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為絕對之利,而冒難測之險
清晨,隕星城上空劃過一道綠光。
那是一輛飛行靈器“輕影葉”,葉千鈞在前端負手而立,身後站着滿懷期待的儀方君,邢東陽,儀紫音,邢洛水,葉靈元等十人。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眾人便來到了星生森林的秘境處,可見“輕影葉”的速度之快。
同一時間,從各個方向飛來將要入戰場秘境的隊伍。
毒天宗暗靈毒雲,神火帝國的鎏金火鳳,弱水帝國的冰晶天鸞……
茂密樹林的空地上,六方勢力打過招呼,各處一方。
許時,一道銀光降落,走出三位銀邊雲紋的白袍男子,三人身上皆是刺有着浮雲馱起神秘宮殿的綺麗圖案。
這是馭空閣來人!
馭空閣,天垣大陸頂尖勢力,天源域五巨頭之一,麾下大陸,宗門無數,閣內強者如雲,盡掌天下修行資源,無數人嚮往的修鍊聖地!
見到馭空閣三人現身,幾方首腦紛紛向前致意,小輩們站在後面跟着行禮。
可見三人的身份之高,若只是馭空閣的尋常弟子或者長老根本沒有資格讓六方首腦領着小輩行禮致意。
為首的銀髮男子揮了揮手,眼睛一掃眾人,冷冰冰的道:“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進入戰場秘境吧!”
“五月個后秘境結束,拿好長輩給你們的令牌,弄丟了可是出不來的。”
“你們的戰果關係我們的顏面,望你們盡最大之力!”
像是回應他的話一般,萬里無雲的天穹裂開一道口子,有着玄奧法陣浮現。
與此同時,手持令牌的五十五人腳下皆是出現一個上空法陣的縮小版法陣。
“刷”的一聲,法陣靈能噴發,五十五人原地消失!
天穹裂縫也重新癒合。
段劫仰視天穹后無垠的宙宇虛空,輕嘆一聲道:“時間差不多了,出發吧!”
“嗯!”
幾方首腦點頭應聲,十分肅穆。
接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是無垠虛空外的“亂葬星海”,埋葬了無數強者之軀的虛空之地。
那裏,是有着深海血仇的天域間爭戰的地方。
在“亂葬星海”,各方勢力都有着各自的領域。侵佔他們在“亂葬星海”的領域就如同踐踏他們天域的顏面。
小輩們在解封的附屬秘境內的爭鬥完全是小打小鬧,他們這些頂尖強者的戰鬥才至關重要,因為此次戰爭顏面是小,牽連是大……
秘境內,灰暗的天空下,烏風陣陣,連綿細雨沖刷濕地。
有兩道身影在被浸濕的草地上戰鬥。
”交出暗靈苔和沉靈泥!”一個身如炸毛刺蝟的魁梧男子身着黑色勁裝胸口刺有蛛網鎖魂的詭異圖案。
他揮舞着一桿有着凶獸圖紋的黑紅大棍對儀方君發起猛攻。
每一擊都讓持劍的儀方君虎口發麻,雙手要握不住長劍。
可見魁梧男子力氣的之大。
“我百般周折從暗靈沼澤里采來的,你說讓我給你,我就給你?”
“笑話!”
儀方君以四兩撥千斤之巧擊退黑衣男子,手中冰雨綻出逼人寒光,直擊而下!
在男子胸膛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劍痕。
“混賬!”
魁梧男子張牙舞爪的揮動黑紅大棍,上面的凶獸圖紋活了起來,似要掙脫束縛咆哮而出將儀方君撕成粉碎!
“煞靈罡風!”
灰褐的狂風受到男子的調動自天穹卷襲而來,有着猙獰的煞靈,惡魂張牙舞爪的厲嘯着從黑紅大棍中呼出,似能亂人心魂,心生殺戮邪念。
灰褐的罡風無比剛烈,吹刮之處皆有殘破裂痕出現,並有着煞靈逞凶。
儀方君迅疾地與其拉開距離。
有着低喝聲響起。
“天清雨!”
