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戒指

第69章 戒指

旖旎的氛圍絲絲繞繞纏在兩人身上,呼吸聲放大,燈光打在地上,投出兩道人影漸漸靠在一起,搭在她腰肢間的手越收越緊,男生高挺的鼻樑碰到林微夏的臉,像是帶電一般,癢又麻。

林微夏的腳尖綳直,雙手抵在男生胸膛前,兩片嘴唇緩緩靠近,正要貼在一起的時候——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曖昧的氣氛瞬間打散,男生撤離,鬆開搭在她腰間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懶散地背靠在牆壁上。

林微夏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服,走過去,擰開門把露出一道門縫,問道:

“什麼事?”

“那個微夏,你有沒有充電線啊?”同學問道。

“有,我拿給你。”林微夏答。

林微夏折回,從包里翻出一根白色的充電線折好放進充電盒中遞給對方。

因為突發的小插曲,班盛讓林微夏先去洗澡,最後兩人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

準備睡覺的時候,林微夏翻了一下身,打算關掉床頭最後一盞燈時。

班盛冷不防出聲:

“別關。”

林微夏愣了一下,說道:“好。”

回去之後,兩人之間相處模式比之前好了很多,也找到了一些以前的默契。林微夏開始試着主動發信息給班盛。

信息內容都是很簡單的一些日常,林微夏躺在家裏沙發休息的時候,盛夏會跳到沙發上,乖乖地趴在她胸口發獃。

林微夏會把身上蓋的大衣外套也扣到小狗腦袋上,拍了張盛夏的照片發給他,並附言:

【盛夏大頭貼[比耶]】

又或是遇到了好看的日落,剛開的花,林微夏都會發給班盛。他看見了基本會回,只不過有時候回得很晚,那個時候林微夏已經睡著了。

周三,林微夏和門紫在食堂吃飯,剛放下餐盤,林微夏想起來得拍個照片發給班盛,並且在對話框裏打字發送。

Xia:【我今天吃的是雞絲涼麵,你呢?】

沒一會兒,手機屏幕亮起,林微夏剛拿起的筷子又放下,點開一看,班盛的話一向簡短沒有廢話。

Ban:【麵條。】

在一旁的門紫不樂意了,直接把她手機搶了,說道:“這飯你還吃不吃了?眼睛都快掉手機里了。”

“小紫,你把手機給我,我還沒回他信息。”林微夏雙手合十,用一雙剔透乾淨的眼睛看着她,眼底透着祈求。

門紫一下子沒轍了,林微夏這個人一向性子冷淡,長得又這麼漂亮,稍微服一下軟,別說男的招架不住,連她一女的都受不了。

“行行,但你回完信息馬上給我吃飯啊。”門紫把手機遞給她。

林微夏立刻點頭,接過手機開始回班盛信息,在對話框裏打字。

Xia:【你下午有沒有課。】

Ban:【有一節。】

林微夏看到信息后,指尖猶豫了一下,繼續打字問他:

【那下午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消息發出去后,班盛沒再回復,手機屏幕暗下來,林微夏盯着手機的一角,一抬眼撞上門紫的眼神,失笑,放下手機拿起筷子:

“好好,我吃飯。”

但就連吃着飯,心思始終在信息上,門紫說話時林微夏一邊聽着一邊偷瞄着手機有沒有亮起來。

吃完飯後,手機發出信息進來的聲音,點開一看,班盛回了她。

Ban:【好。】

林微夏洗完手后,去了教室休息,連上完兩節心理課後終於放學,林微夏抱着課本順着人流走出教學樓。

今天的氣溫又冷了三個度,天空暗沉,風刮來的聲音都是割裂的。林微夏站在食堂門口等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白色調的馬海毛大衣外套,黑色窄管褲下是一雙筆直的長腿,大半圍巾遮住半張臉,露出一雙疏離的眼睛。

清冷又動人。

惹得路人頻頻側目卻又不敢上前要微信。林微夏等了大概五分鐘,視線內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班盛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大衣,將他整個人襯得頭頸筆直,身影修長挺拔,濕淋的手拿着一根燃着的煙,依然是漫不經心的姿態朝她走過來,指尖猩紅的光在烏白天色的背景下,她總覺得——

這個畫面在夢裏出現好多次。

他朝她走來。

她在等他。

班盛來到她面前,低下頭看她:

“等很久了?”

