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中途島之殤(上)決斷·絕斷(1)

第二章·中途島之殤(上)決斷·絕斷(1)

在前往位於原z港的英靈碑以前,企業猶豫了很久,即使她每年的這個時候都前往那裏看看,但是每當出發前,她還是無法完全按耐住心中的波瀾。帶着幾分忐忑,她登上了飛往島上的飛機。畢竟自己已經快一年沒去看她們了。這座英靈碑是指揮官出資主持修建的,目的就是為了紀念那些之前在戰爭中永遠離開的姐妹們。當她來到墓碑前時,卻發現,那裏已經有一個人早早地就在那了。

“小印第,姐姐我又來了哦。你看,姐姐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花。抱歉哦,要忙很多的事情。沒法更早地來看你了。”波特蘭坐在那裏,自顧自地說起話來。

企業默默地站在那裏,沒有上前打擾。

波特蘭輕輕地撫摸着慰靈碑,微笑着道:“你可真是不聽話呀,明明走之前已經告訴你了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怎麼就在馬上到家的時候出事了呢?我們不是約好了嗎?要穿着最好看的禮服,一起去參加停戰慶祝宴會的嗎……你這小笨蛋,不聽姐姐的話,姐姐可要生氣了啊。”波特蘭說著說著,眼淚忽然流了出來,不斷地掉在碑座上。

企業自然是知道波特蘭的妹妹印第安納波利斯的情況。在一次運輸任務結束后,印第安納波利斯被敵人偷襲而沉沒。深愛着妹妹的波特蘭無法接受這一事實,險些瘋掉。後來才慢慢恢復了正常。但是她之後只要有空,必要來這裏陪着妹妹,說上好久的話。

等到波特蘭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企業才走上前,輕輕地把手中的花放在的碑身前,慢慢地蹲下來,輕輕地摸了摸墓碑。

波特蘭驚異於身邊出現了別人,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居然是曾經的夥伴。她擦了擦眼淚,點點頭道:“企業。”

企業沒有說話,只是將被海風吹掉的鮮花扶正,之後輕輕嘆了口氣。而波特蘭同樣沉默着,她不想打擾面前之人的心情。隨後,銀髮女子拿過旁邊的掃帚,把周圍的灰塵掃乾淨,之後道:“好久不見了。”

“確實,好久不見了。一眨眼,你去東煌都這麼多年了。”

“是啊。你最近怎麼樣?”

“老樣子。忙着工作,訓練部下,有時間的話就來看看印第。沒什麼變化。”女人拂了拂被風兒吹亂的頭髮,許久未見,波特蘭已經淡然了許多,儘管心中的傷痛可能永遠都無法癒合。

“好了,這些閑話就留着以後再說吧。你來到這裏,不僅僅是為了獻花吧。”

“確實如此。”企業點了點頭。“還記得mi作戰嗎?”

“mi作戰?當然記得,你就是在那時候……”波特蘭忽然不說了,她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言,頓了頓便低聲道:“抱歉……”

“沒事。”女子並沒有介意。“這件事無需避諱。我現在正在整理指揮官來到艦隊以來所有的事迹。很多事情都還不是很清楚,所以回來收集一下大家的描述。我想知道,以你的視角,在那場戰役的前後,發生了什麼事。”

波特蘭聽了,不禁問道:“是為了指揮官嗎?”

企業聽出了波特蘭話中的調侃,臉色微微一紅,靦腆地笑了笑。

“好,我懂,我懂。”波特蘭笑着。接着她抬起頭想了想道:“當時的情況嘛…好,那就從這裏說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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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這是這段時間的戰況報告,詳細情況我已經寫在其中了。”企業將手中的文件遞到了辦公桌上。

指揮官略微翻看了幾下,又看了看企業,忽然道:“怎麼心不在焉的。感覺你的心思不在工作上呢。”

“我……”被指揮官說到了心中所想,企業有些尷尬。她微微低下頭,低聲道:“我只是有些擔心姐姐……”

指揮官當然知道企業在說什麼。就在大黃蜂她們執行轟炸任務歸來的前一天,約克城被借調到第17特混編隊,作為主力參加對抗敵人進攻m港的戰鬥。現在已經去了十幾日,卻還沒有消息傳來。

“放心。”指揮官安慰企業道:“再怎麼說,你姐姐也是白鷹的主力之一,你們的大姐。她一定會完好無損地歸來的。”

企業淡淡一笑,不過還不等她說什麼,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指揮官!”只見大黃蜂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她推開門,氣喘吁吁地,雙手撐着腿,掙扎着道:“港口…港口那邊……”