一股寒意自儀方君體內散出,沒有先前的冷厲刺骨,反而有着絲絲溫潤清涼。
天穹下的雨簾被染上了淡藍色,淅瀝瀝的沖刷而下,打在卷襲的烏風上。
猙獰煞靈,惡魂似見不得光陰魂,鬼哭狼嚎的躲避着淡藍色的雨滴!
凶烈的狂風中的煞靈惡魂被淡藍的雨簾沖刷的潰不成軍!丟盔卸甲的返回男子手中的黑紅大棍。
然而魁梧男子並不想讓眾多煞靈惡魂返回。
他猛地將狂舞的黑紅大棍嵌入地面,雙手結印身上黑風驟起,隱約有着森寒的咆哮聲自其體內傳出。
“厄風地煞!”
黑色靈能如上潮之水湧向丟盔卸甲的煞靈惡魂。
詭異的簌簌聲響起,只見那些原本四尺大小的煞靈惡魂頓時長到了一丈,黑墨色的身體生出猶如實質的甲衣,頭頂猙獰彎角,空洞的眼眸浮現血紅之色,雙手似化作烏光利劍……
灰褐色的罡風變為黑墨色的厄風,厄風中有着地煞厲嘯,狂襲向儀方君。
嗜殺之意在儀方君心頭滋生,讓他欲要不顧一些而殺戮!
“呼……”
儀方君極力壓下邪念,氣眼眸中滿是冰冷,冰封天地的極致寒意如破堤之水,轟然噴發。
淅瀝瀝的綿雨化作淡藍色的冰棱噼里啪啦的砸落,有着青藍色的蝴蝶憑空而生。
“寒蝶清翾!”
美麗的藍色蝴蝶乘着白雪化作起舞者,翩翩而去,十分輕柔,而輕柔的背後是儀方君消滅地煞,擊潰魁梧男子的堅定!
我討厭麻煩,但不代表我懼怕麻煩!
想搶我的東西?好啊,那就拿出代價來!
成群的藍色蝴蝶撲朔着翅膀,輕輕點立在猙獰地煞的天靈蓋上。陡然破散開來,星星點點撒在眾多地煞身上。
一隻地煞眼洞中的血光如風中殘燭,隱約可見兩個魂影在爭鬥,一個是魁梧男子的,一個是地煞本身的……
隨着第一隻地煞出現這樣的癥狀。
蝴蝶效應產生!
地煞們的眼洞中皆是浮現兩個爭鬥的魂影!
儀方君幡然醒悟,原來這些地煞是被魁梧男子奴役了!
比起消滅它們,幫助它們一起反噬魁梧男子,更能對其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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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那就幫它們一把!
儀方君暗暗地改變主意。原本凌厲的寒意與剛烈的寒力變的溫柔下來,清魂之力助眾多地煞掙脫控制。
一隻地煞藉著機會反噬,其餘地煞皆是如此。
越來越多的藍蝴蝶起舞而來,淡藍雨幕的衝擊讓烏風也越來越柔緩,地煞的本魂與男子魂念的爭鬥也越來越劇烈……
許時后。
這些被蝴蝶星光撒到的地煞,眼洞中邪惡嗜殺的血紅之光褪去,讓人心生暴動,殺戮邪念的影響力也隨之褪去。
地煞群體消散時發出了聲音動聽之聲,似風鈴之清,似流水之悅。
它們得到了解脫,發出動聽的聲音是在對儀方君道謝……
地煞群體的解脫反噬讓魁梧男子靈魂受創,一口鮮紅血液噴出。
若是地煞被打破散,他頂多靈力受到損失,而得到解脫消散的地煞不僅消去了他的靈力,還泯滅了他融入的魂念。
因為地煞們恨他!
恨他打擾了它們的生活,恨他捕殺它們族人時的冷血!
