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慕名而來的新客戶
田曉苑自開辦錄音棚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高質量的歌曲，本着職業素養，也夾帶着打響招牌的目的，精（吹）益（毛）求（求）精（疵）地將賴天行折騰的死來活去，更加堅定了不再碰音樂的。
“可惜只有一首歌，如果能再來幾首質量差不多的，做成專輯，至少超白金！”田曉苑有些遺憾的對金若愚說道。
這個世界唱片或專輯的銷量，分為青銅（100萬）、白銀（500萬）、黃金（1000萬）、白金（5000萬）、超白金（1億）、鉑金（5億）、超鉑金（10億）、皇冠（20億）。
音樂界誕生過不少白金，超白金雖然不多，但也超過十根手指頭，鉑金有5個，超鉑金僅有1個，皇冠，蛋蛋。
種花家出過幾個白金，超白金卻只有兩個，超白金以上的，就沒了，這也是種花家音樂界一直追求的目標。
超白金的銷量，拋去各種成本的話，至少能帶來幾千萬的收入。
有了幾千萬，天馬行空還是工作室嗎？
那肯定要升級成公司呀。
金若愚兩眼冒出綠光地盯着躺在椅背上懷疑人生的賴天行，公司老闆娘必須是老娘！
要是她知道這首價值上億的歌被賴天行以雙胞胎姐妹花的代價給林中海的視頻作為背景音樂，會不會噴出血泉氣死過去？
“賴總，能提個請求嗎？”臨走之前，田曉苑滿懷期待地問道。
“啥子請求？”
“這首歌留個拷貝，作為音樂學院的學生學習的案例。”
在《丁香花》完成後，金若愚就幫賴天行註冊了全版權，這個世界包括種花家在內，對版權的保護力度比地球大得多，你要是敢盜版，不但傾家蕩產，還要牢底坐穿。
所以田曉苑只要不將這首歌用於商業用途，獲得利益，就沒事。
賴天行根本就沒想過用歌來賺錢，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專業是廣告，其他都是浮雲，所以毫不在乎的同意了。
他不知道的是，不久之後，這首歌被西都師範大學的音樂學院收到教材裏面，轟動種花家音樂界。
用地球的說法，這是出圈了。
東都，東都中心大廈。
林睿和方靜看完賴天行發來的廣告片后，互視一眼，然後陷入一片沉寂。
良久，方靜開口打破這片寧靜：“這個賴總有點意思，我想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你這個金主的建議，不過，我覺得他做的對。”
見方靜玩味的笑容，林睿並沒有入她的套，淡淡一笑：“他要是那樣的人，就不會拍出那個短視頻了。”
“這個女孩比短視頻的女孩更合適這個廣告的角色，對了，我好像在玩遊戲那裏，看到她。”
女人就是眼尖，不止方靜，就連林睿也看到了片尾一閃而過的金若愚。
“只用自己公司的員工，看來，不知道這個賴總是摳門呢，還是摳門呢？”方靜笑盈盈地說道。
“我只看結果，”林睿看着電腦里彈出的產品LPGO和公司名字，淡淡地道，“只是沒想到，一周都不到就完成了，這效率，應該叫他們來看看。”
方靜知道林睿說的他們指的是4A公司，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林睿的電腦畫面，輕笑道：“我也去看看，一個小小的工作室，憑什麼打敗那麼多的4A公司。”
“你代理了個客戶？”
“嗯，不過是國外的。”
“什麼產品？”
“薯片，
呃，準確來說，是玉米片。”
“你怎麼會代理食品？”林睿有些訝然，兩人都曾經是化妝品行業的大佬，現在乾的主業也都是化妝品，只是也拓展了其他行業的產品線。
