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整治奴才
白鶴臨他們兩個已經坐在桌子邊上等着白傾辭,看見她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的樣子他們兩個都着急的跑到白傾辭的旁邊按着她,讓她坐了下來。
“怎麼了,是病還沒好嗎?需不需要再去找大夫看看?”
白傾辭搖了搖頭,她只是有些覺得這日子過不下去了而已!
然而等她剛把手放在桌子上,桌子就直接劇烈活動了一下。
原來那桌子腿都不平,之前都用書墊桌腳,結果這回不知道是誰把那書拿走了,白傾辭這麼一按差點沒把這菜給掀了。
白懿軒趕緊攔着菜不讓它們掉下去,總算是護住了這菜他才轉頭笑着對白傾辭說:
“姐姐,你看這些菜都沒有摔壞,還能吃哦!”
白傾辭看着他帶着滿足的笑容看着自己一臉求誇獎的樣子差點就哭了。
難怪白懿軒的身體這麼瘦小,這簡直就是虐待啊!
“這菜究竟是誰端上來的,你們怎麼敢的啊!”
但凡這菜還能吃白傾辭恐怕都會選擇忍一忍,可白懿軒還這麼小,他怎麼能吃這些東西?
白傾辭驟然發怒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終於還是青蘿結結巴巴的說:
“是…是李嬸子,菜都是她做的!”
李嬸子是候府那邊隨意發配過來的廚娘,也是侯府的老人了,做菜其實還不錯,只是從來不用心給他們做而已。
白傾辭用力一拍桌子:
“讓她給我滾過來!”
原本準備看好戲的青蘿都被嚇着了,頭都沒回的跑到前院去找李嬸子。
完了,這小姐絕對是落水之後瘋了,要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脾氣?
以前他們又不是沒有吃過這樣的飯,偏偏今天突然發作了。
她馬不停蹄的跑到前院,找到了正在跟負責洒掃的婆子嘮嗑的李嬸子。
等停下的時候青蘿已經氣喘吁吁,看着她這個樣子李嬸子還沒覺得大禍臨頭,她只是笑着拿出了自己準備的瓜子遞了上去。
“喲,這不是青蘿姑娘嗎?跑這麼急做什麼,來嗑些瓜子吧!”
青蘿哪還有閑心去接她的瓜子,她喘着粗氣說道:
“李嬸子,你趕緊去大廳那裏,小姐正因為你做的飯發怒呢!”
然而李嬸子卻根本不當一回事:
“喲,這算什麼要緊事還值得姑娘跑這麼快!不着急,白傾辭不過就是個草包而已,隨意糊弄兩句不就行了?難道她還能把我趕走!”
李嬸子很有自信,如果她被趕走了這裏也沒有其他會做飯的人,算來算去他們也只能忍着,這也是她會這麼猖狂的原因。
畢竟這飯可不好做,要想不餓肚子不還得仰仗着自己?
青蘿卻直覺這小姐已經有些不一樣了,不過這時候也沒法勸李嬸子,她只能催促道:
“嬸子,你還是趕緊去吧,我總覺得這回小姐變了!”
李嬸子撇了撇嘴,這才慢悠悠的去了。
大概都快過了一刻鐘李嬸子才姍姍來遲,白傾辭的臉色很不好,彷彿是暴風雨來的前兆,整張臉都陰沉沉的。
李嬸子還是沒當回事,多新鮮呢,這小姐不一直是這樣陰沉沉的樣子,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李嬸子隨意的福了福,漫不經心的說道:
“小姐是有什麼事嗎?怎麼突然把老奴給叫過來了?”
白傾辭看她這態度都快氣笑了:
“還問我把你叫過來做什麼?我倒想問問你要做什麼!這菜是給人吃的嗎?我把這些菜丟了喂狗狗看了都搖頭!”
白懿軒和白鶴臨沉默不語,其實他們很想說一句在這之前他們吃的和這也差不了多少。
自家妹妹/姐姐這話說的,總感覺好像他們連狗都比不上…
不過看着白傾辭明顯發怒的樣子,他們還是非常識相的閉上了嘴。
“哎呦,小姐你說什麼話啊?那狗怎麼可能吃得上這樣的菜?可真是讓老奴惶恐。
您要是實在不喜歡老奴的手藝大可以把我辭了請別人,只是在這京城廚娘可不好請,尤其是像我這樣的就更不好請了。
而且恐怕到時候僱人的錢就要你們付了,侯府可不會承擔你們這樣大手大腳花錢買奴婢的花銷!”
呵,這裝的態度還挺委屈,但話里卻處處不離威脅。
翻譯過來大致意思也就是:
就你們這些窮鬼還想辭退了我?到時候沒了我你們連飯都吃不上!
白傾辭坐在破爛的板凳上意外給人一種壓迫感,這樣的白傾辭讓在場的人都覺得陌生。
彷彿原本那畏畏縮縮陰森森的殼子褪去,現在的她真有一種候府嫡女的風範。
“行啊,那你滾吧!我倒要看看離了你我還能餓死在這裏?”
說著揮了揮手就讓李嬸子趕緊走,不要在這裏礙她的眼,李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傾辭。
她沒聽錯吧?白傾辭真的要辭了自己?她強撐着說:
“小姐,您可要好好的想清楚了,真的讓我走?只要你好聲好氣的跟我道個歉那我就當這事從來沒聽說過!”
白傾辭只是冷笑着:
“我讓你滾你就滾,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當!”
李嬸子更住了,她瞪了白傾辭一眼,心裏再怎麼不服氣也只能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剛走了沒幾步卻又聽見白傾辭喊了一聲讓她回來。
嘁,她就知道,白傾辭他們三個怎麼可能離得了她?
李嬸子轉過頭來,臉上的笑容還沒掛多久就聽見白傾辭繼續說道:
“把你貪的那些銀兩全都給我交出來!”
李嬸子是又氣又急,她是怎麼知道自己貪了銀兩?而且進了她口袋裏的錢又怎麼可能會交出去?
她只當白傾辭是在詐自己,堅決不承認自己有任何的斂財行為。
然而白傾辭卻似笑非笑:
“你要是把之前貪的那些銀兩都交出來我還能放你一馬,給你留點顏面和名聲。
可要是不交就別怪我去侯府那邊鬧,他們可不會保你一個做飯婆子,到時候一查賬目直接把你扭了送衙門去。”
衙門這個詞還是很有威脅性的,李嬸子目光躲閃,最終卻還是只能咬着牙把兜里的銀兩交出來。
白傾辭看着那幾兩碎銀心裏的惱怒更甚,她看病連一兩銀子的診費都出不起,結果這婆子倒好,貪了這麼多!
“不夠。”
李嬸子抬起頭陰惻惻的望着白傾辭,然而白傾辭卻只是輕輕地捏着自己的小指甲,那悠閑的勁兒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裏。
“別瞪了,再瞪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你還是老老實實把所有貪的銀子趕緊交出來吧,難道非要麻煩我去一趟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