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光陰如梭
三天過後，腥臭刺鼻的蝕骨池邊。
“小子把回心丹吃了，下去鍛體吧！”雲揚空站在儀方君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藹的說道“就我上次給你的那顆丹藥。”
“是！雲叔！”儀方君眼神堅定的吞下瑩綠丹藥，深吸一口氣跳了下去。
“噗通”
“汩汩......”原本十分平靜的蝕骨池發出暴躁的響聲，像是裏面含有着殘留冤魂，如今找到了發泄口一般。
“啊啊啊啊啊！！！”
儀方君還沒來得及細細體會一下浸泡在這裏面的感覺，一陣把皮膚撕裂成千萬塊的巨疼直襲而來，他發出絕境困獸般的嘶吼聲。
只見儀方君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是龜裂不堪，和他頭髮一樣墨藍色的血液也從裂縫裏鑽出，但並沒有灑落。
細看之有淡淡的瑩綠靈力縈繞着那些如藍寶石般璀璨的血珠。
儀方君痛吼的聲音迴響在這寒屍山脈的極寒之處，四周的冰棱被他發出的嘶吼的迴音硬生生的振斷了幾根。
但頂上猶如鐘乳石一般的韻心寒晶卻完好無損，和往常一樣滴落着靈液到下方天然的坑窪中。
這些靈液也不知道滴落了多少年，在地上形成了許多座大大小小的靈液池潭。這種天然靈液對於世間的修行者來說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據傳說修行寒冰靈訣的人只要喝上一小杯這種靈液，那麼他對寒冰靈訣的領悟能力會翻上兩倍，體內的靈力會隨之雄渾精鍊幾分......
當然這些只是傳說，因為這種東西已經許久沒有出現了，對於它的功效世人也早已模糊不已。但是畢竟空穴不來風，依然有寒冰屬性的修行者不辭萬里尋找。
在雲揚空看到這些韻心寒晶形成的靈液后也不禁讚歎“造化功，神人羨而不得也！”
“嗚啊啊～雲叔，師父，方君哥哥會不會有事啊？”聽到儀方君慘烈的嘶吼聲儀紫音不禁心頭巨痛，啼哭了起來。
“小音兒不哭，小子沒事的。”雲揚空看到兩個自己帶大的孩子，一個疼痛的死去活來，一個啼哭的落花瑩雨心裏也是十分難受，忍不住安慰道。
將臣也是十分不忍用蒼白的手指拭去儀紫音臉上的晶瑩淚珠，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好了，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聽到二人的保證儀紫音才慢慢的停止了啼哭，不過聽到儀方君的痛吼聲還會忍不住抽泣。
出於無奈，雲揚空只好讓將臣想辦法連哄帶騙的把儀紫音帶去清月壇。
許久后清月壇上，將臣對好不容易才不哭泣的儀紫音哄道：“乖徒兒，等你鍛完體后，師父教你吹笛子，到時候你就可以幫助你的方君哥哥減輕疼痛了！”
“哇哈～真的嗎？師父。”儀紫音聞言立馬開心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終於能幫到儀方君了。
“嗯，真的！”將臣肯定的答道。
“哈哈～那太好了！”儀紫音興奮的在清月壇上蹦了起來，隨後急切道“師父，師父，快點開始鍛體吧，人家等不急了～”
“哈哈～先別急，等一會月亮升到最高處就可以開始了。先等一會吧。”將臣揉了揉儀紫音的小腦袋看着她被紫紗矇著的眼睛講道“一會就可以開始了。”
這座清月壇高出雪地三尺，方圓七十丈不大也不小，壇身刻滿了斑駁陣紋，只是看着就會讓人感到頭暈目眩。
陣紋主心處是一六芒星陣圖，星陣的十二個節點，外面六個刻着霜，內部六個刻着月，常見的清月壇都是這樣。
但這個清月壇卻不一樣，其最中心處，也就是六芒星陣的中心處卻多出四種形態各異的紫瀾花紋。
常見的清月壇的壇身都是青藍色的，但這個清月壇的壇身卻通體黑紫色，伴着星星點點的藍白色，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並且散發著沁人心脾的紫瀾花香。
