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雲童會所

第七章:雲童會所

林佑毫不猶豫的進來,也是在卡涅爾的意料之外,一般人進來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害怕和緊張,但林佑臉上看不出那種情緒。

傳送門把二人傳送到了黑漆漆的一塊地,只有前方一張五光十色的門亮着,指引着人們過去,門口上方立着一塊匾額,刻着“雲童會所”四個字,雲童會所門前,幾個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在檢查門票。

黑暗中不止出現了林佑二人,別的方向也陸陸續續進來了一些人,此處燈光昏暗迷離,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只看得出他們年紀都不大,像是學生。

他們懷着興奮和緊張涌到門口去排隊,卡涅爾則直接帶着林佑走向了最前端,她向黑衣人們出示了她的邀請函,黑衣人停頓了幾秒,目光在林佑身上打轉,無言的壓力壓在了林佑身上。

但沒有很久,黑衣人便把她們放進去了。

這讓林佑很是不安,她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戴着大兜帽遮住臉的人,心中默默記下他們的人數和行為動作。

進到雲童會所裏面,視野開闊了許多,迎面就看到裏頭點着幽幽的彩燈,它們照亮整個會所,配合著玩樂的人們悅動、閃爍,許多人站在桌子、椅子上歡唱、跳舞,也有人在舞台上表演一些節目,看起來好是自在。

詭異的是,自從眼睛變成赤金色后林佑晚上也能看清,可這裏,她看不清這裏的人長什麼樣,震耳欲聾的聲音吵得她頭疼,她開始懷疑,自己來這裏是對的嗎?

進來會所的卡涅爾也顯得格外起勁,她注意到林佑開始對這裏有些反感,便趁機道:“別擔心喲,這裏來的都是同學~挺好玩的,可以做很多學校不能做的事!你想不想試試?”

她順手從一個黑衣服務員手中拿了一杯果汁,遞給林佑,林佑搖了搖頭,這讓卡涅爾感到扳回一城。

她看着拘謹的林佑自顧自的大笑起來:“哼~你也不過如此嘛,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連果汁都不敢喝~”

“你確定喝的東西里沒加東西?這是正規的嗎?這該不會是違法犯罪集團的窩點吧?”

林佑的一番質問卡涅爾更加得意了,她笑道:“違法犯罪!哈哈哈!你可真是個好學生!就算裏面加了東西又怎樣?不過是讓你感到開心和快樂的東西!人生何必做個規規矩矩的圓,我就要不一樣,我就要特立獨行。你不懂吧?燈塔之火?”

林佑沉默,她沒來過這種地方,這裏一切對她都是未知數,只是憑着直覺,不喜歡這裏。

“來吧,”卡涅爾領着林佑一直往前,“來到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讓世界看看我們的不一樣。”

一陣迷煙穿過,她們來到了一間卧室,裏面點了一盞燈,燈照着一張掛着簾幕的床,淡淡的清香從那裏飄了過來,林佑聞出了是迷願香,隨着香味瀰漫,卧室里多出了兩個人,他們出現的悄無聲息,像是幽靈,一個躺在床上一個站在燈旁。

“帶來了……燈塔之火?”躺在床上的人慵懶問道,聽聲音是個女人。

“是。”卡涅爾回答。

簾幕背後的人動了起來,林佑忽然感到身體不受控制,被一股強制力拉了過去,濃烈的迷願香味道撲面而來,頗是刺鼻。

從昏暗處來到燈下,林佑被光刺得閉上了眼,再睜眼時見到了化着濃艷的眼妝,用輕薄的面紗擋住了臉的玲·拉里斯。

玲·拉里斯早在情報上見過這個小姑娘,可親眼見到還是覺得奇怪,她說不上長得多美,甚至可以說平平無奇,那雙赤金色的眼睛可以說是她唯一的長處,這樣的人怎麼能成為燈塔之火呢?

真是不公啊。

玲·拉里斯伸手摸向她的臉,萌生出了掐死這個柔弱女孩的想法。

林佑厭惡的皺起眉頭,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控制,她躲開了她的手:“你是誰?想幹什麼?”