林微夏搖頭說:“沒有,就五分鐘。”

兩人並肩走進去,他們在人群中都是長相極為出挑的人,剛端好餐食坐下來,就引來了其他同學紛紛注目。

林微夏只打了兩個菜,一個是牛肉炒芹菜,一個是韭菜煎雞蛋,還有一份紫菜排骨湯。

班盛隨便打了一些菜,“哐當”一聲,把餐盤放在桌上,坐下來準備吃飯。

林微夏想起高中兩人一起在食堂吃飯時,他們都喜歡吃牛肉炒芹菜,每次都是打差不多的菜品。

可剛才她去窗口打菜的時候,最後一份牛肉炒芹菜已經被她截走了,班盛的餐盤裏沒有這道菜,而是別的。

想到這,林微夏拿起筷子分了一半的牛肉芹菜到班盛餐盤裏。他正低頭慢條斯理地喝着湯,瞥見林微夏的動作挑了一下眉。

“你不是很喜歡吃芹菜嗎?高中看你經常和我吃一樣的菜。”林微夏說道。

班盛轉瞬明白過來,幽長的眼睫掩蓋住眼底的情緒,拿起筷子夾了一根芹菜塞進嘴裏,臉頰緩緩地抽動着,開口:

“是不錯。”

兩人吃飯吃得一半,忽然有一位年輕的學弟抱着厚厚的一摞傳單,拿了兩張放到他們桌上,熱情地說:

“學長學姐可以看一下,歡迎你們參加!”

林微夏拿起傳單看了一眼,是由京大發起的大學生“熒光夜跑”活動,從京北大學的銀湖跑離岸山那邊,大概需要花費一個小時的時間。

相當於一個短程的馬拉松。

林微夏正認真看着上面的活動規則,班盛放下湯碗,瞭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開口:

“你不行。”

林微夏本來也沒想參加,被他這麼一說,於是問道:

“怎麼不行?”

“高中。”班盛給出兩個字。

他了解林微夏,她體力不行,短跑可以,但長跑不行。

班盛這麼一說,林微夏想起高中接力賽的事,她確實跑得不是很好,但也順利完成了任務。

班盛語氣沒有流露出任何輕視林微夏的行為,可他說她不行,那種篤定的姿態讓林微夏起了勝負欲。

“我想參加。”林微夏說。

班盛抬了一下眉骨,轉動了一下食指的那枚戒指,慢悠悠地說:

“隨你。”

林微夏盯着他食指指骨上轉動的那枚戒指,心一動,睜眼看着他開口:

“如果我這次熒光夜跑拿了第一,你那枚戒指送給我,怎麼樣?”

班盛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看了那枚銀戒,眼底的情緒一晃而過。

一致的,兩人都想起了高三那次海邊大逃亡,她向他要那個戒指。最後兩人以不好的方式收場,林微夏離開的時候也不敢向他要那枚戒指。

而現在,林微夏在主動試着讓遺憾變成圓滿。

“行不行?”林微夏問他。

班盛最後也沒明給一個答案,低頭喝了一口湯開口:

“你拿到第一再說。”

林微夏回到家后,研究了一下比賽規則,然後就開始報名。

至此,每天上完課後林微夏都會去京大操場跑上半小時的時間來鍛煉自己的耐受力。

她其實覺得跑步跟學習,還有人生一樣,有耐力,慢慢努力就好了。

熒光夜跑在一周后的周五舉辦,學校銀湖擠滿了人,浩浩蕩蕩兩隊人馬,其中除了參賽者和裁判外,還有很多前來加油看比賽的觀眾。

下了一周雨後,天氣忽然開始乾燥晴朗,只不過還是很冷。

林微夏穿了一套綠白色的運動裝,她摘了助聽器,頭髮全部紮起來,露出飽滿的額頭,兩鬢不斷有細碎的頭髮掉下來,整個人看起來明朗又漂亮。

她雙手插着兜,靜靜環視了黃線圈外的圍觀人群,有替自己女朋友加油打氣的男生,也有好朋友湊一塊不停地喝水聊天的。

周圍很吵鬧,面孔也多,林微夏看了一圈觀眾席,沒看看到班盛。

其實出發前三小時,林微夏發了短訊給班盛,問道:

【你要不要來看我比賽?】

結果班盛到現在也沒回她消息。

林微夏有些恍惚地想,這已經是一場賭局了。她在賭自己能不能拿到第一,然後拿到班盛的戒指。

其實沒看見他來,不失落是假的。或許班盛根本不拿這場賭局當回事吧。

只有她在乎。

“在想什麼呢?”門紫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林微夏回神,笑道:“沒,就是在想我能不能拿到第一。”

“你當然可以!我的姐妹就是最厲害的!”門紫立刻誇道。

戴着帽子的裁判吹了一聲又一聲的口哨,周邊的工作人員也開始清場,各運動員也準備各就位。

“磅”的一聲槍響,參賽者開始奮力向前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跑步方法,林微夏也有。

