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
誰此時沒有房子,就不必建造。誰此時孤獨,就永遠孤獨,就醒來讀書,寫長長的信,在林蔭路上不停的徘徊,落葉紛飛。當靈魂失去廟宇,雨水就會滴在心上,你一次次更具體地想像未來的時候,就會離那個未來更近一步,你終究會成為你正在成為的人。
“雪潔,你起來了沒?快起來趕車了,不然就趕不上了。”早上八點多,消沉才姍姍來遲的發來信息,
“呀,完了,你怎麼不早點叫我,八點四十的飛機,我肯定趕不上了。”回復完消沉,雪潔嘴角揚起勝利的微笑,開什麼玩笑,現在才叫我起床,本姑娘早就在機場了,等着你現在才叫我起來趕車,黃花菜都涼了。
“不會吧,完了完了,”消沉鬆了一口氣,“要是趕不上飛機,你就不要去機場了,跑來跑去的又趕不上,白白辛苦了。雪潔,不然就等過完年,我再來你們家。”
“啥?你這是什麼意思?”雪潔氣的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你有沒有搞錯?你是不想讓我來你們家是吧?你不會瞞着我什麼東西,怕我來了就看到?還是你已經結婚了,家裏有老婆孩子,怕我過來把你家鬧得烏煙瘴氣吧。”雪潔氣呼呼的發去一大堆信息,卧槽,搞什麼鬼,這是怕我看到什麼嗎?
“不不,不是的,雪潔,你誤會了。”消沉趕忙解釋,“你看現在都八點多了,你去機場路上要花一個小時,確實趕不上飛機了。我這不是怕你來回折騰,辛苦嘛。再說了,明天就大年30了,你不也得陪家人好好過年嘛。我不是怕你來,我是心疼你沒出過遠門,路上辛苦。”
“你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就一句話,願不願意讓我來。”雪潔徹底無語,“你要願意,這裏馬上檢票了,我就上飛機。你要不願意,我立馬掉頭就走,絕不留戀。從此以後,咱們不用再聯繫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啥,雪潔,你意思你已經在機場了?”消沉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平時不是早上都起不來嘛,我不cuddle@一言:“你終究會成為你正在成為的人”打電話叫你你上學就會遲到,你今天怎麼?”
“平時是平時,現在不一樣,關於我的終身大事,我肯定能起早。事情都會分輕重緩急,我也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今天早上我六點就起床了,來機場等了快兩個小時你才給我打電話,你現在又對我說,我可以不來,請問,你什麼意思?如果你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不能讓我看見,我立馬就回去。從此我們一別兩寬,各自安好。”雪潔給消沉打去電話,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不,你當然可以來,我又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我堂堂正正,我一個單身小伙兒我怕啥,而且我家裏就爸爸媽媽妹妹,我沒有老婆孩子。雪潔,你都到機場了你咋不早說,你來就是了,到時候我去路上接你。你不要生氣,我就是擔心你一個女孩子,又沒出過遠門,這麼千里迢迢的來我們家,我怕你路上不安全,擔心你。”消沉着急的解釋,“雪潔,你要上飛機了嗎?你一個女孩子,路上可要注意安全,我會去接你的。”
“嗯,那我等機了。”說完,雪潔掛斷了電話。
只有當我們意識到人生的悲劇性時我們才開始真正的生活。雖然說不必“渴望苦難”,但我們也要會勇敢面對。悲劇是人生的重要因素。有了悲劇才襯托出人的偉大,人也能因此感到幸福,不完美的人生才叫人生。而消沉前後矛盾的態度,也讓雪潔心生芥蒂。我就像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顫顫巍巍揣着幾張搜家底的百元大鈔,四處詢問留所。而有人,被綺綉,戴朱瓔寶飾之帽,腰白玉之環,垂問何處有酒,曉風殘月,堪盛一樽清夢。我的付出,沒有犧牲感。
“消沉,我到鄭州了。”剛下飛機,雪潔給消沉發去信息,
“雪潔,從鄭州到我這裏,可以坐動車,很快的,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消沉給雪潔發去信息,“我在動車站等你。”
“嗯。”雪潔發完信息,拖着行李箱,走在冷風中。
去生活,去犯錯,去墮落,去征服,去從生命中創造生命!他面對的是一個狂野的天使,代表着塵世青春和美的天使。她是來自美麗的生命宮廷的使者,在一陣狂歡之中為他打開了通向一切罪過和榮耀之路的大門。其實我挺樂觀的,但有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哭,曾經年少輕狂什麼狠話都敢放,現在的語氣卻輕得不敢傷害每一個人。
“消沉,我不知道怎麼去動車站,機場門口有去你那裏的黑車,我坐黑車直接過來吧。東跑西跑,我不認識路,有點怕。”雪潔站在機場大門口,給消沉發去信息,
人生是接納並享受隨時會襲來的孤獨,願我們守得住本心。幸福就是有一個好身體,一個壞記性,別說以前,別想也許,別談如果。就像我活在這世上時,我必將經歷痛苦。可是有太多人為的美好東西存在,即便存於荒漠之中,我也可手攬星辰。即便痛苦,我也能以好的狀態去面對。
“雪潔,你就打車去動車站嘛,你一個女孩子坐什麼黑車,黑車是很不安全的。”消沉發來信息,“我現在就去動車站,我去動車站接你。”
“我行李箱師傅已經放車上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知道去哪裏打車。”雪潔不以為然的發去信息,“再說了,車上還有3個人,加我4個,車子馬上就出發了。師傅說,他會把我送到你家小區門口。”
“雪潔,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消沉無奈之下,只能說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隨時給我發信息,我就在我們小區門口等你。”
我與好友在頂樓走廊的夜風裏長談,我說“不管我們是誰,是什麼身份,什麼社會地位,都是會死的。不管是老死,病死,餓死,跳樓死,割腕死,獻生,犧牲還是就義,都是要死的。”我話還未說完,她大叫一聲“你別那麼悲觀啊”
我笑了笑,繼續道“所以為什麼不再勇敢一些呢,為什麼不再純粹一些呢?親愛的,死亡不是生命的悲劇,乾涸才是。”。
我同學說她家族有遺傳病史,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她也會被推入那個黑夜,可我只想告訴她:“浮雲一片,叩問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