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矮人
門外，沈之行心中已經構思好如何邀請奧古同他一起去古挪威海峽調查神秘影像背後的秘密。
門開。
“教授。”兩人齊聲說到。
奧古忙請沈之行屋裏坐。
“你母親呢？”沈之行張望了下四周發現只有他們二人在屋內。
沈之行與古詩曼在學生時代是很好的朋友。正是如此，沈之行這般有名的教授才會同意教授二人知識。
“哦，剛剛舅舅來通訊說外婆身體抱恙，而他走不開只能拜託母親去t城照料。”奧古解釋到。
“這樣，那我就說明我的來意吧。”沈之行不打算再繞彎子了。
兩人都很好奇。
“奧古，中心局那邊委派我去古挪威海峽調查一些異象，而我需要一位助手協同我一起前往。”沈之行注視着奧古的雙眼，從裏頭欲窺他的意思。
“啊？”突如其來的邀請使得奧古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內心還是激動的，畢竟這代表着教授對他的認可。
“但，為什麼呢？”他還是想知道原因。
沈之行起身將手掌搭上奧古的一側肩，拍了拍：“原因自然是有的，目前不方便說。之後你就會知道。”
奧古心中還是有些遲疑。因為母親現在不在身邊，如果自己也走了，那，小陸怎麼辦？
沈之行看出了他心中的顧慮，莞爾笑道：“我其實剛剛已經跟你們舅舅聯繫過了，等你走了之後他會過來接小陸去他研究所那邊。”
繼而又看向奧小陸道：“這也是你母親的意思，她想你提早和你舅舅學習學習。”
“好的好的，我沒問題，既然這是媽的意思那沒什麼好猶豫的。”奧小陸狠狠一拍奧古的背脊，笑道：“哥，人生第一次和你分開雖然十分捨不得，但是不要太想我哦。”
奧古見狀也終於卸下了顧慮，伸開雙臂。兩人狠狠地抱在了一起。
......
等安排的差不多了，沈之行就帶着奧古乘着高速行進器準備前往中心局。
“那教授，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啊？”
“今天。”
......
二人搭乘的超高速飛行器位於中心局航天中心機場。
二人的出行不算隱蔽，但沒任何人有權過問。
因為，這是全球最高機密計劃——諸神計劃。
“應該只要10分鐘左右就能到達目的地。你想的話可以稍稍休息會兒。”
“好。”奧古口上應下，但根本不可能閉眼的好吧，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長途旅遊！
旅不旅遊不知道，但這也是他第一次乘坐這高級玩意啊！對於一位剛成年不久，稚氣未脫的少年來說，怎能不興奮？
可當他真正上機之後，他心中興奮全無。
算了，我還是閉眼吧。
超高速飛行器在運行過程中由堅固外殼將機身全部包裹，連玻璃也沒有，就和關在一個鐵球里一樣。
真沒意思。
而沈之行心中卻非常複雜，畢竟此一行可是危險未知的啊。
......
在長期的演化下，地球上的溫度逐步升高，海洋麵積不斷擴大，曾經的陸地很多都成了海洋。
尤其是古歐洲地界，基本在目前只剩些零散的面積狹小的海島。
而沈之行他們要着落的地點就是古歐洲地界殘留至今最大的海島——兩樹島。
並不是島上只有兩棵樹的意思。而是在北歐神話記載中，奧丁創造的最開始的一對人類男女就是由一棵梣樹和一棵榆樹化成的。
......
十分多鐘后，飛行器平穩降落。
艙門打開，迎接他們的不是和煦的陽光，而是鋪天蓋地的風雪。
“教授，這就是雙樹島？”奧古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在資料中雙樹島一直是氣候溫和的海島森林地帶。
可眼前，完全和溫和的海島森林不沾邊啊。
“沒錯。別驚訝，如果一切正常我們就不會來這兒了。”沈之行把東西整理好，準備出飛行器。
值得一提，他們這次來調查，時間上是個未定數，所以在物資方面是儘可能地多帶了些。而這些東西全裝在了科研所發明的儲物儀內。
這儲物儀的發明還得感謝若干年前，先前人類寫的某些玄幻小說。
剛下飛行器，兩人一腳踩進雪層中，足足深入到膝蓋處才踩着了堅實的地面。
這暴風雪看來已經持續很久了。
“我們先等等，中央安排了人接應我們。”沈之行環顧四周。
這環境壓根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啊，可中央不會誆我們。
奧古點點頭。
還好他們都穿了智能科研服，可以適應一切環境狀況。
“誒，教授你看那，那好像有個人正往這來。”奧古指着他們西北方一片森林處提醒沈之行。
順勢看過去，的確，一個棕色的身影正朝他們這兒走來。
只是這步子也太慢了，沒辦法，這種情況下的確邁不開步子。
既然如此，只能雙向奔赴了。
“沈教授是吧？”那棕色身影走近了看，是個長相憨厚體型敦實的男人，他正沖沈之行招手，“真是抱歉了，這段時間天氣太惡劣了。我是占卡，是中央委派的接線員。”
“沒事沒事。帶我們去你的居所吧。”
“好，這邊。”占卡手指密林深處。
奧古觀察着四周的環境，太單一了，如果不是長期居住熟悉地形的話絕對會迷路的。