“玲·拉里斯,”玲·拉里斯回答道,她笑道,“別那麼急,小丫頭,我們先來聊聊吧?”

“聊什麼?”

“聊一聊你的校友們,還有……你的小朋友們。”玲·拉里斯眉目含情,溫柔的看着林佑,她時常用這副模樣面對那些小孩,孩子們拒絕不了溫柔的人,尤其溫柔的女人,玲·拉里斯太懂得這些小孩的想法了。

她看到林佑也稍稍放鬆了下來,得意的微微一笑。

林佑也猜不到這個女人想幹什麼,可正如玲·拉里斯想的那樣,林佑也覺得她溫柔的模樣沒有多大敵意。

“我想你應該知道來我們這的都是些學生,”玲·拉里斯看向了外邊的卡涅爾,“為了讓學生們在課外之餘好好放鬆,我們為他們提供了許多遊玩的項目,這裏收價不高,有的甚至是免費的,你可以問問他們,這裏是不是很美好。”

“我和她說過了,”卡涅爾在外回答,“告訴她我們來這裏就是追尋不一樣,她還覺得我們是犯罪分子,真是傻到頂了。”

“呵,”玲·拉里斯輕笑,看向林佑起身坐了起來,拉住林佑的手道,“我恐怕你誤會了,這裏是為了學生才打造成這樣的,他們需要一點小小的私人空間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情緒,我想你應該也有這種時候吧,覺得世界上沒人懂你,但你只是渴望有個人關心你、有個地方可以躲躲。”

她這話一下說動了林佑,林佑未曾想到有人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她忽然又一下想到了霖癮,她看向玲·拉里斯:“可我找到了。”

“哦?”玲·拉里斯有些意外,“哪裏?”

“你不用知道,”林佑從她手中抽出手來,“如果你真的是為了學生着想,我希望你能多為他們想想,這世上還有很多需要躲躲的孩子。”

玲·拉里斯一聽,很快來了精神:“這不正是我找你的原因嗎?你知道,僅憑我們力量是微小的,我們需要像你這樣、燈塔之火,如此具有影響力的人來幫助我們。”

這話有些耳熟,讓林佑想到了俄·正宸,俄·正宸懷着不為人知的想法見過她,玲·拉里斯是真心的嗎?

林佑的小腦瓜迅速轉了起來,她豁然站起,走向了卡涅爾,她裝扮成燈塔之火是為了什麼?與玲·拉里斯有什麼關係?

“我有一個問題。”

她回頭看向玲·拉里斯,只見玲·拉里斯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她身後,嚇了她一跳,沒了燈光的照耀,玲·拉里斯的模樣顯得更加捉摸不清,林佑皺起眉頭,問道:“你們有燈塔之火,為什麼還需要我呢?”

玲·拉里斯渾身一僵,卡涅爾倒是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在裝傻還是真傻啊?我……”

“卡涅爾!”玲·拉里斯尖叫起來,嚇得卡涅爾立即閉嘴了,她不知自己哪裏說錯了,玲·拉里斯沒有對她生過氣,如此一吼,讓她有種窒息感。

玲·拉里斯看起來很是怪異,她面目扭曲,兢兢戰戰逼近林佑,輕手挽住她的頭髮,軟聲道:“好孩子,你不用知道那麼多對嗎?你只需要說好或者不好知道嗎?其他一切交給我來辦,聽懂了就點頭。”

她湊得很近,林佑看得到她臉上的不安和恐懼,她道:“我說不好呢?”

“啪!”

玲·拉里斯憤怒一把抓起她的頭髮將她摔到在地上,房間裏發出一聲響,嚇得卡涅爾跳了起來,她盯着玲·拉里斯,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那我就勸你說‘好’為止。”

玲·拉里斯甜甜笑道。

摔倒在地的林佑悶哼了一聲,她看着玲·拉里斯病態的模樣,既覺新奇又覺可笑:“你們這些人啊,怎麼到哪裏都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變臉,說話說不過就動手哈哈哈哈呃!”

