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六.車庫雙掰咖

一十六.車庫雙掰咖

肚皮文診所….

阿飛悠悠醒來,頭痛欲裂,一摸頭上包着一圈繃帶,這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裏?

阿飛轉頭看去一個陌生的美女居然睡在身邊。

對了我又是誰?我又在哪裏?

深深思考間,頭痛欲裂!阿飛腦海中閃現出一段斷斷續續的畫面…

“阿仁,你爸媽早亡,我以後也陪不了你了,你以後要有出息,家裏還有剩下的一些積蓄,中學畢業後去報考警校吧…”

“我好像叫阿仁?我是一個警察!”

摸了摸自己的帥臉,阿飛自信點想到就是警察。

確認了身份阿飛轉頭觀察了一下這個地方,亂七八糟的藥品和針頭到處都是,一股消毒水味在這裏散不開.

“這好像是個黑診所!我是個警察為什麼回來黑診所?”阿飛滿頭霧水,難道我就是警察中的極品?卧底?

阿飛在思考間手上不自覺的用力,深陷其中,美女盈盈醒轉,明眸閃爍盯着阿飛

“飛哥,你醒了?看來老豆說的很正確啊,我再來幫你治療一下吧”

飛哥是誰?

是我卧底假扮的身份嗎?

作為一個警察我怎麼能?

不對我是卧底,既然卧底成了騾子,那就要有矮騾子樣,那就動起來吧。

與此同時他的好兄弟阿基跟他做着相同的事情。

此時阿基感覺腰不酸,腿不痛,幹活有力,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

即便是阿基再小心翼翼,還是把昨天晚上累得不輕的小麗給驚醒了過來。

“阿基哥!”

這一聲阿基哥叫得阿基都酥了。

剛想翻身,身上傳來的劇烈疼痛,立馬讓他退了回去。

“噗嗤!”

看着阿基狼狽的樣子,小麗笑了一聲,隨後溫柔的開口道:

“基哥你上還沒好,還是讓我來吧!”

…………

另一頭看着掛斷的電話,丁佳錢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跟大摩遲早會鬧翻,甚至遲早有一天會刀劍相向。

他也想過自己會因為“交數”會因為“分贓不均”又或者會因為大摩擋他路了而發生衝突。

沒想到,他的好大佬因為利益交換一出手就要置他於死地。

說實話,這種被人出賣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好一個一起拜了關二爺的大佬,說好出生入死結果,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現在這些香江人真是忘了社團成立的意義!”

來不及感慨了,對身邊的翠兒道:

“把姑娘們都叫起來,我有事和她們說,對了阿飛和阿基醒了的話就叫沒醒的話把人也拖過來!”

翠兒回道:“好的,老豆!”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房間裏,阿飛給嚇結束戰鬥,阿基責堪堪結束戰鬥。

拉開房門,兩個妞笑着挽在了一起,阿基一臉熱枕的看着阿飛,阿飛則對眼前的這個猥瑣男一臉的嫌棄。

此時此刻他已經認為自己就是阿仁,阿飛只不過是他卧底的身份。

“我叫大家來就一件事情!”

看到所有人都已經來齊點起一根好彩,啄了小口丁佳錢開口道。

“什麼事啊老豆?“

自認為是頭馬阿基搶着開口問道,其他的小妹們也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是的找到新地方了嗎?‘’

“是要從新盤一個店嗎?”

歷了這麼多事情,姑娘們還是對未來的滿懷期望,

嘰嘰喳喳的問道。

看着這一個個剛來到香江的就跟着自己姑娘們,丁佳錢深吸一口氣大聲道:

“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現在宜春被人炸了,你們都是跟着我丁佳錢討生活的人,現在我出事情了,我也不勉強你們繼續跟着,做大哥也好做老豆也好,我丁佳錢自認沒有虧待過你們!所以我們好聚好散!”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丁佳錢開口就是要散夥。

“老豆怎麼回事?不是大摩哥就要來看你了嗎?現在走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看我?他是過來砍我的!”

“啊!怎麼會這樣?老豆你跟大摩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吐出一個眼圈,丁佳錢並沒有解釋,只是從紙袋子裏拿出一打又一打的鈔票。

“這裏有五萬塊是公司最近一個月的營業額還有我從花姐哪裏拿來的十萬塊,你們把它都分了吧!”

