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第66章拓跋余

重生 第66章拓跋余

拓跋余看着穆萍兒被劉薏仁帶着離開,心裏像是被石頭堵上了一般。

外面戰火紛飛,有人在肆意作亂。

大臣們亂作一團。

“大汗,有人造反了。”

“怎麼辦?”

......

......

真是一幫廢物,此時像是一個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努兒。”拓跋余吼道。

一個大臣在旁邊小心翼翼說,“大汗,努兒,已經,死了。”

拓跋余抹了一下臉頰,突然忘記了這回事兒。

“表哥。”身旁響起一個聲音。

於無心走過來,手裏握着鞭子。

“這外面的叛軍四起,怕是這次要死不少人了。”於無心說著。

站到拓跋余身邊。“人數不多,大概百餘人。”

拓跋余上下打量着於無心,“你這時臨時倒戈?”

“不怕你姑媽了?”

拓跋余說著,示意身邊的侍從將自己的大鎚拿過來。

一手撕毀了喜服,立馬有人遞上盔甲。

拓跋余手持兩把大鎚,目露凶光。

於無心將鞭子抽出,“我一心只效忠大汗,這大漠是大汗的,屬下不敢認做他主。”

於無心單膝跪地,手掌覆蓋在心臟的上方,以示自己的忠誠。

“起來吧。”

拓跋余看着大臣都躲了起來,周圍的士兵跟在自己身後。

外圍的廝殺之聲不絕於耳,震耳欲聾。

於無心也很意外,自己的人馬並未得到消息,怎麼半路上殺出一對人馬?

火光四濺,在城牆外,炸開來。

這次的暴,亂範圍不大,只在皇宮外圍,百餘來人,像是早有蓄謀。

“大汗,不如交給我吧。”於無心對着拓跋余說著。

這麼小規模的叛亂實在不用大汗親自出面。

不過拓跋余心中煩悶無比,需要一場廝殺來瀉火。

想起剛才那個女人寧死都不願意嫁給自己,心中一陣煩躁。

於無心善於察言觀色,看着大汗愁眉不展的樣子,眼神望着遠方。

“大汗?不如我去將人追回來?”於無心沒有把握和劉薏仁一戰,不過此時表表決心還是十分必要的。

拓跋餘一邊向外走,一邊對着跟在身後的於無心說,“不用,你去,告訴各個關卡的人,速速放行,不可阻攔。”

於無心聞聲稱是,心中卻不免想說,這大汗還真是用情至深。

拓跋余打開宮門。

眼裏充滿殺氣。

肩上的鎚子全是怒火。

頭上高高紮起的辮子翹起。

身材高大,俯視着外面作亂的人。

盡情揮灑着怒火。

最後留了幾個活口,但這些黑衣人卻全都服毒自殺了。

拓跋余坐在高堂之上。

台下俯首的大臣們,平時巧舌如簧,此時卻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這些死士身上的痕迹,皆指向一人。

那就是當朝太后。

烏托國。

太后以拓跋余年紀小為由,國朝三分之一的朝政都由太后處理。

忠心於太后的一黨自然不會反對。

只是後來掌權的趨勢有擴大的跡象,而拓跋余卻不在意。

但此事,不能不算。

“大汗,這如何是好?”

這不僅僅是國事,更是拓跋余的家事,如何處置,還要拓跋余自己拿主意。

“在皇城外,加強巡邏,見到有此標誌的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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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寢宮。

老太后盯着牆上的字,那是劉薏仁所寫,又叫匠人來添上山水畫。

手指撐着腦袋。

此時太后的寢宮外有重兵把守,四周顯得靜悄悄的。

只是太后穿戴隆重,微微閉眼小憩,腦中轟鳴,傳來一陣眩暈。

門被敲響。

而後自己推門而入。

想都不用想,這人必定是拓跋余無疑了。

拓跋余換了衣裳。

那是兩年前母親給他做的,“娘親,孩兒參見娘親。”

拓跋余跪在地上。

半晌沒有聲音,拓跋余就那麼跪着。

太后慢慢睜開眼,看到跪着的拓跋余,“我老了,你來了,我都不知道。”

老太后注意到拓跋余穿着的衣服。

“衣服小了,就別穿了。”

拓跋余依舊跪在地上,“這是孩兒能穿上娘親做的唯一一件衣裳了,孩兒長大了,娘親卻不再給我裁新衣了。”

老太后抬手讓他起來。

拓跋余站起來,轉了一圈,袖子短了一截。

自從老拓跋死後,老太后再也沒有做過新衣。

“今日我兒大婚,來我這兒幹什麼?”老太后垂下眼瞼,不看他已經短的穿不上的衣服。

“外面有人叛亂,我來看看娘親有沒有受到驚擾?”拓跋余說著。

“你自導自演這一出,意欲何為?”老太后說著。

那百十餘人本是拓跋余的死士,自導自演這一出,就是要拿回完整的兵權。

拓跋余笑笑,並未否認,抬頭看到牆上的字畫。

“孩兒再也找不到她了。”

拓跋余捏緊拳頭,“當年娘親為何要費盡周章殺了那姑娘。”

這是拓跋余所不能釋懷的。

老太后看着他,冷冷笑了一聲,並未言語。

眼神里充滿狐疑、嘲笑、厭惡、可憐。

就是沒有一絲母子之情。

拓跋余見她不回答,自顧自倒了桌上的一杯茶,望着牆上的字畫。

“娘親想要自己的無字碑上寫什麼?”杯子似無意滑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寫,第一代大漠的女性掌權者?”

