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密室
“還有,還有那些可惡的屍蹩呢?!”我迫不及待追了一句。
“呵呵...”好在二哥並未與我為難,臉上反倒一陣輕鬆,見我冷靜下來,微微道,“說起這事兒,還得虧你。”
我心裏嘀咕,若不是我,你們早死了,幸虧你還有些良心。我猜測,那定是我身上產生了某種奇異事情的緣故。至於具體生了什麼,現在還不是清楚。故而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尤為專註的生怕二哥一個不留神就糊弄過去。
“怎麼還幸虧我?”我故意說道,盡量讓二哥覺得我像個白吃一樣。
二哥一臉感動,伸手摸摸我的頭,說:“其實我也嚇了一跳,當時那麼危急的情況下師爺只說有個辦法,不過很冒險。我心想,多多少少也跟這傢伙打了不少交道,如果一兩次,不敢保證,可一同經歷過三四次的事情以後,現他還是一個信守承諾且很有義氣的人,所以我對他是十分信任的,也沒顧那麼多,當時我怕你有危險,所以一直拽着你,不管你怎麼嚷嚷,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定要將你握緊。”
我臉上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心卻說“切,那是你們瞅着那些蟲子不敢咬我,所以想跳過來沾光吧?”
不過,二哥心有餘悸的說:“之後,我徹底傻了眼,原本以為師爺對付那些屍蹩絕對會有一些高明手法,卻沒想到的是,他竟掏出短劍來刺你,我當時都震驚了,慌忙阻擋,卻奈何師爺身上力道特別大,他一拳就把我打暈了過去。隨後,師爺像了瘋一般,在你背上狠狠刺了一刀,一刀不行,又來了一刀,直到濃濃的鮮血沾滿那柄短劍周身之後,他才停下來,口中念着一些聽不懂的句子,神神叨叨的,像是咒語。我聽也聽不清楚,看也看不明白,眼看那些屍蹩蟲子就要猙獰的撲騰過來,我心想,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了,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動手,那令人驚訝一幕就生了。”
“什麼驚訝的一幕?”看着二哥那伸手撓頭的忽悠勁兒,我着急問道。
“只在那時,師爺大喝一聲,那把青銅短劍竟真像電影裏的飛劍一般盤旋至空中,伴隨着劍鳴,嗡得一聲,向四周出好幾道紅光。而那些蟲子,見了十分驚恐,紛紛向後退去,有的像是很不甘心,猛地撲上來,跟紅光對峙了幾秒鐘之後,全身便開始腐爛,像被硫酸腐蝕了一樣,一下子便喪失了進攻的信心。隨後,那些後續的蟲子也紛紛驚恐的離開了。”
“什麼?”我不顧身上的疼痛,堅持站了起來,轉身環顧四周,疑問道,“那師爺呢?”
自醒過來,當我看着四周總覺得少點什麼,到現在才知道,師爺竟不見了。
“師爺?呵呵,那傢伙,其實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或許此刻已經鑽到什麼地方挖寶貝去了吧。”二哥一邊說著,一邊眼睛注視着對面的牆角,似要找尋什麼東西。可我順着他的胳膊看過去,那裏除了一堆東倒西歪的暗影外,別無他物。
“既然他的寶劍那麼厲害,為什麼還要用我的血?”我聲音不緊不慢,仍舊透露出一幅委屈的表情,畢竟師爺這些動作讓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又有哪個不是流血犧牲呢?這師爺的舉動反反覆復,看起來像是救了我們,但又好像純粹為了自己。
“天心,你的血可真是寶貝,真不知道,你二哥我從小看你長大,除了曉得你有一個聰明學習的腦子外,也沒現有什麼特別之處呀,可今兒這事真是令我趙二大開眼界了。”二哥頗有一番豪言,一副感慨萬分的樣子。
“要不您怎不生個兒子?”我直起腸子問道,“如果您跟表嫂生了娃娃,說不定躺在這裏受傷的就不是我了!”這黑老二結婚雖說不久,但不知為什麼,表嫂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上次去他家做客,表嫂那一身穿着黑絲的身材還一扭一扭跳着舞呢。
“這有什麼?你說有我這麼心好的親表哥嗎?要是別人,看到那種情況,身邊又有危險,還嫌你累贅呢。幸好是我趙二好心啊,不然,你小命兒可就沒了。”二哥一聽結婚也樂了起來,臉上充滿了對美好未來的期待,喃喃道,“要是你表嫂給力些就好了。”
可沒過多久,二哥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轉頭罵道:“你這兔崽子,咒我兒子呢!”
