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煙(myr)
滬城出差之旅很快結束,班盛陪林微夏在這邊待了兩天,但兩人的手機也一直震個不停,原因是林微夏生日這天班盛在音樂軟件上同步上傳了《燕尾蝶》這首歌的de摸,加上有網友將他滬城這段led視頻表白髮到了網上,這首歌在音樂軟件的熱度一直居高不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朋友知道后紛紛發消息過來,膽大的直接調侃班盛,有的則是恭喜他們兩人。
門紫發了好幾個羨慕的表情包:我也需要一個會為我寫歌且只唱給我聽的男朋友。
誰不想要明目張胆的示愛和熱烈的喜歡。
回到京北后,班盛和林微夏各自有約,他去他兄弟的酒局,林微夏則去赴門紫的約。
零度酒吧,推開2073包廂門,煙霧撲面而來,搖骰子的聲音一陣接一陣。包廂內有幾個熟面孔,抬起頭看見班盛紛紛打趣:“班爺,您可算是來了。”
“這場子沒有班少一點都不好玩了,你們說是不是啊?”有人搭腔。
“到底談了戀愛就是不一樣,班爺你那瓶人頭馬再他媽在這家酒吧存下去都快成女兒紅了。”有人啐道。
面對這些人的調侃和打趣,班盛懶懶笑了一聲,沒搭理他們直接坐了下來。
李屹然已經喝了兩輪,半死不活地窩在沙發里,整個人透着浪蕩不羈的氣息。見班盛來了,他掙扎着從沙發起來,費力地揉搓了一下脖頸,睜開眼,像蟄伏已久的困獸。
“你發歌的事我可聽說了啊,騷出天際了啊,阿盛。”也就李屹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班盛倒了半杯冰塊丟進另一隻酒杯里,發出嘩嘩的聲音,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
他指李屹然之前乾的那些事。李屹然鬆散一笑,也沒生氣,點了支煙同班盛聊起天來。
班盛修長指尖夾着一根煙,煙霧徐徐往四周散,一縷白煙伴隨時他說話時喉結吞咽的動作而變得模糊。
但沒人敢往他身邊坐,班盛頂着張生人勿近的臉,臨出門的時候他從林微夏化妝桌前拿了根星星頭繩,直接套自己手腕上了。
班盛和李屹然說著話,視線無線掃過對面沙發上坐着的女生,其中一位女生長相和林微夏有三分相似,眉眼清冷,瞳仁漆黑,只見她熟練地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啪”的一聲,橙紅色的火點亮一張厭世的臉。
李屹然見班盛愣神,挑眉:“沒見過女的抽煙?”
“見過,還是從我手裏搶過來的。”班盛眯眼回憶了一下。
猜也不用猜,李屹然直接報出一個名字:“林微夏吧,你老婆挺帶勁的。”
班盛哼笑了一聲,舉杯跟他的方口杯子碰了一下,玻璃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低聲說了林微夏管他抽煙的事。
李屹然聽后冷笑一聲,開口:“他媽的因為你沾上的,她現在絕對會抽煙你信不信?”
班盛給了一記李屹然眼神,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沒有說話,指尖的煙靜靜地燃燒着。
“林微夏這姑娘跟烏酸一樣,舉一反三,”李屹然語氣玩味,“阿盛,要不要賭一下她會不會抽煙?”
