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同生共死(求訂閱)

第四百四十四章 同生共死(求訂閱)

“早上好……”

唐促面帶尷尬笑容對秦箏打了個招呼,此刻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唐促體會到了一種窒息感。

他剋制住撒腿就跑的衝動,主動端起一旁的餐盤,幫助木亦竹將做好的早餐轉移到餐桌上。

“不說了么,說說我是怎麼死纏爛打把你追到手的啊,唐促!”

秦箏的聲音自後方傳來,唐促連頭都不敢回。

在唐促心裏,木亦竹一直是個溫婉形象的女孩子,她不善言語,但卻有一種特別的氣質,或許與她擅長書法有關。

所以唐促做夢都沒想到,在早餐的餐桌上,木亦竹會把之前發生的小插曲當著所有人的面笑着說出來。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唐促一個人笑不出來。

“哎,促哥,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沒想到你還能被逼到這種地步啊,這麼委曲求全的嗎?”

常樂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唐促,唐促攥緊拳頭,以武力恐嚇唐促。

“唐促,所以你和秦箏之間,到底是誰追的誰啊,真的是秦箏主動的啊?”

陸瓷在旁邊拱火,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微妙了。

老實說,在這個問題上,唐促確實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和秦箏的戀愛過程可以說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確定戀愛關係了。

誰追的誰?

很重要嗎?

“至少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秦箏主動想要見我的,我這麼說,你們應該明白了吧?”

唐促嘴角帶着微笑,他不去看秦箏的眼睛,表情也顯得無比自然。

在偷換概念這一點上,唐促是有一手的。

吃過早餐以後,眾人也該各回各家了。

雖然沐兮家的別墅會有清潔人員定期打掃,不過大家還是共同將這裏打掃乾淨,就像他們來之前一樣,垃圾袋也有好好帶走。

唐促和秦箏走出別墅大門的時候,唐促回頭望了一眼。

“不知道沐兮那傢伙最近在忙着做什麼,老是神神秘秘的。”

“女孩子家的心事本身就是很難猜的,但我覺得,如果說誰能懂沐兮在想什麼的話,恐怕就只有你了。”

秦箏微笑回應,唐促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不會吧,你不會在吃醋吧,吃沐兮的醋?”

“你放心吧,我最不可能吃醋的人就是沐兮,沐兮那麼帥氣,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哎,你這話就說的有點過分了。還有,你說你不會吃沐兮的醋,那你會吃誰的醋?”

唐促原本以為秦箏會特別自豪的說有她在,她誰的醋都不會吃。

可是秦箏並沒有按照套路出牌。

她快走幾步,回頭衝著唐促調皮的做了個鬼臉。

“常樂的。”

說完以後,秦箏蹦蹦跳跳就沿着石板路向前走去,顯然心情極好。

唐促的世界又大地震了。

“哎,促哥,今天有沒有什麼安排啊?”

前方的常樂回頭衝著唐促大喊道。

“滾犢子!”

唐促以同樣的喊聲回應。

常樂莫名背鍋。

秦箏抿嘴笑着,笑容比冬日上午的陽光還要柔和得多。

之後唐促才知道,林初墨下午要陪媽媽一起去逛街,所以常樂閑着無聊。

“昨晚睡得太晚,今天起床又早,我就回家睡覺去了,你們這一對好兄弟想幹嘛就去幹嘛吧。”

秦箏選擇跟唐促分道揚鑣,或者說,她覺得有些時候給唐促些自由時間是應該的,哪怕是十分相愛的情侶,偶爾也是需要一些空間感的。

其實,唐促一直都覺得自己很自由。

秦箏從來沒束縛過他什麼,是秦箏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以後,他才更加期待每天的朝陽。

與秦箏相識,與秦箏相愛,與秦箏攜手共度此生,唐促都從未後悔過。

公交車站旁,唐促看着秦箏上了公交車。

兩人並未揮手告別,但是唐促一直盯着那輛慢吞吞的黃色公交車,直到它漸行漸遠。

“別看了促哥,又不是生離死別,明天在學校還能見面的。”

常樂在一旁拍了拍唐促的肩膀,唐促白了這傢伙一眼。

明明剛才林初墨上車的時候這傢伙的眼神里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促哥,咱現在幹嘛去?”

“你問我?不是你把我留下來的嗎,你以為我不想回家去補覺嗎?”

