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原來他們並沒有那麼在乎我
當天夜裏,我想我是發燒了,我回到房間鎖上門直接睡了過去,我睡的時候還是天還是亮的,等我再起床的時候,天黑沉沉的,我的房間裏只有外面房子的光亮,我根本打不開燈,一點力氣都沒有,喉嚨乾澀,好冷,又出了一身汗,我無助的躺在床上,眼睛沉重的已經睜不開了,突然想起有一個小說寫過,臨死的人是能看見死神的,就這樣死掉也挺好,可惜我睜不開眼睛,就這樣胡思亂想着,我不知不覺又睡著了,等我醒來天已經亮了,我的喉嚨就好像粘在一起了一樣我起身去喝水,身體好了很多,燒也退了,當水潤過我的嗓子的時候,並不像我想的那樣美好,太疼了,心理上的委屈,身體上的疼痛雙重摺磨着我,原來我也怕疼。
回想起她抽我的那巴掌,我去了她的房間,跟她打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想的太多,心思太重壓得我不長個兒,我只比她高了幾厘米,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我爸聽到了,
“出去外面打,打死一個再回來。”他是什麼都不知道,但他這句話無疑是給我妹妹撐腰的,雖然我認為他只是生氣時說的話,但這句話足以束縛住我們,她打的更起勁了,而我變得束手束腳……
她說她怕黑,到不如說她喜歡學我,我很害怕,怕她變成另一個我,取締我。有人會問我為什麼不開燈睡覺,但電費很貴,我爸爸說每天晚上開燈電費很貴,作為乖乖女傀儡的我自然要聽話,懂事,為他人着想。所以剛開始是被嚇得睡不着,後來是真失眠。
在一次她跟我吵架時說了髒話,我懵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爸聽到了。
“誰教你罵人的。”我爸既詫異又憤怒。
我看到我妹妹的頭轉向我,我一看準沒好事兒。
“我姐教的。”果然沒好事兒,但是我更懵了,我還不明白“草”是什麼意思呢,就甩鍋給我?
“你罵人了?”我爸的話又讓我心涼,你真的不知道我這樣的人會不會罵人嗎?我就是一個膽小鬼而已,你們讓我罵誰?我到了初二才學會了罵人,但是我是不會在家裏人身上用的,因為說髒話這種事兒一不小心就會連坐啊,我怎麼會罵我自己。
這讓我想起了我姥姥,說起這個人我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說句實話我覺得她是我一切噩夢的締造者之一,不知道多少次,因為我不聽話她把我赤着腳仍在了樓道里,一次又一次,我的心已經麻木了,這時候我已經十歲了,我爸爸也回來了,繼續上着班,我被仍在了樓道,她開着門,我卻沒有半點要回家的慾望。我走了,離開了樓道,赤着腳走在馬路上,石子磨着我的腳底,又疼又癢,但我不後悔,因為我遇到了我一閃而逝光,當我抬頭時,我看到了一個女孩,當時的她好高好高去,我需要仰着頭看她,一雙紅紅的眼睛被淚水滋潤着,我又低頭看向自己赤裸的腳,腳底的細沙無時無刻不提醒着我,我是被趕出來的,我又抬頭看向她,我的嘴比我的腦子還要快到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