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預言球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霍格沃茨的氣氛還算得上是平靜。
如果那隻粉紅色的癩蛤蟆沒有變本加厲的話,那就更好了。
福吉已經通過這隻癩蛤蟆得到了張齊等人的態度,暫時不太敢有更大的激化的動作。
但是,這並不代表着他不想噁心一下鄧布利多一派。
在福吉的暗中支持之下,烏姆里奇的教育令終究還是出爐了,而且出乎意料的完整。
其包括但是不限於不允許學生們對黑魔法防禦術教學提出質疑,下課不允許在走廊上喧嘩,以及男女生間距不得一米以內。
然而,張齊仍然每天拉着自己女朋友的手,在走廊里到處和人們打着招呼,而且也仍然不去參加那所謂的黑魔法防禦術課。
烏姆里奇在見到如此場景之後,氣得牙根直癢,但是卻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在前年,她敢於對格林格拉斯家族伸手的原因是這個家族早已沒落,在魔法部中僅僅是保留着一個榮譽的頭銜,甚至於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權利。
可是就在這一年半之中,這個已經接近崩潰的純血家族在其他家族那見了鬼的目光中,以一種絕對不可能的速度迅速膨脹成長。
還沒等其他的家族反應過來,格林格拉斯家族已然成長為了一個巨大的龐然大物。
許多純血家族做出了反應,他們或是努力改善和格林格拉斯家族的關係,或是試圖直接用暴力直接把一些東西搶到手。
不過很可惜的是,試圖使用暴力的人很快便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並且消失的非常徹底。
這些人盯上了不應該盯上的東西,福吉也知道他們該死,所以自己更不會主動去蹭這個霉頭。
至於那幾個試圖從達芙妮和阿斯托利亞的方向下手的,是死的最快的幾個。
張齊親自監督,以保證他們能安全無痛的離開這個世界。
“中午好,希爾伯特先生,很高興你能在如此死氣沉沉的氛圍中仍然保持活躍的氣息”。
在今天的校長室之中,鄧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又拿起了那個熟悉的糖罐子。
“您不打算對現在學校里的這種情況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嗎”?
張齊很不客氣的拿起了一塊糖果塞進了嘴裏。
“不主動和魔法部長發生衝突是我的底線”。
鄧布利多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現在覺得這個孩子越來越像自己的那個老朋友了。
“聽說最近你一直在幫助格蘭傑小姐訓練我的學生們”?
喝掉了一點紅茶之後,鄧布利多終於切入了主題。
“沒錯,我認為他們的戰術雖然還很粗糙,是已經初成規模”。
張齊咋了咋嘴,
在紅茶里加糖這件事情他還是不太習慣的。
“這種戰術很新穎,我想它很適合律政司的傲羅們”。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
“赫敏和我說過,就連您也完全不知道他們進行訓練的事情,看起來整個學校里的事情都逃不出您的範圍啊”。
張齊又往嘴裏塞進了一塊糖,隨後抓起一大把揣到了自己的兜里。
“請原諒一個老人的疑神疑鬼吧,形勢已經很危急了,我們必須要做出準備”。
這位老人搖了搖頭,最後輕輕的敲了敲桌子。
“希爾伯特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認真聽過特里勞尼教授的課程呢”?
“我的確聽過,但是特里勞尼教授的血脈過於稀薄,預言總是會出一些奇怪的偏差,後來在完成了考試之後,我就不再去上她的課了”。
張齊輕輕的皺了皺眉,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鄧布利多要說什麼。
“特里勞尼教授的確有着先知的血統,不過即使這血統已經非常的稀薄,但是她卻仍然做出了許多偉大的預言”。
鄧布利多用那根佈滿結疤的魔杖輕輕的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一根銀色的絲線被他從大腦中慢慢抽出。
“來看看這個吧,孩子”。
隨着鄧布利多手腕的輕輕震動,那條銀色的絲線漂浮到了空中,隨即擴散為一片迷霧。
“救世的光輝降生在七月,在那曾經三次擊退過他的家庭之中”。
霧氣逐漸凝視為一個女人的臉,張齊看得出來,那是年輕時候的特里勞尼教授。
“他們兩個必然會有一個死在另一個手裏,兩人不能同時存活”……
“這就是特里勞尼教授在10年之前做出的預言,孩子”。
鄧布利多在放映完這一切之後,似乎顯得有些疲憊,於是便向後靠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哈利”?
