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絲系身世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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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留下兩封書信交給黃鶯，便準備離開長安城。
黃鶯叫住我，說：“孟姑娘不與姑姑親自道聲別嗎？”
我搖了搖頭道：“不了！反正遲早都要離開，我不想姑姑為我傷心。”
她頓了頓又道：“那青第哥呢？我看得出來，他……他很喜歡你。”
“我自然也是喜歡他的。”黃鶯頭緩緩地低了下去，我輕笑一聲又道，“他手藝好，人又踏實善良，我怎會不喜歡他？只是我的喜歡不同一般的喜歡，僅是朋友間的欣賞而已。何況，你也喜歡他不是嗎？”
“黃鶯不敢！”她的臉紅了紅，兩團圓圓的髮髻襯得她本就嬌嫩的小臉更加可愛。
“感情的事沒有什麼敢不敢的，倘若你真喜歡他，他也喜歡你，自然是良緣一樁。我今日離開長安城后，明年正月十五時會再回來。到時候，真希望能看見你們的感情開花結果。”
小丫頭的臉更紅，再不好意思說什麼攔我。
我從煙若樓的後門出來，步行了一段路程，向著城外而去。
剛至城門邊，便有一輛紅頂馬車呼嘯而來。我正覺此車眼熟，車帘子卻忽然被掀起，車內人只向外望了一眼，便大聲呵斥車夫停車。
“我記得曾與你有三日之約，現下看你的架勢，似乎不像出城當日便可返回的樣子。”
我挑了挑眉望着正從車上步下的暗紅身影，心沒來由的緊張了一下，似是迫於他周身渾然天成的壓迫氣息，竟僵凝在原地，無言以對。
我們正僵持不下，紅頂馬車中突然又出現一人，依然是那個時常陪伴在他左右的美麗女子，她見我們二人皆神情怪異地立在車前，下車來，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李存勖，輕喚了一聲“爺？”
李存勖看我的眼神收了收，迴轉身看女子的表情卻極盡溫柔之色，道：“雨荷你身體不好，呆在車中便是，怎麼又下車來了？”
名喚雨荷的女子輕輕搖了搖頭，看我的眼神中有一絲戒備，只道：“今日天氣還暖了一些，車中呆得久了有些悶得慌，雨荷也想下來走走。”
我見他們二人深情對話，知道這是良機，於是一個旋身就想跑掉。
李存勖的動作快若閃電，我幾乎剛提腳的瞬間他便伸一手拽住我的衣袖，看我時臉上竟是笑意：“你似乎欠我一個解釋，一個爽約的解釋。”
我衝天翻了翻白眼，有些不帶好氣地說：“公子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只不過拒絕了你家馬車夫的相送之意，怎就惹得你一二再再二三的糾纏？你這樣的行為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他似乎還要再提當日我拙笨向他胸膛靠去的事情。
我臉上一燒，搶先開口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沒完沒了的說，到像是我真佔了你的便宜似的。我這不是沒成功嗎？何況了，就算真成功了，你一個男人又能吃虧到哪裏去？”
他的笑意忽而全部收斂了去，似乎為我這幾句話不高興到了極點。而我並不覺得自己需要解釋什麼，且並不想和人間之人有太多牽扯。我掙扎了幾下，正欲使法術遁去，頭上纏系的一根粉紅絲帶卻突然脫落，隨風飄了出去，輕輕落在雨荷面前的地面之上。
雨荷彎腰去撿，卻在抬頭的瞬間僵凝了表情，有些顫抖地回望我道：“這……這絲帶，可是你的？”
李存勖的眉宇間忽然皺起，怔怔看着雨荷，也不說話，似是領會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我上前一步接過那根絲帶又要系在頭上，見她這般發問，只道是：“自然是我的。”
“你可記得關於這絲帶的一切，還有這一字‘詠’字，你可還記得？”雨荷抓住我正動作的雙手，錚錚丟出了疑問。
我順着她的眼光看去，卻見那細小絲帶的一角，確實有一個用同色絲線綉成的“詠”字，由於顏色相同且非常細小，以至於我佩戴了它這麼長時間，卻從未發現過。
我忽然想起了仙游潭邊的詠荷，以及現在煙若樓的洛陽紅，想起她不想惹的拖累以及煩厭，竟生生的為她疼了一下，對上面前的雨荷，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那……那你今年多大了？”
若是按照妖族的年歲，我至今已經五百多歲，換算成人間年齡，不過十六。於是我輕笑了一下，道一聲：“十六歲。”