地煞們得到解脫,自主意識重現。
哪怕生命所剩不多,也要反咬一口,不讓其好過!
地煞群消散之處,有着絲絲無雜垢的魂力生出,化作優美的飄帶飄向儀方君。
“這是……”
儀方君感受着飄帶狀的精純魂力,微微一笑將其收入靈魂識海下的魂力之海,用以開拓。
有着近百道特殊的魂音在其心底想起。
“謝謝你,人類……這些魂力就當做謝禮了!”
“我也謝謝你們!”
得到了魂力饋贈的儀方君在心底由衷地向它們道謝,哪怕它們聽不到。
“可惡!”
魁梧男子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略有黯淡的眼睛欲要噴出火來。
怒不擇技地揮舞着黑紅大棍,自遠處衝來。
儀方君搖頭笑了笑,湛藍的“冰雨”點在巧處,四兩撥千斤!
魁梧男子踉蹌不定,黑紅大棍飛出其手。
儀方君右手食指馱起一隻翩翩起舞的藍蝴蝶,戲謔道:“你也想起舞嗎?”
話音一落,冰晶蓮花憑空綻放,分崩支裂,千百片泛着滲人寒光的花瓣急促地飛割向魁梧男子,勢要將其一塊塊的分裂轟殺!
就在“落羽冰蓮”狂襲而去,將要割裂魁梧男子時,一張巨大的墨色蛛網自天穹下落,將花瓣盡數收攔。
任憑花瓣有着玄級靈器的銳利也不得割破墨色蛛網。
蛛網一聚,所有的冰晶花瓣被壓成粉碎冰屑!
“好凶的俊人兒哦,奴家可是喜歡極了呢。”
一道酥軟的女聲響起。
從儀方君背後不知何時來了一位紅衣女子,貼在他耳邊低語。
“不過,我的師兄可不能讓你再欺負哦。”
紅衣女子無聲無息的靠近,讓儀方君頓時寒毛炸起,快如雷電地遠離紅衣女子。
“反應這麼大幹嘛,怕奴家吃了你不成?”
紅衣女子咯咯地笑着,如銀鈴般悅耳十分溫和,但在儀方君聽來卻是恐怖兇殘的。
紅衣女子蓮步輕移,將墨色蛛網收回並遞給魁梧男子一瓶丹藥,酥軟的聲音中有着絲絲冷厲。
“隨奴家走吧!戈師兄。”
“這次可不能再違背師傅的命令哦!”
不待戈奎答話,她便自顧自的離去,似乎不擔心戈奎會逃跑,也不擔心儀方君會暴起發難。
望着紅衣女子窈窕的背影,戈奎緊握丹藥的雙拳發出骨骼碰撞的”咯,咔”聲。
咬了咬牙他終於邁出了腳,極不情願地跟在紅衣女子身後。
在與儀方君處在一條直線路上時,他看向撤了老遠的儀方君眼神中透露出求助之色,似乎是要儀方君幫他對付紅衣女子。
然而他等到的是儀方君冰冷的行動回應——轉身就走。
開玩笑?
幫他對付紅衣女子?
人家能悄無聲息的放出蛛網,並接近儀方君而不被其發現這說明什麼?
紅衣女子若是剛才想對儀方君出手,他不死也要重傷,單是這恐怖的隱匿能力就讓人心生不安。
何況紅衣女子具體實力如何也不得知,儀方君怎能會幫助剛才還是敵人對付一個更為麻煩的人。
所以轉身離開是明智的選擇。
但,戈奎之後以秘術傳達的魂音讓儀方君離去的腳步放緩了下來……
閑庭若步地前行的紅衣女子發出一聲輕微嗤笑,似乎戈奎的小動作她知道的清清楚楚,一點也不擔心儀方君答應戈奎的求助。
紅衣女子轉身沖戈奎甜甜地笑了笑道:“戈師兄可走快點哦,不然奴家要帶着你走了。”
紅衣女子笑吟吟地看着戈奎,一步步地退着走路,十分悠閑。
戈奎嘆了口氣,迅速地跟上,與她保持着數米的距離
“離這麼遠幹嘛,戈師兄怕奴家哪一點?”
