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理諮詢
未到七點，天空還沒全亮，這正是高中生吊著半口氣早讀的時候。
但是齊黎歌等人沒有早讀，應該說，他們宿舍樓群中所有見過現場的都沒有早讀。
現場被保安隊的人封鎖，但是沒有發現岳鴻在其中。
他們被一群自稱學生會的人帶走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學生會成員不用上課，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身上的校服異常漂白，像是被烈日晒過好幾個月一樣。
走在校道上，梔子花的氣味不禁讓人感覺安逸。
“同學，大清早還要照顧我們，辛苦了啊。”齊黎歌上去就是一套打招呼。
“職責所在罷了，何況我們也需要合作。老師那邊我們已經幫你們解釋了。”其中一位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學生說道。
此人容貌已變年輕，但眉角間那絲陰沉，劉白還有印象：“你是李瑞章？”
李瑞章點了點頭，齊黎歌緊接着就小聲說道：“嗯，不出我所料，果然是你，這麼一幫人里我一眼就知道只有你靠譜。”
明明你根本認不出來，劉白心裏吐槽的同時不忘給齊哥拆台：“呂小白也在這裏。”
“我知道。”齊黎歌看上去依舊嘴硬，“我只是看着她不像是那幫人的一份子，一看就很出眾。”
呂小白看到了他倆，徑直走來，支開在旁邊的學生會成員，四人開始討論。
劉白率先發問：“學生會是什麼樣的。”
李瑞章頭也不回，直接開始解釋：“學生會算是學校維持秩序的組織，除此之外還有保安隊和心理輔導中心，實際上，我們幾乎已經和現實的兩者脫離了，我們的存在更像是異常監督者與控制者，當然，也監督學生。心理諮詢中心的人負責保證學生情緒穩定和前線部門的理智。至於保安隊，就像對抗異常的執行部門。”
“照你這麼說，你們的死亡率很高吧，你們的新鮮血液從哪來？”齊黎歌現在吃起了早餐茶葉蛋，另外一隻手還拿着一盒牛奶嘴裏含糊不清地問問題，彷彿剛才的血腥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呂小白在這時主動回答：“大部分是學生，準確地說，是已經突破學校認知扭曲的學生，這樣的學生其實不在少數，昨天就有人被靈異事件逼到心性大變，然後經過心理諮詢的疏導后決定加入學生會確保理智的。還有一部分……我也不太清楚，我聽同部門的人說，是校外的人。”
劉白愣住了，他急忙問道：“這裏和校外有聯繫？”
呂小白搖了搖頭：“不要太抱有希望，我和李瑞章去調查時發現這些人也無法順利聯繫外界。”
“好吧，我們現在去哪？”齊黎歌把雞蛋殼扔進垃圾箱裏。
“心理諮詢中心，確保你們不會瘋，這所學校里，當你理智越低，越容易被靈異事件纏身”呂小白解釋道。
“行，小白。”齊黎歌突然發現有兩道目光看着自己，“哦，我說劉小白子。你昨晚跑那個走廊，是不是有點精神失控？”
劉白回憶了一下，肯定了齊黎歌的提問：“確實，當時的確有些精神不對勁。”
齊黎歌總結了一下：“那就是，遇到靈異事件時，理智越低越容易被引導觸發死亡條件。”
說著說著，他們就來到了學校邊緣的一棟舊樓，這個地方一樓就是學生會的門牌，二樓這貼着心理諮詢中心的牌子，看上去非常簡陋。
“你們平時都幹些啥來着？”齊黎歌進門前問了一下。
“在白天的時候巡邏學校搜尋關於靈異事件的情報，
晚上只有一部分有經驗的高級幹部外出巡邏探索，有時候也和保安隊一起，剩餘人就待在這裏過夜，研究異常規律，這樣的日子，他們已經堅持了兩個月。”呂小白臉色凝重，看得出她得知此事也很驚訝。
“上心理諮詢中心吧，雖然我覺得齊格你沒啥問題，但是心理諮詢中心的人交流情報。沒什麼事我先外出巡邏了。”李瑞章看了看齊黎歌，轉身出門離開。
“這是什麼？末世生存組織嗎？為什麼能在學校這種地方弄這麼多要素？後勤保障是怎麼做到的？”齊黎歌一臉老人地鐵手機樣，感覺這裏已經不是學校了，而是帕拉迪島。
呂小白倒是很好心地解答了他的後勤問題：“我們還是可以在食堂吃飯的，至於衣和住，這裏以前就是舊宿舍樓，水電都有，早些時候心理老師帶着學生進行整理，已經能住人了。”
說完的時候，齊黎歌他們已經上到二樓。
看着眼前心理諮詢中心的牌子，齊黎歌發現下面還有一個名字。
負責老師：陸子衡
瞬間，原本模糊的夢境記憶再度湧現，那名少女提起的名字裏，有陸子衡！
“來的正好啊。”齊黎歌領先其他人，推門而入。
與這棟舊樓不堪的外表不同，眼前的諮詢室整齊乾淨，安靜溫馨，空間分佈恰到好處，而最內部則是一張是一位戴着平框眼鏡，一身休閑西服，穿過接待室，來到個別面談室，見沒人和他搶，齊黎歌率先推開門。
裏面佈置很簡單，大概十五平米的空間，以暖色為主，兩張沙發各擺一出，旁邊是一張小茶几。
左手邊沙發上，坐着一位身穿棕色休閑西服，頭戴平框眼鏡的男人，渾身上下的氣質讓齊黎歌都忍不住說一聲優雅。
齊黎歌直接坐上沙發椅，隨意地問道：“你是陸子衡老師吧，我是齊格。”
“是的同學，請說說你的煩心事吧，還是說你找我有事？”男人微笑的說道。
齊黎歌緩緩說道：“我的確有煩心事，昨天不怎麼的沒睡好，做了怪夢，夢裏面，我見到了一位叫李成苒的女生。”
聽到這裏，陸子衡眼神立刻變得認真起來，面向齊黎歌，他問道：“你已經突破認知扭曲了嗎？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消息？”
齊黎歌搖搖頭：“我知道這個學校問題很大，但是我不清楚具體情況，李成苒拜託我解決這件事，還告訴我，可以找你幫忙。”
陸子衡聽罷，眼神停留在齊黎歌的死魚眼上好一會，最終開口：“你會是事情的轉機嗎？既然她選着相信你，那我也會儘力而為。齊格，你想怎麼做？”
齊黎歌背躺着沙發，仰着頭說：“還不清楚，我需要更多信息，你先告訴我吧，兩個月來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