張齊輕輕的問道。
“沒錯,這就是伏地魔一直要追殺哈利的原因”。
“本來,納威也同樣是7月出生,不過去尋找他的是貝拉夫婦,而伏地魔則決定親自去找詹姆夫婦,並最終殺害了他們”。
“我時常會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到,孩子,我這麼多年來也一直為這件事情自責”。
鄧布利多說到這裏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嘆息。
“假如那天我去的早一點,那麼這一切也許都不會發生”。
“然而歷史並沒有如果,我們也許可以探查其他的時間線,但是在現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自怨自艾毫無用處”。
“與其在這裏自我抱怨,自我否定,還是多想一想如何阻止伏地魔進一步擴張自己的力量吧”。
張齊在一旁擺了擺手。
“伏地魔現在已經復活,但是他本人卻不知道這段預言的全部內容,所以,我們需要留出足夠的空間來實施謀划”。
“您是想留出足夠的空間來好好的戲耍伏地魔一下吧”?
張齊皺了皺眉頭。
“不過您乾的沒錯,欺詐是真正的藝術,所以您今天肯定並不是為了請我吃糖才過來找我的”。
“沒錯,魔法部神秘事務司會記錄所有的預言,並將其存放在水晶球倉庫中,我想湯姆一定不會放棄去尋找那枚水晶球”。
“魔法部暫時還沒有那麼混亂,他無法堂而皇之的直接前往,他必定會派出手下的一些心腹,去偷竊或是搶劫”。
張齊敲了敲桌子,給予了十分完整的分析。
“很漂亮的推理”!
鄧布利多讚許的拍了拍手。
“我們要不要設下一個小小的陷阱,把他們一網打盡”?
張齊發出了自己的提議。
“很遺憾,希爾伯特先生,我的確是想設下陷阱,但是根據我們的估算,最好的戰果也就是消滅一部分他們的力量”。
鄧布利多突然搖了搖頭。
“你在里德爾公園的時候已經見過了復活的伏地魔,你那時的感覺如何”?
“他很強,遠比我想像中的強,但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血液明明已經失活,它的力量主要來源於哈利的血液,可是為什麼他仍然能夠擁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張齊此時此刻終於提出了自己心中封存好久的疑問。
“你很聰明,通過服毒的方式讓你這神奇的血脈在伏地魔的身體內徹底成為了累贅,但是你的血脈卻仍然神奇”。
“龍類的血液可以增強其他一切生物的適應性,伏地魔服用了你的血液,儘管你的血液中已經不含有力量,卻仍然能輔助他更加成功的與哈利血液中的古老魔咒結合,使其擁有更強的力量”。
“而且,既然他已經和死靈教會的人混到了一起,那麼他一定也得到了那些瘋子的支持,來源於深淵的力量足以再次強化他”。
聽着鄧布利多的講述,張齊的眉頭緊鎖。
看起來自己上次還是過於自信了,早知道就提前在里德爾墓園埋上幾十公斤炸藥,等到彼得一來就把他炸上天。
“不過我們的確可以設伏,儘管弄不死伏地魔,我們也肯定有方法殺死貝拉那個瘋婆子”。
張齊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繼續說道:
“格蘭傑小姐不愧是拉斯克勞和格蘭芬多先生的後裔,真的是智勇雙全,我根本沒有想到她能夠通過那本訓練手冊中的戰術介紹制定出適合巫師新穎的戰術,我想十幾年之後,她很可能成為新的魔法部部長”。
“說起赫敏和她的小夥伴們,不知道今天你有沒有路過門廊”?
鄧布利多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所以說發生了什麼”?