旁邊沈之行和占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奧古無心，他心中還是在想，到底自己有什麼特殊之處可以幫助到教授。
三人行進了三刻鐘的樣子，沈之行和奧古都已經很累了，剛想問還有多久時，占卡就告知他們已經到了。
眼前是一塊被厚雪覆蓋的空地，方圓幾里都沒有樹木，應該是人為造成的。
可這，也沒房屋啊。
“教授，是這樣的，我們最初登陸的時候也是建的鋼筋基地但是由於一些特殊原因不得不改成地洞。”占卡解釋到。
哦？特殊原因，地洞。
奧古和沈之行都打起了興趣。
“什麼特殊原因啊？”奧古有些迫不及待。
“這個嘛，你們跟我進去之後就知道了。”
地洞開始進入的時候挺狹窄的，對於沈之行奧古兩人還行，但對於占卡的體形就有些勉強了。
不過這絲毫沒影響占卡的動作迅捷。
到了後頭通道逐漸寬敞了起來，光亮也越發明顯。
到了。
跟在占卡後頭，兩人進了這棟“住房”的客廳。
可真是別有洞天啊！如果不知道這是在地底，你絕對會認為這就是一間很豪華的起居室。而且，還帶有科研功能。
大批先進的科研設備擺放在客廳一角。
奧古沒有多說什麼，他儘可能地保持着沉默。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心底一直有種不安的感覺。
是沈之行先開口的，他問方才在地上占卡說的特殊原因是什麼。
占卡憨厚的笑了，隨即開口大喊了一段話。
但又不能稱之為話。反正奧古是沒聽懂，這不是人類的語言。
至於沈之行在聽后則心裏不禁有些詫異與緊張。
這，是遠古語言。他很確定，因為這音調非常熟悉。
所謂遠古語言是存在於歷史記載中，不屬於人類創造的一種語言。有人說那是先人隨便瞎編的。但沈之行知道，這種語言確實存在。
而它的創造者正是神話中的神、惡神與巨人們。
還沒等沈之行反應過來，整個地洞開始震動。
“這，是地震了嗎？”奧古有些驚恐地問。
這兒果然不對勁。
“不，是朋友們來了。”
朋友？
沈之行疑惑，該不會......
震動停止，牆上出現了一個洞。洞內一個個矮小的身影顯現。
矮人？果然，傳說中的生物。
它們在洞口遮遮掩掩的，不肯露出真面目。
占卡又說了一句不知意的遠古語言。
接着那些小矮人終於謹慎地從洞中走出，逐漸向他們靠近，出現在了光亮處。
黝黑的皮膚，細長的眼睛和耳朵，一副奸詐模樣，很不討喜。
奧古有些排斥，朝後退了幾步。
“你們不用怕，他們不會傷害人的。”占卡替矮人們解釋到。
此時沈之行只想知道一件事：中央知道嗎？
“當然。矮人比我們來的早多了，他們一直居住在這裏，起初我們還沒發現，過了不知道多久才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一直居住在這......
“然後我們立馬稟報中央，中央知道后積極鼓勵我們觀察矮人，為了觀察他們，我們就建了這個地洞。”占卡說到這一副驕傲狀，“他們可厲害了，他們能挖掘到地下的寶石礦物，而且在我們發現他們對人類沒有惡意之後，我們成了朋友，他們常常會把寶石當做禮物送給我們。”
原來如此......
因得占卡的解釋，沈之行和奧古多少對眼前的矮人們少了戒備心。
“矮人對我們完成任務非常重要。”沈之行思考後說到。
“啊，為什麼？”
“在傳說中矮人是由巨人伊米爾的屍體在腐爛之後長出的蛆化成的。”沈之行看向奧古，“換言之，可以說矮人是汲取伊米爾的養分長大的。那我們想找到伊米爾就有辦法了。”
奧古會意。
“伊米爾是什麼？”占卡好奇發問。
“雙樹島一切異變的源頭。”
“那......”
“刻不容緩，占卡，得讓你的矮人朋友們幫助我們了。”
“好，那我該怎麼和他們說？”占卡有些緊張，他可不想做任何傷害矮人的事。可，中央的指示他不能不聽命。
“你問他們能否帶我們去到他們的出生地。”沈之行摩挲下頜，若有所思。
占卡立即同他們交流。
“教授，為什麼他能和他們交流啊？”奧古湊到沈之行身後低聲耳語。
“同化，遠古生物的獨特力量。”
“真不可思議。”
......
占卡臉上一陣驚喜，一陣失落。實在抓得兩人心痒痒。
“沈教授，他們說他們能找到他們出生地，但是他們也進不去，那是一個特殊的空間。”占卡把矮人的話複述給沈之行並補充道，“也許和黑洞差不多。”
奧古一聽黑洞便對沈之行說：“黑洞那好辦啊，早些年研究所就已經研發出能使人類穩定出入黑洞的裝置。”
沈之行聽后當即一桶冷水潑下:“沒那麼簡單，這是遠古力量，現代科技很難抗衡，不過方法自然是有的。”
“啊？辦法是什麼？”
“你。”
不僅奧古震驚，占卡也很震驚，從去接沈之行開始他就把奧古看做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助手。可現在來看，這位看似普通的少年實則並不普通啊。
沈之行不做多贅述，當即下指示：“占卡，你讓矮人帶我們去他們的出生地，剩下的我知道怎麼做。”
“好。”
未等奧古從不解中脫身，三人就在一個矮人的帶領下開始前往伊米爾的埋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