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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並不是。

沈卿落只是覺得他有些奇怪。

他的情緒總是在變化，這讓沈卿落十分不解。

不過她也不會問就是了。

……

見到安茉若的時候，沈卿落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已經好轉了，她的臉上也沒有任何不對，似乎之前電話里她的不對勁只是沈卿落的錯覺一般。

而且沈卿落還感覺安茉若好像整個人更輕鬆了。

事實上，安茉若哭了一場。

對着一個她本以為很嚴格認真的長輩。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有這般發展。

可這麼痛痛快快發泄過情緒之後，她心裏壓着的很多事情，頓時就變得無關緊要起來。

“卿卿。”

安茉若摟着她的手臂，很是親昵依賴地偎着她。

“喂喂，有什麼話上車再說吧，車不能在這裏停太久。”

封知禮在駕駛座上探出頭來催她們。

安茉若也沒跟封知禮嗆，和沈卿落坐進車裏。

她們兩個都坐的後面，封知禮翻了個白眼，有些不高興，卻沒說什麼。

他已經認清了，只要安茉若在，卿卿肯定都是選擇偏向她的。

所以陪着她坐在後排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了。

封知禮邊開車準備送她們兩個回沈家，也沒忘記之前安茉若擔心被罵的事。

“怎麼？衛老師是不是把你罵得狗血淋頭？貶得一無是處？”

封知禮幸災樂禍的語氣不要太明顯。

上大音樂系的學生對衛明佳的嚴厲都很是懼怕。封知禮不是上大的，但是他在剛巧他有朋友在上大音樂系，選了衛明佳的課，被打擊得懷疑人生。

封知禮原本也是只當聽個八卦，但知道安茉若的老師就是衛明佳以後，他覺得安茉若也不會逃掉被打擊的命運。

安茉若不在意封知禮想看自己笑話的心態，但他這話把她家老師形容得跟洪水猛獸似的，她就不愛聽。

“我老師沒你說的人品那麼差好嗎？什麼罵得狗血淋頭？貶得一無是處？這是誰跟你造的謠？”

安茉若語氣不滿地反駁封知禮，“我老師他要求嚴格是為了學生好，雖然有時候說話是不好聽了點，但他是個好老師。”

安茉若自己說著倒是有點心虛，因為她知道，衛明佳說話可不是有時候的不好聽，而是一直在誅心。

什麼“就你這種質量的作業，交上來應付誰呢？我勸你還是改行吧！”

還有什麼“你彈的這是什麼東西？這是音樂嗎？我聽你這種曲子還不如去馬路邊聽聽車聲。”

……

之類之類的。

但封知禮不知道安茉若的維護之言都是心虛的，聽着她反駁，他也不說什麼了。畢竟他所了解的，都是道聽途說來的，更何況他本意也不是要踩那位衛教授，所以安茉若維護了她的老師，他也發現自己的話不太好，倒是沒有繼續說他的不好。

不過，還是想戳一戳她的痛腳。

“你上次那個演奏會搞成那樣，你老師沒罵你？”

安茉若冷笑，“當然沒有，你以為我是你，整天不是被批評就是在被批評的路上。我可是好學生！”

神特么好學生。

封知禮最討厭好學生了。

但安茉若說得沒錯，她還真是個好學生。

人家不僅是個好學生，還是世家圈裏有名的名媛典範，眾口交贊的才女千金。

“呵，你是好學生，那跟我們一塊玩什麼？”

封知禮也冷冷譏諷她。

他這是說她要做個好學生，還跟他們這些紈絝子弟瞎混。

“誰跟你一起玩了？要不是卿卿，誰要跟你一起？”

安茉若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