張齊有些疑惑的問道。
“烏姆里奇女士簽署了所謂的第24號教育令,解散了所有的社團,並且進一步嚴格了所謂的校規,按照最新款的校規,你和格林格拉斯小姐都會被扔進斯內普教授的材料儲存間,去給蝸牛去殼”。
老人難得的開了個玩笑,張齊也跟着笑了起來。
“我已經叮囑赫敏了,將別人吸收進社團的時候要注意嚴格甄別,我想以格蘭傑小姐的聰明才智,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好吧,希望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其實我覺得,如果哈利他們的行為被發現了,那麼福吉肯定會認為我想要推翻魔法部,隨後命令斯克林傑帶領一幫傲羅圍着我的校長室,試圖把我送進冰冷的阿茲卡班”。
鄧布利多聳了聳肩膀。
“不過我非常確信,您肯定不會主動去那個鬼地方,所以福吉部長大概率又能給您扣上一頂畏罪潛逃的罪名”。
張齊也聳了聳自己的肩膀。
“猜對了”!
鄧布利多笑嘻嘻的拿起另一個罐子,裏面裝的是檸檬雪寶。
張齊記得沈萌非常愛吃這東西,自己還給她買了一箱郵回神州,不知道這姑娘有沒有吃出蛀牙。
希望她哥哥能管管吧。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希爾伯特先生”。
鄧布利多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句,隨後問道:
“我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容易記不清,我記得在我受傷之前,似乎曾經有一位有着棕色頭髮,長得非常漂亮的亞裔女孩跟我說過什麼”。
“但是當我醒來之後,所有的人都說他們從未見過這個人,請問我是不是記錯了呢”?
鄧布利多凝視着張齊的臉,十分疑惑的問道。
“那是您的幻覺,尼德霍格刺中你的水晶擁有致幻的作用,在我幫你清理傷口之前,你說了很多的胡話,包括但不限于格林德沃,還好龐弗雷夫人當時忙於處理你的傷口,旁邊的人們也並沒有記下來什麼”。
張齊翻了個白眼,臉不紅心不喘的說道。
“啊,沒想到我這樣的一個老人還有丟臉的時候”。
鄧布利多一下子就相信了張齊的話,他自嘲的笑了笑,沒有繼續再問什麼。
夏彌是張齊最後的底牌之一,在殺掉黑王之後,張齊利用自己殘餘的白王權柄,稍稍修改了一下在場幾個主要目擊者的記憶。
於是現在,只有許琳對於張齊的實力暫時有着一個大概的了解,其他人都還以為這個孩子只不過是又強了一點罷了。
“斯內普教授也許不太想當卧底了”。
片刻之後,張齊嘆息了一聲。
“我知道,但是這是他主動找到了我,也許是為了自己當年的過錯而贖罪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搖了搖頭。
“伏地魔已經歸來了,我們需要做好準備,但是在決戰真的來臨之前,請好好的去陪一陪阿斯托利亞,她是個很善良的姑娘”。
“我知道你對我甚至都有所保留,我對此並沒有意見,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對阿斯托利亞毫無保留,因為格林格拉斯小姐一直都對你毫無保留”。
“這是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都希望的事情”。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看着張齊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麼東西。
“我會的,不過有些事情她的確不需要知道,她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實力,但是我卻不想讓他接觸這些東西”。
張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順便若無其事的抱起了鄧布利多的糖罐子。
“再見了,校長先生,我下午還有斯內普教授的魔葯課”。
“再見了孩子,假如你沒有抱着我的零食罐子走的話,那就更好了”。
鄧布利多輕輕的說道。
他剛剛在這個孩子的眼中看到了許多東西,鄧布利多覺得他越來越像格林德沃了。
但是,這個孩子是一個很複雜很矛盾的人,他善良卻又激進,平和卻又不缺乏鬥志。
在敵人面前,他能毫無心理阻礙的將鋒利的刀刃捅進對方的喉嚨;但是在那個善良女孩的面前,他卻能笑嘻嘻的,任由對方捏着自己的臉。
“他本應擁有着自己的童年,是當年的我毀掉了這一切”。
在空無一人的校長室中,鄧布利多喃喃自語道。
(https://)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