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王的後裔
......
和沈之行猜測的那樣，巨人伊米爾之口就是通往霧與黑暗之國——尼福爾海姆的入口。
而此時，他們就處於通道之下。一個封閉幽暗的空間。
此處沒有光亮，讓人懷疑自己是否存在。這是絕對黑暗對人精神的影響。
不知多久，“滴嗒，嘀嗒......”水滴的聲音回蕩在空間內。
恍惚與不安縈繞在奧古腦中。好在，掌心處傳來的微弱的熱量讓他知道自己並未和沈之行分開。
“奧古？”耳邊傳來細微的呼喚。
是沈之行。只是聽語氣，他的情況似乎不大好。
“教授，你怎麼了？”奧古起身詢問，憑着觸覺感受扶起沈之行的身體。
“沒事，體力消耗太大了。”沈之行在奧古幫助下勉強靠在了身後的岩壁上。
“那先休息會兒吧。”奧古提議。
沈之行正有此意。“那我就來解答你之前的疑惑吧。”
聽此，奧古提起了興趣。靠在了沈之行身側。
“你一定聽你母親講過關於你父親的事吧。”
“是。”
“其實，她說的並不完全準確。”
奧古的心被牽動。
“你父親是中心局的不錯。不過他可不是什麼普通科研人員。他是中心局的*****，全人類的首領——奧斯特。”
沈之行知道他心中充滿震驚，也不等他說什麼，只自顧替奧斯特把這層封了多年的秘密說出來。
“他可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只是有些自大，企圖用科技解決一切問題。”沈之行說到這搖了搖頭，“這又怎麼可能呢？直到遠古力量開始慢慢滲透到地球，他發現了現代科技下的無力。”
“從多年前，異變開始出現，氣候上的以及未知生物的出現都在預示着那古老的傳說文明開始復蘇。你知道嗎？北歐神話並不只是神話，他是史實！”
“憑這還不足以完全確定，我們都抱着懷疑的態度。可當一份血樣報告數據的出現，我們的一切懷疑全都被打破。”
“那是你母親第一次前往外太空進行長時間星際航行時帶回來的珍貴數據。而這組血樣，來自北歐傳說中的神王——奧丁。”
“怎麼確定是奧丁的？”沈之行低頭笑了笑，這個問題並不可笑，因為當時聽聞此消息的他也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你母親親眼所見。在距離地球億記光年的一顆星球上，上面居住着一群巨人。巨人，你知道的，神與巨人一個代表着善一個代表着惡。那顆星球上的巨人實力發展太迅速了，引起了存在於宇宙某一空間中的奧丁的注意。只有他會注意到，因為他的王座——希利德斯凱拉夫能觀察到宇宙任何空間中的任何事物。”
宇宙天地盡在其執掌中。
“結局可想而知，只是在那場消滅種族的屠戮中奧丁也受了不小的傷。他的血液大片濺在了土地上，讓整座星球都染上了猩紅色。就在奧丁走後，你母親從那已然沒有任何生機的星球上取了奧丁的血樣。”
“之後血樣在被中心局研究分析后發現，奧丁的血液竟然與奧斯特的血液驚人的相似。”沈之行同樣震驚，即便時至今日。
奧古不消說，此刻的他已然啞言。
“所以你相信人定勝天一說嗎？或許冥冥之中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吧。人類的至高領袖竟是傳說中神王的後裔。”
“那我......”
“自然也是，所以你的血才能讓伊米爾產生原始的本能反應。”
“當人類未涉及宇宙前自以為以現今的科技水平能征服一切，可神與巨人的發現打破了一切固有的認知。所以你母親是今時最偉大的航天員。”
“那地球實際上也快玩完了吧？畢竟，神的出現與巨人的復蘇。倘若地球上的巨人復蘇驚動神王，地球就要被毀滅了。”奧古說出推論，並強調，“更何況，地球之下埋葬的是傳說中最強的霜巨人伊米爾。”
“沒錯，聰明的孩子。不過地球上大部分人類並不知情，你父親準備在我們這次考察之後將這件事公之於眾。”沈之行說完轉念一想又道：“不，還得等你母親找到合適人類移居的外星球才行。”
“什麼？教授是說我媽她沒有去照顧外婆，而是去執行宇航任務了？可，可她已經退休了啊！這，她不會有危險吧？”奧古情緒逐步激動，心裏渴求沈之行的回復。
“糟糕說漏嘴了，哈哈，你父親本來不讓我告訴你們的，畢竟我們誰都無法保證星際航程會遭遇什麼，但，但願她會平安吧。”
“......”奧古低垂這頭，他無法想像如果母親遭遇危險會是怎樣，如果......
