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該不會真的在做夢吧?
白鶴看到他這幅模樣竟然沒有發怒,反倒是大笑起來,讚揚道:「張長老,你說得果真沒錯,凌慕寒的確是一個非常爭氣的晚輩。」
張長老此時才開口:「我自然不會讓你失望。」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白鶴驀然一揮手,方才還地動山搖的雲夢山谷中竟然恢復了平靜。
屋子中的人全部都不說話了。
都是被震撼的。
這屋子裏面的人誰又不是修仙大派?誰又不是靈力高深?可他們這麼多人,甚至於就連雲夢山谷中正在大比的弟子們也都被騙了過去。
這到底得有多麼渾厚的力量才可以做到?
原本對於白鶴自己拒絕飛升事情存疑的人此刻全部都信服了,這樣的能力讓人沒有辦法提出任何異議。
凌慕寒腦子有些發懵:「前輩,這是什麼意思?我怎生有些不明白?」
怪不得江綠蕪明明那麼危險,但是狀態卻一直沒有任何問題。
如若真的是那麼危險,只怕江綠蕪早就成為肉醬了。
白鶴站起來,走到凌慕寒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道。
「我要離世了!」
雲夢山谷。
江綠蕪原本以為自己馬上就要生死一線,或者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卻不想一切又都消失了。
沒有了危險,沒有了魔獸,沒有了腥臭的一切,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天空,好聞的花香。
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江綠蕪伸出手掌,那原本被腐蝕的地方已經完好如初,根本看不出任何有被傷害過的痕迹。
江綠蕪難得幼稚,竟是伸手掐了自己臉一把,喃喃道:「這一切都是我在做夢不成?」
聞人景愣愣的補上一句:「我覺得我也在做夢。」
沈瑜也跟着說道:「我也覺得我在做夢。」
江月瑤和玄雨兒也有同感:「我們該不會真的是在做夢吧?」
這群人中唯獨有諸暨清醒些,可迷茫明顯剛剛從他眼神中消失。
「我們也許是進了幻境。」
幻境。
所有人都不陌生。
率先提出疑問的就是江月瑤,她如今剛剛踏上修仙問道的路程,對於一切都好奇的很。
「怎麼可能是幻境呢?這麼真實的幻境?那得靈力多高深的人才可以做到啊。」
編織一個幻境其實並不難,難的是可以將所有人都騙進去,甚至還可以讓人受傷,達到絕對的真實,這可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了。
諸暨道:「除了這個可能性,我想不到別的可能性了。」
別說他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就連其他人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性。
畢竟事情就是這樣簡單粗暴的發生了,除了這個解釋之外根本沒有任何解釋可以說的過去。
「那我們現在是回到真實地方了?」
江月瑤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忽然間覺得這裏的一切都可能只是一個謊言,一個欺騙的謊言。
咣當一聲。
江綠蕪扔過來一個隨手幻化的匕首:「諾,如果你不知道這是不是真實的,乾脆割自己一下。」
江月瑤嘟唇:「方才你不也受傷了?你不也感覺到疼了?可是這一切還不是假的。」
江綠蕪沒有搭理她的話,扭頭看向沈瑜,聞人景,諸暨,發自內心問道。
「現在我們可以確定下來這是一場考驗,那麼問題來了,這到底是考驗我們什麼的?」
但凡是考驗必然是有目的的,可是這場考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到底有什麼
目的呢?
江綠蕪從來都不會為難自己,找不到答案的事情也不會非得就現在找到答案。
她當即一揮手:「算了,我們還是先繼續向前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江綠蕪卻還是使用靈力感受了下自己體內的神識,發現一切正常這才放下心。
沈瑜和聞人景想的也一樣,當即就繼續向前走。
諸暨卻是挑了挑眉,也跟了上去。
江月瑤緊緊跟在江綠蕪身邊,不住道:「綠蕪師姐,方才我們的確是虛驚一場,可是我們該如何確定到底是虛驚一場還是真實的呢?待會如果我們再遇到特殊情況該怎麼辦?」
她原本以為只要在自家那裏就定然是最安全的,可是現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沒有辦法。」
江綠蕪直接回答,並且反問:「這種事情你讓我如何給你回答?」
江月瑤自然也知道自己問的問題有些離譜,她抿了抿唇:「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有些害怕。」
江綠蕪都覺得眼前的人是換了一個芯子似的,她都想要問一問你是不是也是重生的了。
如果不是的話怎麼就能這麼自然的說出這些話呢?按照江月瑤的性子應該是寧願死都不願意朝她低頭的。
