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奉旨成仙
場面安靜的有些嚇人。
還得是小胡歌。
不得不說，他的控場能力還是不錯的。
“哎呦，是何懼啊，快快快，來的正是時候。”
小胡歌腸子都悔青了，幹嘛非要嘴賤，把地址告訴他。
這下好了，以為他會有點自知之明的，結果他倒是毫不客氣，這人臉皮不會是混凝土做的吧。
可這面子工程不能落下啊，這剛剛數落人家。
那些莫須有的胡編亂造，待會要是被揭開了，大家會怎麼看他。
這以後還怎麼混啊！
趕忙給何懼安排座位，這群吃瓜群眾也是一個個閉口不談剛才那些話。
好傢夥，人家正主上門了。
咱可都是高素質人才，總不能滿嘴噴糞吧？
“哎？”
何懼有些納悶，其實他早就已經準備好被嘲諷了。
“快快快，何懼你快坐，”
“是呀，何懼剛來有點不好意思，屈小平你快幫他安排好，那時候就屬你和何懼關係最好了。”
“早想着一起聚聚了，剛才都還念叨你來着，說你以前倒是挺有趣的。”
“對對對，太好了，今天。正好湊一起了。”
“怎麼樣啊最近，有什麼難處要多和老同學說，打聲招呼就行，別不好意思。”
…………
厚着臉皮進來就只是想再看看柳芊芊而已，大不了把他們當空氣。
怎麼結局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樣啊，這小胡歌？這些人？
這……
看來，以前真的錯怪他了。
還有這群老同學，一個個問東問西，原來都這麼關心自己。
果然，是自己的目光短淺，心胸狹隘。
沒錯，一定是自己格局小了。
何懼心裏面小胡歌的形象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甚至還有些愧疚，看着忙前忙后給自己夾菜倒水的小胡歌。
何懼不免感嘆淚目：“真肱骨之臣啊！”
柳芊芊看到這一幕捂着嘴還是不免笑了出來。
她能不清楚嗎？
這些人也太能裝了。
明明之前看不起他來着。結果現在反而是……
都見怪不怪了，能這樣一直裝下去也挺好的。
小胡歌已經快吐了，自己啥時候和他關係好了，還穿同一條褲子？尼瑪會不會說話呀！
何懼雖然覺得有些奇怪，能看到柳芊芊，就已經圓滿完成任務了。
她還是老樣子。
恬靜的讓人一見到就覺得好舒心。
倒是柳芊芊被盯的有些不自然。
稍微咳嗽了幾聲。
這情況看的小胡歌那是牙痒痒，造孽啊！
欲哭無淚。
不一會兒菜就全部上齊了。
何懼原本還不好意思自己的吃相，忙了一天了，確實特別餓。
但是沒想到大家反而鼓勵他放開吃。
好傢夥，狼吞虎咽，風捲殘雲。
“你們真好……嗚嗚嗚”何懼的嘴巴里塞的滿滿的還不忘誇誇這些好同學。
“都吃啊，別客氣……嗚嗚嗚”
他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面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
但沒有一個人選擇發作，沒錯，基本素質。
就那麼偶爾抿一口酒，然後聊聊業務上的事情，誰都沒敢再去撩騷何懼。
一定要做一個優雅的人，畢竟柳芊芊還沒走呢，要是留下什麼不好的映像，
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場飯局，反而成了他們的鴻門宴。
等到結完帳的時候，何懼還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你們真的吃飽了嗎？”
“我看你們都沒怎麼吃，”
“要不我請你們吃燒烤吧……”
結果。這一個個都是急忙揮手，不是家裏有事就是公司有事，出了門就走了。
生怕躲閃不急，被留下來。
給何懼那是好一頓惋惜。
來而不往非禮也。
唉，倒是自己禮數不周了，不過也是，自己打腫臉充胖子，到時候還不一定給的起燒烤錢。
“嘿嘿嘿……虛驚一場。”
何懼心裏面很是開心。
有點晚了，外面的燈火闌珊，小城市就是小城市，夜生活沒那麼豐富。
也只是三三兩兩的路人，還有一些小情侶依偎在一起。
回過神來，只剩下小胡歌和柳芊芊了。
“剛才光忙着吃了，好久不見。”何懼說道。
“確實很久了，一起走走嗎？”
柳芊芊點頭微微一笑。
何懼當然是樂意奉陪。
和柳芊芊並排走在了一起，小胡歌倒是成了個小跟班，自然而然的被落在了後面。
看到這一幕的小胡歌人都傻了，錢是自己付的，這好處怎麼都讓給何懼了！
那叫一個捶胸頓足啊！
“哎呦，”
聽到動靜，何懼和柳芊芊趕忙回過頭來就看到小胡歌捂着肚子。
“你們先走，不用管我。我肚子有點痛先去上個廁所。”
“那好吧。”
何懼大大咧咧的樣子讓小胡歌恨不得一刀砍死他。
“好你妹啊！！！！”
心裏面都快氣炸了！
小胡歌來到角落裏，死死的盯着他們旖旎的背影，滿眼殺氣。
他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嬌哥，是我……”
不知道他具體談了些什麼，只看到他的嘴角越發的張揚。
“等死吧你，鄉巴佬。”
“哼。”
收起手機的小胡歌再也不裝了，面目猙獰，寒霜密佈。
相聚樓之所以出名，在小城裏面最具好評，主要還是得益於他的位置。
出門之後沒多遠就是那美不勝收的曇湖。
在一排排路燈的交相輝映下，湖面上像是鍍上了熒光，波光粼粼。
