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任務換貢獻點
凌慕寒好似沒有覺得任何問題,語氣淡定:“不能喝。”
這聲音低低的,一下就鑽到江綠蕪心裏,讓她覺得酥酥麻麻的。
“為什麼?”她獃獃的,可分明有些不甘心。
沈瑜也為她說話:“師尊,今日是我們師徒幾個頭回一起吃飯,就破例這一次,讓師妹喝一些吧?”
“不行,你身子還沒好利落。”
凌慕寒拒絕的乾脆利落,將茶杯放在她手上:“以茶代酒也是一樣。”
茶能跟酒一樣嗎?
雖然很不滿,但江綠蕪也不會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飯後江綠蕪便開始思考鳳鳴山的試煉,這是三年一度的試煉總宗門裏大家都非常認真,成功通過試煉者修為能提升好幾級。
但是鳳鳴山的試煉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參與,必須是源天劍宗的弟子,以及宗門修為有十個貢獻點才能報名參加。
而江綠蕪現在是弟子,卻沒有修為貢獻點,所以她想要報名根本不可能。
一連兩天江綠蕪都在思索這件事,思來想去最後決定直接去報名點要任務,完成一個任務能兌換五個貢獻點,只有湊夠十個貢獻點,她就能參加鳳鳴山試煉了。
可還沒等江綠蕪找去報名點,凌慕寒便來了。
“師尊?”
江綠蕪臉上閃過疑惑:“師尊有何指教?”
“鳳鳴山試煉需要宗門貢獻點才能報名,為師特地找了幾個合適你的任務。”
凌慕寒目光定定的看着她:“這幾個任務是需要到山下完成,我給你的玉佩可還在?如有危難用此玉佩召喚我即可。”
“在!徒兒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多謝師尊。”
江綠蕪一想到前世自己因為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儘管因為凌慕寒還是報上名,但剛進入鳳鳴山她就被刷下來了。
所以今世她斷然不會再被人搶走自己的機遇。
沈瑜得知她要下山歷練,過來說了一大堆叮囑的話,還塞給她一大堆東西,就差把自己變小讓她帶走。
明明只是下山完成幾個任務兌換貢獻點而已,卻被凌慕寒和沈瑜搞的她像是要去刀山火海一樣。
不過,這關懷到底是讓她心中暖洋洋。
很多同門也在此刻下山,但他們看向江綠蕪的時候時不時的會流露出輕慢之意。
注意到這一點的江綠蕪並沒有放在心上,兀自走着。
“呦,親傳弟子果真不一樣啊,根本就不屑於跟我們走在一起。”酸得不行的聲音響起,江綠蕪認出他是經常跟在周禮身邊的人,好像叫什麼李譽。
這些人名字一個比一個好,行為作風卻是一個比一個差。
旁邊有人附和:“畢竟人家身份高貴嘛,不過誰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成為親傳弟子的呢?”
“女子還能怎麼上位?不就是那麼回事兒嗎?”
“雖說在黑暗中都一樣,但是功夫好的和功夫不好的到底不一樣!哈哈哈……”
這些話腌臢且難聽,江綠蕪臉色如常,心中卻已經是翻江倒海。
剛準備說什麼,一抹白色的身影就已經攸然沖了出去,狠狠地咬住了李譽的腿。
“啊——”
李譽尖叫一聲,他武力值很高,可是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這東西,他怒目圓瞪:“江綠蕪,快讓你的東西滾開,你在搞什麼?”
“你身為凌師叔的親傳弟子,卻殘害同門,你就不怕被逐出師門打入地獄嗎?”
江綠蕪漫不經心,看着李譽的褲腿被鮮血染紅:“李師兄,我沒有什麼本事,你這麼厲害的人都掙脫不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是明擺着剛起來了。
陰狠從李譽眼裏劃過:“好,很好,那你就不要後悔。”
一柄利刃攸然現形,他朝着那團白白的東西就刺了過去。
驀然間,白糰子綻放出光芒,那圓圓的大眼中迸發出怒意。
逐漸顯現出真實的模樣,體型雖還那麼大,卻不耽誤釋放出量,更不耽誤讓其他人看出它到底是什麼。
“饕餮,竟然是饕餮!”有人失聲大叫。
哪怕饕餮是江綠蕪召喚出來的神獸,可它到底是最兇猛的神獸,沒有人不忌諱。
何況這等級的神獸已經比一些尋常弟子珍貴,它們一般不會隨意傷人,必然是被傷到后才會反擊。
李譽只覺疼痛傳遍全身,饕餮的牙齒已經刺進他肌肉深處,倘若它要是一口咬掉也就痛快,可是它卻不使勁,反而是持續的不斷的加入力量。
這到底是什麼磨人的神獸?
他臉色蒼白:“江綠蕪,我只是在為周禮抱不平而已,你何苦如此?”
“你為周禮抱不平?”
江綠蕪原本平靜的臉上逐漸變冷:“你為他抱的是哪門子不平?”
玄雨兒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反而將江綠蕪的事情給壓了下去無人知道。
可是周禮忽然靈力全失,虛弱不堪,他交往好的師兄弟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你說呢?”
哪怕是到這樣的境地,李譽也不想跟一個女子低頭:“如若不是你蓄意勾搭,他怎會到此地步?你要是沒那個意思,就不要誘惑他!”
如果不是她水性楊花,周禮怎麼可能亂來?
其他人伸長了脖子想知道他們聊的是什麼,但在饕鬄還在的情況下也不敢亂說話。
誰能保證說出的話就不會得罪神獸?
李譽也沒有那個膽子說出來,畢竟凌慕寒說廢周禮就廢周禮。
萬里雪山在江綠蕪臉上凝聚,攸然綻放出一抹帶着嗜血的笑容:“哦,那用你的意思來看你走在路上礙了我饕餮的眼,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那便自己受着吧!”
“你這什麼無恥言論?”
李譽辯白:“我何時招惹它了?這路我還走不得了?”
“李師兄這話真是讓人好笑。”
江綠蕪一字一句反問:“那父母給我上好容貌就是我的錯?師尊收我為徒,我在源天劍宗生活又是我的錯?就因為我長相貌美,凡事和我掛鈎的人都是我的錯?”
這番話由江綠蕪說出,帶着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卻又帶着一股悲涼之感。
前世,她只想做凌慕寒的妻子,卻染了一身腌臢事,更被應陽子設計,失去生命。
今生,她只想做凌慕寒的弟子,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可竟也被這些腌臢事纏上。
而明明受傷最深的是她,可是犯錯的人竟好像也是她。
這到底算是什麼人間正道?
“你……”李譽囁嚅了幾句,卻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