班盛的臉頰緩緩抽動,似乎在咀嚼舉一反三這個詞,他眼睫動了一下,將手裏的煙緩緩用力地摁滅,最後一點零星火光消失在漆黑的灰燼中。
眾目睽睽下,班盛撂下所有人撈起桌上的煙和打火機就走了。
來到車庫,班盛打開車門,抬腳斜着身子坐了進去,gtr發出一陣響亮的轟鳴聲離開了地下車庫。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盤上,黑色的車子極速前進,另一隻手塞了一隻airpods到耳朵里,撥打了林微夏電話,問道:
“酒吧,”林微夏報了一個地址,她那邊聲音嘈雜,時不時傳來dj打碟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一下音量,“你要來接我回家了嗎?我還沒那麼快,晚點再發信息你。”
掛斷電話后,班盛不自覺加速油門,車子一路向前疾馳,很快到達林微夏說的那家酒吧。
“啪”的一聲,班盛關進車門下了車,在門口服務員的歡迎聲中推門進去。
紅紫的燈光交錯,舞池中不斷有人和人貼在一起扭動腰肢,釋放着內心壓抑的情緒。右側不斷有乾冰冒出來,從班盛進門那一刻起,無論男女,看見來了個這麼正的男人,眼神紛紛往他身上勾瞟,恨不得把他身上的魂勾走。
班盛一概不理,漆黑的瞳孔環視了一圈,終於在東南側看見林微夏。
林微夏穿了一件黑色的弔帶長裙,露出大片的雪背,瘦得後面的蝴蝶骨似乎要振翅欲飛。
剛好有服務員舉着托盤經過,問他來點什麼。班盛要了杯金湯力,穿越重重人群,擦着路人的肩,在林微夏身後隔一張桌子坐下。
林微夏正和門紫聊着天,聊得開心的時候手臂會有一些小動作,眼睛裏透着光。
班盛坐在她斜後方,唇角也跟着淡淡地彎了下。然後他看見門紫點了一根煙后,把打火機遞給了林微夏。
林微夏接過那隻綠色的塑料殼打火機按了兩下表示沒油了,從包里拿出一隻銀色的打火機。
班盛懶懶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那是他的打火機。
紅唇里含着一根白色的細煙,“啪”的一聲橙紅的火燃起,動作靈巧得不行。
白霧從嘴唇里呼出來,白皙的脖頸低垂,配上那雙半眯的眼睛,漂亮像一隻天鵝。
一舉一動都搖擺在風情與清麗之間,吸人眼球。
一隻手輕輕搖動着酒杯,班盛脖頸側的青筋略微突起,惱怒地笑了一聲,單手握着給他姑娘發信息。
漆黑的瞳孔瞥見白皙的肩膀低了一點,拿起手機,林微夏明顯在回復他的信息。
xia:【什麼呀?】
ban:【會抽煙嗎?】
消息發出去后,遲遲沒有得到回復,虎口圈住方口酒杯,班盛低下脖頸,對話框最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沒一會兒,手機屏幕再次亮起,班盛盯着上面的回復,極其緩慢地咀嚼冰塊,像是在回味林微夏的答案,手機顯示一條雲淡風輕的回復:
【不會啊。】
林微夏見手機那頭沒在回復,也就沒有疑心。倒是今晚門紫,一貫的不尋常,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表情,明顯地不太開心,情緒煩悶。
“你怎麼了?”林微夏往她嘴裏塞了顆聖女果。
門紫機械性地嚼着聖女果,猶豫了很久,看着林微夏:“我跟你說個事。”
“什麼?”
“那什麼,我跟寧朝表白了,他正式拒絕我了。”
最近畢業聚會多,門紫湊巧跟寧朝在同一家遇到了。那會兒門紫剛從洗手間出來,就撞見寧朝站在窗口抽煙,煙霧繞着他結實的手臂,脖頸透着一層紅色,明顯是被人灌多了酒躲出來的。
門紫走了過去,倚在他對面的牆壁上,也點了一根煙,同他搭話:“喝了多少啊?”
寧朝瞭起眼皮,比了個數,門紫笑了一聲,伸手撣撣煙灰,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然後,她自然而然地問話:
“哎,我都追你這麼久了,最後問你一次,要在一起嗎?”
原本還輕鬆的氣氛一下子冷卻下來,寧朝垂下眼,思索了很久,然後他摁滅煙,看着門紫,說道:
“你是個好姑娘,但我目前還沒有談戀愛的打算,在我正式成為一個好警察之前。”
門紫怔在原地,這話一點兒也沒不意外,心情低落得不行,像被人戳破的氣球。她有很多話想說,比如其實早在多年前,她去南江那邊辦事,見過他英勇制服歹徒,立志要考警察學院的那一幕。
想說心動很久了。
但話已至此。
“行唄,錦繡前程。”門紫扯了一下唇角。
說完這句話門紫便離開了,留下寧朝一人在原地。
門紫一股腦地說出來,說完后想拿水果吃,沒想到從果盤裏抓了顆青檸檬,看也沒看丟進嘴裏,酸得直衝天靈蓋,齜牙咧嘴地灌了好幾口啤酒。
林微夏神色錯愕:“然後呢?”
“然後我就放棄了唄,”門紫咽下一塊很小的冰塊,總覺得喉嚨不舒服,“都那樣了,我有什麼辦法。”
氣氛片刻壓抑,門紫不願再多說下去,乾脆轉移話題,問道:“你呢,不是說有鬱悶的事來問我嗎?是什麼?”