沈之行知道對於他來說這個消息絕對是很難接受的，於是用手輕撫他濕潤的髮絲，安慰道：“好了，別想這麼多了。你母親在執行的是關乎全人類能否繼續生存下去的重大任務，全球只有她一人能做到。我們也是啊，我們這次科考也關乎人類的生息，打起精神來！”
奧古聽后立刻抬起頭來。說的沒錯，我們的付出都是為了人類的生息啊！母親這麼偉大，我們當然也不能差！
四目相對，奧古的眼神中星光熠熠，如有希望之火在躍動。
沈之行面露滿意之色，心中倍感欣慰，不愧為......
“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沈之行起身，他的體力在交談中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奧古立即也起身，等待沈之行的下一步指示。
“如果沒錯的話，這裏就是尼福爾海姆的深處，或是真正的霧與黑暗之國。那之前外頭的一切雖然酷似傳說中描繪的那樣可都只是為了掩蓋最精髓之處才對。”沈之行細細思索，“那，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需要藏在巨人之口裏？”
“可能是等待復蘇的巨人文明。”奧古回到，他心中就是這樣想的，直覺告訴他如此。
“復蘇的...巨人文明...”沈之行表面沒說什麼，但在心中已經認同了奧古的說法，“總之，先走吧，往深處探探。不論有沒有什麼發現，我們都得儘可能收集數據傳輸到中央去。”
“嗯。”
可就當奧古打算開啟科研服上的照明按鈕時才發現，裝置已經損壞了。
沈之行同樣發現到了這一點。於是從儲物儀中取出了兩柄火炬。
不過這火炬在能量充足的情況下是不會被外界干擾而熄滅的。
二人點燃火炬，開始向前方，幽深未知的空間行進。
奧古沒有過野外科考的經驗，面對這樣封閉的黑暗空間無法掩蓋心中的緊張情緒。
后脊不住的滲出冷汗，嘴唇也顯得異常慘白。
“教授，我有點害怕，我能，能牽着你的手嗎？”奧古無助的詢問。
還想着沈之行會拒絕他這聽上去幼稚的請求呢，結果沈之行在聽后就沒帶半點猶豫地牽上了他的手。
瞬間好多了......
二人牽着手走了不知道有多久，這兒的景色沒有半點變化。岩壁，岩壁，還是岩壁。很明顯，他們正走在一條非常長的洞穴中。
除了岩壁就是從岩壁上滲出的水滴。連洞穴中最常見的爬蟲在這也見不到。
“教授，我......”奧古剛想抱怨是不是根本就走不到頭，沈之行就打斷了他的話。
“安靜，你聽，前面風聲越來越明顯了。”
聽了沈之行的話后，奧古沒了抱怨的情緒，而是沉下心仔細感受空氣的流動。
果然，不止有細微的風聲，連風的流動也更加可感。
那麼，前面一定有一個大面積空間存在。絕不再是逼仄潮濕的長洞穴了。
繼續，繼續，再繼續......
又是走了不知道多久，前方忽的有了絲光亮滲出。
竟然有光！
兩人驚喜相視過後加緊了步伐。
光啊，有光，那就說明，這並不是一個封閉的空間！
“等，等等，教授。”奧古牽着沈之行的手稍稍用力示意沈之行暫停步伐。
“怎麼了？”沈之行問，此刻他的心中只想快些到達前方光亮處。
“你看教授，這上頭，好像刻這壁畫。”奧古拿火炬的手往上舉高，兩人的視線也隨之到了洞穴岩壁的頂部。
果然，岩壁的頂部刻滿了壁畫，看上去是用最原始的石頭刻的。只是，為什麼用石頭刻的卻又如此新呢？半點被水滴侵蝕的痕迹都沒有。
沈之行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看過很多壁畫，卻沒有一副是如同眼前一般這麼新的。像是前不久才刻的一樣。
不對勁。
難道，有其他人在這？
這個想法令沈之行毛骨悚然。
奧古沒有沈之行的經驗，所以並不知道沈之行想的這些，而是問到壁畫的內容。
他們處在的是壁畫剛開始繪製的部分，而其他的部分，則順着前方一直延伸到了......盡頭光亮處。
沈之行也還沒仔細看上頭的圖畫內容。在奧古的疑問下他才開始仔細看這奇怪的壁畫。
奧古沒有打斷沈之行。他伸高着另一隻手上的火炬，儘可能地照亮壁畫，好讓沈之行看清。
沈之行看的越來越深入，二人距離光亮處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
“到了！”奧古大喊，提示着沈之行。
而沈之行因為一直在仔細看壁畫內容，絲毫沒有注意前方狀況，在奧古大聲的提醒下有些沒晃過神，步子不大受控制。
“誒，小心！”奧古趕緊拉了沈之行一把。
碎石從沈之行腳邊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