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
郊區一座荒棄的工廠地下中,傳來一聲聲慘叫。
“錢叔,是我錯了。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錢,我把公司股份轉給你30%,我的車,遊艇,飛機你想要哪個你就拿走,就放了我吧。”
付靖的雙眼紫腫,整張臉像是被蜜蜂蟄了一般,本來還算英俊的臉也變得醜陋了。
他的背上有幾條抽打的傷痕還在流血,讓他感到火辣辣的疼。
看到錢鶴還想拿火烙在自己全身都留下印記,不由得驚慌起來。
“就這點?你打發叫花子呢?”錢鶴裝作一臉不屑,可貪心促使他繼續索要。
“錢叔,放了我,我可以把我爸的股份都給你!”付靖看見了錢鶴的貪婪,就拋出了更大的籌碼。
“可以,不過放了你還得等你說的事做到了才行。”
說罷,錢鶴拿起一把刀,砍下了付靖的左手小拇指,並讓他錄下了讓付淵轉讓股份的視頻。一併給付淵送了過去。
第二天。
“混賬!這錢鶴是真當沒人能管他了?下午和我一趟去萬壽八仙宮。”付淵對着妻子說道。
八仙庵中。
“師傅!弟子有事相求。”付淵進觀后,找到了在太白殿中的一位年輕人發出請求。
“哦?何事?”年輕人的態度不溫不火。付淵只是他的記名弟子罷了,這種弟子他有上百名。倘若不是付淵捐的香火錢多,對道觀也算尊敬,年輕人連理都不會理。
“弟子的兒子被惡人綁架,還被勒索錢財。倘若弟子錢財全部被奪走,那麼道觀的修繕……”
“為師知道了,可為師不能輕易下山。我會讓你三師兄跟你下山的。”
付淵一喜,連忙作揖,轉身退去。
年輕人雖看起來年輕,卻已有兩百多歲,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煉虛境巔峰,半步合體。
而他真正收了三名弟子,大弟子化神境中期,二弟子元嬰境巔峰,三弟子元嬰境中期。
在付淵看來,救回兒子已經是必然的了,甚至可以由此踏入黑色勢力,吞併錢鶴的勢力,成為新一代霸主。
找到三師兄后,付淵迫不及待的帶着他去往了錢鶴家裏。
“三師兄,這件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付淵在錢鶴家門口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攥着三師兄的手哭喊着。
三師兄一臉嫌棄的甩了甩手,回道:“知道了,等我找到那個錢鶴就行了。”
一直等到了晚上,錢鶴才從外面醉醺醺的回來,身邊跟着八位“將軍”。
“三師兄,你看。那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就是錢鶴了,旁邊那八個是他的得力幹將,我估計是先天初期的武者。”
三師兄打了個哈欠,說道:“就這?就這樣的蝦兵蟹將你都打不過?”
付淵被嘲諷的有些尷尬,撓了撓頭,但也沒反駁什麼。
八位“將軍”忽的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錢鶴一看,酒便醒了大半,開始對四周警惕起來,並準備逃跑。
但三師兄是誰,八仙庵近千年來天賦最強者。修道僅十餘年便踏入元嬰。如今二十三歲,而元嬰修士的壽命在五百年。他的前途何可謂無量啊。
錢鶴呢,雖然是名金丹武者,但師門並未來得及傳授他更多武訣,他便入世混黑了。
因而錢鶴剛跑出幾步,就被三師兄一掌擊暈,帶回了付家。
錢鶴被一桶涼水澆醒。
“錢老哥,我兒子呢?”付淵笑着對錢鶴說,但錢鶴感覺那種笑就像惡魔進餐前的笑。但他還是嘴硬着。
“要你兒子?先把我放了再好好供着!我失聯一小時,我弟兄們就會過來把你給圍了!”
“錢老哥,你好像沒搞懂現在的狀況,我給你稍微概括一下吧。現在你是我的階下囚,你為什麼不想想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八將軍沒有救你?就因為你們沒打過我。”
“笑話,不過是***罷了,你真當我怕你?”
