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再遇陳笙
離開洛氏的時候,喻之初感覺自己有一點點的飢餓。
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已經一點出頭了。
她想到兩點還要和謝頌青去見出版社的編輯簡沐沐,拿出手機,將剛剛劃破的皮膚擦乾淨,塗了一點口紅,讓氣色看起來好一點。
之後,她急急忙忙奔着約定的地點而去。
到了咖啡店,謝頌青已經等候在那裏了。
“抱歉啊,學長,差點又遲到了。”
喻之初趕緊跑過去,在謝頌青的旁邊坐下。
謝頌青的眼睛掃過喻之初,“沒事,你的頭怎麼了?”
喻之初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額頭,心虛的回答,“沒事沒事,不小心磕了一下。”
謝頌青看到她支支吾吾的樣子,知道自己也問不出來什麼,將手中的合同遞了上去。
喻之初接過合同,認認真真看着。
沒過一會,出版社的編輯就來了,還帶來了她的助理,陳笙。
兩個人見了面都很驚訝,一個驚訝,一個憤恨。
說起陳笙,謝頌青的前程就毀在了她的手裏。
那是喻之初大學二年級的時候,學校有一個去國外交流的機會。
因為名額只有一個,所以學校舉行了一次繪畫比賽,當時的年輕教授謝頌青就是評委。
喻之初和陳笙是最後進入總決賽的兩個人。
當時的喻錦寒知道了這件事,看到喻之初真的很想得到這個名額,就悄悄找到了校董,想讓學校把這個名額讓給喻之初,作為交換條件,子初集團將捐助學校建立一個圖書館。
這個消息在校園裏不脛而走。
謝頌青就是在那個時候站出來,承諾不論如何,不看任何勢力關係,只看作品評分。
比賽的結果就是喻之初以巨大的碾壓優勢獲勝。
當所有人都覺得塵埃落定的時候,一個流言在學校里不脛而走——謝頌青愛慕喻之初,內定名額!
這個流言的源頭就來自陳笙。
喻之初氣沖沖的去找陳笙理論,卻被自己的閨蜜白蘇阻攔下了。
自從那件事以後,謝頌青就從學校離職了,做起了自由畫家。
陳笙也理所當然的代替喻之初出國交流。
喻之初和謝頌青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陳笙。
“呦,這不是我們洛氏總裁的夫人嗎?”
陳笙的屁股還沒坐下,就開始了冷嘲熱諷,她得知今天要見喻之初,特意跟來的。
謝頌青看都沒看她一眼,目光轉向簡沐沐,“我們今天只是來談畫集出版的事情。”
陳笙似乎眼裏只有喻之初,“對啊,談畫集。你看看你畫的肉麻的東西,洛雲深不是要和你離婚了嗎?”
喻之初身體一僵,咖啡館裏明明人聲鼎沸,陳笙的話卻如雷貫耳。
她看着陳笙,不想與她爭辯,“你沒有必要因為當年的事記恨我,畢竟最後你贏了。”
“原來你們之間認識啊,我們來談談畫集的問題吧。”
編輯簡沐沐也是個聰明人,感覺到氣氛有一些尷尬,她趕緊開口緩解。
“好,主編,你覺得哪裏出了問題。”
喻之初也沒有計較什麼,看着簡沐沐手中的腳本,輕聲地開口問。
“我們經過討論,一直認為,您這個畫集的名字可能不太好,不能抓住讀者的眼球。您看,是否有意向改一個呢?”
“不必了。就這個吧。”
雲上戀。
雲上墅,是她和洛雲深兩個人的家,蘊藏着一年的幸福。
她將這一年中許許多多的甜蜜時刻,都用一雙畫筆記錄在冊。
既然已經決定和洛雲深離婚了,就留作最後的紀念吧。
聽到她這麼說,簡沐沐並沒有反駁她。
雙方又交涉敲定了一些細節問題,就雙雙離開了咖啡館。
“小初,我聽說,子初集團的資金出了問題。”
謝頌青冷不丁的開口問一句,問的喻之初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吃雪糕的動作停了一下。
“是,有一些問題,正在解決。”
謝頌青看了一下她,“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可以告訴我。”
喻之初聽到他的話,想到謝頌青家也是個豪門,不過自己一直不想麻煩他。
何況洛雲深已經答應她了,只要她拿下今晚的合同,就不會為難子初集團了。
“好,我會的。”
“喻之初!”
聽到身後陳笙的聲音,喻之初頭疼的揉了一下太陽穴。
怎麼最近她遇到的女人都這麼粘人呢?自己的魅力已經大到男女通吃了嗎?
她不耐煩的答了一句,“你又幹什麼?”
“你看我手機中是什麼?”
陳笙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將它擺在喻之初的面前。
“陳笙,你想幹什麼!”
謝頌青看清手機中的照片,伸手想要去搶,被陳笙躲過了。
那張照片,拍的很清晰,是剛剛她和謝頌青聊天的樣子。
謝頌青低頭看她,她側過頭吃着雪糕。
這個動作看着很親密,像是熱戀中的情侶。
“陳笙,你這些把戲,已經是玩剩下的了。”
喻之初扯了扯嘴角,這些確實對她沒有什麼威脅了,那天洛雲深已經拍到了她和謝頌青在一起,並且一口認定了她和謝頌青有染。
“你不怕我把這照片發給洛雲深嗎?”
陳笙有一些吃驚,感覺眼前這個喻之初和傳聞中不太一樣。
傳聞中的喻之初很愛洛雲深,也怕極了洛雲深,哪怕洛雲深出軌,她也無動於衷,和沒事人一樣,繼續做着她的洛太太。
“我不怕,你可以隨便發,如果你沒有洛雲深的聯繫方式,我可以給你。”
陳笙被喻之初的一句話堵住了,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快被氣炸了。
“學長,我們走吧。”
她拉了拉謝頌青的衣角,和他漸漸走遠了,還聽到陳笙在後面喊着些什麼。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車水馬龍的路對面,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那裏。
男人如炬的目光注視着這邊發生的事情,最後面色鐵青的看着他們走遠的身影。
車內的墨子凡如坐針氈,他有點搞不明白他的老闆,明明要和喻之初離婚,明明出軌的時候鬧得滿城風雨,卻經常因為捕風捉影的事生氣。
“開車,去魅海。”
墨子凡不敢有一刻的耽誤,一腳油門,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