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如此蘇家,滅了也罷
“不知死活的,是蘇家!”
三位青年殺氣騰騰,最前方的青年更是一聲冷喝,不過他話音剛落,便是賓客的一陣哄堂大笑。
“你們三個,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在蘇老太爺的大壽上鬧事,活的不耐煩了嗎?”
“就是,趕緊道歉!不然惹的蘇老太爺生氣,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一眾賓客自然不知道這三人的身份,紛紛毫不猶豫的站隊蘇家,對這三人痛罵指責。
“蘇清清在哪裏?”青年目如寒劍,無視眾人的叫囂,直勾勾的盯着蘇德運,嘴裏冷冷的道出一句。
“原來是寧毅這個家族棄子!沒想到,七年過去,你竟然回來了,不過你敢來我們蘇家,無疑是自尋死路!”看清楚三人的面目,人群中蘇德運的三兒子蘇振業滿臉的嘲諷道。
“寧毅?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莫非就是七年前惹的蘇清清未婚先育的那個男人?”
“我也想起來了,就是他!七年前和蘇清清苟合,一個家族棄子花言巧語,蘇清清也是下賤不守婦道,最後未婚先育,給我們蘇家帶來了一輩子的污點!”
“當出蘇清清為了這個野男人,拒絕我們的提議和豪門杜家聯姻,還把那個小野種給生了下來,真是自恃清高。”
“杜家杜大少可是豪門公子,她又不是什麼貞潔女人,好好的身子都願意讓一個野男人玩,怎麼就不能跟着杜少?都是媚艷的狐狸,在這裏裝什麼貞潔?還有你個寧毅,七年前的債還沒和你算清楚,今天你也敢送上門來?”
……
得知來人是寧毅之後,立馬成為了眾矢之的。
寧毅臉色冰冷,再次望着蘇德運冷聲問道“不要讓我問第三遍,蘇清清,到底在哪裏?”
蘇德運也算混了幾十年,各種場面也都見過,但是和寧毅四目相對的時候,也竟然感覺到一絲莫名的寒意,但是這裏是他蘇家,想必這個寧毅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蘇清清,讓蘇家蒙羞,是蘇家的逆女,你一個家族棄子,有什麼資格過問我們蘇家的事?”蘇德運重重的哼了一聲,呵斥道。
“蘇清清再怎麼說都是你的孫女,都說血濃於水,你們蘇家人完全不在乎她的死活,這麼些年對她不管不問,還曾把懷胎九月的她關進了鴨圈,你們好狠毒啊!”
“最可惡的是,你們為了救蘇清定的命,甚至還要取下她的腎臟,給你的長孫治病,簡直罪不可恕!”
“你身為蘇家家主,做事也如此惡毒狠心,如此的蘇家,滅了也罷!”寧毅身上的殺意如同潮水般猛然湧現,讓人不寒而慄。
大廳的賓客聽聞,所有人的眼睛都要蹦出來一樣,再次震驚。
“不會吧,蘇家能做出這種事情出來?虎毒還不食子呢。”
“聽說,這個蘇家長孫到處花天酒地,沾花拈草,小小年紀就把腎給透支了,蘇家已經找了一大批的資源,都還沒有找到可以匹配的腎臟,莫非……”
……
人群中又是一陣七嘴八舌,見事情敗露,蘇德運沒有絲毫的懺悔,憑着他蘇家的勢力,就是這件事讓整個江海都知道,又能如何?不過是耳根子有些不清凈罷了,人們見了蘇家,都還得客客氣氣的,沒有人會多管閑事,為了一個蘇清清而和蘇家鬧的不愉快……
“是又如何?蘇清清的一切都是蘇家給予的,包括她的生命,器官,以及所有的血肉,我只不過拿回來罷了。”
“況且,用她的腎臟救活清定的命,這是她最有價值的一件事,老夫已經讓她多活了七年,已經做的仁義盡至了!”
蘇德運站了起來,如同發瘋了一般說完了這段話。不僅如此,整個蘇家所有人沒有一人在乎蘇清清的死活,想法和這位家主的一模一樣,臉上沒有一丁點的愧疚感,反而感覺是蘇清清在為蘇家贖罪。
周圍的賓客紛紛震撼,他們都想不到這平日裏看似外表慈祥仁義的蘇老爺子,竟然是這麼狠毒瘋狂的人。然而,正如蘇德運判斷的那樣,他們沒有人敢站出來指責蘇家,因為他們都不想得罪蘇家。
“好一個仁義至盡,哈哈……”寧毅聽后,仰天長嘯。
笑聲之中,充滿了一絲悲涼。
“如此的蘇家,滅了他又何妨?”寧毅的笑聲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一句話,眾人皆驚。
“滅了我們蘇家?哈哈哈,真是口出狂言!”蘇德運滿臉鄙視的笑了兩聲“七年已過,你以為你成了龍不成?蘇家作作為傳承百年的豪門,先祖曾出過一軍的統領,一城的太守,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區區三個人,也敢大言不慚,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嗎?”