之前的江月瑤的確也是這個樣子,可是自從她經歷生死之後,她就發現沒有什麼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了。
只要能夠保住性命失去一時的面子又有什麼的呢?早晚這面子還是會回來的。
「當做最真實的場景來面對吧。」
回答的人是沈瑜,他一臉溫和的笑容:「除了這個方法沒有其他方法。」
江月瑤點頭,隨即小心翼翼道:「那也就是說我們不會真的遇到那些可怕的東西對嗎?我們一定一定不會遇到那些可怕的東西,對嗎?」
江綠蕪臉色冷到極點:「害怕你可以放棄直接離開,沒有人會阻止你。」
江月瑤這才乖乖閉上嘴巴,她可不願意走,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努力往前走。
玄雨兒臉上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哪怕真的是拿着熱臉過去又有什麼用呢?人家未必希望她靠上去,簡直可笑。
走了一大段落,一切都始終平靜,驀然間狂風呼嘯。
樹葉被席捲朝天上飛去,露出深綠色的面。
魔獸的怒吼聲一點點慢慢傳來,似乎已經在他們耳邊響起。
江綠蕪穩住身形,腦子中已經開始思索,能夠操縱風的魔獸。
不等她想出一個所以然,面前就忽然間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
赤黑色的軀體,頭從中間分裂而出竟是長了四隻眼睛,卻又共用一個鼻子,一個嘴巴,看上去詭異至極。
「是裂崖!」江綠蕪得出結論。
裂崖是魔獸中的佼佼者,不是一般魔獸可以比上的。
哪怕是孟姑在裂崖面前也只有叫前輩的份上。
江綠蕪剛想要飛身上前,只見另外一道身影更快的飛了上去,從風中甚至還傳遞迴來一句話。
「綠蕪師姐,從進來到現在你消耗了太多能量還是我去吧。」
年輕人有勇氣當然很好,但如果認識不到自己的能力那可就慘了。
可江綠蕪根本就來不及出聲阻止江月瑤,她已經飛了過去。
江綠蕪有些不忍心看下去,急忙飛身而去,卻硬生生頓住。
不為別的,而是因為江月瑤竟然真的扛住了裂崖的招數。
江綠蕪眼睛中閃爍的都是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呢?江月瑤怎麼可能比的過裂崖呢?
息魂草固然有奇效可卻也不會讓
人的靈力突髮長進到如此地步,如若真的這麼厲害在,只怕薛小靈早就可以出現在這裏。
但事實卻又真的擺在她面前,那就是江月瑤真的跟裂崖交手了,而且還過了那麼幾招。
驀然一道光柱朝江月瑤劈砍而去,她堪堪躲過,卻一抹唇角鮮血又沖了上去。
江綠蕪再度石化,這真的還是江月瑤嗎?她到底在耍什麼花招?又到底想要達到什麼目的,每一次都是做這些事情也真是不嫌累。
她在心中吐槽着卻時刻關注着江月瑤那邊的動靜,而沈瑜,聞人景二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心中一顫。
江月瑤竟然如此厲害了?難道他們這些前浪這麼快就都要被拍打在沙灘上了?
唯獨有諸暨,看着這一幕眼中閃過一抹暗芒,似乎是看出了什麼。
玄雨兒在原地咬唇,她已經比不上江綠蕪了,不能再連江月瑤都無法比上,那她往後還怎麼在源天劍宗立足呢?
想到這裏,她急忙變化出自己的法器,也沖了上去,跟裂崖纏鬥起來。
江月瑤處在劣勢,有了玄雨兒的加入倒是不那麼狼狽了,但她們二人到底比較弱,根本就無法徹底壓制裂崖,直接就被壓制了過去。
「逞強。」
江綠蕪自然明白她們兩個人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剛準備飛身過去,就有一道身影更快的朝她們而去。
是諸暨。
江綠蕪放鬆下來,甚至還給自己弄了個結界,將準備過去幫忙的聞人景和沈瑜都拉了進來。
「諸暨師兄去了,我們不如在這裏消遣消遣。」
沈瑜:「……」
怎麼他感覺到了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聞人景眼前卻是一亮:「好主意,這諸暨尋常時候太過於驕傲都不會好好說話,如今讓他吃點虧也好。」
江綠蕪:「……」
沈瑜:「……」
他們二人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神,也不知道剛剛是誰一直跟人家聊天聊的十分興起,現在倒是不行了。
但諸暨跟裂崖交起手來,簡直就是碾壓似的存在。
裂崖被打的四處逃竄,龐大的身子顯得十分笨重。
沈瑜忽然間開口:「綠蕪,你還記得裂崖的習性嗎?」
江綠蕪只當沈瑜是想要考驗她,當即隨口道:「當然記得,裂崖生性嗜殺,不會放過自己看到的任何生物,然它們是群居魔獸,當有一隻處於危險中,便會發出吼叫,找到同類,以。」
江綠蕪驀然收音,反應過來。
但已經晚了,裂崖的叫吼聲直入天際。
大地再度顫抖起來,龐大的身影從四面八方而來,朝着他們就發動了攻擊!
一隻裂崖就已經不好對付,何況是這麼多隻?
今日如若換成是其他人在這裏只怕早就已經全軍覆沒,也就江綠蕪等人才可以堅持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