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罪惡源於內心
啼彼看着陳橋與路易斯用邪惡的面容看向自己,心中不免升起一絲不祥的感覺,難道他們兩個打算向自己下手么。
陳橋與路易斯紛紛站起身,移開了椅子,臉上一副準備把啼彼吃掉的邪惡表情。
啼彼想的沒錯,他們二人之前四處看了看,此時的咖啡廳內,他們這桌的周圍除了他們四人,在沒有其他人在,只要出手利落,絕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啼彼殺掉。
至於依曼,現在正在昏迷着,保證會沒人現,啼彼的死與他們有關。
啼彼連忙起身,將依曼平放躺在兩個椅子上,看着這兩個心懷不軌的人,做好了防衛的準備。
“你們真的決定了要這樣做么?這樣做是違法的,就算我死了,你們兩個人依然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路易斯搖了搖頭,面sè一狠,說:“這裏沒人,依曼還在昏迷,倘若我和陳橋動作快點,完全可以將你殺死,然後拋出窗外,裝作你想不開的假象。”
陳橋臉上的邪惡消失,有些歉意地看着啼彼說:“對不起了,為了我們能夠繼續生存下去,只好犧牲你了,我會每年到你的墓碑前獻花祭奠的。”
啼彼看着準備動手的兩個人,心裏十分憤怒,這算什麼,為了那渺茫、未知、沒有可能的猜想而自私地將自己作為無謂的試驗者么?擺好跆拳道的格鬥姿勢,啼彼做好了戰鬥準備,但他依舊希望他們二人能夠想明白,收迴向他動手的念頭。“假若我死了,你們依舊沒有逃過死神的設計呢,你們還是一樣要死,還不如現在就和我一起,做好充足的準備與死神一較高下,這樣就算是死,你也死的光榮。”
路易斯吐了一口痰,罵道:“呸,去他媽的光榮,人只有活着才最重要。勸你還是別做無謂的反抗,這樣我們倆會讓你死的痛快點。”
說完,路易斯率先向啼彼撲了過去,提起拳頭向他打去。
看着路易斯的逼近,啼彼眼睛微眯,左腳迅向前踏出半步,右腳蹬地蓄力,猛地向路易斯的腹部踢去。
砰,路易斯還沒等近啼彼的身,悶哼了一聲便向後倒飛出去。
一旁剛要衝上來的陳橋,見到路易斯被啼彼一腳踢飛,被嚇了一跳,他想不到啼彼的身手原來這麼好。
啼彼見陳橋此刻的面sè很是猶豫,收回右腳,變換了一個身位,依舊保持格鬥姿勢,說:“忘記告訴你們,我的跆拳道等級是黑帶二段,你們兩個沒有機會殺死我的。”
路易斯捂着腹部,咬了咬牙,艱難地站了起來,向陳橋說:“別被他嚇唬住了,就算他再厲害,我們是兩個人,我們倆一起上,哪怕他身手再好,也抵不住我們同時的攻擊。”
陳橋看了看捂着肚子的路易斯,又看了看依然保持戰鬥姿勢的啼彼,心裏也犯了難。一想到下一個將要輪到自己接受死神的死亡設計,陳橋心裏就會莫名地感覺到恐懼。或許聽從路易斯的話,殺掉他,他們就會逃離死亡的籠罩。
陳橋內心這樣的想法,就如同吃下了一顆定心丸般,‘嗯’了一聲,算是回應路易斯。待路易斯來到他的身邊,兩人做好了一起撲向啼彼的準備,便同時展開的攻勢。
看着路易斯與陳橋二人一同撲向自己,啼彼迅左腳向前踏出一步,右腳高高抬起,對着最先衝過來的路易斯來了一記高鞭腿,準確地踢在他的頭部。
路易斯踉蹌了幾下便摔倒在地,緊接着陳橋已經近了啼彼的身,由於陳橋沒有什麼打鬥經驗,所以只能將啼彼狠狠地抱住,並對着倒地的路易斯呼喊道:“路易斯,我抱住他了,快點行動。”
路易斯搖晃了幾下被踢的眼冒金星的腦袋,重新站起身,眼睛盯着正在試圖甩開陳橋的啼彼,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便上前一腳向啼彼的腹部踹去。
啼彼看着路易斯踢向自己的腿,連忙放棄了對陳橋的擺脫,右腳再次力踢出,踢在路易斯踹向自己的腳上,阻止了他的進攻。
此時的啼彼,臉sè極為憤怒,不對他們二人再有留手,雙臂端起,肘部向後連擊,狠狠地打在陳橋的胸部。
陳橋本就體弱,接受不住這樣的擊打,很快便鬆開手,疼痛地捂着自己被擊打的部位。
重新獲得zìyou的啼彼,看都沒看陳橋一眼,轉身一個迴旋踢,踢在陳橋的臉上,差一點就把他直接踢昏了過去。
暫時解決了陳橋后,啼彼迅有節奏地向前快墊補,在快接近路易斯的時候,雙腿連踢,迫使路易斯只能舉起雙臂,抵擋着啼彼的連踢。
感覺到路易斯沒有還手之力,啼彼瞬間收回連踢,兩隻小腿下弓與腰間同時蓄力,轉身、旋轉、踢腿,動作連貫優美,一氣呵成,中間沒有任何停頓地,一腳將路易斯踢飛向那大大的玻璃壁。
隨着‘啪’的一聲,路易斯整個人撞碎了玻璃壁,從五樓高的咖啡廳直接摔了下去。
啼彼也沒想到他的這一腳,竟會將路易斯直接踢的撞碎咖啡廳的玻璃壁,從高高的五樓墜落下去。
啼彼帶着一絲悲傷,走到那破碎的玻璃壁前,探出頭向下看去,本以為路易斯會就這樣掉下去摔死,結果他驚奇地現,躺在路邊的路易斯抽蓄了幾下,竟然顫顫悠悠地爬了起來。
在路易斯的周圍,此時有不少路人圍在他的身邊,有的上前好心詢問是否需要幫助,有的則是純屬圍觀看熱鬧的,還不時地再抬頭向上瞅瞅。
啼彼看到路易斯平安無事,心裏舒暢地呼出了一口氣,沒事就好。但啼彼心裏還充滿了疑惑,從五樓摔下去都不死,難道沒輪到他,怎麼樣都不會死么?
