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葉月禮彌的突然襲擊
事情發生在1月18日,周末。
當天晚上,正在客廳看書的平川哲文,他忽然聽見了門口的鈴聲。
“叮咚”一聲,打斷了他的閱讀。
不得已,平川哲文暫且放下了書本,走向了玄關——走的時候,腦海中還在回想着書本的內容。
似乎因此腳步慢了,門口的來客不太耐煩地又按了門鈴。
“請稍等,來了。”平川哲文被迫退出了回想,加快了腳步,走過去。
然後,直到他的手已經觸碰到扶手的時候,他因為沉浸式閱讀慢了半拍的大腦才忽然跳出這個問題:
現在,是星期天的晚上,大概是九點鐘,誰會來到他的門前,按響他的門鈴?
不過,人體有時候就是會如此,腦海中的思緒是一回事,實際上會怎麼做又是一回事。
指令的下達似乎繞過了大腦,平川哲文的手已經本能地下壓了門把手,打開了門。
於是,在夜色朦朧之中,葉月禮彌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哈嘍,怎麼樣,驚喜嗎?”拖着行李箱,葉月禮彌笑眯眯地朝他問好。
“……”
“……”
“喂!”葉月禮彌很不滿意地伸出手在平川哲文獃滯了的眼神前揮了揮,“因為太激動暈過去了嗎?”
“……”
平川哲文的喉結動了一動,他終於反應過來,理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月禮彌又一次不聲不響地乘上了新幹線,從京都來到了東京,突然來到了他面前。
“你怎麼在這裏?”平川哲文看着葉月禮彌忍不住問。
“你這是什麼語氣?”葉月禮彌反問他。
“不是……”平川哲文趕緊解釋,“我在line上找你,你都沒回,電話也沒接,就為了這時候來一個突然襲擊嗎?”
“怎麼,不可以嗎?”葉月禮彌從門外探進腦袋,打量着門內,“不會是久田或者是筱原在,被我突然襲擊嚇到了吧?”
“顯然不是——還有,你不是在中心考試嗎?怎麼突然就來了?一考完就坐上車了?”
“是啊。”葉月禮彌看了一番,屋內的確沒有其他女生的身影,她這才滿意了,對着平川哲文說,“我之前不是問你嗎,想不想我考完試找你,你也說是了,我就來了。”
“那這也……”
平川哲文不知道說什麼。雖然說是考完試找他,但是考完的當天,就一聲不響地在晚上時候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雖然的確是驚喜,但是不得不說還是有些驚嚇。
完全沒預料到。
“高興嗎?”葉月禮彌眨着眼睛看着他。
“嘛……當然高興。”驚嚇並着驚喜並着高興……可能還有一點感動,大抵上就是這樣複雜的情緒。
平川哲文複雜地嘆了一聲,接着,將門拉開。
“還是先進來吧?”
葉月禮彌沒說話,伸出了手,看着他。
“……讓我抱你進來?”平川哲文猜測着意思。
“不想?”
“想,當然想。”平川哲文趕緊點頭。
“這還差不多,我可是擔心你因為太想我死掉,所以特地一考完就來找你了。”
“我的生命沒那麼脆弱啦——話說這種話是不是說過了?”
“說過就說過啦。”
葉月禮彌才不管這些,從上次回京都備考,已經過了好久好久了。
她撞進了平川哲文的胸口,深深埋了進去。
平川哲文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也伸出了手,將葉月禮彌攬住了。
被冬季夜晚的空氣吹拂過的外衣入手有些冰涼。
他將葉月禮彌抱了起來,從門外帶進了玄關。
不過——
“鞋子還沒換吧?”平川哲文說。
“你不會幫我換嗎?”葉月禮彌不想鬆開,在他懷中反駁着。
“好好好,我幫你換。”平川哲文連連應道,“但是你這樣抱着,我根本沒辦法給你換吧?”
“……你真沒用。”葉月禮彌嘀咕了一句,又過了片刻,才終於鬆開了手。
平川哲文笑了一下,沒跟這名少女計較——跟一名能夠一考完試就乘上新幹線來找他的少女有什麼好計較的?