“想回家的回家!想繼續做的可以拜個新的碼頭!”

“如果我丁佳錢這次不死!你們以後還想跟着我我一定不會拒絕!”

“來這是你的阿基。”

十五萬在這個年代裏,不算多,但對於這些最底層的矮騾子跟小妹而言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

雖然平分下來一人也就一萬多,但對於他們而言這也是好幾個月的收入。

“大佬我既然跟你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要是你有難我就跑了,我這算什麼兄弟!”

“拿着阿基!”

丁佳錢直接拿了一卷鈔票拍在阿基的手上。

“大佬!不要!”

“如果你當我是你大佬那就把錢拿着!”

“大佬!”

阿基還是不肯接,任鈔票掉落在地上,丁佳錢彎下腰將錢撿起,然後直接塞進了阿基的口袋裏,然後用理了理他那褶皺不堪的衣領轉頭對阿飛說道:

“阿飛這是你的!”

阿飛雖然也很懵,自己做卧底大佬發散夥錢是怎麼回事?

但本着不要不要的心思,還是將其收下。

“謝謝大佬!”

看阿飛毫不猶豫的借過錢,爽快的答應周圍所有的人全部都死死的瞪着他。

此時的阿飛一臉無辜,好在丁佳錢的發錢並沒有停止。

“小花你們幾個姐妹來港第一天就跟我,你是做大姐的,你妹妹小麗喜歡打牌留不住錢,這錢我給你,你幫她們管着!”

“老豆!”

“好啦不哭!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看了看手錶丁佳錢加快了速度。

“翠兒你母親身體不好,聽說馬上就要開刀做手術了,我的這份你拿着好好給阿姨看病!”

所有人都拿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哪怕再不舍也乖乖的離開,唯獨只有Ruby哭的稀里嘩啦的,不管丁佳錢說什麼都好像沒有用!

“拿着錢快點走!”

“老豆!我不要錢!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Ruby……”

看了看時間已經來不及再耽擱了,沒辦法只能拉着RUBY往屋外走去。

至於肚皮文?

不是自己人丁佳錢想都沒有想過他。

“大佬,丁佳錢跑了!現場就剩下一個肚皮文,他也不知道加錢去哪裏了”

站在被砸的一片狼藉的店裏,腳邊踩着不知死活的肚皮文,花九在舒了一口氣的同時,拿起電話跟大摩彙報着情況。

另一邊西九龍一個唐樓樓頂上的不到30平的塑料棚。

“Ruby,老豆我有點肚餓,我出去買點吃的,你在這裏好好待着”

丁佳錢對着身邊驚魂未定但又一臉堅定的Ruby,小聲道。

雖然極度不情願,但看着丁佳錢那乾燥已經起皮的嘴唇,Ruby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老豆,你不是要仍下我跑路吧!”

“不會啦!乖,你休息一下老豆就回來了”

丁佳錢摸摸了摸了摸RUBY的腦袋安撫道

RUYB咬了咬嘴唇說道:

“好,老豆你快點回來”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的RUBY又困又累……現在好不容易到了丁佳錢說的安全地方,不經意間她就睡著了。

不知道什麼時間,外面傳來了走動的聲音把ruby警醒。

是老豆回來了?

Ruby理了理凌亂的衣服跟頭髮,衝上前去打開門。

打開門卻不是丁佳錢而是一個帶着漁夫帽的外賣佬何金銀。

“小姐。榮記外賣!你男仔給你叫的,對了剛才你男仔還有一份信給你”把外賣遞給到ruby,何金銀拿出一分信說道。

聽到這話ruby緊緊抓住何金銀的衣服問道:

“給你信的人呢?他去哪裏了!”

何金銀急忙說道道:“小姐!我不知道啊!他就在榮記吃了個飯,給你點了個外賣就走了,然後讓我把這封信一起給你‘’

“小姐,你快放手,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何金銀見ruby還不放手說道。

Ruby失魂落魄的放開手,何金銀小嘀咕到:

“現在這些叫外賣的怎麼都這麼顛,個叫我認大佬,一個想泡我”

回到房間ruby拆開信封,裏面是一沓現金和一份信

“Ruby,乖乖聽話,江湖的事只能江湖來了,現在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一定要做了斷。”

“要見紅的事情,女孩子家家的參與不方便。”

“我知道你想幫我,你現在這裏待一段時間照顧好自己的安全就是最大的幫我!”