“爹,何必和一個家族棄子多言,既然他送上門來,還壞了您的大壽,不用對他客氣,今日就把他剁了喂狼!”蘇振業沒等蘇德運說話,直接大手一揮。
刷刷刷,不時,從客廳四周圍上來二十名黑衣大漢。
“寧一,寧二,速戰速決,對了無需手下留情!”寧毅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即便是對方人數佔盡優勢,但是解決他們也不過是彈指之間。
“是!”
兩個身影,如同死神降臨,所到之處皆閃過一道寒光,緊接着便是一具具黑衣大漢的身體倒下,面對現場血腥的場面,很多賓客都嚇的腿都軟了,有的如同敗家之犬哆哆嗦嗦的鑽進了桌子底下,生怕牽連到自己。畢竟來的人都是富家子弟,平日裏養尊處優,哪裏見過這種場面。
僅僅數秒,二十名黑衣壯漢紛紛倒地,而那兩個身影,卻看不出任何的波瀾,彷彿輕鬆無比。面對如此的殺戮,仍然波瀾不驚,這個寧毅,難不成有了什麼機遇不成?縱然有什麼機遇,也不過是七年,又怎能和成立百年之久的蘇家想比?
“還真是小看你們了,所有人無關人等都給我離開,今日我們蘇家,就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在場賓客聽了以後,哪裏還敢在這裏停着,紛紛四散而逃。
蘇德運重重的用拐杖砸了下地板,把蘇家所有的保鏢都喊了過來,黑壓壓的一片,從客廳站到了後院,足足有近百人。
“寧毅,這是你自找的,放心,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蘇德運冷笑一聲,似乎殺掉寧毅勢在必行。
而這群保鏢也都是兇狠衷心的主,有的手上還沾着幾條人命,百人眼中儘是狠辣之色,紛紛向著寧毅三人沖了上去。
就在這時,蘇家四周突然想起了一陣轟鳴,天空中也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沒等眾人回過神來,已有十幾架武裝直升機懸在了蘇家的上空,然後將繩索紛紛落下,幾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滑翔而至,不僅如此,每架直升機都已開着機艙,上面一架架機槍對準了整個蘇家。
而在蘇家別院外,幾十輛軍用吉普車也蜂擁而至,甚至幾輛裝甲戰車毫不留情的撞開別院的圍牆,就停在了離蘇家不足十米的地方,如此巨大的場面,估計蘇家人一輩子也沒遇見過。
現場的保鏢和蘇家人都懵圈了,臉上寫滿了大大的疑惑,就算這群百人保鏢各個都是狠角色,在機槍炮彈和荷槍實彈的士兵面前,也是弱雞一般的存在,所有的槍口對準的都是蘇家人,不用說,這群戰部的士兵是沖蘇家而來的。
但是,蘇德運和蘇家人滿腦子的問號,蘇家何時招惹到戰部的人?還這麼的興師動眾。在他們印象中,平日裏蘇家也沒少在戰部走動,關係還算說的過去,怎麼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爹,這,這發生了什麼事?”蘇振業完全沒了剛剛的氣勢,嚇的咽了口口水,看向了蘇德運問道。
“我也不清楚,等我問問蒿統領。”蘇德運自認沒有招惹到戰部,強裝淡定的回了一句,然後便向面色匆匆走進來的蒿芷天問了一句
“蒿統領,我們蘇家做了什麼事,竟然惹的戰部如此興師動眾,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你也不看看惹了什麼人,你們蘇家捅了天!蒿止天聽了這話,根本不稀搭理蘇德運。
本來,在江海,蘇家也算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平日和自己也算有些交情,要是平常有些日常瑣事,多多少少他也會賣給蘇家一個面子。
畢竟是百年豪門世家,人脈資源都在那裏擺着,但是百年豪門又如何,在七珠定北王眼中,就是有一百個蘇家,也不夠人家砍的。而且,這一切也都是蘇家自作自受,就憑要割定北王夫人的腎臟這一點,蘇家上下,就不該活着。
蒿止天和幾名心腹什麼也沒說,徑直站到了寧毅的身後。
嘶……
看到這個場面,蘇德運倒吸了一口涼氣,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