像林睿，為了兒時的夢，收購了桌游廠商。
“快消品這幾年發展的很快，高檔的快消品利潤可不比化妝品低，而且銷量和重複購買率遠超化妝品。”方靜似乎並不擔心說出這個會讓林睿也插一手與自己競爭，這麼多年來，兩人在商場上相親相殺，實際上私下裏是塑料，咳咳，不對，是好姐妹。
“如果他又拍出質量不比我這個差的廣告，方靜，有沒有興趣合作？”林睿心中一動，作為資深的商界女司機，方靜說的她都懂，也知道快消品的利益有多大。
“合作？”方靜微微一愣，聰明的她很快就想了很多，“吃零食，玩桌游？不愧是你，腦瓜子還是那麼靈活。”
“什麼時候去西都？”
“事不宜遲，明天。”
西都，天馬行空工作室。
金若愚呆坐在座位上，面如死灰。
她已經知道賴天行把價值一個億的《丁香花》“免費”給他的狐朋狗友做MV的背景音樂，此刻內心的OS是這樣的：完了，老娘的公司的沒了，沒了，沒了……
只有沙樂樂站在賴天行的背後，捂着嘴巴，淚水流個不停。
因為賴天行的電腦屏幕上，正播放着他製作的名字為《丁香花》的MV，一幀幀畫面，都是林中海和丁香撒狗糧秀恩愛。
同時，也播放着《丁香花》的歌曲，沙樂樂哭成這樣，除了丁香命運多舛、紅顏薄命外，更多的是這首歌的加成。
尤其是副歌部分，男人聽了也會痛哭流淚。
“那墳前開滿鮮花
是你多麼渴望的美啊
你看啊漫山遍野
你還覺得孤單嗎
你聽啊有人在唱
那首你最愛的歌謠啊
塵世間多少繁蕪
從此不必再牽挂
……”
賴天行一頭黑線，擁有鋼鐵直男神經的他哪裏能理解沙樂樂為什麼會哭的稀里嘩啦的，他以為小女孩就是太多愁善感了，這女人啊，到底是水做的，太軟。
受不了身後嗚嗚嗚的哭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欺負女人。
賴天行關掉視頻，抽了幾張紙巾，轉過身遞給沙樂樂：“好啦好啦，臉都哭花了。去洗手間清洗一哈哈。”
沙樂樂臉一紅，拿過紙巾跑向洗手間。
賴天行見金若愚哭喪着臉地發獃，搖了搖頭，打開人才市場網站，準備找幾個人。
不久前林睿發了短訊給他，說對廣告很滿意，剩下的尾款將在兩天後打進他的公司賬戶上。
雖然已經渡過了關門危機，-但賴天行更加堅定做廣告的決心，所以準備提前租個大的辦公室，然後招兵買馬。
當然，工作室也要升級，不然，稅務局會來“勸告”，你這收入和身份不符哈，不想罰款就趕緊麻溜地升級成公司。
“篤篤篤”。
沙樂樂剛好從洗手間出來，聽見敲門聲就打開門。
來人是一個穿着樸素，年約五十多的大叔，提着果籃，臉上帶着卑微的笑容。
善良的沙樂樂馬上接過果籃，還微笑地請他進來。
外面太熱了，房間裏開着空凋，大叔一進來，感覺舒服多了。
沙樂樂放好果籃，將大叔帶到賴天行對面的沙發上，然後就去倒水。
賴天行露出職業的笑容：“您好，我是天馬行空廣告工作室的老闆賴天行，您是？”
坐在沙發上的大叔搓着手，顯得局促不安，甚至不敢直視賴天行。
賴天行沒有再說話，只是保持着職業的笑容，直到沙樂樂把水杯放在大叔面前。
“賴，賴總，那個，那個短視頻，顫，顫音上的，是您拍的吧？”
喲，原來是慕名而來的新客戶啊。
賴天行笑着點頭：“對頭。”
“我，我是大發塑料廠的廠長，我叫蔡大發。”
噗嗤！
想像力過剩的金若愚忍俊不禁，蔡大發，蔡大發，才開始大發。
賴天行瞪了金若愚一眼，然後對緊張的蔡大發說道：“您是要做廣告嗎？”
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不做平面廣告，只做廣告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