戈奎心裏敲着小算盤,步子沉穩地靠近紅衣女子。
“呵呵,師妹說的哪裏話。”戈奎笑道。
“這樣啊,看來是奴家小……”
然而紅衣女子話剛說一半,一陣寒風襲身。
只見四尺長的“冰雨”綻出冰晶之花從寒風中顯現,刺向紅衣女子。
奪目的劍光似能穿透一切。
於此同時,戈奎黑紅大棍攪動煞靈颶風兇猛掄下,速度之快讓空氣發出呼嘯之聲!
說時遲那時快,墨黑蛛網從紅衣女子身上彈射而出!
“冰雨”被束縛在蛛網的間隙中,黑紅大棍打在秘銀蛛網上好比打在了棉花上,二人的偷襲完全沒有傷害到她。
“咯咯咯……”
紅衣女子笑聲歡悅。
“你們兩個可真是可愛啊。”
“不知奎師兄安的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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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聯合外人對奴家出手?”
“你是想他死呢,還是想奴家死呢?”
紅衣女子說話間有着漆黑秘紋浮現在蛛網上,原本略有美觀的墨色蛛網生出了許多彎曲黑刺,透露着邪惡氣息。
紅衣女子手結秘術。
邪惡蛛網上,陡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豢蟲,爬到“冰雨”和黑色大棍上吐出褐色分泌物,透露着恐怖的腐蝕之力。
“冰雨”和黑色大棍都出現了黑褐色的腐蝕印記。
儀方君見機不妙欲要抽回“冰雨”,但任憑他如何用力都被蛛網束縛地死死的,在豢蟲逼近下儀方君無奈地抽回持劍的左手,退後開來,思索應對的法子。
“暗靈蟲!”
戈奎喝道。
因為知道此物的厲害,戈奎不假思索地從空間戒中拿出數塊熾焚晶,將其迅速點燃以風雷之速砸了過去。
橘紅色的火焰以滔天之勢在那些黑色蟲子身上燃起,黑色豢蟲怪嘯着身上散發出絲絲焦糊之味
戈奎同時還調動着風之靈力以助火勢,欲要將其焚為灰燼!
“為了奴家,師兄還真是費勁心思呢。”
紅衣女子似早就料到了戈奎會點燃熾焚晶,不急不燥地從蕾絲衣袖下拿出一個獸皮水袋,將裏面的水灑了上去。
當黑色的水從袋中撒出時,周邊的重力場頓時暴漲數倍重力!
每一滴水珠都似有着千鈞重力,黑色的水珠打在滔天火焰上,只聽見“噗,噗噗”的聲音,橘色火焰被迅速壓滅!
“死溺之海的水?!”
戈奎眼瞳驟縮,驚呼道。
“咯咯咯~說起來,這袋‘弱水’還要多謝師兄呢!”
紅衣女子一步步的逼近,手中出現一柄精美的短劍,僅是看着就讓戈奎眼睛作痛不敢直視,似乎能分割他的靈魂!
“果然是你!”戈奎看到那柄短劍的出現登時暴跳如雷,火冒三丈,血絲爬滿他的雙眼,面色猙獰的要吃人。
他將黑紅大棍拿在手中,欲要咬破舌尖逼出精血,動用禁術,與其拚命!
就在這時,一股氣息讓紅衣女子不寒而粟,皮膚都隱隱作痛,就連接近暴走失控的戈奎也瞬間清醒了下來。
只見後方的儀方君左手捏着一柄墨黑石劍,原本幽藍色的眼眸附上一層枯黃色澤,給人一種古老,荒涼之感。
枯黃色的劍氣在石劍周邊縈繞。荒古,凌厲,偉岸的劍意自“儀方君”身上散發。
“儀方君”持劍的左手抬起直指紅衣女子,周邊的靈氣不斷凝蓄,欲要形成一道匹練劍光。一時間,恐怖的劍威讓紅衣女子靈力運轉不暢,靈魂憚顫,束縛在地!