唐促將雙手插進羽絨服的口袋,這大冷天的,他還真不知道他能跟常樂去哪裏晃悠。

以往這樣的冬天裏,他們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窩在家裏打遊戲,偶爾唐促會去運動館跟常樂打打籃球,也算是鍛煉身體。

唐促與常樂對視一眼,然後同時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去打球。”

“去網吧。”

去打球是唐促說的,去網吧是常樂說的。

他們都說了各自認為對方心中的喜好,這也算是相識多年以來的默契。

唐促扁了扁嘴,常樂咧嘴傻笑着。

“你也別總是為別人着想,這樣會被人當成老好人的。”

唐促語重心長對着身旁的常樂說道,這傢伙就是心眼好,人又實誠,估計是多少丈母娘心中的理想女婿。

“促哥,你放心,我只為你着想。”

“滾犢子。”

最後還是唐促拍板,上午打球,下午去網吧,充實而又愉快的一天就這麼定下來了。

中原街的某處運動館裏,唐促和常樂一起打着籃球,儘管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們以前經常一起打球,只是好像很久沒來過這裏了。

偶爾來一次,還是讓人覺得很懷念的。

中場休息的時候,兩人坐在場邊大口喝着礦泉水,由於運動量並不算大,所以他們兩人都不覺得累。

“我們有好久沒單獨出來玩過了吧,就我們兩個,上次你想跟蹤林初墨和秦箏的事不算的話。”

唐促口中輕聲感慨着,常樂對此倒是沒什麼感想。

“咱倆的兄弟感情,不是非要聚在一起做些什麼才能穩固的。”

“說的也是。”

唐促嘴角的笑容裏帶着幾分自嘲,他站起身來,朝着身旁的常樂伸出手。

“來吧,我決定認真陪你玩玩了。”

常樂爽朗一笑,握住了唐促的手被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促哥,手下留情啊,我也要面子的……”

兩人走出籃球場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了。

“促哥,你不去體校真是浪費了。但是你要是去體校的話,又浪費了你那麼聰明的腦子。哎,人太完美就是會有這種苦惱。”

“別吹得太離譜了,把我說的跟神一樣。”

“促哥,你就是我心裏的神,我這輩子只服你一個人。”

“就會扯犢子。”

兩人並肩走出運動館,穿過馬路,走進了街對面的抻麵館。

加面的話要多加一塊錢,再配上兩份拌雞架和兩瓶玻璃瓶裝的汽水,這種配置他們已經吃過很多次了。

中原街上的商鋪很多,有許多店鋪趁着聖誕節搞促銷活動吸引客流量,雖然沉城本地人對於這種外國節日沒什麼代入感,但是誰會不喜歡優惠活動呢。

“促哥,咱下午去哪裏啊?”

“不是提前說好了嗎,去網吧。”

“我的意思是去哪家網吧?”

“……”

唐促從桌上的紙巾盒裏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湯汁,他明白常樂的意思了。

“去哪裏都行,就是不去林網咖。他放我鴿子,我還去他家的網咖給他充值?想得挺美。”

“咱可以光上網不給錢,上霸王網。”

“你傻啊,上網吧又不是吃飯,那不得先掏錢才能上網嗎?”

“到了再說。”

“……”

唐促自詡是個聰明人,但他跟常樂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智商就會無限降低。

兩人吃完午飯以後,唐促還真就跟着常樂去了位於中原街上某棟大樓里的林網咖。

“促哥,你先進去,我去買兩杯奶茶就過來。”

“……”

唐促看着常樂匆匆離開的背影,只覺得自己會信這臭小子的邪實在是太愚蠢了。

沒辦法,他只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你是小老闆的同學吧,我認識你。”

年輕的女網管認出了唐促,畢竟他曾經來過。

唐促笑了笑,這回好,直接被認出來了,還上什麼霸王網。

“小老闆說過,你要是再來的話,就不收你錢了。”

女網管衝著唐促微笑,手上快速操作了一番,之後遞給了唐促一張白卡片,上面有一串號碼。

“我還有一個同學,我們一起來的……”

“行,再給你一張。”

“謝謝……”

唐促手裏拿着兩張卡片,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他們是來上霸王網的,怎麼搞的反倒是欠了林孤舟的人情一樣……

