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五千萬,賣給你
柳碧楚瞳孔微縮,哭聲如丘而止,她審視容憐的玩笑話,高她許多的容憐氣勢逼人。
賣給她?容憐出售自己的老公?老妖婆窮瘋了?
容憐對上柳碧楚狐疑的眼睛,點點頭。她壓低音量,紅唇輕啟,小聲地談價。
“五千萬,賣給你。”
沒有什麼事情她辦不到,如果有,一定是錢不到位。她對幾小時前到嘴溜走的那五千萬耿耿於懷,紀家千金還這麼小氣。
柳碧楚蹙了下眉,似乎在斟酌容憐的提議。五千萬,給自己買個爹,爹還不一定同意認她。
婚期將至,容憐堂堂正正給席銘戴綠帽子啊。
氣氛一度詭異,兩個女人蹲在地上說悄悄話。席銘攙起她們,左手女兒右手老婆,神色複雜。
一番理智與人性的掙扎,他和容憐相視。
不知道是不是容憐的錯覺,總感覺席銘的眼神別有深意。
“我答應你。”
容憐在心中打出一串問號:
你答應什麼。
“我們過會……”
席銘的手猛地堵住容憐的唇,“我懂。”
你又懂啥了?
兩人對視,鮮亮的表情彷彿在說:哦~你終於懂我的意思了。
須臾,容憐乘席銘的車離開醫院,路邊的風景越來越熟悉。直到席銘掏出房卡打開自家酒店的門,容憐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差點跳起來。
你懂了西瓜皮的懂?
容憐按了下眉心,吐出一口氣。要命了,這世界的男人腦子裏裝的漿糊嗎?她走的急,忘記把看門狗帶上了。
萬一席銘怒火攻心,後知後覺我故意扇他倆大嘴巴要收拾我怎麼辦?噢fuck。
容憐坐在沙發上冥想,百般周折又回到酒店。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揉動自己受傷的老腰,眼神木訥幾分。
周聞延說護具要四五天才能拆,她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
她內心勸慰:也許,人家分手前要有儀式感,和死前吃大餐一個道理。
我這女人,該死的聰明!
【您的狗東西發來一條新消息:樓下等你,有事叫我。】
容憐看看手機短訊,默默把備註改成了傅總。她抽回揉腰的手,指尖在鍵盤打些文字,又趕緊刪掉了。
套間另一端的席銘洗完澡待衣帽間半小時,容憐照着鏡子哀嘆,瞧這水嫩的媽生皮,嘖嘖。
確定不去娛樂圈混一把?
她蹙眉,鏡子裏的女孩挑眉跟着,她做鬼臉,女孩也做鬼臉。
容憐這女人哪哪都跟玻璃似的,明鏡一樣的眼眸,白透的肌膚還有易碎的身子骨。
她望着左手不散的紅暈,席銘鐵打的臉啊,可憐她的嫩手。
席銘換完衣服從後方走來,男人渾身高定品牌,有光澤的頭髮抹了點髮蠟,好死不死牽起她高舉的左手:“我們約會去吧。”
容憐蒙了,眉目一撐,你要個二級殘廢陪你約會?你的碧池心肝寶不要了?
我扇了你兩巴掌誒,拿鼻涕擦你誒!不是吧,你的潔癖綜合征呢,快罵我打我休了我。
席銘的反常舉動徹底掀翻容憐的算盤,大費周章回來就為了換衣服和她約會。不是分手的儀式感,而是約會。
容憐整個人都不好了,面部由多雲轉陰。暗沉的一張臉,好似有人欠她五千萬。
她臨死前掙扎道:“碧楚在醫院呢,我們不能不管她。”
沒錯,柳碧楚失去你不行。沒爹的孩子像顆草,你席銘年輕的風流債關我容憐何事。
哪知席銘握住她的手,力大如牛,“憐憐,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不不不,我不委屈。
我腎虛。
一見着你就腎虛。
容憐撐腰,語氣淡淡地又夾雜着些許的狠戾。
“先放開我。”
“哦哦哦,好。”
席銘羞澀地摸着後腦勺,容憐看他小嬌夫的樣子,莫非她歪打正着開通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支線?
約會也罷。
不礙着她繼續賞席銘大嘴巴。
席銘去開門,容憐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男人咬牙切齒地暗罵了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