“有什麼事情可以找阿飛和阿基,千萬不要找社團里的人,也不要去找那些已經走了的姐妹。”

“要真的有人找到這裏,你甚至可以報警!”

“你老豆的身手這麼靚一定不會出事的!”

“而且我答應你,這件事完事了,我就帶你去北邊或者澳門,遠離香江這個是非之地。”

“勿念!”

看着看着Ruby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小心的將信折好,放在胸口,看着高掛在天空的那一輪明月不知道在想着何方?

………

“聽說沒,聯合的大摩出10w花紅懸賞他的手下的反骨仔丁佳錢!”

“不止啊!洪興的阿花也讓手下馬仔在找他,誰能找到他,阿花讓他上位”

“丟,這撲街做了什麼事情,讓兩個社團都給花紅”

“聽說聯合洪興花姐要幹掉自己大哥,人家花姐不願意還挾持人家,你說這樣的人跟我們一起拜關二爺是不是侮辱!”

“你們說怎麼還有這樣的敗類?”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畫皮畫面難畫骨,全港混我們這一口飯的幾十萬人自然什麼人渣都有!”

“話是這麼說,但這麼噁心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這撲街要讓我碰見他,一刀把他腦花砍出來!”

西九龍的一家茶餐廳內,喝着絲襪奶茶的加錢聽着這些社團最底層的馬仔議論紛紛。

丁佳錢出名了!

整個港九隻要是混矮騾子的基本上都聽到了他的大名。

大佬們不屑的笑了笑,全然沒有在意。

小弟們要麼想着出頭,要麼想着拿那十萬塊。

知情的人雖然不恥大摩還有花姐的做法,但那又怎麼樣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

上位!發財!

這才是古惑仔們所追求的!

至於真相那是警察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找丁佳錢,但丁佳錢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有人說丁佳錢已經跑路到越南泰國柬埔寨!

有人曾說在澳門看見丁佳錢在賭牌!

花姐的手下也好,大摩的手下也好都一刻不停的在找他,但都毫無例外的沒有找到。

任誰也想不到此時此刻,旺角砵蘭街邊上的四海大廈地下停車場內,丁佳錢正提着水桶拿着抹布,小心翼翼的擦車。

雖然丁佳錢很是勤懇,但車上的人還是一臉嫌棄,甚至直接一口濃痰吐在了丁佳錢的桶里。

“我說你們兩個掰咖,動手快一點,你知道公司不養閑人!”

“小馬啊小馬,你這個人就是不知好歹,成哥心地善良收留你一個瘸子就夠了,你看着人家慘叫公司也跟着收留,你以為我們公司是善堂啊!”

丁佳錢渾然不在意那一口濃痰,用手撈起毛巾繼續擦着車。

被人稱作小馬的瘸子,也不停的在車窗邊賠笑。

自那一晚跟Ruby分開后,想找一個一個地方安心養傷的丁佳錢,深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準備折返回肚皮文的診所。

又或者在砵蘭街隨便找一家三無的旅舍住下。

在砵蘭街入口處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正在街邊擦車的小馬。

隨手幫他拿了一下放在不遠處的箱子。

或許是兩個人都是腿上有傷,一個這小小的舉動,兩個竟然聊上了,還出奇的聊的來。

小馬見丁佳錢腿上有傷,還沒有去醫院,其實就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了,當即表示自己懂點醫,對腳上有心得,要丁佳錢沒有地方去了可以跟着他一起擦車。

丁佳錢也注意到了小馬手上虎口處以及食指上的老繭,聯想他腿上的傷,倒也沒拒絕。

兩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彼此也都能察覺點什麼但都沒有點破。

兩人都心照不宣,四海大廈擦車佬又多了一個。

不過自那天開始,小馬就再也沒有到街上擦車了因此也引起了公司里很多人的不滿。

但小馬並不在意!

誰又沒有點江湖救急呢?

這樣一晃十天半個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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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做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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