她跑在最裏面的一處紅色跑道上,一路上不斷有觀眾冒出來說加油。

跑到一半后,林微夏不算落後的,她喘着氣眯眼看了一下,自己應該處在中上的位置。可是越跑到後面,林微夏的承受閾值就越低,額頭出了一層汗,心跳也開始沒有章法急速亂跳。

林微夏只能努力保持呼吸,數着節拍揮動着手臂往前跑。

天色呈現一種模糊的暗藍色,白色的燈光懸在路邊,照亮腳下的路。冬天的風吹過來,林微夏已經感覺不到冷了,跑了這麼久熱得渾身冒汗。

林微夏漸漸感到體力不支,總覺得腳下的路漫長,但她仍然堅持着,微張着嘴,風灌進喉嚨里,嗓子眼痛得厲害。

她依舊努力地向前跑着,平復自己的呼吸,哪知剛到跑到拐彎處,視線忽然變暗,眼前的景象消失,林微夏心底一陣恐慌,這裏竟然有一盞路燈是壞的。

參加比賽前,她向活動舉辦方仔細詢問過場地設置最後才參加的。

林微夏正睜眼努力辨別前方,忽然踩到一顆光滑的石子,腳下一滑,失去平衡,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摔去,手肘,膝蓋摩擦到尖銳的細石子,傳來鑽心的疼。

林微夏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但怎麼用力站也使不上力來,乾脆坐在地上檢查傷口。

身後的人一個接一個的人超過她,也有好心的參賽者在經過林微夏身邊時,問道:“同學,你沒事吧?”

“沒事。”林微夏搖頭。

林微夏這邊的視線很暗,她費力地翻了一下手肘,看着上面翻開的紅色皮肉吸了一口氣,桐感源源不斷上來,讓她整個人有些沮喪,也失落。

馬上就剩三分之一路程了,她還沒跑完。

他也沒來。

林微夏小心地抽了一記鼻子,覺得自己好沒用,戒指拿不到,還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

林微夏抱着膝蓋,想伸手拍自己的臉,把眼眶的濕意忍回去,怎麼年歲越長,反而越來越脆弱了。

她正暗自失落着,忽然感覺一道高大的身影完完全全地籠罩下來,像是把林微夏攏在懷裏。

熟悉的冷洌的烏木香。

林微夏抬起臉,發現班盛竟然單膝蹲在她面前,手臂抵在膝蓋上,幽暗不明的表情,一抹光歇落在他臉上,冷淡的神色溢出一點無奈。

“不是說拿第一嗎?”班盛慢條斯理地問她。

“我——對不起啊,說好了的卻沒做好。”林微夏垂下眼,扯了一下嘴角。

身邊不斷有人經過,她們忽然看見路邊出現一位187的大帥哥,背影帥,側臉也帥,氣質拽又酷,怎麼跑也挪不動腳步了。

“你他媽是來參加比賽的還是看帥哥的,快走啦!”同伴催她。

“我再看一眼不行嗎,好久沒有看過帥哥了,洗洗眼睛。”

“再帥也不是你的,沒看見酷哥眼裏只盯着那個女生看。”

幾道腳步聲匆匆遠去。林微夏坐着恢復了一點體力,正想掙扎着起來,結果雙腳倏地一騰空,班盛傾身過來,寬大的手掌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胳膊肘,輕而易舉地一把將她橫抱在懷裏,闊步流星地往前走。

林微夏發出一聲驚呼,這會兒淡定的臉綳不住了,小聲說:

“好多人。”

“那把你扔下去。”班盛弔兒郎當地笑,一點兒也不給她留情面。

察覺到胸口的衣料被抓緊,班盛感受到了林微夏的不滿,哼笑一聲,喉結上下緩緩滑動,意有所指:

“今天沒戴帽子。”

高中那次少年背着她回家,知道她害羞,摘下了頭頂的鴨舌帽扣到她頭上。

林微夏也想到了這件事,手指不由得揪緊他的衣衫。她靠在班盛寬闊的胸膛上,感受到了有力的心跳,男生身上的熱源烘着她,挨着他的地方一陣酥麻,密密麻麻像過電一般,動彈不得。

林微夏怕掉下去,雙手搭上他的脖頸,手掌貼着那塊皮膚,感受了他吞咽時的震動。

班盛身體僵了一下,喉嚨發癢,抱着她繼續往前走,也不顧人來人往的眼神。

一路上,他語氣頓了頓,輕笑:“猜到你會輸。”

“為什麼?”林微夏問道。

班盛抬了一下眉骨沒接話,從林微夏報名他就斷定她不行,即使賽道一路有照明燈。

有夜盲症的人瞎跑什麼。

班盛一路抱着林微夏走出公路口,彎腰把她放進副駕駛,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側身抬腳坐了進去,手搭在方向盤上,發動引擎。GTR發出一陣強烈的轟鳴聲,像離弦的幻影,極速消失在路人視線中。

車子開到醫院的地下車庫,停好車后,班盛把人帶到醫院急診部門,林微夏坐在藍色的椅子上,班盛很快喊來護士,回到站在她面前,開口:

“護士一會兒過來給你處理傷口。”

班盛轉身就要走,發現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擺,黑色的衣料被揪成一團收在掌心,低下脖頸看她。

林微夏抬起一張瑩然如玉的臉,一雙眼睛清澈分明,她沒有說話,就這麼看着他,眼裏透着絲絲的怯意。

班盛一碰到她的眼神就懂了什麼意思,輕笑一聲,挑眉:

“想我哄你?”