企業幫着三妹順着氣道:“別著急,有什麼事,慢慢說。”

大黃蜂好不容易才把氣喘均勻。她組織了一下語言,又道:“大姐她回來了,正在入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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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克城一瘸一拐地走向指揮室,儘管身旁有着一個小小的女孩扶着自己,她走路依然很吃力。

“約克城姐,何必要向那個傢伙報告。依照條例,中度以上的損傷可以直接進行整修,報告的事就往後延延吧。”很顯然,這女孩對於約克城執意要去進行戰後報告這一點很不滿。

“哈曼!”約克城很清楚這個小女孩的性子,只是勸道:“不要總是說‘那個傢伙’、‘那個傢伙’的,他是我們的指揮官。再說,我們有義務在戰後第一時間向指揮官呈送戰報。”

“哼。”哈曼冷哼一聲,顯然,她並沒有聽進去約克城的話。

約克城有些無奈,雖然哈曼這孩子跟自己很親昵,卻怎麼也不願意以相同的樣子對待指揮官。

該怎麼辦呢?

她正想着,卻看見指揮官和兩個妹妹向自己這邊走來。

“報告指揮官,約克城已經完成任務,特向您回來報告!”約克城努力地想站直身體,卻不小心觸動了傷口,疼得她“嘶”的一聲。連帶着,身體也站不穩了。

企業和大黃蜂馬上過去扶住姐姐。指揮官擺了擺手道:“什麼都先別說了,你馬上去救護室,把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企業,大黃蜂,帶她去。”

“是。”企業和大黃蜂二人架着姐姐向救護室走去。

把約克城交給了企業姐和大黃蜂姐后,哈曼自覺在這裏獃著也沒什麼意思,轉身欲走。

“哈曼。”

“幹什麼。”哈曼自知自己跟指揮官的關係並不好,這時候叫住自己,怕不會是什麼好事。

無所謂,你想教訓我,那就教訓好了,無非就是多浪費幾分鐘,從耳邊刮過一陣風而已。

“你也應該一起去。”

“什麼?”哈曼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也應該一起去救護室,你也受傷了。”

哈曼聞言,不禁用手捂住了仍在流血的左臂。

“呵呵,這點小傷很快就會好。就不用指揮官大人操心了。”哈曼沒有回頭,而是微微抬起頭笑道。

指揮官今天也算是心情不錯,沒有跟她計較。“我聽說,你在作戰中很勇敢,保護了遭到空襲的約克城。”

面對着突然到來的表揚,哈曼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了,她想了想,道:“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做到這些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指揮官聳聳肩,道:“你遠征作戰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說著,擺了一下手,向指揮室走去。

聽着指揮官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哈曼這才鬆了一口氣,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那個笨蛋!大笨蛋!搞什麼啊!幹嘛無緣無故地夸人家啊,人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

哼,別以為說點甜言蜜語,哈曼就會承認你……

哈曼這樣想着,卻忽然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居然走到了救護室的門口。

呃……要不……

不行不行,都已經下定決心了,這要是進去了,豈不是……

哈曼拚命地搖頭,似乎不想承認內心那種想進去的想法。

“哼,進去就進去,我才不是因為那個笨蛋說的話才進去的。嗯,不是。”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對自己這麼說著,輕輕推開了救護室的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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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姐躺在治療機中,企業和大黃蜂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的天,嚇死我了。當初聽說我軍一航母戰沉之後,我還以為是大姐……”大黃蜂道。

企業錘了一下三妹的腦袋,道:“瞎說什麼。列剋星敦小姐雖然不是我們分艦隊的,卻也是我們的同僚,你說這些,不覺得很不敬嗎。”

大黃蜂吃痛,吐吐舌頭道:“對不起啦,二姐,其實我也知道,列剋星敦小姐去世,最傷心的恐怕就是薩拉托加小姐了。我能理解,要是我的姐姐……呸呸呸,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企業看着機器中的姐姐,道:“這次確實驚險,我還從來沒見過姐姐受這麼重的傷。恐怕她一時半會是沒法上戰場了吧。”接着,她想了想,道:“我要回去向指揮官報告情況,你呢?”

