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混戰大樹堡
石洪川泅渡過大渡河,耗盡了體能,冬季的河風一吹,冷得打抖,好在肉眼就能看到渡囗哨卡。
有農民在田裏勞作,剛才的渡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跑近看熱鬧:“嘿,大哥,那麼冷的天你還游過河。”
石洪川上下牙打着架,他對農人道:“大哥,我是仁義社的,快通知仁義社,清軍馬上要打大樹,今天過河來的全是姦細。他們控制了船和渡口,我是游過來報信的。”
農人聽后嚇一大跳,丟件衣服給他偎起,答應一聲就向哨卡跑去。
此時的哨卡己被監視起來,看到農人跑進哨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沒有進攻的信號,也不能行動。
就在此時,對岸狼煙起,緊接着一聲穿雲箭空中響起。
開發區,一群人衝出工棚,向河邊渡口的哨卡衝去。
本來計劃是秘密接近並突然奪取哨卡,只因計劃提前進行,許多準備工作都還不到位。
狼煙和穿雲箭,使仁義社的人明白危機來臨。
重要的戰略要點就是渡口,如果清軍佔領渡口,源源不斷的健字營士兵就會攜洋槍跨過大渡河。
偷襲變成強攻,但哨所己得到警示,人員己進入工事警誡。弩,弓都上了弦,洋槍還有100發子彈都發了下去。
缺發遠程武器的清軍一開始就吃了虧,但也拖住了守軍的注意力,一艘船從對岸飛使過來,上面全是健字營的洋槍兵。
不能讓船靠岸,工事裏的士兵用洋槍壓制船里的登陸者,守衛拿起竹桿衝到河邊,用竹桿抵做船,不讓靠岸,撐蒿的搬舵的直接被射殺。
三守衛己身中數彈,但他們還是拚着最後的力氣把船推了出去。
失去舵手的船旋轉中快速向下游衝去,很快就顛覆沉沒,船上二十來人眼見不活了。
在沒有奪取渡口前,富林再不敢派船過來
哨卡人少,陷入幾十人包圍之中,正在危機時刻,場鎮裏殺出一隻隊伍,直接衝散了清軍,這是田月娥的執法隊。
驅散了清軍,田月娥對哨卡頭領說,“留二十個人給你補充力量我還要進場裏去。”
“進去危險,我們就在這裏把渡口守好。”
“我們這樣守也守不住,形不成合力,必須去把它們組織起來才行。
先到招商辦公室,四,五個漢子正在毆打兩名招商人員,連放哨的都沒有,
田月娥帶人進去一陣猛砍,真接送走了這幾個人。
“還能走嗎?”
“沒問題,我還要報仇呢?”撿起死者的刀,招商人員加入了戰團。
羅德生羅五爺是被牛義全全俘獲的,戰鬥開始的時侯羅德生正與牛義全帶來的張樹方,張銘成,成繼奎等人談事情,穿雲箭一響,牛義全立即變臉,突然發難。羅德生及其它辦人員猝不及防成為階下囚。
好在牛義全沒高興太久,田月娥帶人沖了進來,張樹方,張銘成殺了過去,成繼奎把刀放在羅德生項上,想說句威脅的話語,田月娥不懂那麼多,一槍就打了過去,正中成繼奎面門。一個武功高強的打手就這樣一命烏呼。
田月娥還想打牛義全,牛義全眼尖。把身旁的張銘成一拉,槍打在張銘成身上,牛義全趁機竄進內屋踢開窗子從後面跑掉。
張樹方也想逃跑,但他們的逃跑打擊了士氣,本來還在與拳師們對戰的人員立即逃跑,都想擠進內屋,被紛紛砍倒,張樹方也被打倒被梱了起來。
田月娥的隊伍如滾雪球般在增加,原來突遭襲擊,不知所措的人們也漸漸冷靜下來,紛紛匯聚在田月娥的隊伍里。
四處出擊的清軍們感到了威脅,有田月娥這隻隊伍就不可能放手攻擊渡口,漸漸也集中起來與田月娥的隊伍對攻
陳嬸沒回黃田壩,她現在大樹堡除了做服裝,還是村官,互責婦女工作。
她帶領一群婦女也加入戰團。
小牛兒在拳館訓練,聽到外面亂了起來,忙出查看,發現有許多人在外面追逐殺人,后聽到外面有人敲鑼,高呼打土匪才開門和幾個拳師加入隊伍。
夏平一直不許小牛兒實戰,幾個月來天天練腰,練腿,練臂,練動作,早就心痒痒。這時可以正大光明的實戰,不僅沒有一絲畏俱,心裏還興奮不己。
一大群清軍沖了上來,他們潛入大樹的都是斥侯尖兵,個人武藝值高,但兵器卻不稱手,五花八門啥都有。
田月娥的治安巡邏隊迎了上去,他們武藝不如清軍,但團隊配合得好,長短兵器也搭配適當,所以正好均勢力敵。
清軍很有經驗,正面攻不破,立即牽制住正面,從兩邊防守薄弱發起強攻。
還真被突進來兩人,這兩人刀舞得如風車般,想從後面殺散防禦者。
王世彬一刀劈向清軍,清軍用刀一擋順勢一滑就劈向王世彬手臂,王世彬避無可避,真是用刀的高手。
突然一根扁擔從側面直剌清軍面門,清軍只好抬肘將扁擔挑開。
小牛兒見清軍脅下露出門檔,"嘿”地一聲,一個上鉤擊在對手肋部,千百次的訓練使這上鉤拳速度快力量猛,清軍被打得岔了氣,痛得蹲了下來,王世彬趁機一刀將他結果。
另一清軍剛刺入一人腹部,但那人悍不畏死,死死抓住清軍的手,清軍抽刀不出,見王世彬提刀殺到,急忙放手竄入房內。
王世彬提刀追入,提刀劈砍。清軍武藝高強打鬥經驗豐富,左躲右閃之際刀砍在門上,一時拔不出刀,兩人摟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滾着,用拳頭,牙齒等一切部位去攻擊對方。
終於,劉世彬被壓倒在下面,清軍死死卡住他脖子。
突然,清軍的脖子湧出鮮血,他捂着脖子艱難地回頭看。一個女子正拿着帶血的剪刀驚慌失措地看着他。
清軍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踉踉蹌蹌地走向女子,女子一哆嗦,剪刀掉在了地上。
清軍過去,卡住了女子脖子,還沒使力就跪在地上,頭靠在女子胸上死了過去。
女子嚇得腳耙手軟,全身哆嗦,動也不敢動,並哭出聲來。
“二妹別哭,這是個土匪,該殺,謝謝二妹救了我。”
二妹一下撲到王世彬身上,緊緊抱住王世彬放聲大哭。
王世彬鼻青臉腫,一身血污,他輕輕抱住她,不知怎麼安慰她,在這緊張時刻,心裏卻有些慌慌的。
他可從沒抱過女人。
他倆是相識的,每次巡邏相遇他倆都紅着臉互相躲避眼神,前幾天徐孃去二妹來提了親。二妹的父母也同意。
可還沒納聘合八字,戰鬥就發生了。二妹始終關注着王世彬,當王世彬和清軍打鬥着進了這屋,二妹也跟了進來,正好救了王世彬一命。
類似的生死搏鬥在大樹堡的許多地方發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