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溫良恭儉讓
“嗯嘆!”
聾老太太顫巍巍的拄着拐杖邁上了人生舞台。
凡是路過的人都自動的扶上一把,並恭敬的喊聲“老祖宗!”,讓這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非常的受用。
墨言這才意識到,這個院裏最大的boss出現了。
最讓他感到困惑的是,怎麼會是位老太太?
穿過人群,聾老太太一眼就看着了傻柱嘴角那還沒抹乾凈的血跡,着實的心疼了一下。
要知道傻柱是她最看好的孫輩!
傻柱可是要給她養老送終的!
老太太心中氣憤,,滿臉寒霜的掃視全場,昏花的老眼也不迷糊了,銳利的眼神讓易忠海心中猛地一突。
墨言在這一個眼神中感到了冰冷的氣息,但他心中無懼,先看看老太太怎麼說。
老太太雖然心疼傻柱,但多年的人情世故讓這位老人知道,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能偏袒的太過厲害。
“都聚在這幹嘛?都不上班,不過日子了?”
圍着的鄰居們見院裏的老祖宗說話了,膽小的人已經開溜了。
易忠海沒吱聲,看向了閻埠貴,示意由他來說。
賈東旭、小李和傻柱這些小輩都沒資格說話,只能由三大爺來把事情說明了。
閻埠貴恭敬的將事情的始末用簡練的語言講述了一遍。
真別說,言語清楚,表達準確,不愧是人們教師!
“哦,敢情是這麼回事?”
聾老太太的意見非常的重要,除了墨言以外的其他人都期待着這位“老祖宗”做出決斷。
“誰家最急,誰家先用吧!”
這時三大媽和賈東旭的娘賈張氏也聞訊趕來,老太太的話剛一落地,賈東旭他娘賈張氏立刻提出不同意見。
“老祖宗,您不能這樣,我們一家好幾口就擠在一間屋裏,兒媳婦有身孕,孫子棒梗也大了,我們家比誰家更需要這間房。”
三大媽急忙反駁,兩人爭吵的越來越激烈,反而挑起事端的賈東旭、傻柱等一眾老爺們都被擠到了一邊。
這個時候,對決的雙方只剩下賈張氏和三大媽。
其他即使對房子有企圖的人也被一大爺和三大爺的眼神驚退了。
既然對線了,那可就不能鬆懈。
兩人各種講事實,擺道理,各顯神通!
後世有個詞叫做擺爛!
對,就是擺爛!
三大媽講述自己家裏人口眾多,都是半大小子,老伴就掙27塊五毛,大兒子要結婚,多麼的不容易。
賈張氏講述一家三代擠在一間破房子裏,自己這麼個老婆子住在隔出來的堂屋裏支的一張小床上,兒子兩口子晚上做點事情都聽得真真的。
旁邊的秦淮茹立刻羞紅了臉,那小模樣立刻吸引了旁邊的男人們曖昧的眼神。
賈東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驕傲的昂着頭,完全不顧自己的媳婦如同商品一樣讓院裏的老少爺們品鑒着。
這群人裏面最清醒的莫過於墨言,他不是柳下惠,反而正值年輕血旺的時候,但他在後世見過太多的原裝的,整容的美女,哪一個不比面前的“咸池”青春靚麗。
墨言對這個結婚生子的“半老徐娘”完全沒性趣,立旗杆完全是年輕精力旺盛正常反應。
另外一人沒被兩個老太婆影響的人,倒是讓墨言刮目相看,這個人就是傻柱!
看來,傻柱對於秦淮茹是真心的!
因為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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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互不相讓站在院裏互相討價還價的樣子着實可笑。
墨言被這場景氣樂了!
敢情墨言對於自己的房子都沒有發言權。
一切都得聽院裏這幫主事人的,說讓你拿出來墨言就得貢獻了。
還不讓自己這個主家說話!
