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然而未等冬緣回府看望清瑤情況，高穆承便命她回府將人給請過來。
在前往軍營的路上，冬緣才聽說了整件事的情況。
“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麼一件事。”
“這人如此可疑，是否與屠殺村民一案有關？”她摸了摸腰間的匕首，再道：“或許國師賜將軍匕首，也是因為國師算準了這件事與妖有關。”
“他將匕首贈與你了？”清瑤道。
冬緣點頭：“事態發展至此，將軍也是怕我會被卷進危機之中，並非對國師不敬。”
“物盡其用就好。”
馬車停在了軍營外，兩人下了馬車，一同往營中走去。
營中一切安然，一切有序地進行。在她仔細的感知之下，她並沒有發現昨夜那人的氣息。
她也就裝作無事，跟隨冬緣走進了營帳內。
高穆承見她來了，也就遣散了其餘的人，只讓冬緣和她留下。
“話不多說，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
“清瑤姑娘說我營中出姦細，在下有意聽聽姑娘高見。”
清瑤回道：“暫不提什麼高見，只是就事論事，那人能能這麼容易地隱藏自己的氣息，想必此人已經潛伏在將軍營中許久，做了許多的排布。”
“但將軍急急將我召入軍營，說不定已經是打草驚蛇，想要引對方出來，這計策說不定已經行不通了。”
高穆承聽后，道：“所以我們只能主動出擊，或是被他引着走，進入他之瓮中，再試圖破瓮而出，將其揪出？”
清瑤道：“進入他人的瓮中，還需看將軍對妖的認知有多少，不過我看高將軍對此事偏頗，后一計恐怕並不合適。”
高穆承聽后一笑，道：“如此便要問問姑娘，此何為偏頗，如何偏頗了。”
冬緣見氣氛頗為劍拔弩張，當即緩和道：“茲事體大，多一層策略也未嘗不可，但清瑤畢竟遇到過那人，那人若是真的潛伏軍中許久，怕是早已真如清瑤所說的那樣，將軍多與朝堂周旋，費心朝堂之事，妖邪一事，冬緣以為可以聽聽熟悉者如何說。”
高穆承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說道：“既然姑娘有高見，我但聽又何妨？”
清瑤道：“若是碎瓮之舉確實可行，那將軍也不必將我從府中請來了，兩國戰事已經開始，為了避免軍中變數影響戰場，一切必須速戰速決。”
聽到了這裏，高穆承的神情才稍有緩和：“你認為如何才能速戰速決？”
清瑤笑道：“那還得請將軍配合了。”
晌午已至。
清瑤在冬緣的安排下熟悉軍營裏面的情況。
冬緣一邊陪着她一邊走着，又一邊和她說起平日裏自己在軍營里的事。
軍營里的人對冬緣也算尊敬，冬緣也偶爾會和遇上的士兵說上一兩句。在冬緣的帶領下，他們倒也知曉了國師派了人來視察這件事。
“用這個噱頭，真的有用嗎？”
“尋常的人雖然不知國師的真實身份，不過國師在妖中可是名聲享譽，這也算是掩人耳目的一種方法吧。”
冬緣雖然跟在高穆承身邊多年，但除了照顧起居意外甚少接觸軍中事務，她想不明白排布一類的事，更不知道遣兵調將一類的事，也就且看接下來事情會如何發生。
“聽你們提起國師，總是這般地神秘，雖然我知曉你們能力異於常人，但，真的有通天之能，與天並肩的能力么？”
聽對方這麼一問，她倒笑了：“妖只是妖，與天相比相差甚巨，不然為何我們會和人一樣修行呢？”
“兩者相同，但在印象中又並不相同，不管是一席話，還是相遇，都已經打破了我往日裏的印象了。”
“能得改觀，甚幸。”
兩人同行至軍中一隅，清瑤突然停下了腳步。
冬緣疑惑地看向她，詢問道：“怎麼了？”
清瑤靜靜地站在原地，視線慢慢落在了一個營帳上。
“隨我來吧。”
這裏算是靠近軍營邊緣範圍的地方，這幾個營帳是軍中特地為伙夫安置的歇息處，與伙房相距只有幾步的路程。
清瑤蹲下，將手伸向營帳邊緣土的地上，隨後五指一收，一樣東西破土而出，飛進了她的手裏。
“這是什麼？”冬緣靠近一看后，問道。
這東西是一個紅色的小石頭，只有指甲蓋大小，與一般的碎石無異。
然而只要一催動靈力，那顆石子便散發出淡淡的紅光，紅光熾熱，看得冬緣突生煩躁。
冬緣眉頭微皺，輕捂胸口：“我，我已無興緻相陪，我回去了。”
她欲離開，清瑤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冬緣回身道：“你這是做什麼？我要離開，還需你同意嗎？”
話還沒說完，指訣已經貼到了她的額前，一陣清涼從額前迸射，冬緣頓時恢復清明。
“這……”
冬緣疑惑，想要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但看清瑤嚴肅的樣子，想來應該是暫時要對此閉口不談。
她識趣地不提這件事，而是陪着她走向另外一處：“清瑤，你是想前往士兵的營帳去查看嗎？”
“若是我沒有猜錯，或許那裏會有和這個石子一樣的東西。”
而果不其然，果然讓清瑤找到不少同樣的石子。
這些石子大約有數十顆，數量不少。
將這些東西都交到高穆承眼前後，清瑤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夜裏等軍營內所有的人歇息之後行動。
高穆承捏着這些石子看着，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變動。
“你有十成把握能揪出那人？”
“雖沒有十成，但也有七八成，只不過那人身手不差，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
兩人沒有深談的意願，也就各自安排，等待夜裏的那一場捕捉的到來，再見機行事。
夜深，軍營中一片寂靜。
清瑤站在了大營帳前，靜待時機的到來。
隨後，她一向柔和的神情，突然變得凌厲。
她的眼神迅速看向一側，隨後躍入了夜空，向一處浮空飛去。
地上的黑影迅捷，但仍舊被逼進了校場之內。
在如此空曠的地方，對方終究是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