二哥一瞥眼,瞬間轉移話題,“其實,師爺當時也是無奈之舉,他的寶劍雖能克敵,但遇到這些屍蹩也是無能為力的,好在你身上的血液很特別。”
“不是這個東西救了我嗎?”我扯開衣服,拿出掛在胸前的一塊瑪瑙碧sè玉佩,向二哥晃晃。
這塊玉佩是老爹送給我另一塊寶貝,說是關鍵的時候能辟邪,讓我時時戴着。除了洗澡,我就一直戴着它,晚上的時候它會神奇的出一種氣味,我聞之困意四起,很快便能入睡,當時只知那些屍蹩趴在我身上不停吮吸着,我以為是這玩意兒救了我。
“不是。”
這下真令我吃驚了,當時看着身上的屍蹩蟲子不敢輕舉妄動,我心裏還是有些想法的,可能自己身上的某種氣味或是像玉,手鏈,佛佩等開過光的寶貝在保佑自己。
然後,二哥擺擺手說道:“你的血型很特別,就像一些人在蟲鳴悶熱的夏天,那些蚊子是絕不會叮咬他們絲毫的。而你自己的血型很罕見。如果猜得不錯,應該是x血型系統。”
二哥看了看我並不是很驚訝表情,本yù問起,但又說:“說起這x血型系統,還真是複雜,師爺講了半天我才明白。這種血型,是紅細胞血型中最為複雜的一個,分xyīnxìng和x陽xìng。而你卻屬於這類血型的yīnxìng。而這類血型會分泌出一種獨特的氣味,聞之令人幻覺,那些蟲子意識到有問題,故而卻又不敢輕易吞噬。”
“那這麼說,我的血液還能抵抗屍蹩了?”二哥講完,我早已目瞪口呆愣在那裏。
“這倒不夠,除非…”二哥轉頭,又看向那處yīn暗的角落,那角落裏青石碎粒流瀉在四處yīn暗的地面上,如同大雨瀰漫過的泥石流,所有奔流痕迹都朝着一個方向,火光映shè下來,不但閃爍着,那些角落看起來又是那麼複雜和神秘。二哥上前走了一圈,在我前面背對着蹲下,似有所思。
“除非什麼呀!”我有些不耐煩了。
“哎呀!”我以為二哥生氣了,他的情緒總是那麼反覆無常,卻誰知他竟對着牆面突然蹦了起來,然後轉身過來,眼褶子瞬間擠壓一起,“娘的,咱有救了!”
“啥?”我拉起臉,故意不去看他,“你還沒講清楚師爺的事情,他到底去了哪了?怎麼突然就消失了?”
那師爺如同鬼魂,又像個無所不能的法師,身份暫且不說,只是那簡單的幾個招式,令誰看見了都會稱奇不已。
而我的質問絲毫沒有阻擋二哥的興奮:“天心,二哥也不去賣關子了,其實制服屍蹩蟲子的辦法很簡單,那把古青銅短劍來歷不明,卻作用非凡,不但能驅除鬼魂,據說還能制服一些大粽子,當時師爺看到那些蟲子趴在你身上,一動不動,就想到可能是你的血液問題,而你在那些屍蹩眼中,你的血液會無端出一股奇異味道,會讓那些寄居在你身上的屍蹩蟲子短時間內適應不了,師爺心下一計,就想用他驅鬼的劍試試。”
“所以就沾了我的血?”我大口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