從一樓到五樓依次看去,啼彼有些了解了,為什麼路易斯從這麼高的地方墜落下去,還安然無恙的結果了。
先他破壁而出,掉落到三樓的時候被招牌攔了一下,然後掉落到一樓帆布製成的遮雨棚上,兩次短距離的緩衝,致使路易斯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
看來他還真是命不該絕!
啼彼縮回腦袋,看了看正坐在地上犯迷糊的陳橋,無奈地搖了搖頭,該怪罪與他么?或許是求生的衝動,迫使他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啼彼走到陳橋的身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心的問道:“怎麼樣,沒事吧?對不起,是我出手重點了,別介意。”
陳橋的肩膀被啼彼一拍,腦袋似乎清醒了少許,抬起頭,看到那近在咫尺的啼彼,陳橋猛地雙手按地,拚命地向後退去。“不,不要過來!別殺我,我不想死,嗚嗚嗚...不要殺我!”
一個大男人竟然哭了!啼彼深深地感覺到了無奈,搖了搖頭,說:“陳橋,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陳橋遠離了啼彼之後,猛的改變姿勢,雙膝跪在地上,哭喊着向啼彼認錯:“啼彼,求你饒過我,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該有想要殺掉你的想法,求求你,原諒我,我不想死。”
啼彼走上前,將陳橋扶了起來,說:“我也沒說過要殺你啊。”
陳橋停止了哭泣,恐懼地看着啼彼,又看了看那破碎的玻璃壁,抽噎的說:“路易斯呢,他是不是死了?”
啼彼搖了搖頭,說:“不,他沒有事。”
“怎麼可能?這裏可是五樓,這麼高摔下去竟然都沒死?”陳橋停了啼彼的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心裏充滿了對他的懷疑。
“或許還沒輪到他,他沒死,就在樓下,不信你可以過去看看。”
陳橋半信半疑地來到破碎的玻璃壁邊,探出頭向下看去,果然,路易斯此刻正坐在地上,緩歇着,看來他也不是一點事沒有,但畢竟還活着。
陳橋的內心竟然有了少許的失落,難道自己是希望他被摔死么,或許他死了自己就有希望打破死神的設計,繼續活下去了。
“這裏是怎麼回事?玻璃壁怎麼會碎掉,你們需要交代清楚!”咖啡廳的負責人,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趕了過來,看着向窗外看去的啼彼、陳橋二人問道。
啼彼轉過身,優雅地向負責人行了一個禮,歉意的說道:“由於我們兄弟幾人出現了分歧,所以大打出手,不小心一個兄弟撞碎了玻璃壁掉了下去,不過幸運的是他沒有什麼大礙。”
負責人一聽,大駭地接道:“什麼?你是說有人掉下去了!還沒死!”
似乎有些不相信,負責人走到破碎處伸出頭看去,果然,一群人圍觀着一個坐在地上的白人,看來他就是那個掉下去沒有摔死的人了。
“還真是奇迹!他應該去買彩票了。”負責人一臉的不可置信,喃語着說道。
“那是還沒輪到他,死神才不會讓他就這樣死去。”陳橋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讓負責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裏被損壞的物品,我都會按原價賠償給您的,還有營業損失,您儘管開口。”啼彼主動向負責人提出了損賠。
負責人見到啼彼如此大方,不禁嘿嘿一笑,說:“沒出人命就好,你們知道不,就在前不久,
一樓有個人就被電梯夾掉了腦袋,死相好慘。”
再次聽到神父的死,啼彼與陳橋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誰又能想到,他們這幾個人,都已經被列入死神的黑名單了呢。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人是如何被電梯夾到脖子的呢?”啼彼希望這個負責人能夠知道點什麼,畢竟他們還不知道神父是如何死亡的。
負責人嘆息了一口氣,說:“說來這個人還真是點背,死的有點冤啊,被一個孩子的遙控車嚇倒,脖子正好卡在電梯門處。你說他死的冤不冤!”
遙控車?帶着疑惑,啼彼繼續問:“那遙控車是什麼摸樣的?”
負責人有些奇怪地看着啼彼,他的問話也太奇怪了,按說正常人都會問,電梯門都會自動彈開之類的話語,他倒好,關心起遙控車的樣式了。“那是一個吉普車式的遙控車,加長天線,遠程遙控的那種。”
......啼彼與陳橋一陣無語,吉普車,沒錯,是依曼預見到的,不過比例似乎也太不能讓人接受了。
“那遙控車的天線是不是很長,猶如鋼絲繩一般。”
“那不廢話么,沒天線怎麼遙控!”負責人看向啼彼的眼神充滿了怪異。
那就對了,依曼的預見沒有錯,同樣死於‘吉普車’的撞擊,不過他的頭顱不是被鋼絲繩割斷的,而是被電梯門夾斷的。
此刻,啼彼對死神的設計又多了一些新的認識,‘他’並不會傳統的讓死者死於預見,而是多出了新奇,讓死亡方式變得更加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