林微夏用細柄勺戳了一下酒杯里飄着的冰塊,溫和出聲:“也沒什麼,我就是看見了班盛身上還有一處紋身,靠近心臟那裏,是一串英文,叫sinheart。”
“你想知道什麼意思?那你去問他唄。”門紫說道。
林微夏躺在冰涼的桌面上,一陣戰慄,男人覆了上來,弔帶裙子被褪到白皙的大腿根以下。
“都抽什麼?”
“一開始抽你沒抽完的萬寶路,後來我自己買了一包愛喜,覺得沒有味道,挺淡的,抽過一段時間南京,就換了現在這個薄荷爆珠……”林微夏越說聲音越小。
“s——不會是李笙然吧?”林微夏問道。
“還挺野。”
班盛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伸手想拿回自己的煙,哪知道林微夏趴了下來作勢要親他。
男人下意識地回應,寬大的手掌覆在白皙的脖頸上,結果唇齒渡進來一陣嗆人的煙霧。
林微夏發現班盛在這件事情不僅強勢,還特愛看自己在他身下臉紅求饒的模樣。
“□□。”班盛盯着她喉結滾了滾。
一抬眼,對上一雙狡黠的眼睛,林微夏表情得意,明顯是沖他挑釁。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林微夏半撒嬌半裝可憐,抱着班盛的手臂一路哄人,費盡唇舌,男人的臉色才好看一點。
林微夏有些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眼看那薄薄的兩片唇就要壓下來,有點猝不及防,她下意識地偏了一下臉。
林微夏不說班盛還忘了這茬,她一提起,班盛惱怒地笑笑,人站在面前,抬腳往前走了兩步。
林微夏雙手求饒,重逢后糾纏,不安,受過的委屈在一刻得到抹平,但同時眉眼跳躍着一抹小得意,說道:
像犯罪現場。
林微夏被折騰得叫苦不迭,暗自後悔去招惹班盛,呼吸急促的時候,她想起什麼,抓着班盛的手臂,指甲掐得起了紅印,有些吃味地問道:
他竟然就這樣抱着她回到了房間裏。
“哦,班盛,你好愛我。”
眼看最後一點尾就要收好,林微夏鬆了一口氣,剛要打字,背後一俱寬闊的胸膛靠了過來,下巴被冰涼的虎口攥住,臉被掰了過來。
掌心的煙盒旋了一下,班盛睨了一眼牌子,緩緩出聲:
“什麼味?”
“s那個字母我想也想不通是誰,我的名字也沒有這個字母啊,難道是——”林微夏邊說邊暗自思考着。
話剛說完,男人的嘴唇再度封了過來,林微夏的臀部被寬大的手掌托起一把送到冰涼的桌面上,舌尖被拖了過去,交纏着,呼吸一寸寸被掠奪。
“嗯,很愛你。”視線對上女孩的眼睛,班盛妥協了一切,認真地回她。
班盛臉上的表情原本是放鬆愉快的,動作停了下來,聽到李笙然的名字,想起上一周剛發生的事,臉色一變,眼睛是一閃而過的厭惡:
完事之後,兩人躺在床上,林微夏感覺自己全身被擰乾,沒有一絲力氣。
再後來,林微夏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她體力一向很差,整個人跟只貓咪一樣伏在他胸口,兩個人還沒有分開。
林微夏立刻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衣擺,求饒:“我錯了。”
“沒有,”林微夏搖頭,小聲地問他,“你怎麼進來了。”
男人的眸子變暗,眼底的□□怎麼也剋制不住,喉結一瞬間發癢,盯着這一幕看了很久。
抽的牌子還挺多,班盛收回在她身上的視線,撤離,抬腳轉身就要走,明顯是發脾氣了。
林微夏下意識地後退,班盛整個人將她壓在冰冷的牆面上,膝蓋將兩條長腿分開,頂在最中間,直接側過身子,胸膛的體溫烘過來。衣料摩挲間,兩人挨得這樣近,他身上的烏木香纏人,林微夏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沒多久。”林微夏舔了一下嘴唇。
“她也配。”
林微夏皺眉,剛要說話,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籠罩下來,中年男人臉色一變,漲成豬肝色,搭在褲縫上的手被人反着往後撅,右手拿着的酒搖晃得灑了一地,立刻求饒:
“那會兒我多沒面子啊,被初戀拋棄,對方疑似還有喜歡的男生。”班盛語氣幽幽。
“抽多久了?”班盛看着她。
“為什麼?”林微夏問他。
班盛惱怒地笑了一聲,眼神筆直地看着她,評價:
“那是什麼?”林微夏聲音嘶啞。
因為太過於專註,一側的肩帶滑落,半掛在細長白皙的胳膊上,露出一半的蜜桃粉,春光乍現。
“好好,我就是抽着玩,大部分時間不會,你相信我!”林微夏舉雙手投降。
耳邊傳來輕微的哂笑聲,班盛一臉的遊刃有餘,看着她:“想我親你啊?”
