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此毒無解
體育場內如水一般的岑寂,只有舒緩而悠揚的音樂,讓聽者心底不由得湧起一抹甘甜的微痛。
舞台之上,向羽手指靈活的彈點,面容深沉,琴鍵卻開始越彈越快,越按越重。
手指如同在琴鍵之上飛轉起舞,向羽微微閉起眼睛,耳中同樣聽到久遠且久違的琴聲。
他隨心而彈,輕柔的音樂卻忽然峰迴路轉,曲調高亢起來,似在呼喊,又如怒吼,更似抗爭。
悲愴曲,奏鳴!
台下的學生都被音調所震撼,如同置身於無盡的荒原,遙望遠方,愛人、親人皆不在身邊,瞬間眾人就被陰沉如黑夜的孤獨攫住,無法抽離。
領導席上,韓玖諾目瞪口呆,一雙美眸死死的盯着向羽,她已經被震驚的無以復加。
“此人不依琴譜,不遵樂制,卻能隨心所欲,在悠揚與激昂之間隨意轉換。”
“那指法竟是失傳已久的廣陵止息撫琴經……”
韓玖諾內心大為震撼,而更讓她瞠目結舌的是,此時向羽已經開始演奏難度極大的《悲愴奏鳴曲》,用得還是一台即將報廢的鋼琴。
在向羽劇烈的點按之下,琴鍵果然開始蹦飛,只是在大部分琴鍵即將飛出時,向羽極快的手速已經將琴鍵重新按下。
雖然一面彈琴,一面還要照顧着脫手的琴鍵,難免顧此失彼,但是造成的演奏瑕疵,完全可以被向羽的技藝所彌補。
無疑,這是一場讓非專業的觀眾和韓玖諾這種專業音樂家,都嘆為觀止的音樂盛宴。
眾人的雙目緊緊閉上,隨着奏鳴的樂曲,神色時而陶醉,時而惶恐,時而舒緩,時而痛苦。
琴鍵終究還是隨着彈奏而蹦飛,嘶裂尖銳的聲音,使眾人睜開了眼睛,台上的鋼琴已經開始冒起煙霧。
向羽如幻似影的手指,讓那台已被摧毀的鋼琴,徹底的焚燒起來。
但是向羽指尖不停,音樂不止,聲音凄厲,如喪鐘哀鳴。
“琴帝……”
“喪鐘曾為你而鳴,我送你歸天!”
“琴聲今為你而鳴,我盼你歸還!”
舞台之上,火光之中,琴音悲愴,向羽緊閉雙眸,已是淚流滿面。
悲愴、哀傷、孤寂、荒涼。
所有人的心都被琴聲抽痛,連同王辰一夥兒萬般厭惡向羽的人在內,皆為向羽的琴聲而潸然淚下。
曲畢,向羽從懷中取出一根香煙,在燃起熊熊烈火的琴盒上引燃,深吸一口,麻痹肺腑。
焚琴煮鶴,焚琴點煙!
“海上鋼琴師,憂鬱王子!”
台下掌聲雷動,不知是何人看着眼前情景,像極了電影《海上鋼琴師》,便高喊一聲,立刻引起了眾人的共鳴。
眼含淚光,面帶憂鬱,倚琴抽煙的向羽,觸動了在場所有女生和大半男生的心。
“海上鋼琴師,憂鬱王子!”
“鋼琴男神!”
“憂鬱王子!”
萬人的體育場裏,男男女女,揮動手臂,齊聲吶喊,彷彿一種神聖的宗教儀式。
向羽如同一個高傲的孤王,眼睛始終望着高處,有白衣的女子在對他發笑,心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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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黯淡,直至消失。
“向羽,等等!”
向羽心中有些鬱結,便向著體育場外的操場走去,這時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
“韓小姐,有什麼事嗎?該不會是要我賠學校鋼琴吧?”
向羽一看韓玖諾急匆匆的追來,一時還以為是她爺爺找自己討要賠償呢。
“不是,不是。”
韓玖諾連忙搖搖頭,然後緊咬嘴唇,手指搓着衣角,一臉的糾結。
扭扭捏捏如同小家碧玉,哪裏還有什麼鋼琴大師,優雅公主的氣質姿態。
“有話說,有屁放!”
向羽因麴生情,本就心情不爽,看着韓玖諾半天憋不出個屁來,當即不耐煩道。
“別生氣嘛!我……我想學你的撫琴經,你教給我好不好!”
韓玖諾小心翼翼的看着向羽的臉色,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不情之請,美麗的丹鳳眼裏全是希冀的神色。
“不好!”
向羽果斷的擺擺手,琴帝絕技,又怎能輕易傳授他人。
“噯,求求你了,教教我吧,以後我叫你師父行不,要不我給你磕一個?”
韓玖諾看出了向羽眼中的不耐,心中一緊,急忙抓住向羽的胳膊。
對於一個音樂痴來說,為了失傳已久的古老技法,臉面什麼的,皆可捨棄。
她已打定主意,就是死皮賴臉,死纏爛打,也得把撫琴經學到手。
“不教,我可做不了你的師父,放開我!”
