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生子、殿試

站在衙門外，顧昌平知道這事是真不好辦了，只能帶着一家老小朝隔壁縣走去。

就像他一開始問的那個村子裏的人說的，這個縣裏還真的就收人，特別是像他這種自帶耕牛農具的人。

就這麼的，顧昌平帶着一家人在隔壁縣落了腳，完全不知道，有一個人遠遠看着他們落了腳之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這正是沈景城的小廝，楊樹。

楊樹離開后就回了青山縣，到了沈家村，一進院子就被顧錦等在這的丫鬟帶進了後院。。

“主子，他們已經落腳了。”楊樹恭恭敬敬的站在顧錦的門外稟報着。

顧錦站在正廳中央，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桌子，問：“他們落腳的地方怎麼樣？”

“離縣城不算遠，村裡水井，土地肥沃。”楊樹回答。

“那就好，他們來了多少人？都有誰啊？”顧錦又問道。

“顧家兩老，大爺二爺夫妻和他們的孩子，還有顧家大姑娘與一個年紀挺大的男人和一個孩子。”

聽到顧大妮的名字，顧錦就知道那男人是誰了，微微挑了挑眉，說：“辛苦你了，回吧，去好好休息休息。”

“是。”楊樹低頭應了一聲，就往前院走去。

在他走後，顧錦輕輕呼出口氣。

原本她還在想，若是只有顧昌平父子過來，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了，如今一看，這簡直再明智不過。

有顧大妮的地方，她就不覺得日子能平靜。

顧昌平願意帶着顧大妮，是他的事情，但她是一刻也不願看到那個人。

顧昌平那邊落了腳，顧錦也放了心。

只是這一放心，她就感覺肚子一抽一抽的比剛才疼的更厲害了些。

其實從今天早晨開始，她的肚子就已經在疼了，請過大夫說她這是快要生了，便連忙去把早已找好的產婆請了來。

只是，產婆摸過她的肚子，又問過她疼的時間間隔，就說時間還早，她如果能走動，就稍稍走動一些，這樣生的會快些。

沒辦法，顧錦就只能在屋子裏走動，只是她走了也有半天了，但產婆卻說還是不行，並說，個人體質原因，有些人第一胎會生的很快，但那是極少數，大多人頭一胎幾乎都不快，甚至有些人可能要疼個兩三天才會生。

顧錦當時聽得頭都大了，就這個疼法，一刻她都覺得是煎熬，還兩三天？

可沒辦法，孩子自己不想出來，她就是疼也得受着。

等待的時間，漫長而煎熬，大冷天的，顧錦時不時就疼出一身汗，直到凌晨時分，產婆才說要生了，可就這，她還是又疼了將近一個時辰，直到太陽初升那折磨人的小東西才呱呱落地。

隨着孩子出生，顧錦頓時覺得肚子一松，所有的疼痛立刻離她遠去了一樣。

“哇，小公子的頭骨可真結實。”產婆還沒恭喜，就先不可思議的說：“這麼長時間，小公子的腦袋竟然一點也沒變，乾乾淨淨、圓滾滾的可真好看。”

顧錦生完孩子就覺得腦子直迷糊，聽到這話強撐着睜開眼，看眼被產婆收拾好抱着放到自己身邊的孩子，只見那小臉紅彤彤，頭髮一小縷一小縷的，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不停眨巴，怎麼也沒看出哪裏好看來。

“哪裏好看了？”顧錦有氣無力的嘟囔着，眼神微微有些嫌棄。

就這小東西讓她疼了那麼久，還這麼難看，怎麼長的呢？

“哎，娘子你可不知道，大多數的孩子一出生，那腦袋都是尖尖的，有的還滿身都是血絲胎脂，小公子可是難得出生就乾淨的孩子。”產婆好話彷彿不要錢般的說著。

想要討個好彩頭是真，但誇孩子的話也是真的。

“謝您吉言。”顧錦虛弱的讓丫鬟把喜錢給了產婆，等產婆走了，她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就連顧綉進來看孩子，她都不知道。

與此同時，京城裏也已經放榜了，沈景城站在榜前找到自己的名字，立刻鬆了一口氣。

他的名次不算靠前，也不算靠後，幾乎就是他預料的位置。

如今，只等殿試之後他就可以回家了，也不知道阿錦現在怎麼樣，那小東西有沒有再折騰人，又有沒有出生。

就這樣，沈景城幾乎是壓着所有耐心才等到了殿試。

沈景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中規中矩的答着題，高高坐在龍椅上的老皇帝，兩隻眼睛如利刃一般看着底下的學子，身上散發著凜冽的氣息。

他更老了，鬚髮皆白，前幾年身上還有一點點的慈愛氣息，早已被這幾年的殺戮磨沒了。

他急啊，這幾年為了給自己孫子剷平前路，讓他能在自己死後把位置坐的更穩，朝里與原太子妃有關的官員，從大到小他幾乎殺了個光，就算沒殺的，也已經尋由頭下了大獄判了流放。

可這樣一來，朝里的官職空缺的就格外多，他急需有人把那些空缺填上。

老皇帝渾濁的一雙眼，在殿裏所有學子身上緩緩滑過，忽然他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老皇帝靜靜看着沈景城，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是誰，就叫過旁邊的宦官問：“最後一排，東邊數第三個是誰來着？我怎麼看着那麼眼熟？”

宦官抬眼往他所說地方一看，立即小聲回：“青州府青山縣糧長沈景城。”

一聽到青山縣糧長這個詞兒，老皇帝立刻想起了他。

是那個曾被兒子贈過書的年輕糧長，想起去世的兒子，老皇帝眼裏頓時多了些懷念。

自打兒子死後，他只顧着為兒子疼愛的孩子鋪路，各地糧長的事情他也只是聽過就算，再加上這個小子一向回答的平平無奇，他慢慢的也就不太注意這人了，倒是沒想到，如今他已經參加了科考，還入了殿試。

“把他之前做的卷子拿來我看看。”老皇帝微微提起些精神，吩咐身邊的宦官。

宦官立刻退下，沒一會兒時間就把沈景城做過的卷子拿了過來。

老皇帝大體翻閱了一下，發現沈景城答得卷子中規中矩，沒什麼亮點，眼底微微有些失望。

這水平最多也就是個二甲中等，連一甲都進不了。

－－－－－－題外話－－－－－－

眾口難調啊，有人說男女主快要憋屈死了，都快成烏龜了，也有人說女主對顧家有些過了，那個啥，麻煩覺得男女主快要憋屈死的小仙女，告訴告訴覺得女主不至於這樣對顧家人的小仙女，女主為什麼要這樣做，唉，我解釋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