林微夏覆在他身上,搶了過來嘗了一口,班盛躺在床上,抬了抬眉骨,問道:
“你想幹什麼我都尊重你,不攔着你,”班盛低下脖頸看她,語氣認真,“但煙不能多抽,別上癮了。”
頭頂的燈泡壞了,鎢絲髮出滋滋的聲音,忽明忽暗。
“有沒有事?”
“我嘗嘗這事後煙是什麼味道。”
林微夏還沒有反應過來,人被班盛拽着手腕穿過擁擠的人群,一路迷離的燈光閃爍,他帶着她一路走到消防通道口。
班盛直接把人拽了過來,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上,任憑林微夏怎麼求饒都沒用。
回到家,兩人一起吃了一份面,然後去洗澡。林微夏先去洗澡,洗完了后剛好有一份ppt要趕,隨便擦了一下半濕的頭髮坐在書房裏開始敲着鍵盤打字。
節奏忽然被打斷,班盛隱忍得有些辛苦,但還是看着她,嘆了一口氣:
心臟被盈滿,林微夏心底像是被人不斷灌滿蜂蜜,滿得以至於都要傾瀉出來了。
原來是捉弄,林微夏作勢要推開他。班盛偏過臉,人還是倚在她身上,雙手伸向女生的長裙口袋,順出一盒薄荷爆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眾人頻頻回頭觀看,班盛冷厲着一張臉把中年男人的手重重一摔,中年男人受慣性衝擊直直地往前摔去,不小心撞到了別人,摔杯子與女人的尖叫聲混在一起,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勾出一絲曖昧的旖旎。
班盛笑了一聲,俯身將她臉上的碎發勾到耳邊,沒有應她,有時不知道該誇林微夏聰明,還是傻。
“這裏好黑,我看不見路。”
“骨釘你不會高考後就打了吧?”
“還想再挨操是吧?”
橫了一眼睡在旁邊的男人,他坐在床邊,頭髮有一點亂,眼睫汗濕,點了一支煙,伸手攏着火,橙紅的火點亮漆黑有冷厲的眉眼,白霧從薄唇里滾出來,配上這麼一張痞壞的臉,以及塊塊肌肉分明的腹肌。
“想知道啊?”林微夏挑眉問他。
這邊的燈光更暗,班盛鬆開她的手,眼睛掃視了他姑娘一圈,問:
每次林微夏去酒吧玩,班盛都是在外面等着的。
每撞一下就要喊一聲夏夏,然後跟她描述他說在國外那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全他媽是靠手和一張照片。
“等一下,你靠近心臟的這串英文是什麼意思?這個s是誰?”
費城見面的時候,班盛再遇到林微夏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把拉鏈一路拉到喉頂,再見面,他又把骨釘取下來了。
滾燙的嘴唇壓了過來,林微夏人一驚,手肘抵着他的胸膛,推拒了一下,皺眉:“你幹什麼?”
林微夏有時腦子迷糊,有時又轉得特別快,她指着他鎖骨處的三顆骨釘,問道:
不要像以前的他一樣。
林微夏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想到。
“s是suer的意思,大一那年在美國紋的。”
“嗯。”班盛的語氣不太想承認。
五月初,天氣有些熱意,班盛洗完澡單穿着一條褲子出來,看到的是林微夏穿着一條白色的絲綢弔帶裙,頭髮往後滴着水,後背濕了一小片,不斷有水珠順着光滑的背脊線滴落進去惹人無盡遐想。
肩膀被人碰了一下,林微夏抬起臉,旁邊站了一位三十多歲喝醉了的中年男人,紅色的閃光燈打在他臉上,色眯眯的眼神直盯着她看,還舉杯:“美女,跟哥走一個。”
“等我一起回去。”
班盛是她的。
他身上一共有三個紋身,腳踝的黑百合是關於媽媽,另外兩個紋身全部與林微夏有關,一個是鎖骨處的紋身,還有一個是靠近心臟處的這串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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