“哎喲喂,我的錢老哥啊,實話跟你說吧。八仙庵道凡真人聽過吧?我是他的弟子。前面是我不跟你計較。可你砍我兒子手指,那你等着被我吞併吧。”付淵拍了拍錢鶴的臉,力道不大,但仍讓錢鶴怒不可遏。
可付淵的話,又讓他猶墜入冰河,道凡真人是“仙落凡塵”中的“凡”字輩,但“仙落凡塵”已經是四百年多前的了。
可錢鶴還是笑了笑,他身後也並非沒有勢力,反而更強一籌。
看向四周空蕩的地下室,錢鶴看見了幾台攝像頭對着他拍。
他便閉上眼,裝作疲憊的樣子靠在牆上,將被綁住的雙手在牆上緩慢摩擦。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繩子已經可以掙脫開了,但還是沒有動,他在等一個機會。
“咔噠”一聲響起,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付淵走了進來。
他過來也沒什麼事,就是得意忘形,還想過來嘲諷錢鶴。
等到他靠近錢鶴時,錢鶴突然掙脫開繩子,將付淵控制住,緩緩走出了地下室。
門口有三位“將軍”,錢鶴即便一隻手擒着付淵,也很輕鬆的擊暈了三人。拿出手機,發出一條短訊就靜步走出去。
但不知何時,他身後跟着一個年輕人,只是一掌就把他打暈了。
他猜到了年輕人的身份,但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容易就暈了。
很快,他就因劇烈的疼痛而醒來,發現自己十指被竹籤插滿,鮮血淋漓,雙腳被兩個長釘子釘在地上。
“透你大爺的,付淵。你給我等着!今天你弄不死我,我就讓你全家都嘗嘗酷刑!”錢鶴歇斯揭底的吼叫着。自他登頂王座后,就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
“姓錢的,我告訴你吧。你的地盤正在被我蠶食。再過個幾小時吧,你苦心經營十幾年的勢力就會被我吞併。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呢,不然我不能這麼輕易進入黑勢力啊。”
“哼哼,行。我等着你吞併我。”錢鶴想到之前的信息應該很快就能得到回應,就閉上眼,裝起死來。
付淵見此,知道在這待着沒什麼好玩的了,就直接離開了,坐鎮指揮去了。
前唐街,皇運酒吧。
“付哥,你看這場地如何?錢鶴手下最好的酒吧!”一個“將軍”走來,服侍着付淵。
“嗯,可以。”付淵閉上眼。
“付總!不好了!弟兄們被幾個人給抓走了,毫無反手之力啊!”一個小弟闖了進來,臉上還有着鮮紅的巴掌印。
“什麼人膽敢在這種時候和我付家為敵?”付淵怒了,兒子都還沒找到,就有人出來搗亂。
“不,不知道。他們穿着練武服,和錢鶴的服裝一樣,但顏色不一樣。”
付淵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會。
“你們把十六將軍喊來。”
“是!”
隨着兩人退出房間,付淵就給三師兄打電話說明了情況。
得到三師兄等會就會來的消息,付淵不免有些自信,就率領着百名打手去會會那幾個武者。
結果很明顯,三師兄趕來時,付淵這邊損失慘重,輕者挂彩,嚴重的已經骨折,但都還留着氣。
三師兄大喝一聲,武者便停下手,抱拳行禮。
“可是八仙庵道凡仙人的三弟子,塵緣道友?”
“正是貧道。閣下是?”
“在下拳恆館大弟子。”五名武者中氣勢最強的人走出來,再一次抱拳說道,“家師青侗,他年輕時曾與道凡仙人共同遊歷過一番,仙人許諾他這一脈會無條件幫助家師一次,這是信物。”
說罷,他拿出一根稻草。
三師兄雖然很無語這個信物,但上面的確有師傅的印記,便取走了稻草,拍了拍付淵的肩膀,搖了搖頭,走了。
“三師兄!”付淵扭頭朝三師兄喊去,但卻不見人影。
“好了,來聊聊你把我們師弟藏哪了?”
武者們把付淵拖進了儲物間,打算讓他嘗嘗武訣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