話未說完,林佑就被什麼扼住了脖子,喘不過氣來,她掙扎着想從逃脫,可這強大的奇力她擺脫不了分毫,連使用魔法都難聚集起精神力,她越掙扎越痛苦,看東西也越來越模糊,世界彷彿離她越來越遠。

“你們……到底想得到什麼……”

她用儘力氣發出質問。

眼見她要昏過去了,玲·拉里斯鬆了力把她丟到了地上,蹲下身子好言好語的勸道:“你不需要做些什麼,我們只需要你用燈塔之火的名號把那些孩子們都送往這裏,我們可以給你支付薪水,你帶來的人越多你得到就越多,很輕鬆很划算,怎麼樣?”

“咳咳咳!”林佑不斷喘息着,冷汗直冒,他們想要孩子幹什麼?那些學生……卡涅爾,他們又為他們帶來了什麼?這只是一家普通會所嗎?

林佑站了起來,試圖攻擊玲·拉里斯,但玲·拉里斯早已有所準備,一直守在燈下的人動了起來,迅速衝到二人中間,一掌打在林佑胸前,灼熱的疼痛蔓延至林佑胸口,她一口噴出血來,倒在地上。

“啊啊啊!!!”卡涅爾尖叫起來,卻被玲·拉里斯一眼瞪了回去,她害怕極了,看着玲·拉里斯彷彿在看一個怪物。

林佑蜷縮在一團,感到意識越來越迷糊,她看向玲·拉里斯,想最後記住她的模樣:“你,不會得逞的……”

“是嗎?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答不答應?”玲·拉里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她俯視着林佑,那副殘敗衰弱的模樣實在讓人感到安心,這下她再無力氣和她作對,她還能大度給她一條活路。

林佑緩緩搖了搖頭,再等玲·拉里斯準備送她最後一程時,她自己倒是先倒了過去,沒了呼吸,那雙赤金的眼睛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玲·拉里斯的護衛便上前去查看了,確認沒了呼吸才放下了心,玲·拉里斯仿如看垃圾一樣踢了踢林佑的手,她還是有點挂念那雙赤金眼睛,想把它挖下來,可拉開林佑的眼睛,看到的卻是一雙黑色的眼睛。

“地球人就是麻煩,死了還有屍體,不過這下她也確實死透了,魔力已經消散了。處理掉。對了,丟去黎末森林,免得被阿澤勒找到。”玲·拉里斯毫不在乎,護衛便抬着屍體離開了。

沒了礙眼的人,玲·拉里斯心情總算舒暢了,她回味着林佑所說的話,不得不說,這小妮子有點本事,像是能看透人心,也難怪能成為燈塔之火,不過可惜,也只是一條命的人。

目睹全程的卡涅爾躲在一旁瑟瑟發抖,她從來不知道玲·拉里斯還有這一面,她知道這裏還有鮮為人知的一面,可哪裏知道會是這樣的?她害怕,她想逃,可她不知道該去哪裏。

“嗚……”卡涅爾忍不住嗚咽一聲,玲·拉里斯才想起來這還有一個人,她看向卡涅爾,微微一笑:“卡涅爾,你是個好孩子,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嗎?啊,當然,是你把她帶過來的,你和我們是一樣的,對嗎?”

卡涅爾瘋狂點頭,只希望她能放自己一馬。

“這樣吧,”玲·拉里斯若有所思,“原本計劃與燈塔之火合作,拓展我們的事業,但現在燈塔之火消失了,我們需要……另一個燈塔之火。”

她的目光落在卡涅爾身上,如同卡涅爾盯着林佑時那樣,死死鉤住。

霜·霧鴿和索·月歌正在酒館裏喝着酒,他們之前靠燈塔之火撈了一筆,現在也花得差不多了,兩人準備明天再去接點任務,好好玩玩。

好巧不巧,雲童會所的守門人正好聯繫了兩人,說讓他們辦點事。

這正和二人心意,一杯酒下肚就匆忙過去了。

今夜忽然變了天,出門就碰上了一場大風,霜·霧鴿和索·月歌不得不裹緊了衣服,冒着風趕到和守門人約定的地點。

守門人扛着一個人類女孩在等他們,而這個人類女孩就是他們的任務——丟了這具屍體!

