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戰爭
翌rì清晨,天邊露出初紅。韓烈站在桌邊,昨rì的傷口仍然還在,不過對於一個武階七重的人來說,這已算不上什麼了。看着桌上那張金sè令牌,韓烈露出一絲微笑。戰刀營最好的證明就是那張令牌,普通士卒擁有的只是簡單的銀sè令牌,上面刻着戰刀二字,統領級的人則是金sè令牌,刻着統領二字,而大統領則是金剛石令牌,也是刻着統領兩字。
穿戴好,韓烈將令牌繫於腰間。隨後便是打開房門,大步踏出。作為統領,韓烈有着屬於自己的一座小院。隨手抽出武器架上的一把單刀,韓烈便是在院中舞了起來。韓烈所舞的正是其父幼時傳授的天龍九鎮刀。對於這套刀法韓烈了解並不多,只是其父隱約告訴他此刀練到大成之時那就說明自己能夠屹立在這片大6的巔峰,同時父親韓辰也告訴韓烈只有自己刀法有成之時方才可以離開,否則就永遠不要離開星雲國,更不要試圖去尋找自己。告訴韓烈這些之後,韓辰便是留下韓烈一人不知所蹤。
所以在韓烈十一歲就是獨自一人,他不知道父親為何離去。但他確定的是自己長大后定要去尋父親,母親在他幼時逝世,所以父親是他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現在每次練起這套刀法,韓烈都能想起父親離去的堅決和自己在雨中無助哭泣的模樣。所以他誓要練好刀法然後出去尋找父親。刀花不斷在塵土中飛起,每揮出一刀,都在空氣中掀起炸響。
就在韓烈練習入神之時,院落小門突然打開。韓烈順勢一刀直斬來人,刀至。卻被來人雙指夾住。“刀法凌厲,不錯,很有霸氣。”一身勁裝打扮的唐顯空開口說道。韓烈抽回刀,抱拳恭敬的說“拜見統領大人。不知統領來此有何事?”來人正是第二營正統領唐顯空。“院落還好吧?”唐顯空隨口一問。“當然,多謝統領大人關心。”“閑話我也不多說了,今晚去聚武堂一趟。”說完唐顯空便是立身離開。
......
聚武堂,一座大殿上書着三個大字。韓烈身着一身輕甲來到聚武堂門口,隨即便是邁步走了進去。進到其中,韓烈現已有了十幾個人站在堂中。對這些面孔韓烈只是熟悉部分,第二營正統領唐顯空,副統領薛仁,第三營統領洪七炎,第四營統領歐陽端,第五營統領侯奇,其餘倒是十分陌生。
韓烈站到了唐顯空之後,不一會兒,自後堂走出一人。來人一身錦衣,面容不怒自威。踱步走到眾人面前,韓烈注意到來人臉上的風霜,那是歲月和戰爭留下的洗禮。“山陵國大將耶律嵩率領三十萬大軍進犯我國境山海關。”第二修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山陵國的實力遠遠強於我們星雲國,七年前的大戰我們戰刀營成功斬殺對方三大元帥,為國解決了滅國之危,也築起了戰刀營的威名。這麼多年,他們又卷土再來,作為他們的老對手,我們這次將隨帝國元帥鬱金香大人共同出戰,這次召集你們就是要你們做好準備,帶領各營人馬,明rì出。”
“是。”眾人其口答道。
......
戰刀營校場,五百戰刀死士全身輕甲。人數雖然不多,但卻散着一股懾人的氣勢,那是煞氣,一種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煞氣。而戰刀營所穿輕甲全是由菱角蟒的皮所制,普通刀劍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沒有傷害,再加上戰刀營每人的強大修為,所以儘管只有五百人,卻遠遠過上萬軍隊。
此刻,韓烈和其他幾營的統領全站在校場正前方,他們分列兩邊。最後則是第二修,這個人稱鬼修羅的戰刀營大統領。看着肅靜的場面,韓烈心中升起一股豪氣,他至今還未進到過真正的戰場,所以韓烈心中也是激動不已。
“戰刀營的將士們,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我知道有些兄弟還是第一次上戰場,或許不知道其中兇險,要說傳授什麼經驗是不可能的,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也只有那樣你們才算得上真的戰刀營戰士。現在,大家舉起你們的手,隨我大聲喊出戰刀無敵。”第二修大聲吼道。
“戰刀無敵,戰刀無敵......”數百人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校場。韓烈這刻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已經開始沸騰了。
星雲國王都陽都,整整二十萬大軍已經集結好,重甲長槍,旗幟漫空,整個王都的城民都聚在了陽都城門,他們在送別這支為他們國度而戰的勇士。
陽都城牆之上,星雲國國主一身金sè長袍,一臉凝重的看着城下大軍。“陛下不用太過擔心,鬱金香元帥定會如七年前一樣擊敗山陵過大軍的。”其身後一個雍容女子溫柔開口道。
城下,鬱金香回頭一望王都,目光剛好與星雲國國主相對,他目中露出一股堅定。星雲國國主見到這道眼神,露出一抹微笑。鬱金香揚起手中大刀,大喝一聲“出。”二十萬大軍隨着其腳步浩浩蕩蕩的開赴山海關。
在鬱金香大軍離開后不久,一支只有寥寥數百的部隊也是悄悄的出了。他們出行的異常低調,除了了解他們的人,無人知道這就是那使敵軍聞風喪膽的星雲國最強利器,戰刀營。沒有歡送,沒有吶喊,甚至沒有帝國的官員的囑咐,五百餘人就從副城門騎着戰馬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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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領大人,真正的戰場到底是何種模樣?”儘管韓烈如今已是第二營的副統領,但是事實上他還是第一次上戰場,所以對此心中自然是很有疑慮。聽着韓烈的問話,唐顯空猶豫片刻,然後娓娓道出“地獄,敵人和戰友的屍體橫遍各處,你目光所及之處,除了殘肢和斷劍沒有更多的東西,那是比亂葬崗更為yīn暗的地域,地面的血液甚至能夠浸濕你的戰靴。戰刀的每次出行都意味着一群兄弟將遠離我們。”說著說著,唐顯空沉默了。
看出唐顯空的神態變化,韓烈也不再追問,駕馭着自己的馬向著前路驅進。遠處,夕陽的餘暉逐漸為黑暗所吞沒,迎接韓烈他們的將是無垠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