“哇～哈哈，是紫瀾花的香味～太棒了～”儀紫音聞到撲鼻幽香高興極了，皺着小鼻子嗅個不停。
“呵呵～前幾天聽前輩說你特別喜歡這種花，我就特意弄了些加入陣法進去，可以起到靜心養神的功效。”將臣微笑道“喜歡就好。”
“哈哈，謝謝師父～”一直聞個不停的儀紫音道謝道。
將臣拉着儀紫音的小手到壇中央道：“乖徒兒你就盤膝坐在這拜墊上吧。”
“待會月亮達到最高處，月光最為純凈凝練，法壇會主動為你提煉月之精華和寒霜靈氣到你體內”
“你只需要細細的用靈魂調動魂力接觸它們，感應它們，並牽引到體內即可。”
“這麼簡單啊～”儀紫音仰着粉嫩的俏臉道。
“嗯，就這麼簡單。”將臣看着雲層后的月亮道“可以開始了，準備好哦。”
“嗯嗯”儀紫音很快就進入了準備狀態，十分乖巧。
將臣喚出精美骨笛輕搭在唇邊，薄唇輕啟吹奏着清馨，悠揚，古老的幽幽笛聲，激活了法壇，只見清月壇上的刻紋紫光大勝，月光泛泛。
天地間的寒冰靈氣的一種寒霜靈氣從四面八方蜂蛹而來，形成靈氣瀑布。月光和寒霜靈氣不斷的沒入壇身，在法陣的遠轉下變化為縷縷銀白色的輕煙飛進儀紫音體內。
“嗯～好舒服啊～”儀紫音沐浴在月華和精鍊靈氣里，感受着月光和寒霜靈氣，臉上洋溢着上分舒服的笑容。
雖然儀紫音的眼睛矇著紫色輕紗，但此番笑容足以讓花開，鳥鳴，人痴。可謂是迷世容顏。
愈來愈多的銀白色輕煙升起瀰漫在儀紫音身邊......
許久過後。
“感覺怎麼樣？乖徒兒。”將臣看到今天的鍛體算是完成了急切問道。
“嘻嘻，感覺身體內有着月華和寒霜在飄忽游弋，十分奇妙。”儀紫音細細的感受着說出感覺來。
“對了師父，你剛才吹的是笛子嗎？很好聽誒，我想學，嘿嘿。”儀紫音仰頭看向將臣無邪地笑問道。
“好，師父這就教你。”說著將臣把手中的精美骨笛遞到了儀紫音手中。
儀紫音小心翼翼的把骨笛放在腿上，雙手細細的摩挲，通過觸覺這種方式記下笛子的樣貌特徵。
......
寒屍山脈地心深處的極寒之地。
先前的嚎叫聲，不知何時停止了，而此時儀方君早已昏迷過去，渾身碎肉斷骨被筋脈纏掛在身上，十分凄慘瘮人。
雲揚空在一旁拿着一壇青綠色瀰漫著木靈氣的生機勃勃的泥土塗抹在儀方君身上的每一處。
不一會，儀方君就變成了青綠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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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人，青綠色的泥土完整的包裹着他，時時有木靈氣帶着泥土蘊含的勃勃生機消逝進儀方君破碎的身軀上。
在木靈氣和勃勃生機的孕養下儀方君的破碎肉身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
“唉，真是苦了你了。”雲揚空看着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如此凄慘模樣也是無比痛心，但和強者之路比這點疼痛又算的了什麼！
雲揚空微嘆一聲散發出龐大靈識對將臣傳音道：“將臣，你來一下，我有事要說。”
將臣聞言看了看練習笛子的儀紫音點點頭，瞬間來到雲揚空身邊道：“前輩請講。”
雲揚空擺擺手道：“別前輩前輩的叫了，和他們一樣叫我雲叔就好。”
將臣木呆的點了點頭。雲揚空從袖袍中變出來幾壺烈酒痛飲道：“明天天亮我就要動身去域外了，他們兩個就交給你了。”
雲揚空說著，從袖袍里變出一巨壇裝載的青綠色瀰漫著生機靈氣的孕生泥和一古老文體的樂譜和兩枚空間戒。
“另外麻煩你在儀方君這小子每次鍛體快要撐不住時把他弄上來，用這些孕生泥包裹他的全身。”
“還有這《清魂回生曲》你也學一下對你有好處，你以後就在他們鍛體時吹奏一下吧，幫他們洗鍊一下身心。”
“哦，還有這兩枚空間戒裏面有我為他們準備的一些日常修行用品，你代我轉交給他們。”
.......
