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序列：0面人
陸羨想起了一件事情，上個月他租的地方還很破。
忽然有一天二叔打電話說，說他跟他（發）女（廊）朋（小）友（妹）分手了，空出了一套兩室一廳不住了，但房租還有半年才到期，問陸羨住不住。
陸羨窮得跟狗一樣，當然住了。
結果……擱這等着我呢？
可看沈青梔可憐的樣子，也不太好拒絕。
他只能點了點頭：“行吧！這個月你吃住我包了，下個月發工資還我啊！”
“好嘞！謝啦！”
沈青梔捏了捏拳頭：“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絕對不可能落入他們的圈套！”
陸羨點頭：“對！”
……
小區樓下的超市。
陸羨端着一個嶄新的盆子，盆子裏面裝着牙膏牙杯，女式拖鞋，還有一件簡約而不簡單的睡衣。
他愈發感覺自己被套路了。
不過轉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沈青梔正在認認真真地記賬，瞅了一眼屏幕，好像晚上那塊牛排也給算上了。
行吧，想多了。
陸羨甩了甩腦袋，便帶着沈青梔一起上了樓。
“對了陸羨，咱們這的地址是啥？”
“翻斗花園二號樓一零零一室，你問這個幹什麼？”
“當然網購了！”
“……”
這姑娘，真的一點都不像道士。
剛進門，沈青梔把背包丟在床上，飛快取出毛巾：“浴室能用不？”
大熱天穿着道袍奔波了一天，她現在只想趕緊洗個澡。
陸羨咧了咧嘴：“能……”
母胎solo二十多年，忽然跟一個俏道姑同居，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現在這種情況，應該禮貌性地迴避一下，臨回屋的時候問道：“燒水用的是燃氣，會用吧？”
沈青梔白了他一眼：“我是從山上回來的，不是從古代回來的！”
“行吧！你自便……”
陸羨撓了撓頭，便直接回了自己屋。
沈青梔不滿地嘟囔：“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往左是熱水，往右是涼水，看不起誰呢？”
於是，抱起換洗的衣物，哼着歌就進了浴室。
……
陸羨回到房間，刷起了搖花手，企圖用那動感的節奏聲，來覆蓋兩牆之隔的淋浴聲。
刷了一會兒……
呵！
就這還想擾亂我陸某人的清心寡欲？
正在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剛打開微信，就看到了張隊發來了幾個文件。
裏面講的大多都是異人界的常識，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東西。
文件很多，當然要先看最感興趣的。
陸羨看着名為《十大妖女，遇上趕緊跑，不然會被吸干.avi》的文件，大拇指懸停了好一會兒。
他自言自語道：“我這麼清心寡欲，偶爾看一看這個，應該沒問題吧？”
咬了咬牙，手指猛點，然後……
手機死機了。
屏幕上蹦出了一行字：異人強弱取決於意識強度，拒絕黃賭毒，飽滿精氣神！去洗個涼水澡再開機！
然後。
唰！
黑屏了！
陸羨：“？？？”
真尼瑪蛋疼啊！
他瞅了瞅自己的衣服，下午剛買的衣服，因為流汗已經有些垮了。
南江市晝夜溫差大，天氣一涼，汗卻不容易干，濕噠噠的有些難受。
正好，淋浴聲已經停了，
門外傳來衛生間開門的聲音。
“陸羨！我洗完了，該你洗了！”
陸羨：“啊這……”
推開門一看，沈青梔正抱着胳膊瑟瑟發抖。
她換上了寬鬆的睡衣，濕濕的頭髮披散在俏臉兩側，一雙筆直的長腿白得晃眼，一轉眼就從剛才的道姑朋友變成了小清新。
畫面很美，就是發抖的樣子很狼狽。
陸羨愣了一下：“你沒開燃氣啊？”
“沒，沒！”
沈青梔連忙搖頭，一臉篤定道：“我單純喜歡涼水澡而已！”
陸羨一臉奇怪，經常洗涼水澡的人，也能凍得跟孫子一樣？
他搖了搖頭，跑到廚房開了燃氣。
轉過頭一看，發現沈青梔正盯着自己。
“你不回屋幹啥？”
沈青梔趕緊說道：“我來找吃的！”
陸羨撇了撇嘴：“吃的都在冰箱，正經社畜誰用廚房啊？”
“哦……”