向羽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瘋了不成,自己要是做了她的師父,還不得被她國內國外的狂熱粉絲用吐沫星子淹死。
“我都這樣求你了,你還不教我?”
韓玖諾有些生氣了,噘起嘴巴,眼睛紅紅的,瞪着向羽問道。
“說了不教就不教!”
向羽堅定的搖頭,看着快要哭了的韓玖諾,他卻沒有絲毫惻隱之心。。
到底是大小姐脾氣,一言不合就要哭鼻子撒嬌?自己可不吃這一套。
“行,向羽,你等着!”
韓玖諾咬牙切齒的看着向羽,就在向羽以為又得罪一個權貴子孫的時候,韓玖諾一把抓起向羽的手。
向羽完全可以一把甩開她的手,但是他想看看韓玖諾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嘎!”
當韓玖諾把向羽的手牽引到她自己的胸前時,感受到手心裏的柔軟,向羽大驚。
“咔嚓!”
韓玖諾已經拿手機拍下了按在她胸脯上的魔爪,然後看了看學生漸漸多起來的操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老實教我,不然我就喊人抓流氓了!”
韓玖諾威脅道。
向羽瞬間無了個大語,感覺喉嚨有點甘甜,一口老血向上翻湧。
他毫不客氣的在韓玖諾不大不小,剛剛好的胸脯上狠抓了兩下,無所謂的擺手道:
“沒錯,我就是流氓本氓,隨你怎麼叫?”
“你……”
韓玖諾被向羽捏的一陣酥麻,差點摔倒在地上,見威脅不成功,又把手機照片晾給向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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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羽,你不教我,我把照片發給爺爺,要是我爺爺知道你這麼輕薄他的寶貝孫女兒,看不打斷你三條腿!”
韓玖諾說完,看見向羽果然停下了腳步,臉上立時浮現出得意神色。
不過她也不敢繼續端着,急忙又許下好處道:“你要是做我師父,我……徒兒的胸還給你……給你摸!”
話沒說完,韓玖諾美艷的臉蛋兒已經紅的像蘋果一樣了。
呃……
看着眼前比自己大好幾歲,成熟美艷的女人,卻說著冒傻氣的話,莫非她真就是個琴痴不成。
向羽心裏一陣納罕,但依舊面容冷淡,語氣決絕的說道:
“韓小姐,請你自重,我向某人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只不過向羽一邊一本正經的說著,賤兮兮的目光卻四處游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韓玖諾。
嘿!這妞還真不錯!就這大長腿就能玩一年。
而周圍看到韓玖諾所有圍觀而來的男生,看到這兒再也忍受不住,恨不得上前揍死這個所謂的“憂鬱王子”。
向某人,你丫叫賤某人還差不多,嘴裏說著自己不是隨便的人,眼睛可是放肆的狠,一刻也不離人家的胸和屁股。
向羽對周圍吃人的目光置若罔聞,仔仔細細的打量着韓玖諾。
“胸部小了點,不過要是有自己的針法調理和手法調教,想變多大他說了算。”
向羽想到這裏,自己都覺得有些齷齪了,尷尬一笑。
韓玖諾美眸瞪得大大的,循着向羽有些火熱的目光看去,她有些氣惱,不過最終還是豁出去了,小聲在向羽的耳朵邊說道:
“師父,屁股也可以給你摸!”
“咳咳咳咳咳……”
向羽劇烈的咳嗽起來,差點兒被韓玖諾一句話給嗆死,沒想到一不小心就讓這丫頭看出了自己的癖好。
“向羽,你在幹什麼?”
這時黃小桃也從體育館裏走了出來,看到向羽和韓玖諾被眾人圍着,不由得問道。
“咳,那個……”
向羽急忙把手從韓玖諾的胸前拿走,尷尬的搖了搖頭。
韓玖諾看出向羽似乎很在乎這個女孩子的樣子,立時露出狡黠的笑容,在向羽耳邊說道:
“師父,這個該不會是師娘吧?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把你摸我的事告訴她。”
“呃……”
向羽一陣頭疼,這妞還真是纏人,看着逐漸走近的黃小桃,他只好點點頭,道:
“答應你了,不過做我的徒弟要聽話哦。”
“放心,師父,以後師父說摸哪兒,徒兒就給你摸哪兒!”
韓玖諾得意的點點頭,然後拿出手機加上向羽聯繫方式,便滿足的離開了。
“這丫頭腦子有坑,非得拜我為師學鋼琴,我打算考驗考驗她,畢竟我鋼琴王子的絕技不能輕易外傳的。”
向羽尷尬的擺擺手,急忙對黃小桃說。
原本他不用這麼緊張,但是對於黃小桃,他有種打心底的憐惜,所以忍不住開口解釋。
眾人一陣無語,你所謂的考驗就是捏胸摸屁股啊,真是怎一個賤字了得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