“是——”平川哲文用拉長尾音應和着,隨後,他先是把門外的行李箱拖了進來,關上門,然後蹲了下來,蹲在了葉月身前,要給她換鞋。
只是,當平川哲文蹲下來的時候,他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葉月禮彌還穿着校服。
而哪怕是冬季,日本的學生下身都是百褶裙啊……
“……”
平川哲文視線往上瞥了一眼。
黑色的褲襪,青春活力的小腿,再往上一點,是少女的百褶裙,裙擺下方的景色,完全沒有遮掩地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當然還有葉月禮彌居高臨下瞬間變為鄙夷的眼神:“變態。我讓你幫我換鞋子,可沒讓你看我裙底吧?”
“……”
平川哲文心虛地視線飄忽了一下,結果,終究還是沒能抗拒本能……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而上方,這時候葉月禮彌的臉頰,似乎蒙上了看不真切的紅色。
她繼續用軟糯糯的兇狠的腔調說著:“喂,都警告你了,還看?變態變態變態——”
喊着,最後似乎還受不了似得抬起了臉,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只是,儘管嘴上喊着比誰都大聲,倒是始終沒想過遮擋一下什麼的,平川哲文的視線完全就毫無阻礙地侵入了。
這算什麼嘛。
平川哲文裝模做樣地咳了一聲,最後再瞥了一眼,低下頭,剋制住了抬頭的衝動。
還是先換鞋子吧。
平川哲文冷靜了一下,手扶上了葉月禮彌的小腿,隨後往下,捏住了腳踝的位置。
“抬一下。”他說。
說出口之後,葉月禮彌還停頓了好幾秒才照做,將她被平川哲文手捏住了腳踝的腳抬了起來。
平川哲文用另一隻手將葉月禮彌的鞋子脫了下來。
當她腳丫上的鞋子被脫去,包裹着襪子的腳部徹底暴露在他的視線中,通過腳趾頭微微蜷縮的小動作,明顯可以看出,葉月禮彌有些局促了。
明明是她讓自己換鞋子的。
平川哲文拿起一旁的拖鞋,抓着葉月禮彌的腳,放進了鞋子裏。
抓住的時候,感覺這名少女的腳僵硬到都要抽筋了。
平川哲文向上看了一眼……在裙底下稍加停留了一下,又往上。只見葉月禮彌此刻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視線,仰着腦袋,視線看着天花板,故作不在意。
其實腳部的小動作完全暴露了……意外的,腳是敏感點嗎?
將穿好了拖鞋的腳放下,然後是另一隻腳,同樣的步驟將拖鞋穿好。
“好了。”
平川哲文鬆了一口氣。
其實不算累,但是換鞋子的時候總是分心,人類的本能還真是可怕的東西。
平川哲文最後再遵循本能看了一眼——算是幫葉月換鞋子的獎勵……該這麼說嗎?
他起了身。
“葉月,好了。”用手捏住了葉月禮彌的臉頰,將她看向別處的視線擺正回來,平川哲文提醒她該回過神了。
結果葉月禮彌似乎因為他這個動作愣住了。
平川哲文眨了眨眼睛,好幾秒之後反應過來,他看着才剛剛幫這名少女換過鞋子的、現在正貼在這名少女臉上的手,沒忍住笑了起來。
“什麼啊,你自己也嫌棄自己嗎?”
“……我才沒有,女高中的腳都是香的。”
“這樣?”
“你聞聞不就好了?”
葉月禮彌說著,將平川哲文的手抓住了,往他鼻子的方向塞過來。
平川哲文是想抵抗一下的,但是,僵持着,葉月禮彌不知道是什麼腦迴路,她掀起了她的裙子。
平川哲文分心了——當然多少也有點放水的意思,他的兩隻手扶上了他自己的臉。
葉月禮彌這才滿意了。
美少女的全身都是香的,腳也不例外,是不是真的就不要深究了。
玩鬧過後,平川哲文笑了一下,重新把葉月禮彌抱進了懷中。
“好了好了,不是要我抱你進來嗎?”
“我才沒這麼說,是你自己想的吧?”
