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趙瑞雅
白天羽還想對弔死鬼說些什麼，一道刺眼的燈光就照向了這裏，弔死鬼也隨之消失。
“驅鬼你不行，驅人你行嗎？”白天羽問道。
“放心，這個我在行。”葉山緩緩站起身，走到那個保安旁邊，“大爺，大半夜睡不着覺，咋來這裏閑逛啊？”
“你們在這裏幹嘛？”保安拿手電筒照了照葉山的臉，又往裏照了照白天羽，“還玩火，你們想死嗎？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大爺，我們回課室拿點東西，通融一下嘛。”葉山識趣的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大半夜的，整點宵夜吃一下。”
保安猶豫了一會，開始左顧右盼，確認周圍沒有人後，還是伸手接過，“抓緊時間搞，走的時候記得把火給滅了。”說罷，他就離開了這裏。
葉山走回課室，對着白天羽道：“沒想到你昨天竟然是在搞招魂，不過現在你招的魂好像不太聽你話哦，接下來該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了。”白天羽開始收拾東西，“現在先想辦法收集那個畜生的犯罪證據，那隻鬼要是還是執迷不悟的話，那就不能再用勸導法了，只能暴力驅鬼了。”
“真沒想到，認識十多年的好兄弟背地竟還會驅鬼。”葉山感嘆道。
“你沒想到的東西還很多，之前組織不允許我將事情透露給凡人，但既然現在你也不是凡人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了。”白天羽微笑着說。
“還有組織？你到底對我隱瞞了多少東西？”
……
第二日。
兩人一同來到趙瑞雅的班門口，卻得知這個傢伙自從劉瑞死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白天羽笑道，“又要翻牆出去了。”
打聽到趙瑞雅的地址后，兩人就從一個較矮的圍牆處翻了出去，她家離這並不遠，步行幾分鐘就到了。
來到她家門口，白天羽正準備敲門，門就從裏面打開了，一張人模狗樣的臉出現在兩人面前，王發！
“你在這裏幹嘛？老師。”白天羽問道。
他此時大汗淋漓，剛提好褲腰帶，見到自己的兩個學生，他顯然是慌了，結結巴巴道：“我……我來給她送一些學習資料。”
之後又搪塞了兩人一些問題后，他就快步離開了，兩人則是走進房間裏。
趙瑞雅凌亂不堪的躺在床上，纖細的玉腿配上破裂的黑絲，使她變得更加攝人心魄，她見進來的兩個陌生人，並無太大反應，淡淡道：“你們兩個誰先來，還是一起，避孕套帶了嗎？”
兩人很識趣的閉上眼睛，白天羽先開口：“同學，你先用被子遮擋一下吧，我們兩個是天凡高中的學生，你可能搞錯了我們的意圖，我們找你，是想要了解一些東西的。”
趙瑞雅長出一口氣，整理了下自己：“睜開眼睛吧，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白天羽沉思了一會措辭：“對於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你應該知道那位自殺死的女同學吧，也就是你的好閨蜜劉瑞，你應該知道她不是自殺……”白天羽頓了頓，“或許你知道她是被誰殺的吧，你應該也想兇手繩之以法吧，結束這種被折磨的生活吧。”
趙瑞雅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抬頭看着白天羽，剛要開口，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的光黯淡下來，冷笑一聲：“她就是自殺死的，那個不檢點的傢伙，勸了她好久，讓她自己注意，卻偏偏不聽別人講，好了，現在肚子被搞大了，男朋友不要她了，死了怪誰？還有，我沒有被誰折磨。”
“啊！”葉山十分震驚她的回答，“智障都能明白你跟那個王發有什麼事……”
“我們兩個沒事！他只是來送學習資料而已。”趙瑞雅打斷葉山，“你們走吧，我有些困了。”
葉山還想爭執，白天羽卻伸手將他攔住，慢慢道：“好，我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如果你還有什麼想給我們說的，就來十班找我們。”
兩人走出趙瑞雅家的門，剛好撞見了兩個男人想要進去，白天羽深知他們的意圖，對着他們道：“今天下午她是我們，你們請回吧。”
兩個男人臉色有些難看，但本就是做一下見不得人的事，所以也就沒發生什麼爭執便離開了。
葉山罵道：“好心來幫她，她卻趕我們走，你看看，這是什麼理啊，要不是有我們兩個，恐怕，這兩個男的又要跟她發生什麼了。”
白天羽仰頭看着天，長出一口氣：“她應該也是被王發用視頻威脅不許講出去，不過她很快就會回心轉意了，我們現在先去看一下能不能搞到他威脅這些女孩的視頻，樹葉，你做過小偷嗎？”
……
深夜。
兩人偷偷摸摸離開宿舍，穿過教學樓，來到教室宿舍的樓下。
“套上這個吧，免得等一下被別人發現。”葉山從口袋裏掏出一團黑色的東西遞給白天羽。
“黑絲襪？樹葉，你什麼時候玩的這麼變態了？”白天羽厭惡道。
“都是第一次做小偷，誰有經驗啊，這些都是我看港片學的，將就一下吧。”葉山說著，就將絲襪套在頭上。
“東西搞到了嗎？”白天羽問道，也將絲襪套在頭上。
“你兄弟辦事，你放心就完事了。”葉山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鑰匙，“這座學校能建起來有一半都是我爸的功勞，拿串鑰匙這麼小的事，他敢不給我臉？”
兩人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六樓，將鑰匙小心翼翼的插進鑰匙孔里，小力扭開門把手，輕輕一推，整個過程兩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會驚醒那個禽獸。
老舊的鐵門在打開的瞬間，立馬就發出一聲極其清脆的嘎吱聲，這種聲音在平日就極令人厭煩，在這種寂靜的環境下更甚，如同平地轟雷一般。
兩人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裏，以迅雷之勢跑到上七樓的拐角處，靜靜等待接下來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