雨荷似乎不堪負重，身體輕輕向後傾倒了一下，李存勖忙從一邊閃來，握住她的纖腰，扶她站穩，轉對車夫李忠道：“快扶夫人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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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留下兩封書信交給黃鶯，便準備離開長安城。
黃鶯叫住我，說：“孟姑娘不與姑姑親自道聲別嗎？”
我搖了搖頭道：“不了！反正遲早都要離開，我不想姑姑為我傷心。”
她頓了頓又道：“那青第哥呢？我看得出來，他……他很喜歡你。”
“我自然也是喜歡他的。”黃鶯頭緩緩地低了下去，我輕笑一聲又道，“他手藝好，人又踏實善良，我怎會不喜歡他？只是我的喜歡不同一般的喜歡，僅是朋友間的欣賞而已。何況，你也喜歡他不是嗎？”
“黃鶯不敢！”她的臉紅了紅，兩團圓圓的髮髻襯得她本就嬌嫩的小臉更加可愛。
“感情的事沒有什麼敢不敢的，倘若你真喜歡他，他也喜歡你，自然是良緣一樁。我今日離開長安城后，明年正月十五時會再回來。到時候，真希望能看見你們的感情開花結果。”
小丫頭的臉更紅，再不好意思說什麼攔我。
我從煙若樓的後門出來，步行了一段路程，向著城外而去。
剛至城門邊，便有一輛紅頂馬車呼嘯而來。我正覺此車眼熟，車帘子卻忽然被掀起，車內人只向外望了一眼，便大聲呵斥車夫停車。
“我記得曾與你有三日之約，現下看你的架勢，似乎不像出城當日便可返回的樣子。”
我挑了挑眉望着正從車上步下的暗紅身影，心沒來由的緊張了一下，似是迫於他周身渾然天成的壓迫氣息，竟僵凝在原地，無言以對。
我們正僵持不下，紅頂馬車中突然又出現一人，依然是那個時常陪伴在他左右的美麗女子，她見我們二人皆神情怪異地立在車前，下車來，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李存勖，輕喚了一聲“爺？”
李存勖看我的眼神收了收，迴轉身看女子的表情卻極盡溫柔之色，道：“雨荷你身體不好，呆在車中便是，怎麼又下車來了？”
名喚雨荷的女子輕輕搖了搖頭，看我的眼神中有一絲戒備，只道：“今日天氣還暖了一些，車中呆得久了有些悶得慌，雨荷也想下來走走。”
我見他們二人深情對話，知道這是良機，於是一個旋身就想跑掉。
李存勖的動作快若閃電，我幾乎剛提腳的瞬間他便伸一手拽住我的衣袖，看我時臉上竟是笑意：“你似乎欠我一個解釋，一個爽約的解釋。”
我衝天翻了翻白眼，有些不帶好氣地說：“公子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只不過拒絕了你家馬車夫的相送之意，怎就惹得你一二再再二三的糾纏？你這樣的行為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他似乎還要再提當日我拙笨向他胸膛靠去的事情。
我臉上一燒，搶先開口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沒完沒了的說，到像是我真佔了你的便宜似的。我這不是沒成功嗎？何況了，就算真成功了，你一個男人又能吃虧到哪裏去？”
他的笑意忽而全部收斂了去，似乎為我這幾句話不高興到了極點。而我並不覺得自己需要解釋什麼，且並不想和人間之人有太多牽扯。我掙扎了幾下，正欲使法術遁去，頭上纏系的一根粉紅絲帶卻突然脫落，隨風飄了出去，輕輕落在雨荷面前的地面之上。
雨荷彎腰去撿，卻在抬頭的瞬間僵凝了表情，有些顫抖地回望我道：“這……這絲帶，可是你的？”
李存勖的眉宇間忽然皺起，怔怔看着雨荷，也不說話，似是領會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我上前一步接過那根絲帶又要系在頭上，見她這般發問，只道是：“自然是我的。”
“你可記得關於這絲帶的一切，還有這一字‘詠’字，你可還記得？”雨荷抓住我正動作的雙手，錚錚丟出了疑問。
我順着她的眼光看去，卻見那細小絲帶的一角，確實有一個用同色絲線綉成的“詠”字，由於顏色相同且非常細小，以至於我佩戴了它這麼長時間，卻從未發現過。
我忽然想起了仙游潭邊的詠荷，以及現在煙若樓的洛陽紅，想起她不想惹的拖累以及煩厭，竟生生的為她疼了一下，對上面前的雨荷，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那……那你今年多大了？”
若是按照妖族的年歲，我至今已經五百多歲，換算成人間年齡，不過十六。於是我輕笑了一下，道一聲：“十六歲。”