沈青梔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便去冰箱找吃的去了。
等陸羨進淋浴間，她才輕手輕腳地進了廚房，在燃氣閥前面研究了好一會兒，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以前自己鬧着要下山的時候，師父告訴自己：道士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然後丟給自己一部手機，允許自己每天刷半個小時抖音。
但現在……
嘖嘖！學到了。
……
十分鐘后。
陸羨換上乾淨的衣服回到了自己屋。
手機卻還是開不了機！
他隔空沖張隊豎起了中指，便躺到床上開始躺屍，沒有手機的夜着實有些寂寞。
等等！
好像還有東西可以研究！
陸羨猛得從床上坐了起來，站在鏡子面前，死死地盯着鏡子中的自己。
就在林小雨昏厥的時候，自己臉上出現了與林小雨一模一樣的紋路，雖然到後來不見了，但陸羨可以肯定，它不是消失，而是藏起來了。
他意念一動，熟悉的灼熱感又出來了。
臉上又浮現出了只有他才能看到了紋路。
面部肌膚一陣蠕動，等到光芒消散之後，鏡子中出現了一個彥祖。
陸羨對着鏡子審視了一會兒：“雖然顏值沒有太大的浮動，但確實變成了彥祖。”
他意念一動，皮膚蠕動之後，又變了回來。
成了！
竟然真的把千面人的異術給複製過來了。
而且林小雨不能自由控制，一到時間就會強行變成李嫻嫻的模樣。
自己這個不但能自由控制，而且還能選擇變更的樣貌。
等等！
他忽然意識到了一點，這不就是入魔者到覺醒者的轉變么？
也就是說，在千面人這一序列，我成了初代異人？
那是否也意味着，我能將這個異術傳授給別人？
可是，要怎麼才能傳授？
陸羨有點頭疼，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剛才因為道心不凈而自動關機的手機忽然亮了。
時隔二十五分鐘，終於自動開機了。
他趕忙打開微信，點開了《異術的傳承方式》。
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弄清了大致的脈絡。
異術的傳承千奇百怪，但百分之九十九用的都是兩種方法。
一種是像擺渡人這種血脈傳承的模式，這種模式相當隨機，當上一個擺渡人死亡，擺渡人的序列就會在上下三代血親中隨機出現。
還有一種，就是師徒模式。
再準確點說，是使徒模式。
初代異人在意識強度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就能將異術複製給其他人，同樣也能付出一些代價將異術收回。
就好比他發明了專利，可以把專利使用權授權給有限個別人。
專利使用者死了之後，可以按照他的意願，將專利贈予某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就成為了新的專利擁有者。
至於以前的專利使用者，能不能繼續使用，就得看新的專利擁有者的臉色了。
“這個模式的徒弟……不成跪着要飯的了么？”
陸羨咧了咧嘴，師父對徒弟，幾乎擁有着生殺予奪的權力。
這個傳承模式佔了百分之九十，可想而知，異人界要比自己之前猜想的更加殘酷。
他繼續朝下看去，發現果然如此，很長一段時間，異人界都亂的很，徒弟對於師父來說，就是奴僕一樣的存在。
不過異人組織的出現，卻一定程度上消弭了這個現象。
他們用利益束縛住了很多“師父”，只要徒弟不觸犯忌諱，就不能收回異術，徒弟獲得了安全感，就會更努力地給組織賣命，表現好的話，甚至能從別的“師父”手中獲得新的異術。
當然，這樣的“師父”已經成為了組織的代行者。
這樣一來，異人就更想進入紀律性強的組織。
紀律性弱的組織，就會慢慢土崩瓦解。
如今，有關部門就是整個大夏帝國最強大的組織。
“也就是說，我成為了師父？而且可以是……不止擁有一種能力的師父！”
這件事的意義，着實有些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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