在紅衣女子的感受中,一個來自遠古時期的恐怖生物,欲要用那柄劍誅殺她這個凡塵螻蟻。
逃!
這是她心中唯一的念頭!
猙獰蛛網有靈性似的飛回紅衣女子身上,化作墨色奇異紋路,讓其原本嫵媚的姿貌更添妖異風情。
一口精血呈霧狀噴出漂浮在空中,組成一串詭異字符。臉色變得蒼白的紅衣女子催動秘法,勉強突破了劍威之壓,一張白皮捲軸被其捏在手中,毫不猶豫地將其激活。
空間變的扭曲不定起來!
咻!
蓄勢完成,荒古劍光迅疾射出。
在劍光將要洞穿紅衣女子的同時,白皮捲軸化為粉塵,“噌!!”的一聲窈窕之人裂空消失。
枯黃色的荒古劍光擊在遠處的一座矮山上。
“轟!”
一聲爆炸巨響回蕩天地,青蔥矮山自半山腰處轟然炸裂,石屑紛飛,塵煙四起,就連廣袤大地都是微微顫動!
整個過程中,戈奎一動不敢動。
戈奎吞了口唾沫,目瞪口呆地看着殘破之山,不敢相信這是一個靈府後期的修鍊者所造成的!
碎裂山河,此等之力哪怕是涅槃境強者也難以做到,而如今靈府境的儀方君做到了……
不僅戈奎不信,連渾身靈力耗盡筋脈略有萎縮的儀方君也不敢相信!
劍靈附身的那一擊,不僅抽空了他體內的靈力,還吞納了周邊的靈氣,他就猜到這一擊不簡單!但怎麼也沒想到能有炸山之威!
“這一擊耗了我不少力量……之後可能很難出手了,希望你能得到那個男人口中的東西……”
劍靈略有虛弱的聲音在儀方君心底響起,說完便迅速隱匿起來,儀方君眼睛上的枯黃色澤褪去,無比虛弱之感如潮水用來,險些要栽倒在地。
但他硬撐住了,因為一旁還有戈奎的存在,難保他在見到儀方君的虛弱期后不會暴起發難。
吃下恢復靈力的丹藥,儀方君的丹田無聲無息地運轉着,有着神秘紋路再去皮膚上隱約閃現。
那是劍靈雕刻在他丹田靈海內的“古源化旋圖”外現!只見他渾身毛孔微張,瘋狂地榨壓周邊還沒恢復過來靈氣。
絲絲精純靈力匯入各個靈府後,儀方君深吐一口濁氣,面色平淡道:“戈兄,按照你的‘靈誓’該帶我去那個地方了吧?”
在先前戈奎向儀方君求助不得后,又給予了其一道魂音:
“我戈奎發‘靈誓’:若是你能助我擺脫她,我願意帶你去一方傳承之地!”
當時他見儀方君離去的步子沒有放緩,咬了咬牙又道:“並且日後無條件地服從你三個不強人所難的命令!”
此話一出,儀方君也不僅動了心,應了下來。
一是因為傳承之地的誘惑。
三是他另有謀划,而戈奎服從命令的這一條件恰恰有利於他的謀划。
三是“靈誓”的可信。
“靈誓”是修鍊者的一種誓言,發起后與天地桎梏連在一起,若違背必將遭到大道桎梏無上懲戒!基本上不用怕他會反悔,除非他能抗衡大道桎梏。
所以心動了的儀方君願意冒着與紅衣女子為敵的風險應了下來。
為絕對之利,而冒難測之險!
慶幸的是他有劍靈在身,不僅逼走了紅衣女子還活了下來。
還在震驚失神中的戈奎被儀方君的驚醒過來。
一時間口齒不利。
“那……那是自然,我戈奎說……說到做到!”
“請……隨我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