“我要去訓練一會。心裏好不爽,回去也睡不着。”

“那好,回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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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來到指揮室,走進門,卻看到指揮官正將掛在牆上的海軍正裝外套披在身上。

“您這是……”

指揮官看了看企業,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道:“來得正好。總部那邊要求我們馬上過去,要對接下來將要進行的af戰役進行任務佈置。你跟我去。”

“是。”企業說著,卻走到指揮官面前,為指揮官把衣服上的每一個扣子扣好。之後又把他的軍帽擺正,仔細看了看道:“這樣,才像我們的指揮官。”

指揮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鼻子,道:“我們出發吧,可別遲到了。”

本來,企業對這個會議挺期待的。作為白鷹的主力,她渴望擊敗對手,而且越多越好。

但是,她失望了。並且,隨着會議的進行,她的失望越來越深。

尤其當她聽到上面要求指揮官必須在三天後保證自己的大姐能投入戰鬥之後,她的怒氣被點燃了。

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剛想說什麼,卻感覺到,指揮官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扭頭,卻看到指揮官正看着她的眼睛,並且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不願意讓指揮官為難,賭氣地坐了下來。

上級被這個女子弄得一頭霧水:“她怎麼回事。”

指揮官看了看渾身簡直就要冒火的企業,打圓場道:“啊沒事,她只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場合。作為我的秘書艦,她有點緊張,將軍閣下不要見怪呀。”

那將軍哈哈一笑,道:“哪裏哪裏,不知者不怪啊。”

會議結束,指揮官匆匆向門口走去,企業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

終於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指揮官站住了。企業因為有些走神,差點撞在了指揮官身上。

“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滿。但是在世界上有很多的無奈,有的時候,有些事情是我們違逆不了的。作為軍人,我們只能服從命令。”指揮官道。

企業微微低着頭,那頂軍帽的帽檐正好擋住了她的臉,指揮官看不清她的表情。

“上面負責下令,我們負責送命。對嗎?”企業說出來的這句話渾身是刺。

指揮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聲道:“你給我小點聲!姑奶奶啊,要是你的這句話被人聽到了,就算你是白鷹的主力,那你也完蛋了。”

企業很煩躁,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無名火來,連帶着自己說話做事也不理智了。剛才要不是指揮官攔住自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這可真不像以前的自己,企業心裏自嘲道。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我知道了,指揮官,我會服從命令。只是姐姐她……”

指揮官長嘆一口氣,道:“或許剛才你沒有聽到。我軍現在手頭可用於戰鬥的兵力已經不多了。任何有修復可能的艦隻都必須加班加點進行修復工作,投入到戰場之上。即使是只有理論上的修復可能。你姐姐她……她的傷我也看到了,確實很嚴重。但是軍令如山。既然命令已經下來了,我們就只能再想辦法了。”

企業聞言,臉色不禁黯然,道:“我不想失去任何一個親人……姐姐以這種狀態上陣,只怕……”

“我會盡量將約克城放在陣列的後面,這樣可以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只讓她跟隨艦隊而不參戰。”

企業聞言,不禁抬起頭,道:“指揮官……”

指揮官搖搖頭道:“你們每個人都是我手下的寶貴戰力,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們去送死啊。我的兵,完整地帶出去,也必須要完整地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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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曼看着自己手臂上綁着的繃帶。這可是她第一次肯主動來到這救護室接受救治。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上戰場了。“哼,要不是我的身體生鏽了。才不至於受傷呢。”她把自己受傷歸咎於久疏戰陣,才不是自己笨。

“哇哇哇,是你呀哈曼,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來醫務室呢。不容易,不容易。”

哈曼正想趁沒有被別人看到時離開這裏,卻突然被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不過她不用回頭就知道,這個聲音一定是屬於約克城姐的那個有點“神經兮兮”的三妹,大黃蜂。

她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着那個一身黑衣,頭戴牛仔帽的金髮女孩,道:“有什麼問題嗎?”

大黃蜂討了個沒趣,聳聳肩道:“沒,沒什麼,只是感慨一下。”她也知道,整個港區里,哈曼的脾氣很怪,即使開朗如大黃蜂,也不想自找麻煩。

不過,這次哈曼倒是沒有惡語相向,道:“約克城姐怎麼樣。”

見哈曼主動跟自己對話,大黃蜂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道:“大姐她恢復得很好,再有兩天就能基本恢復了。也多虧你了。要不是你保護了大姐,恐怕大姐的情況會更糟。”

哈曼無所謂地聳聳肩,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作為撩艦,理所應當地該去保護旗艦。不過之前我可是聽說,約克城姐的傷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治好的,怎麼忽然……”

大黃蜂猶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道:“那是因為……是因為有指揮官的命令,大姐才能恢復地如此迅速。”她思量再三,還是說了出來。不過她也知道哈曼跟指揮官的關係很惡劣,隨隨便便一個話題都能把她點燃了。

哈曼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道:“那個傢伙?怎麼回事?”