德意志帝國首任宰相奧托·馮·俾斯麥說的對。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看來不管什麼時代,不管什麼地方,還是拳頭大說了算啊!
如果墨言這個想法放在和諧的後世,就不合時宜。
那可是分分鐘能讓你去派出所報到的!
但這個法制剛剛樹立,很多地方還在延續宗親、宗祠管理的時代,墨言倒是可以放開手腳,只要將道理佔住。
墨言下定決心,如果這個院裏的人講理那就跟他們說理。
如果敢跟他玩混蛋王八蛋那一套,就叫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墨言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這些人爭吵不休。
不過,他心中也納悶,古語好歹有句話叫:有向燈的,就有向火的。
看來這句話好像被顛覆了!
墨言環顧四周,整個大院裏的人愣是沒有一個站在自己這邊。
哪怕他們都知道這個小院是自己師父的遺產。
他們只知道維護着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絕對不會為了旁人火中取栗。
墨言對這些人失去了信心,不能寄希望於有人站出來主持公道了。
墨言對他們的吵鬧失去了興趣,轉身回小院裏,準備關門。
“老祖宗,一大爺,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賈張氏和三大媽看到了墨言的動作,就停止了互相掐架,調轉矛頭來對付墨言。
她們兩個開始還矜持的住,不能讓小輩們小瞧了去。
如果讓其他大院的人知道她們欺負一個18、9歲的孩子,確實好說不好聽。
於是,她們把問題拋給了院裏最高決策的兩人。
“你們說什麼?給我帶只花啊?那敢情好!”
見到聾老太太又戰術性耳聾,院裏的人都見怪不怪。
墨言倒是愣住了,剛才那威風八面的老傢伙轉性了?
不對,這老太太是不願意摻和這些事,那麼她剛才參與進來絕對是有原由的。
墨言不着急關門了,他得知道為什麼這老太太會出頭,是為了誰出頭。
於是,他仔細的觀察着老太太的一舉一動。
沒多久,就看出了端倪!
這時,老太太拉着傻柱的手,那溫柔的眼神能把人融化掉。
墨言了解這種眼神,他從自己的爺爺奶奶和姥爺姥姥的眼裏都看到過。
稍微一琢磨,墨言恍然大悟!鬧了半天是因為墨言把人家的孫子打了。
這是在伺機報復啊!
如果是這樣,讓老人家偏袒就不冤!
幫親不幫理!
絕對沒毛病!
墨言反而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知道了原因,腳下腳步不停,眼看兩手即將把小院的門關上的瞬間。
“等等!”一大爺說話了。
“一大爺,還有事?”墨言轉身問道,有些煩躁了,也難怪18歲的年紀本來就沒有那麼深的城府。
如果是賈東旭、小李或者傻柱之流,墨言估計鳥都不鳥他們,直接關門了事。
但對面這位一是院裏有權威的人,再說這位的歲數跟自己老爹墨聰相仿,墨言再混不吝也得對老人保持克制。
“小言,你得懂得溫良恭儉讓!老太太都發話了,你得有個態度吧!”
墨言有點上頭了,沒好氣的直接懟了回去。“什麼時候這個傢伙能把一間房子讓出來,你再跟我說!”
傻柱一看火又燒到自己頭上了,就想反唇而擊。
一大爺看出這個墨言別看年紀小,但不是好相與的,就想把事先放放。
“墨言,你還是先想想吧!其他人都該幹嘛幹嘛去!散了!”一大爺說完,頭也不回的出院了。
傻柱出頭也不是為了賈家,他見一大爺易忠海都發話了,立刻扒拉開人群,溜了!
臨走的時候,恨恨的瞪了墨言一眼,“你等着,小子!”
其他人看着無趣,上班的也都腳下生風,連跑帶顛的湧向了街道。
賈東旭更是灰溜溜的往四合院外走去,完全不顧秦淮茹在後面讓他吃了早餐再去上班的話語。
一時間,院裏的男人只剩下三大爺閻埠貴和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