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九-深夜
時間悄悄來到半夜傷口,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時,正在修鍊的陳穆警惕心也不曾下降。正當他控制靈力一遍遍壓縮提煉時,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陣咀嚼的聲音。
一開始,陳穆甚至以為他聽錯了,晃了晃腦袋,提了下神才知道不是錯覺。
“發生什麼事了?”陳穆擔心被偷襲,於是動用了御風步法在房樑上蹬了兩下,憑藉著衝擊力撞開了瓦頂。
憑藉著靈力加持過的視力向四周張望。很快就看見許多的黑影在飽餐一頓后,飛速的竄向另一個房間。
當看清楚后,陳穆嚇了一身冷汗。原來這是煌夜森林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妖獸——恐猿,喜食人,智力不低,渾身黑色毛髮同等級修士難以損害,水火不侵。成年後液境為下限。
透過衝破屋頂的大洞,陳穆看到了一隻高大無比的恐猿抓着昨晚見到的老頭的上半身進來。鮮血隨着恐猿的拖拽四處飛散,它一抬頭就看到了陳穆。
陳穆也被嚇了一跳,想到自己靈力對妖獸的剋制能力,不要錢似的把靈力遍佈全身。
恐猿臉上也十分人性化地露出了忌憚的神情,想到手裏還有半截食物,就不想觸碰陳穆這個鐵烏龜了。
就這樣陳穆一直靜靜地待下去,盡量不去刺激它們,畢竟只有一隻發現自己。這種數量的恐猿不可能都是液境的程度,就比如下面這一隻就不可能。而且,陳穆也知道自己在妖獸眼中是有毒的不能觸碰的。紅色靈力會給他們的靈魂帶來不小的損害。
就這樣,陳穆和恐猿一人一獸在對峙着。在這期間,老頭的靈魂也從腦海中浮現出來,只是一團小小的灰色介質,然後陳穆感知到了灰色物質被憑空出現的小到看不見的微粒分解掉。
陳穆以前從未聽說別人說過這種現象,以前人死的時候也沒有看見。推測應該是自己領悟的殺戮法則才感知得到的。
隨着天空射下了今天的第一束陽光,這一群恐猿也成群結隊地離開了案發現場。只是徒留地上一副副屍骸,這些人面對這種強大的妖獸,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就會被咬斷喉嚨。
這也激起了陳穆對強大的渴望。陳穆深吸一口氣,把昨夜的緊張都宣洩而出。“我遲早達成對仇人的復仇。站到這世界的頂峰。啊~”
陳穆也踏着馬路上肆意生長的雜草返回了黑鎮。可是一靠近黑鎮卸下偽裝后不久,就發現了一個黑袍人在主幹道上行走,本來也沒有什麼值得好奇的。畢竟,也有許多官府的通緝犯,或者得罪過宗門的人也帶着面具和長袍遮掩自己的真實面目。
可是感到奇怪的是,他穿的黑袍有些眼熟,和王新華之前送過的一模一樣。心裏面陳穆認為這只是個巧合。便沒有理會,跟在他的後面返回黑鎮。
可是越靠近城門,就看到幾個黑袍人在旁邊轉悠。而且,鎮門口上的對伍雖然整整齊齊,和往常一樣沒什麼區別。可是,守門的官兵比以往多上了許多。
若是向裏面望去,可以看見裏面的人被用一種羅盤類型的法器盤查。結合這些不同尋常的疑點,“難道是王新華派這些人給我的提示?”