這種感覺讓唐促覺得非常不爽,但是不花錢就能上網的爽完全可以覆蓋這種不爽。

這種白卡片有一側寫着一串號碼,那是身份證號,只要開機以後把號碼輸入進去就可以上網了。

否則的話,像他們這種未成年人是不允許上網的。

唐促找了處相對僻靜的位置坐了下來,等待着常樂回來的同時,他心裏還在盤算着,要是現在直接舉報的話,林網咖估計就得停業整改了。

不過這種事太損了,就算林孤舟放了他鴿子,他也做不出來……

另一邊,常樂買好奶茶,拎着袋子就往林網咖的方向走。

路過門口的書架時,他原本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卻忽然發現了其中的廣告傳單,便饒有興緻的翻閱了起來。

就是這一翻,讓常樂的一雙眼睛都泛起了光彩。

他抽出其中一張傳單隨意摺疊一番就揣進了兜里,這才走進了林網咖。

唐促已經開好機了,順便幫常樂輸入了從前台拿來的身份證號,接過常樂遞過來的奶茶以後,兩人便開始商量今天玩什麼遊戲。

“促哥,你覺得我的體能怎麼樣。”

打開遊戲客戶端的時候,常樂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至少要是想走體育生這條路的話,應該是行得通的。怎麼,終於想通了,決定發揮長處了?”

常樂只是笑笑沒回話。

唐促偏頭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傢伙有點不對勁。

“心裏有什麼打算,跟我說說。”

“沒事兒。太久沒玩了,操作跟不上了,促哥,我給你打輔助吧。”

“你放過我吧,你去打上單,別讓我看到你,眼不見為凈……”

“那促哥你打野,咱倆上野聯動。”

“一死一送?”

“不可能,你看我要死了你就別管我,你先跑。”

“咱就不能好好活着不送人頭嗎……”

林網咖角落裏,兩個已經上高三的男高中生玩得正歡。

唐促其實很喜歡跟常樂在一起玩,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唐促能夠幸福快樂的長大,與自兒時起便跟在他身後的常樂密不可分。

所以有些時候就連秦箏都很詫異,為什麼常樂跟唐促在一起時的行事作風有些不同,而他們兩人卻顯得十分有默契。

美好的周末,在連跪中度過。

唐促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着,但不是為了操作,而是跟隊友打字友好交流。

因為常樂玩的很差勁,所以幾乎每把遊戲都有隊友打字責怪常樂,這種時候唐促就會挺身而出。

“促哥,行了,咱不理他們……”

一旁的常樂心態倒是好,對於隊友的挑釁話語置之不理,唐促卻無法平復情緒,敲擊鍵盤瘋狂輸出。

這就顯得很有意思了。

最初秦箏與唐促初識時便是起源於遊戲,那時唐促同樣跟隊友起了摩擦,但是面對隊友的刻意針對,他選擇了置之不理。

哪怕秦箏主動找唐促索要地址時,唐促也沒有說什麼囂張的挑釁話語。

別人說他可以,但是說常樂不行。

在唐促眼裏,常樂總是那個流着鼻涕跟在自己身後傻笑着的小胖墩。

太陽落山了。

兩人漫步在中原街上,過往的行人有說有笑,還有年輕夫婦帶着小孩子在商量晚餐吃什麼。

小吃巷子的方向傳來美食的香味,儘管天氣寒冷,但人們對於食物的熱情不會因寒冷的季節熄滅。

世界很美好。

唐促在林網咖里敲了一下午的鍵盤,打字速度又獲得了進一步的提升。

“促哥,咱下次還是玩吃雞吧,咱倆雙排,就沒有隊友了。”

“一小時玩十幾把的那種嗎,落地成盒,毫無遊戲體驗感……”

“遊戲嘛,開心最重要。雖然我沒把別人突突了,但是別人把我突突了,那個人估計就很開心了。”

常樂倒是想得開,嘴角的笑容十分燦爛。

“別人把你突突了,我還得像個復仇者一樣跋山涉水去找他,好不容易把他打死以後還得放手雷把自己炸死……”

“誰讓我們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呢!”

常樂伸出手臂摟住唐促脖子,唐促一臉嫌棄,但是沒有抗拒。

“既然沒有同生,那還是別共死了……”

唐促小聲都囔了一句,常樂沒聽清。

“促哥你說什麼?”

“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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