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疑惑
說時遲那時快,如墨剛把厲梓柔放下,公孫無憂就到了,緊接着李總管也協同大夫一同趕到,後頭還跟着厲雲凝等人,她們焦急擔憂的目光都投向房內昏迷的人身上,奈何人太多,為了不添亂,只能在外頭候着,只進去公孫無憂和匆忙趕來的大夫。
在大夫幫厲梓柔診治的間隙,公孫無憂把如墨拉到一旁,問道,“如墨,梓柔怎麼會昏倒?”如墨搖了搖頭,“大少夫人,這恐怕得等梓柔小姐清醒了才知道。”
“你說梓柔好端端的怎麼會昏倒呢?沒吃早飯嘛?還是太累了?”公孫無憂在一旁喃喃自語,如墨自是不會多說什麼,方才她快速地看過厲梓柔的傷口,左臂刀傷深可見骨,可見匪徒是下了狠手的,可據她調查所知,厲梓柔雖是厲府小姐,可平日裏與人為善,並無交惡,唯一的消遣,便是去鐵馬鏢局找那少鏢頭切磋幾招,那到底是為何受的刀傷?
還沒等如墨細想,大夫這邊已診治完畢,收拾好藥箱后對公孫無憂說道,“大少夫人,貴府二小姐左臂受的是刀傷,傷口深可見骨,因方才來得匆忙,並不知曉二小姐的傷情,還請大少夫人遣人去老夫房中將另一藥箱取來。”
公孫無憂聽后馬上讓李總管吩咐下去,不消片刻,藥箱便取來了,大夫也不耽擱,趕緊給厲梓柔止血、縫合、開藥,一氣呵成,在這期間,公孫無憂也是安排得有條不紊,等送走了大夫,遣人去了熬藥,再讓看過厲梓柔的大夥散去,徒留如墨一人陪着,這時也已臨近傍晚,她長吁口氣,癱坐在房門前的台階上,“如墨,大夫說梓柔受的是刀傷,怎麼會呢?怎麼會是刀傷呢?難道是跟鐵馬鏢局的少鏢頭切磋的時候划傷的?可傷口也不可能深可見骨啊,如墨,你說梓柔是不是得罪了誰被報復了?”
如墨看出公孫無憂的擔憂,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定了定神才安慰說,“大少夫人,剛才大夫說了,梓柔小姐的傷口處理得當,只要多照顧些不日便會痊癒,您就莫要過於擔憂了,至於發生了什麼,就等梓柔小姐清醒了再問吧。”
“對,對,我真是昏了頭了,自己凈在胡思亂想,可不知怎麼地,我總覺得以前似乎也發生過這樣的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公孫無憂心中奇怪,為什麼她見到梓柔的傷口就心悸,甚至打心底掠過一絲恐慌,她以前在哪裏受過傷嘛?細想無果,她只好放下疑慮。
如墨安慰幾句后就見公孫無憂面色已現疲態,就想讓她先回房歇息,奈何公孫無憂不肯,說是身為長嫂,焉有丟下小姑子不管的道理,如墨拗不過,只好出去尋那李總管,讓他安排膳食,剛出房門,紅豆就迎上來,忙問是不是需要幫忙,見此情景,如墨想着也就不麻煩李總管了,拽着紅豆就往小廚房走去。
沒過一會兒,厲雲寒回來了,從他踏入府中,他就隱約覺得不對勁,府上寂靜如斯,再加上習武之人五感本就敏銳,空氣中飄散着若有似無的血腥氣,頓時讓他神色微凜,快步朝血腥味較濃郁的地方走去,等他看到癱坐在台階上的公孫無憂時,步伐稍顯微亂,這時一直低着頭的公孫無憂隱約聽到腳步聲,快速抬起了頭,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
“你受傷了?”
“你怎麼才回來啊?”
不約而同開口的兩人在聽到對方問的話之後都愣了愣,最先回過神的還是厲雲寒,他拉起公孫無憂,左右看了看,眼神梭巡了一遍,確認她沒受傷才鬆了口氣,接着問道,“府上有人受傷了?怎地這邊血腥氣那麼重?”
“嗯,是梓柔,她不知怎地挨了一刀,傷口深可見骨,已經讓大夫看過也處理過了,具體發生什麼,還要等她醒了才知道。”不得不說,看到厲雲寒,她的心就莫名地安定下來,今天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她心裏慌得很,只是當時厲雲寒又不在,她要穩住大家的情緒才強裝鎮定。
“我家娘子真厲害!今天辛苦娘子費心了,不過下次無論發生任何事,娘子都要記得遣人來告知我,莫要逞強,知道嗎?”厲雲寒看着公孫無憂蒼白的臉龐就心疼不已,儘管她方才鎮定自若地跟他說起梓柔的情況,但微微顫抖的雙手以及疲憊的面色仍能看出她其實並不如表面那般鎮定。
“厲雲寒。”
“嗯?怎麼了?為夫又說錯話了?”
公孫無憂搖了搖頭,“抱一下。”說完也不給厲雲寒回應的時間,手一伸,便緊緊樓住他勁瘦的腰,鼻子微酸,避免被看見,臉一轉,整個埋進他寬闊的胸膛里,還不忘威脅,“不準說話。”
瞄了眼埋進他胸前的人,再結合剛才聽到的那句‘不準說話’,他不禁搖頭失笑,過了會兒才控訴道,“娘子,你這是過河拆橋?”想了想又覺得不是,再深想一層,便一臉壞笑,“噢~娘子這是害羞了?”
回答他的是後背的軟肉被捏的死死的,雖說不痛不癢,但耐不住他又憋着壞,哈斯一聲痛叫,嚇得公孫無憂立馬擔憂地往他的後背看去,還不忘用手安撫了幾下,可轉眼看到厲雲寒笑得一臉的春心蕩漾,她就知道被耍了。
“厲雲寒你耍我!”
“為夫不敢,為夫就是對你擔憂我的那副表情甚為喜愛。”
“你!”
“娘子莫氣,氣壞了為夫可是會心疼的。”
“厲雲寒你給我滾!”。
他們的打鬧聲讓不遠處拎着食盒的如墨紅豆二人面面相覷,臉上同時寫着:這晚膳還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