將臣一一收好東西聽着雲揚空“滔滔不絕”的囑咐着，無非就是讓將臣如何看照他倆和一些注意事項什麼的。
第二天黎明時分。
“如果我沒回來之前他們完成鍛體后想出去歷練就由他們去吧，指不定有什麼機遇。”雲揚空背着手深邃的雙眸看着朝陽慢慢升起向將臣意有所指的說了走之前的最後一句叮囑。
雲揚空隨手一拉，一條明晃晃的空間裂隙產生，但在雲揚空的控制下卻十分穩定。隨後便悠哉悠哉的走了就去，人和空間縫隙一同消失不見。
......
第七天，極寒之地。
“泥人”儀方君睜開了雙眼，忍着七天前鍛體留下來的酸痛緩慢的站了起來，看着身上早已失去生機和木靈氣從而變的泛黃的乾巴巴的孕生泥驚呼：
“哇，這什麼鬼？我怎麼變成泥巴人了！”儀方君三手兩手的便把全身上下的孕生泥拍落了個乾淨。
儀方君伸了伸懶腰環顧四周疑惑的喃喃道：“奇怪，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人都在上面。”突然的儀方君聽到了將臣淡淡的聲音。
還不待儀方君尋找說話的將臣便眼前一晃來到了清月壇旁的寒晶樹下。
“哈～音兒抱抱～”看到一旁獃獃的看着自己儀紫音，開心極了，儀方君忍不住了抱過去。
“嘻嘻～抱抱”儀紫音也是開心極了，好一會才嬌呼道“嗯哼～方君哥哥變的臭乎乎的～”
“略～我就臭了，那又怎麼樣？”儀方君厚臉皮道。
“你們兩個小鬼啊～”將臣有點頭疼，隨手一點便清掉了儀方君身上的污澤和臭味，微微笑道“這下不臭了吧？乖徒兒。”
儀方君憨笑着道：“哈哈謝謝。”
將臣微笑道：“沒事，叫我將大哥就好。”
這時儀方君才注意到如塔樓一般高大的寒晶樹驚呼：“好一個巨大的寒晶樹！”
儀紫音疑惑問道“寒晶樹是什麼？有什麼特別的嗎？”
“寒晶樹是一種靈植，只會在常年嚴冬的地方生長，具有清神寧心的作用，很多人都用來防止修鍊走火入魔......但這麼大的寒晶樹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儀方君回憶着之前所學的知識緩緩說道“想必已經開了靈智吧？”
“不錯，只是靈智未醒。”將臣靠在寒晶樹下說道。
聽着兩人的對話儀紫音似懂非懂的點着頭。
隨後將臣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拿出了兩枚空間戒分別給兩人道：
“這是雲叔讓我轉交給你們的空間戒，裏面有他為你們準備的東西。”
“你們自己需要滴上一滴血就可以認主了，雲叔早就幫你們佈置好了靈魂禁制，即使別人得到也無法打開”
“空間戒都知道怎麼用吧？”
“嗯”二人輕聲回答后便是迫不及待的咬破手指擠出血來，只見一滴墨藍色，一滴幽紫色的血液分別滴入一黑一白有天使圖紋存在的的空間戒中。
一黑一白的空間戒放着光茫騰空而起漂浮在兩人面前，二人像是約好了似得都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
儀紫音看着手上的空間戒迫不及待的放出魂力看看裏面的東西，可惜什麼也沒看見，只是白茫茫一片。而儀方君連魂力都沒有，自然連白茫茫一片都看不到。
“哈哈，忘了和你們說了，雲叔給你們的空間戒需要到魂庭境形成靈識才能打開。”將臣一拍腦子尷尬道。
接着掏出一星藍一星紫的精美空間袋給兩人道：“徒兒你把空間戒化形到體內吧，省的有人覬覦，你小子的就藏起來吧。考慮到你們不能用空間戒，我給你們準備的空間袋。”
“謝謝師父～”
“謝謝將大哥！”
二人收下后紛紛道謝。
“對了，雲叔呢？”儀方君這時才反應過來問道“已經走了嗎？”
“六天前的早晨就走啦～”儀紫音略有不開心道。
“別不開心了，雲叔去域外辦完事就會回來了。”將臣看到二人耷拉着小腦袋，安慰道“在這之前你們應該努力變強，到時候給雲叔一個驚喜，對不對？”
“沒錯！”二人聞言眼睛流露出期待的神情。
......
