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對影子的警告
出租車逐漸靠近東郊，陳歌和司機閑聊着最近發生的怪事，張心霧在後面緊緊尾隨着。
突然，在路中間出現一道詭異影子，出租車猛然變向，但是片刻之後一團迷霧悄無聲息的籠罩了那團影子，然後消失不見。
車速減慢，司機大口大口喘着氣，他額頭被汗水浸濕。
“怎麼回事？”
“剛才路中間好像站着一個人。”
“你看錯了吧？下着暴雨，周圍黑成這樣，誰會站到路中間去？”陳歌雙手在背包里摸索，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
“不可能啊。”司機擦了擦額頭的汗，朝旁邊看了一眼，窗外是一片漆黑。
“那你給我形容一下那人的長相？她是不是穿着一件紅雨衣？”
“沒穿雨衣，就是一團影子，可能真是我看錯了吧。”司機揉了揉頭，將後視鏡上掛的佛珠取下來套在手腕上，然後又繼續往前開。
“車速不要太快，東郊這邊河流比較多，安全第一。”陳歌不害怕厲鬼，他擔心的是厲鬼對司機下手，如果車輛在高速行駛的時候司機出了意外，那他也要跟着送命。
出租車重新啟動，沙沙的電流聲在車內響起。
張心霧有些不爽的看向那個被他的灰霧籠罩的影子，剛剛他一直在偷聽老闆和司機的對話，沒注意到這個小鬼，它居然差點讓自己老闆受難。
影子在灰霧中被侵蝕，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強度很弱，看來只是普通的厲鬼。”
將其溶解在灰霧之中，灰霧的量似乎多了一點。
“這個世界的鬼物似乎可以轉化為我的東西！”張心霧很高興，這下他不用擔心灰霧不足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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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歌和司機有驚無險來到東郊自來水廠，陳歌讓司機在大門口等着，自己戴上雨衣帽子，打開車門，走入雨幕當中。
一下車，陳歌就莫名覺得壓抑，看什麼都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很熟悉，彷彿這場景之前經歷過，又或者曾在夢裏夢到過。
身處暴雨當中，耳邊雨滴墜落的聲音卻慢慢被剝離，陳歌輕輕皺起眉頭，他拿出手機撥打小顧的電話。
鈴音傳入耳中，卻沒有人接聽，雨越下越大，但是陳歌卻聽不見雨水落地的聲音，耳邊只剩下手機里的忙音。
他好像被世界孤立了一樣，黑暗從四面八方湧來，視線當中僅僅只剩下自來水廠那扇破舊的門。
被風吹動，鐵門搖晃，其中傳出孩子的笑聲和哭聲，很多，很雜。
水坑上開始出現一個個小小的腳印，有什麼東西從自來水廠里沖了出來，它們跑着、跳着，將陳歌圍繞在中間。
身體僵硬，一段埋藏在心底的記憶慢慢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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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心霧在空中飛快的飄行着。
“我靠，他們人呢？怎麼一溜煙就不見了？！”
順着公路，張心霧一路尋找過去，終於在自來水廠找到了出租車。
張心霧立刻飛過去，剛好看見陳歌和一道詭異的影子對峙。
“又是影子！？這道影子的強度比剛才的那些東西強很多啊！”張心霧隱藏好自己，靜靜觀察着，一旦發生任何不對勁，他會全力出手，救出陳歌。
那影子和陳歌進行一番交流后，一道小孩影子退回去融入影子的主體之中。
張心霧看見陳歌想要往前走一步，身邊突然出現一道血紅色的身影攔住陳歌，
當然，強度比陳歌對峙的影子弱了不少。
“是從復讀機里鑽出來的！”張心霧看清楚了，“我去，我這個老闆到底有多少鬼啊！？”
而後又是一隻身着紅衣的小鬼抱住了陳歌的腿。
“紅衣？！那就是紅衣嗎？可是，好菜啊！”
影子似乎抬起頭，看向了陳歌的身後，張心霧順着目光看去，陳歌的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女人的形狀，論強度絲毫不比影子差。
“這就是，老闆真正的底牌嗎？難怪敢和那道影子對抗！”張心霧津津有味的看着，“可我怎麼感覺他們加起來也打不過我？”
張心霧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很快，人影就離開了，張心霧立刻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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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荔灣鎮的地方
一道影子在這裏悄然出現。
“他身後的那個女人真是麻煩！該死！該死！！”影子狂怒的咆哮着，“終有一天！我會取代你！！”
“你最好別打我老闆的注意。”
影子大驚，立刻回頭，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灰色的霧氣籠罩，一道灰色模糊的人影漫步而出。
影子沒有說話，目光死死的盯着灰色人影。
待人影從灰霧中徹底出現以後，一股強大的壓迫力直接降臨在影子身上。
影子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凶、凶神！？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在影子的預想里，他會喚醒一位凶神級別的恐怖存在去壓制陳歌身上的頂級紅衣和其他變數，但如果有一位未知的凶神是站在陳歌一方的，那事情會變得非常糟糕，搞不好它背後的凶神都會被這位凶神吞噬掉。
“凶神？”張心霧聽到影子說的話，“紅衣之上的存在嗎？看來我的實力還是挺強的！”
接着，張心霧笑嘻嘻的對影子說道：“你最好別動我的老闆，不然～我就把你吃了！！”說完，抬起右手，一團灰霧凝聚為一把長劍刺向影子。
影子的行動受到張心霧的影響變得有些遲緩，躲閃不及被刺中手臂。
“啊！！！”慘叫聲響起，影子烏黑的手被斬斷，斷口處還有着細小的蠕動的觸鬚在往裏鑽。
“哼哼，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張心霧說完就變成崩解化為霧氣遠去，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不再多留。
影子倒在地上，直擊靈魂的疼痛讓它難受至極，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疼痛可以達到這種程度，它以前的痛苦與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良久，影子才緩過來。像個失敗者一樣注視着地面，突然瘋狂砸向地面。
“為什麼！為什麼！”影子在嘶吼。
“為什麼總是這樣！為什麼他們都願意追隨你！憑什麼！我！不！甘！心！！！”
發泄了一番以後，影子才逐漸平復了狂怒的情緒，這時它真正才注意到了灰霧。
仔細觀察一番后，它忍不住發出疑問：“這是什麼？詛咒？怨念？都不是...這是混亂吧？！這是什麼東西？？這位凶神到底是什麼東西？和冥胎完全不一樣的存在！”
思考了一會，影子用它的力量包裹着這團詭異的霧氣前往了荔灣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