陳穆悄悄地回去,然後穿上偽裝的服飾。然後靜靜地在路邊等了起來。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黑袍人經過了這個地點。起初,他看到路邊的鬱鬱蔥蔥的草木時,還沒有注意到樹後面的陰影。
陳穆主動出現后,他被嚇了一跳。“你是來找我的嗎?”陳穆質問他。
他看清陳穆的打扮后,不驚反喜“牧羊人,終於找到你了。我們老闆叫你出去避避風頭。”
然後,告訴了陳穆來龍去脈,楊占忠一幫人回到黑鎮后,就如同驚弓之鳥,變賣了很多白沙幫的財產。惹得楊占忠靠山的人大怒,不僅廢了楊占忠的一根指頭,而且大出血賄賂鎮長來抓捕牧羊人。
現在設置關卡檢查用的羅盤法器,就是根據毛髮或者血液等通緝犯身上的物品來檢測是否是通緝犯來判斷出通緝犯。
陳穆也正是在鬥法過程中,受傷時留下的毛髮和血液被白沙幫的人撿到才留下這種隱患。
陳穆聽完后,揮手示意這個人離開,可是這個人撓了撓頭,最後不好意思的說,“牧羊人大人,我們老闆說讓你給我留下一件信物。我才回去好交代。”
陳穆想了一想,拿過他雙手奉上的古樸毛筆,蘸了一些墨水,在紙上寫了“附炎術”三個字。
“拿去交差吧。”然後頭也不回的,向來時的方向走了回去。“現在要去哪。”陳穆看着手中的地圖,發現黑鎮是這裏蘊靈境氣境最好的去處了,指着地圖上的另一個鎮子。
“只能先去比較危險的紅河鎮了。”
紅河鎮周圍的資源主要是水中的妖獸和小小的森林,比不上黑鎮豐富,但也還是有特點。
陳穆沿着崎嶇蜿蜒的山路,因為要防備樹林裏面的妖獸,所以一直開啟隱身術慢慢行走。最後,達到了一條滿是綠意的河流。
雖然這條河流看起來很平緩,但是,知道消息的陳穆可知道裏面的暗流十分兇險,如果要渡河的話,更有數不盡的妖獸在裏面虎視眈眈。所以要需要很大的足以稱得上法寶的船隻才可以度過。
雖然陳穆已經很小心了,一直開啟隱身術沿着河流向下。可是,當他踩着被河水不斷拍打的鵝卵石緩步前行的時候,突然從後面襲來了一隻妖獸。
陳穆聽到了背後的不到幾米遠的出水聲,意識到自己可能被識破了。馬上把靈力加持在腿上,險而又險地避開了要害。被不知名的物體在堅硬的像石頭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身體裏的汩汩下流。
回頭一看,一隻沒有眼睛的怪魚正在撲騰着,想要回到水中。陳穆怎麼會讓它這麼如意。馬上回敬了一個魂火球在它滑不溜手的頭顱上。
只見這個周身長滿尖刺,頭上有一個獨角的怪物嘶吼一聲。魚尾和兩邊的魚翅掙扎的更加劇烈,還沒有等第二發魂火球砸中,就撲回了河裏。
“沒有想到啊,隱身術也不是萬能的。”陳穆服下了療養丹,動用靈力聚集在傷口處,用來調養自己的身體。
調理完后,陳穆沒走多遠,就在河邊遇到三個人正在河邊捕捉妖獸。
“你在幹什麼呢?離我們遠一點。”陳穆看到他們連一個法器都沒有。想到了自己的恢復品戰鬥了這麼久沒有補充過了。
再加上嘗過搶劫的甜頭,抬手一指剛才那個男子,魂火球射線就射了過去。那個男子身上靈力的光芒閃動,但還是因為靈力質量比不上陳穆,被魂火球射線洞穿了。然後身上燃起熊熊大火。
其他兩個人也過來幫忙,一個人急忙扶起身邊的同伴,想要幫他服下療養丹,可是竟然被大火燙到了。另一個人急急忙忙施展出自己的法術。
可是攻擊還沒到,陳穆就利用碾壓性的速度,換了一個方向繼續攻擊。原來的法術打在沙灘上,激起了兩米高的煙霧,卻絲毫不傷到陳穆的身上。
“閣下,我們之間無冤無仇,為何這樣對我們?”那個人急忙說,陳穆不言不語,手中的射線一刻都不停下來。
最後,還未等先倒在地上的人燒死,那個人在攻擊的人已經魂火球被射線洞穿了大腦。陳穆看到這些人如此之弱,就沒有使用附炎術燒毀戰利品。
最後一人見識不妙,邁開腿就跑。可是怎麼跑得過學習了御風步法的陳穆,最後也是把性命交代在這裏。
陳穆看着戰鬥后的地面一片狼藉。“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吧。”
最後在他們身上,搜刮到了少量陳穆嚴重缺乏的恢復品。陳穆看着他們用來吸引周圍妖獸的機器,只見一塊加工過的血肉漂浮在河上,上面連着一根鐵柱。
一但裏面的魚妖上鉤,就可以慢慢旋轉着它們甩在陸地上。“倒是有一些方法討生活。”陳穆評價道。