雲揚空離去第三年。
“咦～這小子有點奇怪啊。”將臣看着蝕骨池內的儀方君渾身浴血，肌膚龜裂但他臉上卻流露出愜意的笑容，彷彿在泡溫泉一般。
“三年來，在裏面鍛體的時間越來越長，需要的孕生泥也越來越多，昏迷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神情也是由死去活來變成了愜意的笑容，真是奇怪啊，到底是什麼先天靈體呢？”將臣把玩這骨笛在蝕骨池邊遊走着喃喃自語。
“師父，我餓啦～”一直散開靈識留意儀紫音的將臣看到了五歲的儀紫音坐在清月壇的邊上，肉肉的小手揉着小肚子撅着粉嘟嘟的嘴巴，晃動着腿嗲嗲的撒嬌。
“嘶～真拿你沒辦法，小祖宗誒。”將臣倏地出現在儀紫音身前搖頭嘆道“吃多了會長胖的！”
“師......師父......你凶我。”儀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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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裝哭泣道“嗚嗚啊啊啊啊～”
“行！行！行！”將臣頭疼的從空間戒中拿出了一盤靈獸餡餅和一壺紫瀾花釀和一碟桃花糕放在儀紫音身邊嘀咕道“明明剛才已經吃過了......”
嘴裏塞滿了食物的儀紫音鼓着圓潤的腮幫子唔唔問道：“師父你說什麼吶？你也要吃嘛？”
“沒，沒說什麼，師父不餓，哈哈哈......”將臣乾笑道“乖徒兒你慢慢，別噎着了。”
將臣現在可謂是十分怕這個人畜無害的可愛小女孩了，三年來一不高興就生氣就撅着小嘴巴躺在地上又是打滾又是哭的。
奈何卻可愛到心裏，無論是儀方君還是將臣都不忍心罵她說她。將臣好歹也是整個天源域的扛鼎者之一，卻對這個披着天使外衣的“小惡魔”無可奈何，只能乖乖“從命”。
將臣看着儀紫音大快朵頤的幸福模樣，便自顧自的坐在一旁從疊衣層中拿出了一支通體藍色圓柱形寒晶樹的枝幹用秘靈刻刀雕磨着，隱約可見笛子的雛形。
這是三年前雲揚空走後不久，將臣從那棵寒晶樹那裏費了百般功夫討要下來的。每天空閑時間將臣都會採集寒霜靈氣加上自己體內精鍊過後去掉自身印記的寒冰靈力打磨溫養。
......
第五年。
將臣看着已顯出笛子形狀的寒晶樹枝喃喃道：“還差一點......”
將臣收起笛子看着在時不時漂浮在出糜爛血肉碎白骨的蝕骨池道：“這小子還真行啊，蝕骨池裏的屍骨之氣和周邊的極寒之氣都被他吸收乾淨了。但為何不見他體內有存在的跡象呢？”
將臣看着變成了“綠色泥人”的儀方君疑惑不已。
半月後。
“師父～方君哥哥怎麼還沒有醒啊？”儀紫音穿着白色褶衣裙坐在將臣腿上玩着將臣那支精美的骨笛嬌嬌道“已經半個月了，人家快無聊死啦～”
將臣疼愛的摸了摸儀紫音的秀髮道：“快了，等到他身上的孕生泥失去生機和靈氣變為凡泥時就會醒了。”
又是半個月。
“哇哈哈哈～方君哥哥你終於醒啦～”剛被在極寒之地里的將臣從上面移動下來的儀紫音，看到正在和將臣說話的儀方君飛快的撲了過去......