兩人被這件事嚇了一跳,空靈魔法世界的人沒有屍體這一概念,他們靠魔力生長,死後就會變成魔力消散,除了一些非常厲害的人和獸,他們死後可能留點“種”之類的,也沒有屍體!而在兩人記憶里這裏死後會有屍體的大概只有……地球人燈塔之火了吧?

守門人看出二人有些猶豫,他頗不耐煩道:“丟去黎末森林,越遠越好。我得回去保護拉里斯。”

兩人相視一眼,索·月歌輕輕搖了搖頭,示意霜·霧鴿不要接,但霜·霧鴿權衡利弊之下,壯着膽子接下了任務,他們和燈塔之火也算得上是熟人吧?就當給她收屍了……

接過屍體后兩人便迅速趕向黎末森林。

索·月歌納悶問道:“霧鴿,你接這茬幹什麼?我們傭兵雖說不上完全光明磊落吧,但殺人放火還是干不得啊!”

“廢話!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殺的了?!”霜·霧鴿也有些於心不忍,不管怎麼說燈塔之火也只是個孩子,這具屍體也越抗越不是滋味,理智強迫他不去想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他道,“只管扔了就是,扔個好點的地,挖個坑也行。”

索·月歌想了想:“也對。還好是我們接的,別人講不定就喂狗了。”

風越刮越厲害,天似乎也在為林佑鳴不公,越往黎末森林的方向風越大,似想把人吹回去,霜·霧鴿二人也越來越難飛,“轟隆!”一聲,打起了雷。

索·月歌心裏毛骨悚然:“霧鴿!我就說別接!到時候倒霉的就是我們!”

“你管那麼多!”逆着風的霜·霧鴿難以聽清索·月歌的話,只好吼了他一句。

二人又飛了不久,天就下起雨來了,他們不得不停下,天怒吼起來,大風、大雨霎時傾起,打濕了霜·霧鴿和索·月歌的翅膀。

“算了,我們走吧,”索·月歌不想再待下去,“就扔這裏吧,真是見鬼!”

“挖坑!挖個坑!”霜·霧鴿執着的喊,奈何雨勢太大,索·月歌根本聽不清。

“走走走!”索·月歌拉着霜·霧鴿回去,霜·霧鴿沒有辦法,只好把人扔下,傾盆大雨澆灌在黝黑寂靜的森林裏,什麼都糊成了一團,越是遠去丟下的屍體越看不清。

霜·霧鴿搖搖頭,不再回想。

擊打着憤怒的雷鳴撕出樹影,片片斑駁,可怖的黑影潛伏在那當中。

夜已經很深了,肆十五學院多數地方都已落下了燈光,連最晚的美食街也已經閉店休息了,霖癮着急的在宿舍走來走去,他已經無數次反思自己為什麼要對林佑動粗,惹她生氣,這下好了,她直接不回來了!雷那個酒鬼都回來睡死了!

眼看過了凌晨,霖癮再也坐不住出門去找林佑。

一開門,外面一陣冷風吹進,黎末森林的方向閃起了閃電,看樣子要下雨,不知道會不會吹到這邊來,得儘快找到林佑。

他剛準備走,就看見林佑回來了。

“林……”霖癮喜出望外,上前拉她回宿舍,她的手冰涼嚇了霖癮一跳,而且他一碰到她,她卻立即抽出了手,霖癮心下一沉,“你還在生氣嗎?對不……”

話沒說完,林佑埋頭就跑回了宿舍,霖癮忙跟在背後:“對不起林佑,是我不對……林佑……”

他想拉住她,可她迅速躲進了房間,讓他吃了個閉門羹。

偽裝成了林佑的卡涅爾一路跑回了房間,她害怕得不得了,眼淚嘩嘩的流,她好害怕林佑會回來找她復仇,害怕被人知道自己害死了一個人,那該怎麼辦?她縮在牆角不停的發抖。

玲·拉里斯的話猶如幽魂在她耳邊環繞:“人很容易偽裝,但赤金的魔力很難偽裝,所以你要定時回來這裏,萬一被人知道了你是假的……後果你是知道的對嗎?”