“嗯。”林微夏點頭。

有些方面她很堅強,但這種傷口敷藥之類的生理疼痛她又有些嬌氣。這一點林微夏倒是從來沒有變過。

班盛收回落在她臉上的視線,緩緩出聲:

“但我得去繳費。”

林微夏鬆開攥住他衣服的手,點頭說了句好。視線內男生轉身,離開。她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開心,只是心底有些失落,他不哄她了嗎?

兩隻細長的胳膊撐着椅子,黑漆漆的約眼睫垂下來,出神地想着什麼。

視線忽然一片漆黑,從天而降一件黑色的外套罩在她頭頂,有些硬#挺的衣料將她整個人裹住,鼻尖充斥着男生衣服里沾着的淡淡煙草味。

全是他的氣息。

讓人呼吸不過來。

護士很快過來,給她處理傷口,因為視線接觸到的是盲區,林微夏只感受到膝蓋,手肘處傳來一陣冰涼,然後是一陣刺痛。

最後竟然一下子就過去了。

處理好傷口后,林微夏掀開罩在頭頂的外套,把衣服抱在懷裏,跟護士說了聲謝謝。

護士把廢棄的棉簽棒扔進垃圾桶里,沖林微夏笑着說:“不客氣,你老公特地跟我說過,讓我給你上藥的時候輕點。”

“老公”兩個字一下子讓林微夏的臉頰發燙,她忙解釋道:“不是,我們還在讀大學——”

“哦,男女朋友是吧,那以後也是呀,你瞅他對你那個上心勁。”護士打趣道。

護士整理完,就挎着換藥籃走了。林微夏望着不遠處在窗口排隊那道高大的身影出神。

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好像什麼也不是。一切都還不明朗。

班盛交完費回來后,塞給林微夏兩袋葯,正準備彎腰拉着她的胳膊把人送回家。林微夏懷裏的黑色外套發出嗚嗚的震動聲,她摸出來,把手機遞給他,也看到了屏幕顯示的來電人,眼神變了一下。

班盛接過來,點了接聽,然後走到不遠處接聽。

大概五分鐘后,班盛折回來,把外套穿上,一把將林微夏拽起,帶着她往外走,薄唇一張一合:

“給你叫了輛車,在外面停着,我還有事。”

言外之意是讓她一個人回家。

林微夏沒有接話,點了點頭。兩人並肩外走,氣氛有些冷卻,一路走出醫院的大門,迎來一陣呼呼的風聲,卷着細沙子,林微夏抬手擋住眼睛,趁機不動聲色地掙開了班盛攥住她的手。

林微夏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兩人之間的縫隙空得可以容下一個人。班盛看了她兩眼沒有說話。

她很明顯地發脾氣。

班盛也沒上前追她,好像懶得給出回應,他拿出煙盒從掌心磕出一支萬寶路,咬在嘴裏,橙紅的火從掌心躥出來,側臉線條利落分明。

連抽根煙都那麼帥。

黃色的出租車就在不遠處,班盛停下來抬了抬手,車子緩緩朝他們開過來。林微夏沒有停,加快速度向出租車走去。

纖白的手拉開車門,林微夏彎腰鑽進車裏,她背靠在椅背上,閉上眼,只覺得今天過得糟糕又疲憊。

司機問她去哪裏,林微夏睜眼抱了個地址。話音剛落,車門“啪”的一聲被打開,風涌了進來,連帶外面汽車經過的鳴笛聲也裹挾進來。

男生側身懶散地坐了進來,衝鋒衣拉到鎖骨處,車窗外的光剛好折進來,照在他黑色的蝴蝶紋身上,熟悉又冷冽。

司機發動車子向前開,兩人都沒有說話,林微夏的手放在座椅上,忽然被一隻指骨明顯修長的手牽住,然後感覺到他褪去了食指上的戒指,邊牽住她的手邊把戒指往她手指上推。

班盛的動作緩慢,兩人的手指纏在一起,皮膚挨着皮膚,最後他把那枚銀戒套到了她手上。男生散漫的語氣溢出一點嘆息又夾着縱容:

“怎麼越來越像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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