“我也是聽二姐說的。二姐跟指揮官去總部開了會。在會上,上面要求指揮官必須在三日內讓大姐恢復到可以參戰的程度。”

果然,哈曼一聽,馬上就發火了:“你說什麼?!他答應了?那個混蛋!他不知道約克城姐現在是什麼樣子嗎?”

“你別衝動,聽我說!雖然指揮官做了辯解,但是命令還是下達了。你要知道,這簡直就是在難為指揮官啊。大姐的傷勢,大家都有目共睹。指揮官沒有辦法,只好將港區內其他的維修任務統統停止,所有的維修資源全部投入到恢復大姐的任務上。按理來說,這是違反海軍條例的。可是指揮官管不了那麼多了。其實指揮官不說我也知道,他比誰都關心大姐,我們任何一個人也都是一樣。如果能夠讓大姐不上戰場,指揮官一定會努力爭取的。可是命令必須執行。”

哈曼靜靜地聽着大黃蜂的講述。她微微低下頭,面無表情。

大黃蜂很慌張,她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道:“你別找指揮官麻煩,不怪指……”

“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我不至於那麼不講道理。命令就是命令,我也不會因為約克城姐要上陣而找他麻煩。”哈曼擺了擺手,打斷大黃蜂道。

聽哈曼這麼說,大黃蜂鬆了一口氣。

哈曼忽然抬起頭,道:“據我所知,你以前也不喜歡那個傢伙吧?怎麼忽然替他說起話了?”

說到這個,大黃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說起這個來,我之前確實一直挺討厭他的。二姐一直告訴我,總有一天我會明白的。一開始我確實想不明白。不過現在,我倒是有點理解為什麼二姐會看上他了。”

“哦?你說說看。”說實在的,整個港區中,除了約克城,唯一能夠跟哈曼好好相處的就只有活潑開朗的大黃蜂了。她那直來直去的性子意外地很對哈曼的脾氣。

“那時候啊,我覺得指揮官就是個魔鬼。他剛剛來3天,就關了我10天的禁閉。還有事沒事的就把我叫到指揮室去訓話。現在我在那裏待的時間超過5分鐘就會打哆嗦。你說,是不是很過分。”一提到最開始那有些“不堪回首”的經歷,大黃蜂忍不住抱怨道。

哈曼心裏覺得有趣,卻不肯笑出來,只好忍着。

“等他把我從禁閉室放了出來,我本來以為指揮官要把我下放到別的港口去了。還在大姐二姐面前大哭了一場。然而他只是給我安排了一系列的訓練。說實話,就沖這一點,我很感謝他。這代表着,他並沒有放棄我,依然想給我機會,讓我變得更強。”

“不過他安排的訓練科目簡直太嚇人了。除了正常的航母訓練科目外,他還每天給我額外一個小時的陸基轟炸機起飛和降落收納訓練。當時我只有一個想法:有沒有搞錯啊,陸基轟炸機上我的甲板上?指揮官的腦子長得跟一般人不一樣?”

“不過你別說,指揮官確實跟一般人不一樣。哦,我當然沒有罵他,而是在誇他。他把b-25進行了改造,還真就把這大傢伙搬上了甲板。後來,你也知道啦,我和二姐她們去執行了一次轟炸任務。”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哈曼,你可能對指揮官有些誤會。他雖然對我們嚴厲,但是對我們也很好。他對我們嚴厲完全是希望我們能夠有所成長。他總說,在訓練場上多流汗,總比在戰場上流血要強。以前,我不懂事,總是抱怨訓練的辛苦。但是,現在我算是明白了,指揮官他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人。哈曼,你來到這個港區的時間晚,不了解之前的事。在指揮官之前,那些管理港區的人,對訓練毫不關心,整天只想着如何爬到高位。而指揮官來到這裏之後,他發誓要掃除這裏的不正之風。可以說,港區現在良好的氣氛,完全是由指揮官一手締造出來的。而且,我聽身為秘書艦的二姐說,指揮官為港區爭取了大量的維修品,就是為了保證我們的後勤,讓我們毫無顧忌地戰鬥。我不知道你到底跟指揮官有什麼誤會,但是請你相信我,他一定不是什麼壞人。”

哈曼聽着大黃蜂的解釋。要是說心裏沒有一點觸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段過去的記憶深深地鐫刻在她的腦中,她仍然不敢輕易地去信任那個人。

“我會記住你所說的。但是,我要以我自己的眼睛來判斷。”哈曼如是說道。

大黃蜂長舒了一口氣,微笑道:“那麼,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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