟真正的一家,所以也總面臨分別的能性。”
駱熾點了點頭:“明叔叔、燕姨一家。”
“家也能分開。”說到里,忽然想通了,“但只心裏還一直惦記着,早晚還會再見,樣的家就真正的一家。”
任霜梅笑起,迎的眼睛,認真點了頭。
還沒教火苗適應分別,正準備趁機會詳細講,忽然看到窗外煙花綻開,些驚訝地抬頭看。
里市心,煙花禁放區,兩的音樂節也的確放了少煙花。今的音樂節已經散場,候放煙花,也知哪煙花攤的生意好。
火苗的反應知為什麼也相當,立刻跳床跑陽台,踮着腳趴欄杆邊,一直盯到了那一陣煙花結束。
任霜梅點驚訝,也跟到陽台,摸摸朋友的腦袋:“怎麼回事?”
“媽媽,燈語暗號,剛學會的。”
火苗超級興奮地仰頭:“明危亭的坐標,找到,問哪。”
任霜梅完全沒想到種能性,抬起頭,相當震撼地看向夜空裏剛剛散盡的煙花。
朋友的行動忽然快得像一陣風,蹦蹦跳跳地穿衣服,又翻買給好朋友的英吉沙刀手鼓,還一堆零食,全塞進登山包里:“媽媽。”
“媽媽帶。”任霜梅剛剛回神,“火苗,確定那燈語嗎?”
次臨走,其實還就一些觀察到的神秘現象,燕語特地聊件事。
總懷疑兩傢伙之間什麼特殊的交流手段,或者說定心靈感應,總能用一些只自己才能理解的方式交換信息。
至於究竟交換了什麼信息,也只自己才能弄明白。
任霜梅手搭涼棚,仔細看了半窗外的煙花秀:“暗號?”
火苗扭頭專心看了一會兒,點頭點頭:“晚冷,讓多穿衣服。”
任霜梅穿好衣服,找火苗的外套,沉吟着看向窗外。
駱熾火速收拾好東西,又記事本記了媽媽說的話。
媽媽說的每句話都對的。
明危亭的確對彼此更了解、更熟悉、更適應對方的生活了。
即使稍微分別一會兒,也會因為互相都惦記着對方,飛快地就能再見面。
一見到煙花就高興得行,想立刻長翅膀飛。
“能一直分開就好了。”
火苗被媽媽領着門,眼睛亮晶晶地抬頭,學以致用:“媽媽,以明危亭做真正的一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