“還是逼死自家兒子的女大汗?”

拓跋余收起自己假惺惺的樣子。

真是叫自己噁心。

老太后笑笑,“余兒,我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你覺得我會把着朝政交給誰?”

“你父親不可一世,在大漠三十餘年,他心狠手辣,但是,孩子啊。”

說著,聲音低了下來,“你忘記了他是個父親,是你的父親。”

長舒了一口氣,“你父親兄弟眾多,他們旗下的孩子更是數不勝數,對你父親的位置虎視眈眈,你父親從小就不慣着你。”

“我的父親,真是可笑,我寧願生在一個平常人家。”

拓跋余想起,小時候,就將自己和已匹狼關在一個籠子裏,父親告訴他,殺了它。

然後遞給他一把刀。

他小小年紀,背貼着籠子的邊緣。

周圍全是人,自己像是一個玩具一般,被人喝彩。

那幽暗的眼神,是拓跋余往後的噩夢。

就在拓跋余渾身是血,從籠子裏爬出來的時候。

父親拍拍他的頭,不過被他厭惡的拍開了。

從此,他不再是一個纏着父親教他打獵的小孩子了。

他苦讀兵法,帶兵打仗,受傷了也從不喊。

“可是他差點兒讓我餵了狼。”拓跋余說著,周身的戾氣散發出來。

老太后回想着那次的情形。

拓跋余被狼逼到籠子的邊緣,握着刀的手在顫抖。

他不住在喊叫着父親。

直到那利齒穿透了他的肩膀,血液從肩上滑落。

利刃穿透了野狼的腹部。

一人,一狼。

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只是拓跋余好像失望極了,不再叫,手拿着刀將野狼划傷。

他知道哪裏是要害之處,野狼癱軟在地上。

小小的拓跋余更像是一頭野獸,肢解着野狼,完整的扒下來一張狼皮。就貼在拓跋余的牆上。

外面的歡呼聲充斥在耳邊。

老拓跋鬆開那籠子的開關,手裏握着的,一按,籠子就會打開。

老太後手指甲嵌在老拓跋的肉里,“他要死了怎麼辦?”眼淚瞬間流出。

老拓跋反而欣慰的笑了,不過手指卻在微微顫抖,曾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按下去。

“不會的,不愧是我的兒子。”老拓跋說著,大聲笑着,上前摸了摸拓跋余的腦袋,沒想到被推開了。

“當時你的叔叔門覬覦你父親的位置已久。”

“大漠強者為尊。”

“你必須強大。”

拓跋余看着老太后的神情,和他當時在籠子裏求救的樣子一樣,冷漠。

“父親老了。”拓跋余嘆氣說著。

老太后忍不住眼含熱淚,“所以,你,就,殺,了,他。”

拓跋余嘲諷說著,“娘親剛才還不是說,強者為尊嗎?”

“孩兒做的不對嗎?”拓跋余直視着老太后的眼睛,咄咄逼人道。

老太後站起身來,“我也老了。”

笑着看着拓跋余。

拓跋余愣在原地,“娘親還在責怪孩兒?”語氣冷冷的。

老太后打開床頭的一個盒子。

裏面是摺疊的燈籠,還有一個花燈。

“這時當時我和你父親帶你去大炎玩的時候買的,當時你很開心。”說著,撫摸着上面有些模糊的花紋,和掉色的紙面。

拓跋余有些動容。

“娘親,以後朝政之事,就不勞娘親費心了。”拓跋余說著,這是他念的最後一點母子之情。

“余兒。”

剛要打開門的拓跋余身體愣住,這個稱呼已經好久沒聽見過了。

拓跋余靜靜等着。

“娘再告訴你一件事情。”

“當年娘騙了你。”

此話一出,拓跋余的心開始不受控制的亂跳。

“那個姑娘。”

拓跋余聽見這句話,手不自覺蜷起。

“她沒有死。”

拓跋余的怒火燃燒,他多麼希望這不是真的。

“娘親,不要再哄騙孩兒了。”

老太后拿着那花燈,“你昨天就差點兒娶了她。真是可笑,你說對不對?你一直當她當替代品,可在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知道是她。”

拓跋余閉眼忍受着心裏洶湧的殺意。

“她應該是死在你的手裏了吧?”老太后說著,捏碎了那盞她收藏了好久的花燈。

“你再也找不到她了,就像我再也見不到你的父親一樣......”老太后說著,拓跋余摔門而出。

“我們一樣可悲,可笑,可憐。”老太后在後面大笑

“砰”一聲,門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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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勢巫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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