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碧海驚天
“師兄！百年不見，近來可好？咱師父身子骨還行嗎！”
張老爺子沉思片刻作出回應：“你這聲師兄，我可擔待不起，你既被逐出師門，早已不是我的師弟，師父的事情你也不必再提。”
水牆后再次發出聲音：“你我相識百年，這份情意怎麼能說忘就忘呢，我可是一直把你當做我在這個世界最親的人啊。”
張老爺子一字一頓道：“自你入魔，你我再無瓜葛！”
那黑影笑言：“入魔？哈哈！真是可笑，我只是追隨內心，做真實的自我，我想要什麼我很清楚！和你不一樣，你啊……”那黑影搖了搖頭：“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水牆后的黑影以迅雷之勢飛出，這一次速度更快，威力更強！移至張老爺子身前全力的一擊打出，卻被一股無形氣牆化解。
黑影兩三次出手后，張老爺子依然沒有要還手的意思。
黑影見張老爺子只是防守，自行退去那偽裝，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出現在眼前。
輕撫自己臉頰：“我雖入魔！但我卻有常人所不有，何樂而不為呢，容顏不老，返老還童，這些不都是世人夢寐以求的嗎？”
張老爺子氣憤的說道：“你看看！你為了這些虛無縹緲東西值得嗎？這些東西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你已經被心魔迷惑，還不知迷途悔改。”
黑影反問道：“那師兄你當年何嘗不是呢？”
那老者緊閉雙目一言不發，一直在沉思。
“師兄啊，難道你真的忘記你當初做的那些下三濫的事情嗎？當年你做的那些和我這些比起來，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張老爺子背過身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他的師弟對他曾經的事情太過解了。
那黑影畢恭畢敬的彎腰鞠躬：“我的好師兄，再看看現在的你，不過一百二十餘歲，就已是風燭殘年，你現在所謂的修行就是正確的嗎？曾經的你那去了？”
黑影直起身子，一把攥住張老爺子手腕：“這，碧海驚天！師父當年憑什麼只傳給你！你既然習得了這碧海驚天，為什麼要隱居於世？我要習的這碧海驚天，必定是一方霸主！你難道真的希望碧海驚天和你一起進棺材嗎？我的好師兄！”
老者睜開雙眼，不由的咳了兩聲，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蘇嘯！你不是想要碧海驚天嗎，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也算你我之間做一個了斷。”
那老者伸出蒼老的手掌，蒼老的看不見一點血色，緩緩抽出後背一柄銹跡斑斑的斷劍。
看了看手中劍：“老朋友，咱們又要一起並肩作戰了！”
食指輕彈劍身，斷劍懸於空中，大喝一聲：“碧海驚天！”
劍雖殘缺，劍氣卻強，斷劍周圍那一層浩然劍氣，足以比肩神明。腳尖輕點地面“嗖！”的一聲，身體像似有一雙手托舉着一般向上飛升，短劍隨身而動，緊隨其後。
手指輕輕一指，短劍向水牆極速飛去，這股劍意使得空間都為之扭曲。
蘇嘯雙手奮力的抵擋：“我的好師兄，沒想到你的劍意還和當年一樣，絲毫不減那！”
耀眼的光芒穿透蘇嘯的身體，強大的劍意劈在了水牆之上。
一股濃郁的蒸汽席捲山林，氣浪使得蘇嘯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沒有站穩。
蘇嘯面露喜悅：“哈哈哈，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看見一次碧海驚天。”
再回首李九州已被張老爺子帶走。蘇嘯看了看白髮男子，質問道：“李九州他人呢？”
白毛咽了一下口水回道：“速度太快我也沒看清！一下子就沒了。”
蘇嘯長嘆一口氣：“哎！好了，這也不能完全怪你，那老傢伙……還是那麼……。”
秋去冬來，轉眼又是一年寒冬。李九州也是對這個世界有了初步解。
這個世界的人是以靈氣為基礎進行修鍊，靈氣又分九品，九品以後就是、靈君、星君、陽君、天君、天尊、大天尊、這六個階段。
每個階段又分為，初階，中階，巔峰三個小階段。
不僅如此，這個世界還有着號稱可以屠神的上古“六靈技”存在！分別是、神移形轉、碧海驚天、鎖魂咒、竊靈引、冥神指、乾坤萬象、只要學會其中一項便可獨步天下。
同時也清楚了自己身體為什麼不能儲存靈力的原因。沒有眼睛就看不見世界，沒有耳朵就聽不見聲音，自己的身體自然是缺少了某種儲存靈力的器官。
在這一年時間裏，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如同泉涌般灌入自己的腦海。
不過有一段特殊記憶卻十分模糊，五年前的李九州已經找到可以儲存靈力的方法，可奈何這方法太過於血腥，也只好放棄……
每當回憶起這個畫面，都會頭痛欲裂，像是這個身體刻意的不想回憶。以至於不敢再回憶。
李老爺子揮了揮手：“九州，別練了，先吃飯。”
正在練功的李九州小碎步來到張老爺子身前：“師父，你怎麼又做飯了，不是說好我來的嗎，你的身體還得好好休養，不能這麼折騰了。”
自從一年前那一戰，張老爺子元氣大傷，每隔幾日都會咳血至今未愈。也許真的是年齡大了吧……
張老爺子拍了拍李九州肩膀：“九州啊，下個月你與我去見一位故人，你準備準備。”
奶聲奶氣的詢問：“故人？這個人現在何處？”
“千雲國！”
不解的問道：“為何要去？”
“滅族之仇，不可不報！”
“他是我們的仇家？”
“自然不是。”
緊皺眉頭：“若不是仇家，為何要去找他尋仇？”
“九州啊，這人是我的摯友，他的修為天下間少有，我在想他的“竊靈引”對你的修鍊大有好處！”
李九州皺起眉頭：“竊靈引？是什麼？”
“所謂的竊靈引，就是竊取外界靈力為自身所用的一門靈技，就算你體內沒有靈力也可以修鍊，這個很適合你。”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茅草屋裏點燃一盞油燈。
草席之上，李九州依偎在張老爺子身旁，發出一聲提問。
“師父他們那群人為什麼要屠我鳳凰城？”
這件事情他本不想問，不過他這幾日只是覺得心裏不說憋得慌，或許問出來會好受些。
張老爺子抬頭思考了一會：“鳳羽劍！”
“這件物品為何沒聽人提及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