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赴宴
在場賓客哪敢怠慢，連連下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聞及墨家三子墨星辰成人之禮，憾本皇諸多事務纏身，未能及時赴宴，特在宮中設下宴席，宴請墨公和墨星辰公子，另有要事相商。”公公將聖旨念完，上前將墨正陽扶起。
“墨公快快請起。”雖然帶着聖旨，如見陛下。可墨公的威名，在場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可是跟着陛下建功立業的人，哪怕是陛下身邊當紅的公公，也不能例外。
“公公，不知陛下所商何事啊？”墨正陽主動問起。見到墨正陽站了起來，賓客這才慢慢起身。
“好事，好事，好事。”公公連說三個好事，“不過，陛下心思小人不敢亂猜，但這件好事，是為墨三公子而來。”
公公沒有壓制聲音，在場賓客都聽了個一清二楚，皆是好奇地望向墨星辰。
“為星辰而來的好事？”墨正陽皺了眉。
“個中細節，墨公入宮便知。”公公神秘一笑，然後揮了揮手中的撣子。熙熙攘攘一群人向外退去，大廳一下子顯得空曠不少。
這倒讓墨正陽犯了難，今天宴請眾人，本來陛下不來，那不來便是了，可卻還帶來聖旨讓他進宮。
如果就此前去，冷落在場眾人，這“店大欺客”的名頭怕是傳了出去也不好聽。但倘若不去，便是抗旨。雖說聖旨上是“邀請”，可高牆之內的心思，怎麼會如此隨和呢？
墨正陽捋着鬍子，久久不語。
“今天讓大家白跑一趟，實在是抱歉，改日我一定會登門向各位叔叔道謝。”墨星辰站了出來。
也只有他才能在這種情況下解圍，因為今日眾人是為他的成年禮而來，倘若墨正陽先送客，便相當於有媚上之意，棄在場眾人之於不顧。而墨星辰剛好處在一個稚童有餘，成人不足的年紀。因此，他來做這個壞人，最合適。
墨正陽笑了，抱拳向大家示意，“實在是不好意思，感謝大家能來參加我孫兒星辰的加冠之宴。沒想到陛下急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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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可在府中自便，府上還有備好的酒水和節目，改日一定帶星辰上門致歉。”
墨正陽用上了致歉一詞，一生坦蕩的他還是沒有耍小聰明。墨星辰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這樣的人才最容易吃虧啊。
來不及多說場面話，墨正陽趕緊讓墨星辰去換上便服。在陛下面前穿加冠禮服，那不是以下犯上嘛。
......
一番趕路，兩人來到大殿前。等在台階下，由公公前去傳喚。
明明是陛下急召，卻還要等在殿前，看來陛下傳的確實“有點急”。
“墨公快快請進，陛下在殿內等候多時了，為了給星辰公子好好慶祝，還邀請了不少客人呢。”應該是陛下今天心情不錯，就連公公都多嘴了。
“有勞公公帶路了。”墨正陽左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公公將撣子揮到左手手肘處，微區着頭緩緩朝殿內走去，墨正陽和墨星辰跟在其後。
大殿內，一副歌舞昇平。
“墨公來了，快請坐快請坐。”陛下就這麼坐在位置上，舉起酒杯，表達了歡迎之意。
墨正陽趕忙作揖，“承蒙陛下對微臣孫兒的厚愛。”
“墨公啊，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想當年你陪朕一起打天下，我們都經歷過那麼多生死場合，你的孫子就已經是我的孫子了，我們之間何須再分你我？”陛下微酌杯中酒。
“陛下厚愛，星辰何以為報。”這種耍嘴皮子的事，墨星辰熟啊。
“哈哈哈，今日一見，星辰果然一表人才，快上前來讓朕看看。”陛下放下酒杯，對墨星辰擺擺手，示意讓他上前。
墨星辰自然不敢怠慢。
陛下仔細端詳，“妙，妙，妙。”，連說三個妙字，“不愧是墨家子孫，和你兩個哥哥還有你的父親真像。”
墨星辰一陣恍惚，一瞬間有些失神。父親，大哥，二哥......
“陛下，不如先讓墨公和星辰公子先坐下吧。”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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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你看我這記性，關顧着高興了，來人，賜座。”
門外，侍女這才端着東西進來。
坐到位置上，墨星辰仔細打量，自己和爺爺墨正陽坐在了相對最靠近門口的位置。另外共有五人在場，坐在自己對面的是唐維澤大將軍，而剩下分列左右的正是京城三大家的家主，宋家宋盛林，劉家劉偉華，李家李百源。
宴非常宴。
場中舞女不停地扭動着身姿，墨星辰卻全然無意，反而是思索着陛下今日邀請自己而來所謂何事，不會真的像九公主說的那樣，賜婚吧。
墨星辰一陣寒顫，喝了一口酒，順勢看向唐維澤。此人與二叔差不多年紀，但其驍勇善戰之名還在二叔之上，當年只有父親穩壓其一頭。而此人多年坐鎮東南，宵小皆不敢造次，邊境三國也無過多的戰事發生，但如此卻坐在這裏。
“墨公啊，星辰也十六了，可有看上哪戶女子？”齊王裝作不經意間問起。
墨正陽作揖回應，“稟陛下，星辰年紀尚小，還未考慮男女之事。”
“既已加冠，便不算小了，婚姻大事也要提上日程了啊。”陛下笑了笑。
“謝陛下關心，回去我一定張羅此事。”墨正陽也笑笑。
“在場，我記得劉家主好像家中有一長孫女，貌若天仙，年齡也恰好何事，不知劉家主可有意啊？”陛下好像真為此事上心了。
墨星辰心中暗罵，狗屁陛下，不知道先問問我嗎？那個什麼貌若天仙，小爺得看過才算數。
“陛下，此事實在是有些為難微臣了。”劉偉華臉上透露出遺憾和為難。
“這有什麼為難的？”齊王摘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裏。
“實在是京城之中有些冷言冷語，再加上最近正值多事之秋，家中小輩，都不願意和星辰公子交流啊。”劉偉華嘆了口氣。
“為何？”齊王臉上看不出喜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