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護送
坐下來交談之後知道,這山寨共有十五人,領頭的三人出資建設的,大哥叫唐木,二哥叫唐林,三弟叫唐森。
幾年前政變戰亂的時候為生計當了草寇。這些年手底下也收了十餘個兄弟。
我對唐木說:“你們這麼搞也不是辦法,看這一帶山高路遠,山頭林立,也許同行還不少吧。”
唐木說道:“還未知這兩位兄弟姓名?”
“是啊,干我們這一行也不好做,每天東打西斗的,弄不好自己劫來的財物還被其他山頭的搶了。也好我們寨子險,易守難攻,不然也幹不了那麼久。今天本以為可以補充一些糧餉,當我們收到如此多的錢財甚至還有武器,沒少把我們樂壞了,可大俠你身手了得,上來不一會就把我們給制服了。”
這是梅兄卻突然打斷我搶先說話:“我是梅兄,這位是我的奴婢叫茗正。那不是,也不看看我的保鏢有多厲害。”
我立馬大拳頭框框兩下打過去說:“沒大沒小,罰你明天不許吃飯。”讓這孫子瞬間就打回原形,又哀嚎起來。
姓唐的這三兄弟一臉驚詫的望着我兩。
我又轉回正題說:“那明日送我們去邊境后,你們可以考慮考慮加入我兩。我保證給你的兄弟們能吃飽飯。”
上那唐林卻說:“雖然不知你們要去邊境去做啥,小哥你身手那麼好,讓我們跟着你豈不成了累贅,而且這塊地盤,就算我們放得下,兄弟們也未必放得下。”
我便沒有強求,便商議明天的事,約定二十兩銀子給我們帶路並充當保護工作,先付五兩銀子定金。
其實主要作用也是帶路,但人多可以讓暗處的敵人不敢輕易動手,晚上睡覺有人守夜也相對安全。雖然我們也不能完全相信這幫山賊,但這也是風險中的利用。
第二早天剛亮,我們帶好自己的行囊和馬匹,在他們的隊伍帶領下出發。
他們三兄弟只有兩匹馬,大哥唐木騎一隻,剩下兩兄弟一隻。其餘小弟全都步行。而我們兩人是有馬匹的,這樣必然會影響我們的前進速度,但好在會相對安全。
我一直在觀察他們的武器和裝備,唐木有一把長劍,唐林和唐森有兩把彎刀。其他的小弟也只是普通的短刃。他們都沒有我和梅兄的輕甲類的防具。
我也不禁感嘆,這年頭當山賊都混成這樣,我對唐木說:“唐木,你們有十幾個人手,去當鏢局護送人或物不必現在過得體面嗎。”
梅兄立即開口:“茗正,這你就不知了吧,像唐木這幫兄弟這般的,圖的也是個快活,不體面但機會來了就賺得多啊!”
唐木說:“正如梅兄所說,我們也是圖個快活自在,何必受那些鳥官的壓榨。當鏢局這出路我們其實也有想過,但我們三兄弟也沒有你這般身手,也不能斷然帶兄弟們去送死,況且做鏢局的話,就是和其他山頭的人勢不兩立了。”
我便沒在說話,也確實如此,不過從這我能看出,這唐木是真心為手底下的人着想的。
沿着山邊趕路,日近中午,唐木告訴我,如今大家現在處於鐵覽鎮的背山面,右邊這座大山翻過去后就是鐵覽鎮。但我們所去邊境得先到達石碑鎮。還要走山路近四十公里。
我拿出備好的糧食分給大家,稍作休息後繼續趕路。
漸漸深行日落,在連連續續的山路中行走。唐木卻對我說:“茗正兄,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了,我們現在還得繼續趕路,最好今晚不在此處山附近停留。”
我應了他一聲做回應。
梅兄卻說:“你們不是同行嗎,還怕他幹啥啊?”
唐木說:“就是因為是同行,所以得當心被他們算計,這山上那幫人的頭領外號叫燙斗,有一手好功夫,心狠手辣,手裏還有二十幾個弟兄。我們山寨對付的話實在棘手。”
我說:“最好是不要與人衝突,我們達到我們的目的就好,趕緊趕路離開吧。”
周遭已經入夜,當我們越發往裏走,樹梢上的鳥兒就愈發的發出凄厲的叫聲,甚至有點讓人不寒而慄。
此時我坐在馬背上,和當時在林中遇唐木他們做的坑洞陷阱一樣,一種強烈的心悸感覺浮上心頭。或許是我從小練武在身,身體的氣感非同一般,總感覺四周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們。
周遭很近,落葉和風夾雜着,行至一上坡路段,驟然間第六感愈發強烈,我雙腳瞪馬下地,隨身撿起一塊石子便朝着前處旁側的灌木叢中飛去。
直覺告訴我那裏有黑影!
草叢中立馬傳來“啊!”的一聲,我隨即踏步向前一躍,果真有一人在此。我抓住他左手旋轉往上一推又轉至他背面,此刻他已經無法動彈。
唐木他們三人也隨即跟了上來。就問這人:“你是山上下來的?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告訴你大哥燙斗,我們是石平鎮前青唐山的,只是路過,別無他意,即刻就走。”
我鬆開那人,他見我們沒有要把他怎麼樣的意思,立馬轉身向山上跑去。
大家也沒做停留,直徑繼續趕路。對此只是當為一個小插曲,可誰也沒想到這以後卻有大事發生。
連續走過兩座山頭,我們才找了個寬闊的落腳點,十七個人方才休息。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們方才到了邊境前的最後一鎮,石碑鎮。
行到此處,我們便不讓唐木三兄弟繼續相送了,一來我的目的連梅兄也不知道,是為了打開暗影之門,二來是行至邊境,可能會被兩方勢力針對。本國人認為我們要過境,外國人認為我們要入侵。畢竟現在雙方邊境摩擦不斷,易招來禍事。
唐木卻對我說:“石碑鎮是邊境鎮,這裏有軍隊把守,可這些士兵有些卻目無法紀,你們也得小心謹慎一些。”
給唐木付了尾款,他們便先行離開。
梅兄嚷嚷着要去吃雞腿,但看見路邊的燒烤店幾個好閑的混子坐在那喝酒,自己又膽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