晚風輕輕吹起她的發梢。
何懼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她的側臉。
還似當年那般。
“如果能回到那些年，該有多好……”
何懼觸景生情，自嘲一笑。
柳芊芊聞言停了下來。
何懼以為是這句話有讓大家尷尬到。
剛想轉身道歉，就感覺到詭異的寂靜。
不對！
這……
是時間靜止了！
身後的柳芊芊正在撥弄散發的手停在了耳邊。
正在滑翔的飛鳥定格在了空中，原本波光粼粼的湖面，像是成了一副油畫……
一切的一切都定格在了一瞬間！
“很高興認識你。”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原本近乎失聰的何懼嚇了一跳。
回過頭去什麼也沒有，可正當他再轉過頭來迷惑時，一個帶着斗笠的神秘人竟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四目相對。
“卧槽……”
何懼再怎麼想跑，可是雙腿就是不聽使喚，動一動都困難。
直接癱倒在地。
汗流浹背不再只是工作的辛苦，還有現在對未知的恐懼。
“是你……我看過你……”
何懼說話有些結巴，那個一直出現在自己後視鏡里的斗笠人，真的來找他了。
該不會是……
自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其實你不用害怕，”
“我是來幫助你的，”
斗笠人繞着他，緩慢的踱着步子。
可是長袍席地，聽不到一丁點的腳步聲。
“幫助我什麼？”
“我想你應該是搞錯了。”
“我好的很，”
“根本不需要幫助。”
何懼稍微緩解了一下情緒，至少目前看來對方似乎沒有什麼惡意。
儘管現在的自己被別人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很不舒服，但是這個很明顯不是人。
“很快就會需要了。”
“而且你也不用擔心，因為你遲早都會走上該走的路。”
“你是有道之資質的人，萬年不曾見過了。”
說到這裏斗笠人駐足打量着何懼這副窩囊的樣子。
“雖然不清楚你的能力，但既然能被道德仙經選中，也別無他法。”
何懼不懂眼前這個詭異莫測的人在說些什麼。
看了一眼猶如石化了的柳芊芊。
喉嚨咽了咽說道：
“你把她放了，我跟你走……”
斗笠人哈哈一笑。
“我想你還是不懂，坦白說，我就是你們口中的上天，”
“而你現在奉旨成仙！”
何懼怎麼可能會相信這些，老天爺也就只是神話故事裏才有的罷了。
其實包括他們琢磨的道隱神書，他也還是覺得最終他們找到的，應該是一處寶藏。
神話故事也都是杜撰的，只不過是一些不曾記載的文明罷了。
“神仙都是假的，已經是科學的時代了，這世上又怎麼可能會有天呢，”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魔術手段，但我告訴你，動我可以，”
“動她不行！！”
何懼義正言辭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
斗笠人聽完放聲大笑。
無端端的靜止空間竟然在他的笑聲中掀起狂風。
那平靜的湖面一時間波濤洶湧。
狂風迎面而來，何懼的腮幫子像是兩張紙片被吹鼓的嘩啦作響。
眼睛根本就沒有辦法睜開。
可饒是這樣，他的雙腳卻依然是動彈不得。
隨着神秘人的笑聲漸漸消失。
這場狂風才堪堪歇了下來。
一睜開眼的何懼，視線立馬搜索着柳芊芊的身影。
還好，
似乎只有他被針對了。
鬆了口氣，何懼不敢在忽視眼前這個神秘人了。
這確實已經屬於神仙範疇了。
這……
我好像裝了一個了不得的逼。
何懼能感覺到後背的涼意，毫不誇張，冷汗浸濕了一片衣服。
“你會需要的。”
“你只需要默念奉旨成仙四個字即可。”
“要記住，奉旨成仙之後，你就該踏入你的旅途了。”
“很公平……”
“公平……”
等到斗笠人說完最後一句話，就只能聽到天地間都在回蕩着公平二字。
“唉？”
“你怎麼摔倒了啊？”柳芊芊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何懼坐在了地上。
急急忙忙的將他扶了起來。
何懼驚魂未定的探查了一下四周，神秘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一切都恢復了原樣。
像是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關於他說的，奉旨成仙。
既然公平，那麼
他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還有旅途又是什麼？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柳芊芊緊蹙着眉頭，關心道。
“啊？沒事沒事，不小心而已，”
“走走走，我們去前面看看。”
“那裏好像挺熱鬧……”
何懼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趕忙岔開話題。
指着前面的練歌攤說道。
柳芊芊有些擔心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