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五章 那位大人,許我成聖啊!
金蟬子:“???”
這是什麼情況?這和他知道的劇本完全不一樣啊!
看到這一幕,不僅是金蟬子蒙了,就連在高空上的真佛也蒙了。
制定西遊劫難時,女兒國這一難便是由他負責,不然金蟬子也不會順人情到他身上。
女兒國國主文韜武略,不失為一位明君,但她是人,是人總會有自己的弱點,任她為王也不例外!
女兒國中自混沌開闢之時,累代帝王,都不曾見個男人至此,此中是否有算計,不足為外人道矣。
這一世的金蟬子轉世身為唐王御弟,唐國乃萬乘之國,國力鼎盛,萬國來朝,女兒國國主自幼便在唐國的威嚴下長大,一向對天朝恭敬有加。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昨夜他略施小計,有了女兒國國主一夜美夢:金屏生彩艷,玉鏡展光明。
如此喜兆,今日正好唐僧來臨,一副驚為天人的容貌,再加上前邊一番算計,就是為了讓女王對唐僧愛罷不能。
但現在,怎就會是這樣一個冷冰冰的態度?
只見女兒國國師臉色微微不悅,顯然不滿龍床上的君王所為,當即拱手出列,沉聲道,
“我王身為一國之君,怎可如此兒戲!天朝乃是萬乘之國,若得知本國來使受此等屈辱,恐怕惹得天國震怒,大兵壓境!”
“還請我王有君王之量,再請天國來使覲見!”
女王臉色一變,不等她說什麼,國師直接轉身,對着司儀女官厲聲大呵,
“楞什麼楞,還不快請來使覲見!”
可憐司儀女官一臉委屈,女王輕輕一嘆,無奈道,
“一切皆依孤的恩師,傳來使吧。”
“即是天朝來使,取孤之華服,免得被來使貽笑大方!”
既然躲不過,那就不變應萬變!
有女官小跑去尋金蟬子,有女官為國主重新更衣,還有諸多臣子整理朝服,整個皇宮好生熱鬧。
女王這時已經面色平靜,雙目古井無波,就連國師也看不透她最得意的門生在想着什麼。
九天之上,真佛臉色逐漸陰沉下去,區區一個凡間帝王,不過螻蟻一般的存在,也敢讓他等如此之久!
正在大佛權衡利弊,準備沾染因果加身,蠱惑女兒國國主時…
皇宮大門轟然而來,開中門,迎來使,奏鳴曲,禮儀皆按唐國之標準。
司儀女官百花鋪路,接引金蟬子,再次登上金鑾殿。
女兒國國主高冠博帶,華服光彩熠熠,正襟危坐於龍椅上,不失一國君主之風采。
看到這一幕,真佛停下了手裏的小動作,冷冷的看着金蟬子一步步走上朝堂。
看到這裏,真佛心裏默默盤算了起來,雖說他制定的這個劇本出了點問題,但現在也算是回歸正軌了,只要等一會金蟬子示意,他就略施手段,讓女王對金蟬子神魂顛倒……
眼瞅着金蟬子一腳踏上大殿,另一隻腳還沒上去,就被身旁女官緊張的拉了回去…
又怎麼了!
真佛眼神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暗自戒備的鎮元子瞬間神情緊張,時刻準備出手。
金蟬子臉上不悅之色一閃而過,隨即便笑着問道:“女施主,貧僧可是做錯了什麼?”
“我王說…說自古女兒國從未見過男人,今日得見,不免有些失態,讓高僧見笑了…”
“阿彌陀佛,原來是這回事,女施主多慮了,貧僧理解。”
金蟬子淺淺一笑,剛準備踏入大殿,結果還是一隻腳進去,另一隻還在外邊,就又被女官拉了出來。
“女施主,這又是何故?”
金蟬子努力地壓制着內心的怒氣,看似心平氣和,仔細看去,他眼裏已經是怒火中燒。
女官像是被眼前和尚嚇了一跳,有些害怕的向後閃躲兩步,回頭看了一眼大殿,嘴張了又張,最後輕咬嘴唇,迅速從隨身包囊中取出了一個東西,塞到了金蟬子手裏,
“我王還說…我女兒國自古以來就沒見過男兒,所以…希望高僧戴上這頂假髮,以免先帝怪罪…”
“阿彌陀佛,女施主莫非是取笑貧僧!”
“啊,小女子不敢啊…”
就在女官即將在金蟬子吃人的目光中嚇哭時,高坐在龍椅上的女王朗聲道:
“高僧勿怪,天朝來使我朝本該用國禮相待,奈何我國朝堂自古便未曾有男兒身踏入,時乃先輩未曾有之巨變!
孤雖為王,但終究不能忤逆祖輩之訓誡,今日之舉,實屬無奈之策,還望聖僧海涵!”
聽到這話,不僅金蟬子臉色陰沉,就連身在高空的真佛也是氣急敗壞。
金蟬子他在怎麼看不順眼,也是他佛教的臉面,讓佛子頭戴女人假髮,是在輕蔑他佛教嗎!
就在真佛再次陰沉着臉,準備動手時,突然他臉色一凝,一隻顫顫巍巍手伸出來,半天說不出話,喉嚨里有一口老血直接齁的他心慌…
說著他的目光,只見金蟬子雖是臉色黝黑,但還是拿起了那頂假髮,靜靜的盯了半天,然後就那麼戴…戴了上去…
“金蟬子,此間事了,本尊一定會去佛主那告你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