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賭局
“哈哈…沒想到范少也來了,快請坐。”
葉向陽作為此地之主,連忙滿臉微笑的招待着。
四大紈絝站成兩個分隊,陸軒和王富榮為伍,而葉向陽則和范童交好,成天勾心鬥角,相互貶低,不是搶奪花魁就是賭桌耍橫,因為家境彼此差不多,誰也占不了上風。
葉向陽接着轉過頭看向陸軒,一臉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范少也過來了,那正好,這你們兩個的令牌我可以給你們,不過嘛……”
王富榮可不管他們怎麼想,聽到葉向陽願意交出令牌,頓時驚喜萬分,連忙說道:“那就趕緊交出來吧,別磨磨唧唧的,軒少都已經過來了,還會差你那三五百萬銀子嗎,真是可笑!”
陸軒聽聞,眼神有些看白痴似的看着王富榮,有些無語,真不知道以前的陸軒怎麼會跟這樣的豬隊友交朋友,真是……
“既然陸少都來了,自然不擔心,王少急什麼呢,陸少的豪氣我也是知道,源恩,把東西還給他們吧!”
葉向陽一臉笑意的看着王富榮,接着給林源恩使了使眼色。
林源恩微微的點了點頭,拿出兩枚令牌,正準備交給陸軒他們。
“慢着!”
一道氣喘喘的聲音響起,范童快步跑到林源恩身邊,一把抓住陸軒的少主令牌,一臉驚喜的說道:“這是陸軒的令牌?”
林源恩點了點頭,向范童說道:“范少,這正是陸少的令牌,被王少以兩百萬銀子作為抵押,輸給了我們。”
“哈哈……這令牌我要了,我三百萬買了!”
范童聞言,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可是知道這令牌的重要性,范家一直和陸家不對付,雖然明面上沒有出現大規模的衝突,但暗地裏卻針鋒相對。
主要原因還是當年陸老爺子在皇宮大殿之上,踹了范太師一腳,讓范家臉面全無,但因為陸老爺子當時乃軍方第一人,皇帝都要尊敬三分,范家也只能忍聲吐氣,敢怒不敢言。
現如今陸家沒落,范家便強勢了起來,處處和陸家作對,如果能獲得陸軒的令牌,藉此打壓陸府,他爺爺一定會好好的獎勵他的,想到此處,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拿下這塊令牌!
葉向陽有些愕然,不過他和范童一直交好,別說三百萬,即使送給他也毫不在乎,但因為陸軒在此,而且這是抵押之物,按照賭場的規矩,目前不能賣給范童的,除非陸軒不打算贖回去。
隨即便向范童說道:“范少,並非我不賣給你,而是按照賭場規矩,不能賣!希望你理解!”
范童頓時明白了葉向陽的意思,不由覺得可惜,好不容易有獲得打壓陸家那麼好的機會,就這樣白白錯過了,如果早點過來,說不定就是他的了,唉!
葉向陽看着一臉可惜的范童,不由有些奇怪,不就一個普通的少主令牌嗎?有什麼好可惜的?
不過也沒想那麼多,接着又轉頭看向陸軒說道:“陸少你看,范少也剛好想要,但是作為信譽極好的開元賭坊,這點我還是清楚的,不過,希望陸少先交三百萬兩銀子,以免被范少誤會,怪罪於我,這不過分吧?”
陸軒冷眼旁觀,暗暗的看了一眼范童,估計此人心中已經知道令牌的重要性了,能在第一眼就能明白此物的重要性,像王富榮這種豬腦子的人,甚至包括葉向陽這種精蟲上腦的,就完全沒有想到,可見此人並非像表面那麼簡單。
不過問題他這次出來沒有帶銀子出來,也是因為他想着直接贏回來就是了,賭博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運氣,但對於他來說不是給他送銀子嗎?
有天玄之眼,這不是拿大炮打蚊子嘛,所以從頭到尾他都沒想過拿三百萬兩銀子換這兩道令牌。
陸軒點了點頭,一副囂張跋扈的神態,說道:“這很合理,不過暫且不急,既然過來了,如果不直接贏回來,豈不是很沒面子!”
“來吧!劃出條道來,我陪你們賭,不把你們輸的褲衩都沒有,我就不姓陸!”
坐在凳子上,一隻腳直接翹在茶几之上,一隻腳踩在凳子之上,那囂張跋扈的樣子,真的有點像以前的陸軒,目中無人,地痞流氓的姿態。
反正葉向陽現在還弄不明白令牌的用處,即使他弄清楚了,最多也就取笑一番,真正的做出嚴重損害陸家的事態,那就要考慮能不能經得住陸家的怒火了。
想清楚這些的陸軒,也不再着急,便想着既然來都來了,不陪他們好好玩一把,好像有點過意不去吧!
“哈哈…既然陸少想玩,當然奉陪了,諸位裏邊請吧!”
葉向陽聞言開心的笑道,這陸軒又來給他送錢,怎麼能不開心呢?
進入另一個房間,裏面是一個巨大的賭桌,完全可以容納二三十人的樣子,上面擺着牌九,骰子等常見的賭博方式。
“大家請坐,難得陸少如此爽快,今天我們便捨命陪君子了!”
葉向陽朗聲大笑着說道。
蔡炳文聞言,立即豎起大拇指,向陸軒誇讚道:“那是!陸少可是陸家少主,這等風姿簡直就是如同當年你爹奔赴疆場的風範!”
明着說陸軒很有當年他爹的風範,暗地裏的意思卻說陸軒如同他爹一樣奔赴戰場,視死如歸,一去不回!
以前的陸軒絕對聽不明白這個意思,但現在的陸軒卻很明白蔡炳文想要表達的意思。
頓時火冒三丈,一臉寒意的盯着蔡炳文,冷聲說道:“你想找死嗎?”
他的家人豈是這些廢物可以辱罵的,何況是陸軒尊敬的軍中英豪,還是他這一世的父親!
“陸少什麼意思?我不明白?”蔡炳文有些納悶的說道。
“我什麼意思你應該明白!再敢多說一遍,我就對你不客氣!”陸軒看着一臉裝作無辜的蔡炳文,毫不客氣的說道。
蔡炳文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沒想到今天的陸軒那麼敏感,他認為他已經說的很隱晦了啊,這樣都被陸軒察覺到,不由有些驚訝,便不敢再多說一句,畢竟這事鬧大的話,也是他理虧,甚至會被他家老爺子毒打一頓。
“算了,陸少,炳文也是無心之過,我們還是繼續來玩吧。”
葉向陽見連忙安撫着陸軒,把話題轉到賭桌上。
說話間,葉向陽斜眼看着王富榮說道:“剛才我們就是跟王少小玩了一會,沒想到王少就輸個精光,還把陸少的令牌都抵押了,原本我不想收的,但也耐不住王少強硬的態度啊!”
王富榮頓時被說的臉色通紅,宛如豬肝一般,卻又無力辯駁。
陸軒看了一眼王富榮,賭徒的賭性他也是知道的,輸的上頭之時,別說令牌,父母妻兒都不在話下,多少人因為賭博而導致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也是為什麼陸軒前世雖然極為不堪,但也不沾惹黃賭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