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百花樓中
“他是怎麼知道的!”烈幕書房內不斷來回踱步,“我明明只有在他來之前給水月城送去過幾封信,他來之後這是第一封,怎麼就會被看久了,依他所言,那管家怕是什麼都招了。”
烈幕遲遲無法平靜下來,控制不住自己,將書桌上的東西盡數推灑在地,就連那硯台都斷成了兩半。
“堂主,需要進來打掃嗎?”門外侍女敲門。
“滾!”烈幕將手邊觸碰得到的花瓶抓起就往門上扔去,嚇得侍女一陣尖叫,只得快速推開,生怕烈幕將氣撒到自己身上。
......
“臭小子!現在都敢隨意帶兵出營了是吧!”林遜掀開營帳帘子就是興師問罪。
“遜哥,我這不是自己給自己審批了嘛,手續齊全。”墨星辰指着桌子上的文書,攤了攤手,示意自己完全按規矩辦事。
“你小子也太胡鬧了,怎敢如此觸及烈焰堂的逆鱗,就不怕他反咬一口?”林遜拂去臉上的汗珠,顯然是急匆匆往回趕。
“過去了,遜哥,現在都已收拾妥當了,我這不是大功一件嗎?”墨星辰不以為恥,反倒邀功。
“倘若每個將軍都如你這般,那這西部大營若是被突襲,如何能以足夠的兵力抵擋?”林遜一語切中要害。
“沒有下次。”墨星辰此刻倒是一臉嚴肅起來。
看着那墨星辰的樣子,林遜是有氣也生不起來,只得沒好氣地苦笑一聲。
“這營中最近也並無什麼大事,倒是這劉晟怎麼多日未見了?”墨星辰主動問起。
“此子雖無帥才,但也有幾分將才,鏡花城和水月城近日來倒是有幾分小動作,這劉晟自告奮勇,也有不小戰果。”林遜的話語中還是給了劉晟幾分肯定。
“哦?這麼說,確實也非家族歷練,而是確有鎮西之意。”墨星辰倒是難得地點點頭,“如此一來倒也算添了一員猛將。”
“就是......”林遜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墨星辰示意其繼續往下說。
“就是此人生性好色,煙花之地去的也十分勤快,還拉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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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妓入營。”林遜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墨星辰哪裏還能不懂?只是笑了笑,“遜哥不必如此,就是這軍餉使用得有度,我不會參與,但也不反對,不過,必須計入大營開支。”
林遜顯得有些為難,“這......”
“以菜肉為名義,一月只允許採購一次,你懂我的意思嗎?”墨星辰示意林遜安心。
林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起身作揖,“是,將軍,屬下這就去辦。”
看着林遜走出營帳,墨星辰眉頭卻皺了起來,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想了又想,墨星辰只覺得頭疼,這普天之下,最難管的莫過於這三寸丁。若是連軍營高層都墮入其中,這軍中矛盾怕是與日俱增,但這種時刻,阿琪卻又不在身邊,墨星辰一陣心煩意亂。
......
“哦?烈焰堂大門緊閉,連你都不能進去?”水月城主府中,一個女人坐於主位,乍一看,就已經被那股媚勁攝魂奪魄了,多看幾眼,怕是連腿都要發軟。
跪在大堂的小廝緊緊低着頭,雖然這女人嫵媚動人,但她的心狠手辣更是響徹大燕,所有意圖染指她的男人不是暴屍街頭,就是體無完膚,毒藥玫瑰的名頭就此坐實,“稟城主,我多次以暗號敲門,卻都無人應答,怕是烈幕那老傢伙已經心生退意,不如讓小的拋磚引玉,扯烈焰堂下水?”
“咯咯咯咯,看來你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啊。”女人笑得花枝亂顫。
“不敢,小的也是想為城主獻一份力。”小廝臉上擠出一絲笑意。
“罷了,無需徒增人命。那墨星辰不蠢,能將那管家揪出,此番敲打,那個老東西已經不敢再有二話了。”女人點點頭,彷彿是對墨星辰的反應相當滿意,“不過,陽奉陰違才是這些老傢伙的真面孔,無利不起早,壓的急了,還會露出破綻的,你先下去吧,靜觀其變。”
小廝急忙點頭,生怕退的慢了,就要承受一番怒火,陰晴不定在這個毒藥玫瑰身上最好的詮釋。
......
“劉晟將軍啊,你可算來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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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藥草堂堂主藍景瑞和鑄器工會會長鐵龍崖早已恭候多時,看到劉晟入內,急忙將酒滿上。
劉晟顯然也是下了一跳,他也沒想到這兩個老東西會來這種煙花之地,哂笑一聲,“沒想到兩位還有此等閑情雅緻,倒是本將軍也開了眼界。”
兩人老臉一紅,咳嗽幾聲,鐵龍崖率先開了腔,“劉將軍,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這才來找您想想辦法啊。”
“哦?有什麼辦法,是我能想的,我是粗人一個,只會帶兵打戰。”劉晟擺擺手,端起酒杯,自斟自飲,眼神不斷像藝伎身上飄去。
兩人如何能不懂?交換幾下眼神,“別彈了別彈了,彈得再好,不如先來喝兩杯。”鐵嚴飛將還在演奏的藝伎連哄帶拽地拉到酒桌前。
幾杯下肚,劉晟臉色都紅潤起來,眼神之中增添了幾分情意。
“去,陪劉將軍喝幾杯,以後能保你榮華富貴。”鐵嚴飛不斷起鬨。
藝伎雖有不悅,可還是臉帶笑意地推脫起來,“會長,小女子不會喝酒,這百花樓的藝伎,都只是賣藝的,從來也不陪酒啊,您就放過小女子吧。”
鐵嚴飛眼見此女竟如此不上道,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桌子上,嚇了藝伎一跳,身體都哆嗦起來,“豈有此理,喝個酒還分你的她的,什麼妓不是妓,給我喝。”
藝伎臉色都青了,顯然嚇得不輕。
劉晟開口了,“欸,鐵會長屬實是沒有閑情雅緻,性子如此着急,如何能一解風情呢?”話語之間,手卻不老實地將藝伎扯向自己身邊。
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擋這從軍的大漢?頃刻之間,便已被劉晟漏入懷中。劉晟端着酒杯,遞到藝伎嘴前,藝伎卻扭過頭,帶着哭腔哀求般地說道:“將軍,小女子確實不會喝酒。”
“不會喝,沒事,沒事,既然如此,這杯酒只能倒掉了。”劉晟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手腕卻緩緩旋轉,杯中的酒從藝伎雙峰之間流入,嚇得藝伎渾身發抖,卻礙於力量懸殊,無法掙脫。
“果然還是將軍善解人意啊。”鐵嚴飛馬屁就已經拍了起來。藍景瑞卻僵在原地,只能賠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