“嗚嗚嗚……”卡涅爾哭出聲來,她現在再無地方可去了。

她一哭,霖癮更慌了,他害怕她不開心,害怕她不理自己,他拍了拍門,貼近門想聽聽裏頭的動靜:“林佑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想了很久,我不該不聽你的想法擅自為你做主,我以為只要替你隔絕那些讓你不舒服的事,你就會開心,是我錯了,我不會再這樣,你原諒我好嗎?”

溫柔的聲音傳進卡涅爾的耳邊,她認識霖癮很多年了,他一直都很替別人着想,像是水,包容了暴戾與憤怒,他對每個人都這樣,許多人都沉溺在他的溫柔里,卡涅爾也是,可自從塵瑤死後,他就變了,他任性的消失了一年,回來后也不與人見面,對熟悉的人充耳不聞,他帶回了燈塔之火,可燈塔之火怎麼有溫柔的他重要?

“林佑?”

他輕聲呼喚。

“林佑,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你可以回答我嗎?我……”霖癮忽覺心頭一疼,這陌生且恐懼的感覺從不是林佑給他的,她在哪?她真的在這扇門背後嗎?為什麼不回答自己?霖癮感到心口沉悶而痛苦,他突然好想她,怎麼回事?

他晃了晃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瘋了嗎?他看着眼前的門,心中忐忑不安,又道:“睡吧,我們明天見。林佑,晚安。”

他的聲音遠去,卡涅爾從所未有的感到安心,林佑死了又怎樣?她得到了霖癮,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嗎?

卡涅爾又想起倒在血泊里的林佑,她那樣脆弱,任人宰割,如果自己不這麼做,也許也會變成那樣。

你是燈塔之火,你慈悲、你善良,求求你,也保護我讓我活下去吧。

卡涅爾在心中祈禱,安慰着自己,爬上了林佑的床,睡下了。

也許是祈禱起了作用,又或是霖癮給了卡涅爾安慰,卡涅爾並沒有做噩夢,她醒來只覺得一切不切實際,她竟然真的活到了第二天,而這一天似乎還和以前一樣!不、不一樣了,她得到了霖癮!

如此一想,卡涅爾頓時有了活力,她歡快的起了床,積極的去見霖癮。

霖癮也起得很早,他正在樓下整理服裝,卡涅爾跳下樓梯,貼到了他身邊:“小……霖癮!早上好!”

她忽然湊近過來嚇了霖癮一跳,他看着開朗的林佑,覺得有些奇怪:“你……叫我什麼?”

“霖癮啊!還是說要叫你哥哥?霖癮哥哥?!”卡涅爾覺得這稱呼好奇怪啊,但莫名很親切呢!

“霖癮哥哥!”

她又叫了一聲。

霖癮臉色徹底變了,林佑的聲音從不會讓他這般不安,他一把抓住卡涅爾的手,面目猙獰:“你是誰?!林佑在哪?!”

卡涅爾心裏咯噔一下,他這麼一喊她忽然就慌張起來:“我、我……”

不等她有反應的時間,一道魔法陣閃耀在卡涅爾額前,霖癮一揮手,偽裝就從卡涅爾身上剝落,正如他猜的那樣這不是林佑!

他惱怒至極,甩開她的手:“林佑,在哪——?!”

卡涅爾害怕得縮了起來,面前的霖癮好恐怖,一點也不溫柔一點也不好!

“我、我……”

宿舍里的動靜驚動了睡得正香的雷,他打了哈欠伸了懶腰:“怎麼回事啊?”

他半眯着眼睛,看到卡涅爾在宿舍還有一臉怒火的霖癮,笑道:“哦喲喲,卡涅爾你都追到這裏來了?不過真不巧啊,我們這裏只能待一個女人。”

“林佑,她偽裝成了林佑,林佑一晚上沒有回來!”霖癮惡狠狠盯着卡涅爾。

雷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腦中的記憶像是跑起了圈涌了過來,他看着卡涅爾,臉上的笑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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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塔之火2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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