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暴君:予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宋兮兮的心彷彿是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還有難以言喻的燥熱。
她清眸流盼,泛着勾人心懷的瀲灧水光:“皇上,您又何苦如此?”
“臣女不值得。”
新帝登基,根基本就是不穩,容璟他又何必為了她這個罪臣之女,與天下人作對?
容璟的眉眼如山,眼眸席捲着炙燙幽烈的思慕。
他的俊臉湊近,沿着宋兮兮的粉面摩挲,一點,一點地侵蝕着,彷彿要將她嫩生生的肌膚咀嚼,吞噬。
“兮兮,值得。”男子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話,穿透她的耳膜,在蠱惑她的心。
如若沒有她,他要這天下又有何用?
一瞬間,宋兮兮的呼吸凝滯了,她的纖纖玉手鬼使神差地抓住容璟的龍袍衣角。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暈暈沉沉的。
也許,她腹中懷了她的骨肉,心,竟然在一點點,一滴滴軟化。
容璟斂目,他黑如點漆的眸子凝視着宋兮兮瑩澈透明,沒有一絲瑕疵的柔夷,他肌肉緊緻的胸膛在顫抖着,起伏的線條引人無限遐想,性感極了。
他的大手覆著她的小手,拉着她往床榻上走去,道:“朕乏了,兮兮陪朕一同就寢。”
宋兮兮的眼眸染上了羞惱,她欲抽回她的手。
她怒道:“皇上,臣女尚且還懷着身孕。”
容璟停了腳步,轉過身望着宋兮兮,暗影隱沒了他英俊絕倫的面容輪廓,殘留着薄涼的唇尖。
驀然,他低低一笑:“兮兮,朕只是想單純就寢罷了。”
“難道兮兮很想與朕水溶交融,嗯?”
宋兮兮的腳指頭登時羞恥得蜷縮起來,她又羞又惱,明明是容璟性情惡劣,骨子裏的貪慾與掌控欲更是濃郁。
在床笫上,更是可惡得令人髮指,根本不讓她喘息的機會,總是放縱自己病態的念想。
如今,他卻是惡人先告狀。
她咬着唇瓣,不想搭理他。
容璟盯着宋兮兮泛着盈盈水澤的嘴唇,藏匿着內心的野獸就快要破籠而出。
若不是顧及着兮兮肚子裏懷了他的骨肉,他定是將她惡狠狠欺負一番,將她摟在懷中,用力揉碎。
他剋制着內心涌動的邪祟,拉着她繼續朝着床榻走去。
兩人倒落在床榻上,一股獨屬於他的荷爾蒙性張力在蔓延着,迅速將宋兮兮包圍。
容璟拉着宋兮兮到他修長有力的臂彎之間,棱骨分明的大手熟悉地沿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兒下滑,來來回回遊離。
“無恥!”宋兮兮禁不住低呼一聲,她當真是信了容璟的邪。
像他表面冷冷清清,內里最是乖戾重欲不過,怎麼會在床榻上輕易放過她?
容璟卻是不以為恥,反而以此為榮,他席捲着繾綣溺寵的吻落在宋兮兮的髮絲上,聲音融入了濃稠的血意:“嗯,朕無恥。”
宋兮兮腰側的肌膚被摩挲得生疼,漸漸在發燙,燙得她焦灼難安。
她卷長的眼睫毛在輕輕顫抖着,睜開了眼眸。
又是夢。
宋兮兮從床榻上坐直了身體,細膩如脂的玉手堪堪掩在心口的位置,掩不住越發強烈的悸動。
畫中的夢境那麼清晰,彷彿是真真切切發生過一般。
如若每一場夢交織在一起,又好似在傾訴她慘烈的一生。從被宋國公府千嬌百寵的嬌嬌女,在皇宮中囂張跋扈,屢屢欺辱容璟。
大抵他心裏是有怨的,故此才會在宋國公府滿門抄斬后,將她囚禁在藏嬌閣內,不見天日,把她當做玩物,任他褻玩。
她呆望着花窗外的枝蔓,隨風在輕輕搖曳着。
這些夢,難道真的在預測着她的未來。
她與容璟,將來又是如何自處?
……
養心殿內。
錦和帝坐在龍位上,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鷹眸銳利,有風儀,美詞氣。
他盯着皇后命宮人送來的書信,一言不發。
內侍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多少年了,自從皇上寵幸了皇後娘娘坤寧宮的宮女后,娘娘冒天下之大不韙,是後宮第一人將皇上拒之門外。
上一次傳書給皇上是為了請封安樂郡主,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
忽然,錦和帝從龍座上站了起來,威壓滾滾。
內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顫着聲音道:“皇上。”
錦和帝握緊了書信,他聲音聽不出喜怒,道:“傳六皇子。”
內侍在心裏長長舒了一口氣,皇上沒有勃然大怒,
他連忙恭敬道:“是,皇上。”
言畢,內侍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幾刻鐘后。
門外,傳來了太監拖得長長的聲音:“皇上,六皇子在殿外候着。”
錦和帝沉着聲音道:“傳。”
一個挺拔如玉的身影輪廓自殿外而入,男子的眉色與發色是冷漠又純粹的漆黑,長眉斜飛入鬢,挺鼻薄唇,臉龐的每一處五官,都是上天造物者的恩賜。
錦和帝的鷹眸沉沉地注視着容璟,面上不顯,內心卻是感慨萬千。
他與沈嬌顏所出的孩子,已經長大了。容璟的心思與謀略,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勝上幾分。
容璟一句冷漠入骨的聲音將錦和帝的思緒拉了回來:“臣見過皇上。”
錦和帝的臉色變了變,容璟的心裏是怨他的,甚至連父皇也不肯稱呼一聲。
他沉默了半晌,道:“你的年歲漸長,是時候挑選側妃在身邊伺候了。”
“皇後為你挑選幾個家世與容貌上等的貴女,你且看看喜歡哪個貴女?”
話音剛落,內侍便拿着畫像到容璟面前,畢恭畢敬道:“六殿下,請。”
畫像中的幾個貴女各有千秋,或溫婉,或嬌俏,或嫵媚,頗有幾分姿色。
容璟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直視着錦和帝的天顏,眼眸深得噬人,讓人幾乎窺探不清他的思緒。
錦和帝亦是一言不發。
半晌,容璟垂下了眼帘,濃密纖直的眼睫毛形成一片深邃的扇影,遮掩了裏頭強勢入骨的掌控欲。
腦海中,浮現着宋兮兮的緋顏膩理,清眸淚光點點,肌膚香酥滑膩,只要他毫不憐惜地咬上一口,便能嘗到她甘甜的味道。
她曾與容長淵說過,她善妒成性,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的聲音很低,很沉,攜裹着重重的欲感:“恕臣難以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