第八年。
八年的鍛體讓儀方君和儀紫音兩人的身體都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們的筋，骨，肉，血都已超出了世人所能理解的鍛體期。
“將大哥，今天小音兒就可以開瞳了吧？”儀方君激動的問着將臣。
“嗯，擁有‘紫月重霜瞳’的人生來就有伴生眼紗，保證十年忌睜順利，這是老天爺的眷顧。”
將臣淡淡道
“之所以忌睜是因為‘紫月重霜瞳’可以直觀的看清世界本面，尤其是黑暗渾濁的一面，所以為了確保其順利清澈形成，才有了如今的忌睜。”
清月壇中央，儀紫音端坐在拜墊上，粉嫩小手都已緊張的出了汗，蒙了十年紫紗的她如今就要能看到東西了就要看到儀方君了！
這讓她如何不緊張，如何不激動！
“師父，我是不是今天就能睜開眼睛了？”儀紫音確認道。
“嗯，乖徒兒別急，這是上天的安排，我們慢慢等。”將臣肯定的回答道。
聽到了將臣的回答儀紫音顯然放鬆了不少。
深夜，寒屍山脈上空萬里無雲，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冰雪大世界裏，積雪被照耀的熠熠生輝，昔日在雪地中鳴叫是靈獸都安靜了下來。
它們一個個的都是抬着頭望着月亮，似有什麼吸引着它們。
這時月亮懸至最高空，月光亮到了極致。
倏地一抹神聖紫意在月心生出，隨即蠶食了整個圓月，幽紫的月亮在高空散發出妖異紫芒，這時的月亮一改往常清傲的氣質變的愈發高貴，聖魅，妖異。
像是受到召喚一般，儀紫音凹凸有致的嬌軀被妖異紫芒包裹着緩緩升起。
妖異的紫月吸引儀紫音而起，額心紫芒艷絕的儀紫音神秘的吸引妖異紫月墜落。
慢慢的，儀紫音浮升的速度越來越快，妖異紫月墜落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不一會兒這紫色的圓月便在世人眼中無限放大。
待到儀紫音和妖異紫月相對平衡時，儀紫音額心的紫芒漸漸的內斂收攏。倏地，那四種形態各異的妖異紫瀾花活了過來。
它們御動着花枝，花葉，花瓣，花絮向儀紫音的嬌軀覆蓋，勢要生長到儀紫音的每一寸肌膚，此時的儀紫音看起來高貴嫵媚而神聖不可侵犯，她的嘴角掛着足以迷世醉神的淺淺笑容。
同時那個巨大的紫月也發生了一樣的變化，四種形態各異的妖異紫瀾花出現在月心，它們御動着花枝，花葉，花瓣，花絮向四周生長蔓延，很快便形成一副詭異圖紋。
儀紫音嘴角噙着迷世的笑容，懸在高空正對紫月月心，兩者在空中相映相息，遮蓋着儀紫音和妖異紫月的紫芒越來越勝，漸漸的月華和寒霜之氣越來越濃郁雄渾，壓抑的世人無法正常呼吸。而最裏面的儀紫音好像在進行着什麼神秘儀式......
天地間的所有靈獸皆是匍匐在地，渾身顫顫巍巍，獸瞳中滿是敬畏恐懼，朝着儀紫音的方向發出低低的十分畏懼的虔誠吼聲......
此時葉千鈞站在葉家靈堂門口，手裏捏着一塊滿是花紋的紫月令牌，乍一看和天上的紫月十分相似！葉千鈞眼睛閃爍着微不可察的異樣紫芒，聲音顫顫：“原來......是真的，吾族興旺矣！”
這一夜葉家子嗣的眼瞳中都有着旁人察覺不到的紫芒閃現，這些變化他們本人都不知曉。
一海面上，一位灰白髮髻身着帶有八卦陣圖衣袍的老人像死屍一般漂浮在被月光照成幽紫色的大海上，但他的衣袍卻不曾被海水沾濕半點，灰發老人看着妖異紫月，捋着鬍鬚癲笑不已......
......
許久后，儀紫音乘着紫芒緩緩落地，先前一直蒙在眼睛上的紫色薄紗早已被她用來系攏秀髮。
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精緻的桃花眼。
儀紫音輕輕扇動着密而上彎猶如蝴蝶翅膀一般的眼睫毛，眨巴着泛着微白藍光的紫寶石般的眼睛，這雙眼睛晶瑩透徹，卻深幽神秘。
幽紫色的瞳孔有着星星點點的藍光泛起，蒼天把彷彿星空銀河裝進了她的眼睛一般。
儀紫音大大的睜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儀方君，欣然一笑，嬌軀飛撲到了儀方君懷裏“哈哈哈～方君哥哥我終於可以看到你啦～”
儀紫音微微泛紅的臉頰緊貼着儀方君的清秀臉頰的蹭個不停，猶如銀鈴般的笑嘻嘻的聲音迴響在天地間，光是聽着就讓人說不出的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