雨荷似乎不堪負重，身體輕輕向後傾倒了一下，李存勖忙從一邊閃來，握住她的纖腰，扶她站穩，轉對車夫李忠道：“快扶夫人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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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留下兩封書信交給黃鶯，便準備離開長安城。
黃鶯叫住我，說：“孟姑娘不與姑姑親自道聲別嗎？”
我搖了搖頭道：“不了！反正遲早都要離開，我不想姑姑為我傷心。”
她頓了頓又道：“那青第哥呢？我看得出來，他……他很喜歡你。”
“我自然也是喜歡他的。”黃鶯頭緩緩地低了下去，我輕笑一聲又道，“他手藝好，人又踏實善良，我怎會不喜歡他？只是我的喜歡不同一般的喜歡，僅是朋友間的欣賞而已。何況，你也喜歡他不是嗎？”
“黃鶯不敢！”她的臉紅了紅，兩團圓圓的髮髻襯得她本就嬌嫩的小臉更加可愛。
“感情的事沒有什麼敢不敢的，倘若你真喜歡他，他也喜歡你，自然是良緣一樁。我今日離開長安城后，明年正月十五時會再回來。到時候，真希望能看見你們的感情開花結果。”
小丫頭的臉更紅，再不好意思說什麼攔我。
我從煙若樓的後門出來，步行了一段路程，向著城外而去。
剛至城門邊，便有一輛紅頂馬車呼嘯而來。我正覺此車眼熟，車帘子卻忽然被掀起，車內人只向外望了一眼，便大聲呵斥車夫停車。
“我記得曾與你有三日之約，現下看你的架勢，似乎不像出城當日便可返回的樣子。”
我挑了挑眉望着正從車上步下的暗紅身影，心沒來由的緊張了一下，似是迫於他周身渾然天成的壓迫氣息，竟僵凝在原地，無言以對。
我們正僵持不下，紅頂馬車中突然又出現一人，依然是那個時常陪伴在他左右的美麗女子，她見我們二人皆神情怪異地立在車前，下車來，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李存勖，輕喚了一聲“爺？”
李存勖看我的眼神收了收，迴轉身看女子的表情卻極盡溫柔之色，道：“雨荷你身體不好，呆在車中便是，怎麼又下車來了？”
名喚雨荷的女子輕輕搖了搖頭，看我的眼神中有一絲戒備，只道：“今日天氣還暖了一些，車中呆得久了有些悶得慌，雨荷也想下來走走。”
我見他們二人深情對話，知道這是良機，於是一個旋身就想跑掉。
李存勖的動作快若閃電，我幾乎剛提腳的瞬間他便伸一手拽住我的衣袖，看我時臉上竟是笑意：“你似乎欠我一個解釋，一個爽約的解釋。”
我衝天翻了翻白眼，有些不帶好氣地說：“公子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只不過拒絕了你家馬車夫的相送之意，怎就惹得你一二再再二三的糾纏？你這樣的行為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他似乎還要再提當日我拙笨向他胸膛靠去的事情。
我臉上一燒，搶先開口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沒完沒了的說，到像是我真佔了你的便宜似的。我這不是沒成功嗎？何況了，就算真成功了，你一個男人又能吃虧到哪裏去？”
他的笑意忽而全部收斂了去，似乎為我這幾句話不高興到了極點。而我並不覺得自己需要解釋什麼，且並不想和人間之人有太多牽扯。我掙扎了幾下，正欲使法術遁去，頭上纏系的一根粉紅絲帶卻突然脫落，隨風飄了出去，輕輕落在雨荷面前的地面之上。
雨荷彎腰去撿，卻在抬頭的瞬間僵凝了表情，有些顫抖地回望我道：“這……這絲帶，可是你的？”
李存勖的眉宇間忽然皺起，怔怔看着雨荷，也不說話，似是領會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我上前一步接過那根絲帶又要系在頭上，見她這般發問，只道是：“自然是我的。”
“你可記得關於這絲帶的一切，還有這一字‘詠’字，你可還記得？”雨荷抓住我正動作的雙手，錚錚丟出了疑問。
我順着她的眼光看去，卻見那細小絲帶的一角，確實有一個用同色絲線綉成的“詠”字，由於顏色相同且非常細小，以至於我佩戴了它這麼長時間，卻從未發現過。
我忽然想起了仙游潭邊的詠荷，以及現在煙若樓的洛陽紅，想起她不想惹的拖累以及煩厭，竟生生的為她疼了一下，對上面前的雨荷，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那……那你今年多大了？”
若是按照妖族的年歲，我至今已經五百多歲，換算成人間年齡，不過十六。於是我輕笑了一下，道一聲：“十六歲。”
雨荷似乎不堪負重，身體輕輕向後傾倒了一下，李存勖忙從一邊閃來，握住她的纖腰，扶她站穩，轉對車夫李忠道：“快扶夫人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