又開始傲嬌了,還真是怎麼都改不掉,不過其實倒也不用改,挺可愛的。
“是是是,我自己想的。”平川哲文頗為敷衍地應了一聲。
葉月禮彌則當作聽不出他的敷衍:“是吧。”
平川哲文把葉月禮彌抱了起來。
雙腳離地了,他帶着她跨過了玄關。
等到雙腳落地,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平川哲文坐着,葉月禮彌像是沒長骨頭一樣攤在他的胸口前,不願意放開。
所以啊,擔心他因為太過想她而死掉,這句話說不定要反過來吧?
繼續用手捏着葉月禮彌柔軟的臉蛋,葉月禮彌現在也不介意剛才這隻手換過鞋子的事情了。
手臟不臟其實是一個玄學問題,剛剛摸完腳的手,心理上怎麼都覺得臟,但是其實只要再過幾分鐘或者更久,儘管沒洗手,但是,好像一下就能接受了。
“葉月,所以你怎麼來了?”
“剛才不是說了?”因為被他捏住了臉的緣故,葉月禮彌的聲音軟軟糯糯又含含糊糊的,顯得可愛起來。
“正經的……比如說,考試呢?”
“中心考試都考完了,接下來就是大學內部考試了,不是你讓我考東京的學校嗎?我不來的話,怎麼考?”
“是哦……”
平川哲文差點忘記了,日本的高考和上一世的不同,統一考試結束之後,想上大學的學生還需要去學校參加內部考試,通過了才能入學,並且,其實中心考試的分數佔比並不高,總體來說還是看內部考試的成績。
“你對我的考試這麼不上心?”葉月禮彌的眼神有些危險了。
“沒,你也知道嘛,我是免試入學的,沒考過這個,所以不太了解。”平川哲文很正經地解釋。
葉月禮彌沉默了一下,把他捏着她臉的手推開了。
平川哲文笑了起來,不折不撓地繼續捏她的臉,當然結果就是繼續被拍開。
來來回回像是小孩子打鬧一樣,最終葉月禮彌還是不勝其煩,不管他了,平川哲文的手得以繼續捏着那份柔軟。
“那你這是打算住下了?”平川哲文看了一眼那邊的行李箱。
“你打算讓我住酒店?”
“沒,沒。”
“你要包養我。”
“是啊。”
……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鬧了一會了,葉月禮彌累了,在他懷中打了哈欠。
“我累了。”
“好,那去休息吧。”
是應該累了,考了試,考完又立馬坐新幹線從京都來到了這裏見他,不累才奇怪。
“抱我去洗漱。”雙手攬着他的脖頸,葉月禮彌懶洋洋幾乎撒嬌地說道。
“要洗腳嗎?”平川哲文不識好歹地又提起了這件事。
葉月禮彌看了他一眼,平川哲文又不提了。
“我抱你去。”他說。
……
將葉月禮彌從沙發抱了起來,帶到浴室洗漱——還有洗腳。
雖然說美少女的腳都是香的,但是該洗還是要洗的。
只是,當平川哲文蹲在葉月禮彌身前,掀開她的裙子,脫掉她的褲襪,抓着她的腳放進水盆的時候,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話說,包養的話,是這樣嗎?這是誰包養誰?
這種問題想想就好,想完之後,平川哲文繼續幫着葉月禮彌洗她的腳。
……
一切弄好,平川哲文又抱着葉月禮彌上了樓,把她帶到房間去了。
“好了,該睡覺了吧?”
將葉月禮彌放上床的時候,被她雙手攬着,隨後被她的體重一起帶到了床上,平川哲文壓在了葉月禮彌身上。
面對着面,距離極近,身體能夠感受到身下少女軀體的柔軟。
“不幫我換衣服嗎?”葉月禮彌看着他問。
暗示,不對,赤裸裸的明示了吧?
氣氛變得極為曖昧了。
“這個……”
興許是剛洗漱完,接觸過熱水,額上出了細密的汗,大腦也在發熱。
平川哲文尷尬地笑了笑,“這就算了吧?今晚我還是睡客廳吧。”
葉月禮彌盯着他,一直盯着,盯到平川哲文有些心虛了。
她忽然對着平川哲文的眼睛吹了一口氣,平川哲文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幹嘛?”
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葉月禮彌對他撇了撇嘴。
“說吧,又發生了什麼?和筱原?不對,是和久田吧?”
“……”
瞞不過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